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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着要来东郊马场,午饭也是在马术俱乐部附近找了家有名的菜馆,几人简单的吃了顿,便开车直接赶往俱乐部。
进了俱乐部,路两旁都是法国梧桐,绿荫葱葱的,抬起头,只看到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来,星星盏盏。
两辆车子一路行驶,直接进入俱乐部前面的停车场,末轻言一路都很是激动,坐在后座上,澄澈的双眼闪着光芒,盯着前面的路看。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下来,四人都下了车,郁轩直接带头领着他们进去,“大家,跟我走。”
跨进大门槛,宓宓就开始皱着眉头,拉了拉旁边的末轻言,准备打退堂鼓,“言言姐,我还是不去了,我又不会。”
末轻言听了立马回给郁轩一个狡黠的目光,“小子,好机会。”
果然,“没事,哥哥教你,保你马上就会。”郁轩马上自告奋勇道,这大好机会和未来老婆相处,哪里能错过了,笑着给末轻言回了个感激的表情,带头疾走的步伐就慢了下来,挨着宓宓一起走着。
末轻言上前,拉过方寒诺的手,语气很是欢快,“老公,我们去赛马。”
方寒诺嗯了声,就拉着她就换衣服。
半晌,末轻言收拾好,拉开门,就看到站在她不远处的方寒诺,白黑搭配的骑士服,及膝的黑色长靴将他挺拔的身影拉的修长,慵懒华贵,君子气息,此刻正微微低着头,抬起右手解开左手手腕上的莲花纱丝带,听到声响,抬起头看到末轻言,眼里含笑,低沉沙哑的嗓音在空气中飘渺缠绵,“言。”
末轻言也是同他一样的着装,黑白搭配的骑士服,齐腰的长发卷了起,高高扎在脑后,看到方寒诺叫她,英姿飒爽,姿态慵懒的走到方寒诺的身边,帅气的拿过旁边的马鞭,对着方寒诺点点头,“不错,不错。”
方寒诺将手上的丝带解下来,拉过末轻言的右手,低头给她轻轻的系上,跟跟手指触碰着末轻言的白嫩手腕,丝丝痒痒,“我知道,你老公永远是最厉害的。”
“嗯?嗯,”末轻言倒是愣了,才知道他说的什么,翘了下眉头,抬了抬手上的马鞭,“诺诺,这马鞭不错,”意思是你刚才理解错了。
话说完,也不管方寒诺是否黑了脸还是有什么其他表情,转身就往外走,边走便问后面的人,“今天都有什么品种?”
方寒诺也拿过旁边的马鞭,跟上她的步伐,微微斜头,问道,“你想要什么?”后面的郁轩和宓宓,也出来了,跟在他们后面往马场走去。
末轻言没有答话,只是停住脚步,侧身看了看自家亲亲老公,既然他能这么问,那就表示今天肯定有好马,等着他们,刚启动嘴唇准备说出她的要求,但转念一想,要是错过了另外的一匹,岂不是可惜了,然后闪着亮晶晶的目光,璀璨似明珠,盯着方寒诺瞪了下,“那我们去马厩看看。”
到了马厩,马倌就上前将他们迎了进去,边走边给他们介绍,越过栏杆,领着他们进了马厩。
末轻言听到马倌的介绍,眉头先是皱了下,都是中国的马匹,不知道这些品种会如何。
进了马厩一眼扫过去,末轻言的眸光瞬间又亮起来,黑敖黑敖的眼珠子神采奕奕,回过头,向方寒诺说道,“嗯,倒是在法国见的少,不过都是中国最有名的,看着都有几分灵性。”
方寒诺越过她,向马厩走去,边走边说,“这些都是中国有名的马匹,”顿住等末轻言在跟上他,和末轻言一起继续向里面走,指了指旁边的说道,“这是古西域大宛国的大宛马,有着汗血宝马的美名。”
话刚落,后面的郁轩就紧步走向前,站在外面看了看里面黑色的马匹,几乎留着口水,指了指,然后回过头急急忙忙的怕被人抢了一样,就对马倌说道,“这匹这匹一会给我牵过来。”
马倌回了话,就让后面的人去准备。
方寒诺只是笑笑,末轻言瞪了郁轩一下,好像嘲弄他没见过世面,郁轩只是撇了撇嘴角,还不是一会要和那位比试,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赛马要赢,肯定马要好,然后撇过头看过后面的宓宓,等她跟上,才继续向前走。
“这个呢,”刚走两步,方寒诺就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旁边的马倌倒是笑了笑,“这是蒙古马,之前元朝成吉思汗旗下的铁骑军,踩遍半个欧洲,都是这样的蒙古马,在战场上不惊不乍,可是相当勇猛无比,客人倒是好眼力。”
“还有这个,一会也给我牵过来。”马倌刚说完,郁轩就回了他话,不仅末轻言鄙视的看了下他,甚至方寒诺都分了几缕视线到他身上,郁轩一瞪眼,“一会比试比试,我就骑这匹,还不信,成吉思汗斗不过凯撒大帝。”然后想到什么,自己咳了咳,再不说话。
后面的宓宓也给了他解释,“哥哥,成吉思汗就斗不过人家凯撒大帝的。”
“宓宓,哥哥只是打了个比方。”
“但是也不能这样打。”
两人继续吵吵闹闹,争论成吉思汗厉害还是凯撒大帝厉害,方寒诺也不管他们,继续和末轻言向前走,“这匹我要了。”
末轻言指了指,回头对马倌说道,是一匹伊犁马,体格高大,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颈项高高举起,露出一股悍威。白色的皮毛光泽漂亮,很是俊美秀丽,让人眼前一亮,等末轻言放下手,它也就温顺的落下前蹄。
末轻言看着它,在马眼里映出她此刻帅气英姿飒爽的模样,然后撇过头,自信的对方寒诺说,“诺诺,要不一会我们也赛一场。”
等出了马厩,马倌拉着缰绳,站在旁边,宓宓没有选,只是郁轩说和方寒诺赛一场之后,就教她骑马,在这等着他。
郁轩接过马倌递过来的缰绳,拉紧缰绳,踩住马蹬翻身就上了马,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嘿嘿笑了声,扬扬头,对地上的方寒诺说,“诺,来一场。”
方寒诺没有回答,只是接过缰绳,握紧姿势利落动作敏捷的坐上去,随意自然,优雅高贵,与生俱来的王者君主气派,偏过头,眸光淡淡的看了下并排的郁轩,抬起嘴角抬起三分弧度,“嗯,开始吧。”
话刚落,手一勒缰绳,双腿加紧马身,扬起手中的马鞭,嗖的就冲了出去,而后面的郁轩则是咒骂了一声,“诺,你做诈。”也赶紧扬起马鞭,追了上去。
等两人的身影,在前方形成一个黑点,宓宓还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嘴里喃喃自语,“言言姐夫好帅啊。”
末轻言听到,这该说好呢,还是该说好呢,这郁轩本打算宓宓面前好好表演一次,结果呢,人家就没看他,咳咳了一声,宓宓才回了神,跨啦着脑袋,对旁边的末轻言说,“哥哥好怂,肯定输了。”
末轻言顿时三道黑线,直沿着脑袋滑下,“宓宓啊,你哥哥和我们家亲亲老公比,可能就差那么一点点,但是比起其他人,那可是无人能及的。”末轻言赶紧找了个理由安慰宓宓,虽然平时里面捉弄郁轩毕竟多,但是宓宓是自家的,可不希望到时候郁轩没能力将人家栓住,嫁了别人,这有时候还是有必要给宓宓灌输下郁轩厉害的思想。
宓宓想了想,也是,然后对着末轻言笑了笑,“也是,哥哥也挺厉害的。”
因为宓宓不会,末轻言也没有上马,和宓宓坐在旁边的歇息亭子聊天,服务员早早端上来饮料,让他们解渴。
刚饮了一杯,末轻言想起刚刚方寒诺系在她手腕上的白莲花丝带,想了想,摸了摸右手,眉头皱了下,然后对宓宓说,“宓宓,姐姐先去找个东西,你在这别乱跑。”
“什么东西啊,言言姐?”宓宓也站起来,“要不我帮你一起去找?”
“不用了,本来是两个,我自己的刚刚落在换衣间了,一会就来。”末轻言淡淡的回了声,便提步向换衣间走去。
这白莲花丝带,本来就是一对,只是平时她一条,方寒诺一条,刚刚方寒诺将他自己的系在她手腕上,那就是她自己的忘在换衣间了,这莲花丝带带了很多年,突然手腕上少了个东西就有点不习惯,感觉不舒服,现在才想起是落了这东西。
进了换衣间,就看到外面沙发上坐着一人,末轻言扫了一眼,也没搭理,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刚准备开门,就听到后面丝丝笑声,“小姐,你是找这个吗?”
末轻言听到声音回过头,只见沙发上坐着一名男子,一身黑色的骑士服,黑色及膝的长靴,叠放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带着黑色的骑士帽,微微抬着头,唇角勾着阴毒的笑,眨着桃花毒蛇媚眼。
看到他的模样,末轻言先是一愣,然后眉头皱了皱,没说话,那男子站起来,伸出左手,食指上挑着正是她正要去寻找的莲花丝带,走到她身边,“我可是在这等候多时,希望失主来认领的。”
末轻言接过,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就准备转身走。
“呵呵,这就是小姐的感谢之法,”男子上前走了一步,和末轻言并排站着,也不看她,“我可记得帮了小姐两次忙了。”
末轻言就有些懊恼,但是明显能感觉到身旁人释放出来的冷气,那种戾气不比她家亲亲老公,君主王者气魄,而是一种像似阴间地狱透给人的一股一股的恐怖寒气,只觉得恶心让人作呕,站在旁边,末轻言转过头,眨了下眼,掩盖住眼里的烦恶,问道,“那先生要怎样的感谢呢?”
“呵,”男子不怒却轻笑了声,“小姐见笑了,只是在下做了几次雷锋,没想到得到别人这样的态度,很伤在下一颗热忱的心。”
末轻言甚是无语,被他这一句话渗的骨子里都在叫喧,想立马离开这里,“先生太客气了,不过这雷锋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先生这学雷锋精神,还是需要琢磨琢磨人家的精髓,再做起了,就能够能心应手了。”
“精髓,呵,”男子走了一步,站在末轻言的前方,“我可是见过有些资料,说这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然后回过头,敛了周身的气息,对末轻言笑了声,“可是要写进日记里的,在下呢,只是希望有德报德有恩报恩,讨要几声谢谢而已,比起他,可是没要流传千古,流芳百世,小姐,你说呢?”
末轻言听到此,倒是想咳咳几声,将内心的浊气吐出来,抬起头看了看男子,勾了勾唇,再对他礼貌的回道,“那就再谢谢先生了。”
“小姐真是见笑了,在下姓刘,名易都,”刘易都这次倒是没有再为难,自报了家门,还故意问道,“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而听到这样自我介绍的管家连正,就有些微愣,抬起头看了看自家少爷,又微微低下头,方家,末家,可是欧洲的大家族,少爷也需要好好打打交道,便给刘易都找了个理由,少爷这样自我介绍也没什么不妥。
“刘?刘家?”末轻言听到他的名字,心里顿了下,姓刘的,A市真不多,除了刘家,就是刘家一些宗亲,再加上这位,衣着打扮,看起来就是不俗,以及刚才释放出来的逼人寒气,那他就是亲亲老公说的刘家目前的掌权人刘家小公子刘易都。
只是他们和刘家是没有一点交集,这会真碰着了,还有点措不及防。
刘家的实力与历史,怕是与秦家有的一比,那这位刘先生找到自己,怕不是仅仅要一个感谢那么简单,既然复杂,那就丢给她亲亲老公去处理,末轻言想到这就笑了笑,“你可以叫我方夫人?”
“方夫人?”刘易都轻笑的低声重复了一遍,将末轻言上上下下睨了一遍,然后眼里微带着几许惊讶,“没想到小姐已经结婚了?”
“是的,她结婚了。”末轻言还没来的及回答,就听到外面的声音,越过刘易都的肩头,就看到她的亲亲老公进来,此刻就像黑暗的阳光,海里看到的救生船,然后侧过身,迎上方寒诺,嘟了嘟,叫了声,“诺诺。”
方寒诺明显感觉到那句诺诺里夹杂着撒娇和委屈,伸过手,拉过末轻言,揉了揉她的鼻翼,“怎么到这了?”
末轻言抬起手里的莲花丝带,眼里亮晶晶的闪着光芒,“我把自己的给忘记了。”说完,方寒诺接过她手里的丝带,就给她系在右手手腕上,弄好之后,搂过她的腰身,并排站好。
“言言姐姐,你找到了?”
后面的宓宓也上前一步,看了看末轻言问道,刚才方寒诺和郁轩赛马回来,瞪了几分钟还是没看到末轻言,便回来这边找她。
说话当会,房间的两人已经电光火石,噼里啪啦,片刻,“在下是刘家刘易都,久仰方总裁大名。”
刘易都先是勾唇笑了笑,将头上的骑士帽摘下,才说道。
方寒诺搂过末轻言的腰身,走进里间,坐在沙发上,刘易都也随着坐在对面的沙发,郁轩宓宓也跟着进了门。
“呵,是刘公子,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真是巧了。”方寒诺抬起眼睑,睨了下他,回道。
听到这,连正脸色有点恼怒,好像这地方自家少爷来不得似的,便回道,“这里是刘家的马场。”
方寒诺偏过视线,看了下连正,轻笑,“那依照刘家的意思,这俱乐部可是禁止外人的,那方某真是太过打搅了。”
刘易都瞥过连正一眼,对上方寒诺的视线,勾唇笑了下,“连正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总有些糊涂,这娱乐场所,就是开了大门,迎众人的,哪里敢拒绝方总裁呢。”
说道这里,郁轩倒是皱了皱眉头,撅了撅嘴巴,哼了声,“呵呵,开门做生意,不就是图了人脑,难道这刘家,还是看人对待?”
连正被说得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但是碍于自家少爷的面,也不说话,低下头。
刘易都也不怒,站起来,吩咐后面的连正,“去将那两匹马牵来,”然后转过头对方寒诺说,“既然来了,就玩的尽兴,这两匹马,两位不妨试试。”
话刚落,郁轩那家伙眼珠子就闪闪,然后看了看方寒诺,翘了翘下巴,反正都已经来了,不玩白不玩,一会让这小子看看,我们的厉害。
方寒诺也没拒绝,搂着末轻言也就跟着出去了。
到了马场,只见刚才的中年男子连正,后面跟着两位马倌,手里拉着两匹马,郁轩一看,切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就皮子溜溜滑滑的,马身都没那几位马倌高,短腿短毛的,这是极品马?还什么尽兴?想着便瞪了瞪前面刘易都的后脑,假小子。
前面的刘易都也感觉到几缕憎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眼里闪过毒蛇般的笑,眨了下瞬间就掩饰住。
末轻言看到此,心里却惊了下,这可是世界已经灭种的,早前的资料数据可都显示着几年都找不到一匹,结果就在这里出现两匹,眼里带着疑惑,盯了盯前面的刘易都,然后回头看看方寒诺,眼神告诉他,“已经灭绝的野马?”
方寒诺笑了笑,抬起头对着刘易都说道,“没想到刘公子竟然有这几分宝物,联合国早几年已经公布,塔西野马已经灭绝,没想到方某有幸竟然还能再次见到。”
“什么,这是塔西野马?”后面的郁轩一听,顿时恼火起来,这可是罕见之物,眼珠子都快突出来,瞪着前面两匹野马,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咳咳,是马不可貌相。
刘易都戴上骑士帽,接过马倌递过来的缰绳,眨了下阴冷的眼,朝旁边的方寒诺说道,“方总裁有兴趣赛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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