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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看了看孟思雨,见孟思雨对她微微摇头,似乎也不知道鲁泰要说些什么。
年氏又看了看走到身前的鲁泰,见对方眼神十分坚定地看着自己,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鲁公子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年氏断定鲁泰所说的事情一定是对她们有帮助的,否则就以鲁泰一个卖胭脂的身份,要是坏了她们的好事,得罪了年氏,那简直等于自寻死路。
鲁泰礼貌的给年氏做了个拱手礼,然后又看向老夫人开口说道:“我与二少奶奶……不,应该叫亓官白桃才对,我们算是相识已久,我对他也有所了解,我现在严重怀疑眼前的这个亓官白桃并非本人!”
鲁泰这个爆炸性的新闻说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变得膛目结舌。
有的下人忍不住开始与身旁的人讨论。
“会有人这么大胆吗?竟然敢冒充将军府的冲喜新娘?”
“不会吧,就算是冒充的话,也不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呀?”
“这个二少奶奶确实是亓官白桃,之前也是有人见过她本尊长相的。”
“难道你没听说过易容术吗?如果她用了易容术的话,那谁还能分出真假呢?”
……
这次福嬷嬷没有在阻止大家的议论,因为她对这个消息也很吃惊。
相比之下,老夫人却显得淡定很多。
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她明明已经答应了对方一些条件,亓官白桃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果说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真正的亓官白桃的话,那一切好像就说通了一些。
虽然老夫人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假亓官白桃是什么时候被换掉的,但她依然很确定,她最开始看到的那个亓官白桃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老夫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态度。
年氏见状只好继续表现,开口对鲁泰说道:“鲁公子可否说出你的依据,你为何说眼前的亓官白桃,而非真正的亓官白桃。”
“回年夫人,小人知道原来的亓官白桃是害怕猫的,她对猫很过敏,只要有猫靠近她,她就会很敏感,不停地打喷嚏。然而眼前的这个亓官白桃却可以随意地抱起小猫,不断地抚摸。自从上次我在园中看见这一幕,就很是怀疑。还有就是,南阳城的商人之家都知道,曾经大名鼎鼎的亓官良之女亓官白桃是性格温顺,心地善良,知书达理,聪明可爱之人。甚至有很多商贾之子都想与亓官白桃喜结连理。但自从小人在将军府遇到她之后,却发现她性情大变,跟以前判若两人,所以小人断定她是个假的。”
鲁泰款款而谈,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他感觉松快很多。
“还有这等事?”年氏表现出很惊讶的状态。
“小的不敢撒谎,还请年夫人明察!”鲁泰拱手行礼,十分诚恳地说道。
这个消息对于年氏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无疑于是在亓官白桃的身上狠狠地又插上一把利刃。
“没想到啊,原来你还是个冒牌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可能选你进府呢!”年氏面无表情地看向亓官白桃恨不得一下将她掐死。
她起初本以为给孟修远找一个身份低贱的商人之女来冲喜,不但可以羞辱孟修远,而且这个冲喜新娘还可以轻松被她掌控。
万万没想到,这个冲喜新娘不但在不知不觉中挣脱了她的掌控,反而还给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对孟思雨无礼不说,还欺骗她,谎报一些孟修远的真实情况,更可气的是亓官白桃竟然治好了孟修远,让孟修远有了恢复的迹象。
她今天一定要将这个祸害彻底的除掉,也不枉费她这段时日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只能说墙倒众人推呀!鲁泰,既然你不念旧情,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之前记恨我没有同意嫁给你,又嫌弃你太娘,所以你为了报复我,今天就特意站出来指责我!我看不起你,我永远的看不起你,你不仅仅是外在的娘,内在你也不是个爷们儿!”
亓官白桃的这番话,可以说句句戳心,她知道鲁泰最在意的是什么,一语中的直击要害!
鲁泰没有想到对方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而且这话说出来之后,还让他很没面子。
“亓官白桃你……”鲁泰刚想开口反驳,就被亓官白桃打断了。
“我什么我?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当初你上我家来提亲,被我爹拒绝,后来你就私自找我,希望我能同意,却没想到又被我婉拒。你不但不死心,后来还在我家落魄之际上门羞辱我,难道你认为你的这种行为是个男人该做的吗?”
亓官白桃狠狠地瞪了一眼鲁泰,接着说道:“那日你去西院给我送胭脂,离开之时,你为何脸上有个巴掌印?你敢说出实情吗?”
“这……”鲁泰想起了那日被亓官白桃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的情景,不自觉地抬手,捂住了被打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个时候司琪站出来开口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出言不逊,被我们家二少奶奶打的!活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竟然颠倒是非,还说我家二少奶奶向你倒贴,勾引你,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鬼德行!我们二少爷虽然卧床,但也是仪表堂堂,英雄神武的硬汉子,哪点不比你强,别说我们二少奶奶了,就连我这个丫鬟都看不上你,你哪来的自信呢!”
司琪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样子,不难看出她对鲁泰充满了恨意。
从始至终,司琪与秋菊一直都是站在亓官白桃这一边的。
虽然有些事情她们不从得知,但有很多事情她们都是在场的,她们知道当时发生的真实情况。
凭借她们与亓官白桃朝夕相处的了解,她们眼中的亓官白桃,绝不是年氏和鲁泰他们所说的那样。
司琪的这番话说完之后,让鲁泰很难堪的同时,也引来了一阵轻微的笑声。
这些笑声是来源于那些下人的。
虽说这些人只是将军府中的丫鬟或者奴才,但在这个时代,即使只是个粗使丫鬟或奴才,都会比商人的身份要高一些。
相比之下,在这些奴才的眼中,他们在择偶的时候,都不会轻易选择经商之人。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身份地位的问题。
甚至有些时候商人都不如一个穷苦的农民。
“你怎么敢这样羞辱我!”鲁泰很是气愤。
他虽然不能将亓官白桃怎么样,但最起码他有年氏照着,面对司琪这个丫鬟来说,他还是可以轻易对付的。
“我羞辱你又怎样,不信你问问在场的嬷嬷们,有哪个愿意把女儿嫁给你这样的人?”司琪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加强了语气,又引来了一阵笑声。
而几个年岁大的嬷嬷们,确实很配合的摇了摇头,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娘炮相公。
年氏见鲁泰吃鳖,又怕大家忘记了亓官白桃的罪过,立刻开口解围,“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挺伶牙俐齿的,主子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
“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司琪解释。
“嗯?”年氏没有想到司琪敢顶撞她,怒视着司琪。
董嬷嬷见年氏生气,立刻气汹汹的走到思琪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周围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亓官白桃见司琪被打,立刻紧张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拦到身后,推开董嬷嬷,“你凭什么打人?难道还不让人说句实话吗?”
“说句实话?”董嬷嬷冷哼一声,“请问您的嘴里还有实话吗?”
董嬷嬷见亓官白桃大势已去,也不再惧怕她了,洋洋得意地与她对视。
“好,想听实话是吧,我今天就告诉你,之前我是对猫过敏,但我在来将军府之前大病一场,是我的朋友顾敏顾先生将我医治救好,同时也把我对猫过敏的这个症状治好了!”
亓官白桃对着董嬷嬷说完之后,又看向了旁边的鲁泰,“你不是好奇我性情大变吗?我就想问你,如果你的父亲被人冤枉,突然被官差抓走,判秋后处决。你们孤儿寡母,老弱妇孺,被赶出家中,身无分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破旧的草房,还有接二连三的亲戚、朋友上门儿来侮辱你,诋毁你,看你笑话,落井下石,难道你还要屈辱的去忍让吗?难道你还会体现温柔善良吗?”
鲁泰听到亓官白桃十分激动的询问,双眼鲜红的样子,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问题,他好像错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亓官白桃家中没落之后,会遇到这些问题,而是一直记得亓官白桃嘲笑他的话。
爱而不得,因爱痴魔,因爱成恨!
鲁泰用这十二个字总结了一下他的心情。
他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年氏见状,心想这个鲁泰可真是没用,接二连三地被女子说的哑口无言,真是笨死了,不仅仅是娘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感觉鲁泰对这次的计划很有帮助,她才不会正眼儿看鲁泰一眼呢!
“亓官白桃,我可不管你那么多,现在就凭你诅咒修远这一条我就可以定你的罪,如果说修远醒了,我可以饶你一条性命,如果修远他……”年氏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由语气十分生硬变成十分柔弱,最后还掉上了眼泪,发出了哽咽之声,没有将话说完。
谁都明白年氏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那是在说孟修远如果死了,亓官白桃也会跟着陪葬。
这句话,却在无形中,刺激到了老夫人的神经,她足足等了三年,怎么可能希望孟修远死去呢!
她宁愿自己死,也不希望孟修远死在她前面。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那个布娃娃,想起了曾经孟修远阳光的笑容。
她越想越气愤,恨极了诅咒他孙儿之人。
老夫人一把将娃娃扔了出去,“这么恶毒的女人不可原谅,必须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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