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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然多么流利的一张嘴竟然刹时哑口无言,她并不是不能反驳对方的谬论,只是觉得一个普通的客户并不会提出这般无理的要求。左安然对对方的身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既然对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说明她一定大有来意。
左安然的心里十分迷茫,但她绝不会将这样的想法表露出来,尤其是在这样非面对面的交流中,她更不能失了气势。
左安然斜倚在床边笑道:“您可真是幽默,我虽是个律师,却也只是卖弄口才的商人而已。只要您提供足够丰厚的报酬,我就会为您服务。请问您能提供多少报酬,让我出卖自己的父亲呢?”
对方哈哈一笑:“左律师果然机智,皮球就这样踢给我了。其实做律师和做生意还真是一个道理,首先估量值不值,其次才是会不会做。当律师比做生意可要容易些,生意做垮了是要付出真金白银的;可是律师官司打输了,却不会给客户退回律师费。相比之下,做律师可真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你说是不是左律师?”
左安然恼怒地皱起了眉头,她对对方的挑衅非常不满。半夜打电话已经破了规矩,怀疑她的职业修养更是没有体统,最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对方还在电话里对律师这个行当大肆羞辱,又不说自己的来意。
左安然用冰冷的语言对对方下了逐客令:“您要是来找我聊天,那就请赶明儿吧,今晚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
左安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打断了她的话语。
那个女人老辣地说道:“大名鼎鼎的左律师就是这样招呼客人的?方才不是说只要客户有需求就能满足吗?亦或者左律师认为我不够格当您的大客户,所以才对我下逐客令?”
左安然没有答话,她仔仔细细地辨听着电话里的气息。刚才就觉得那女人说话的语气怪怪的,现在仔细听来,那名女子似乎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电话信号也不太好,总是断断续续并伴有杂音。
虽然她们是在谈生意,可是那女子却似乎有意压低自己的音量,好像她正处在一个不太安全的环境。
这个时段应当是休息时间,为何这名女子没有在家中安安稳稳地打电话,反而却显得这么小心谨慎,好像生怕旁人听到。让人感觉……她并不自由,似乎在被人监视,不,像是在被软禁。
越想越觉得是如此,大晚上的为何不安安心心打电话,反而这样遮遮掩掩?再者,这么重要的生意为何不在白天正大光明地谈,反而在这么晚的时候打电话?这样看来,对方身边的人并不赞成她这样做,也许,对方正处于家斗,生怕请律师的事情被枕边人听了去吧?
仅凭着说话的语气,左安然就将对方的身份地位猜得八/九不离十。既然对方慌张,左安然就不用心慌了,她大可以利用那个人的惊慌将那个人逼上绝境,从中套取有用的信息。
左安然笑道:“哪里哪里,我是怕您这么晚不方便,要是您身边的人这时候赶回来,听到您在和我电话,或许会对您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吧?”
电话里的声音一愣,似乎被人道破心机一般,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回答。
再次开口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话语变得婉转了:“左律师真会猜测,这样吧,既然左律师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那我就先自报家门。我是从我未婚夫那里得到了左律师的手机号,上次在订婚典礼上我们有一面之缘。我姓叶,是贺伟的未婚妻,叶晓云。”
叶晓云这三个字,让左安然的手徒然一抖。
她想起来那个女人了,那天在订婚典礼,更衣室附近,左安然和父亲为了老情人的事争执起来。当时这个叶晓云就躲在门背后偷听。等左安然愤然回身的时候,居然发现叶晓云穿着雪白的礼服愣愣地看着她。
这还是左安然头一回仔仔细细地瞧着贺伟的这位未婚妻。
那个女人瞪着一双充满责怪和好奇的眼睛,毫无防备地看着左安然。她的身上穿着雪白的婚纱,头上披着轻柔的头巾。她站在门那头,浑身雪白,就像是天使一般刺眼。
左安然甚至怀疑这是上天派来的使者,要用那无辜的眼神来惩罚她。
那个女人,左安然是不会忘记的。
左安然笑了起来,她悠闲地将手臂架在床头架上,说道:“今天可真有意思,居然接连有两个人要从我这里得到对我父亲不利的消息。你们为何都认为我是那种出卖父亲的人呢?她给我的条件这么优厚,我尚且没有竭尽全力,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彻底动摇呢?”
叶晓云听出了左安然的言下之意,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犹豫都是要不得的。那样东西本来就是为了逃脱贺伟才弄的,现在叶晓云必然不会再犹豫。只要能拉这个女人上战船,叶晓云不会顾惜身外之物。
叶晓云压低声音说道:“人生在世不外乎钱和权,现在你的父亲已经快退休,想必捞金的日子也快到头了。我现在和你做一笔买卖,我想和你合作演一出戏,让你的父亲彻彻底底地‘退休’一回。等我们合作成功,我们一起取得贺伟的财产,到时候你的父亲可以安安心心地养老,你会成为最年轻的富翁。”
左安然的声音仿佛很震惊,但是叶晓云并不能排斥那是不是她刻意假装的。
“叶晓云你这算是谋财害夫吗?贺伟对你有什么不好,让你这样去害他!假如我现在把你的话录音,你就彻底玩完了。”
叶晓云坦然道:“我也想做那白兔,可惜人要亡我,我不得不奋起反抗。我们家族的利益全牵挂在这婚姻上头,可惜我并不爱他。左安然,不要否认,你也不喜欢他这个人。他待我并没有什么不好,可是他的父亲将我的父亲捆得死死的,现在他又将我捆得死死的。我不得不放手一搏,争取我的自由。”
左安然“嗤”地一笑,复又躺回了床上,她道:“这么说起来,你倒像那黄蓉,贺伟成了欧阳克了。可怜的贺伟不仅被你算计,被我算计,还要被那木头韩雨轩算计,这也当真是人品不好。我一直在想韩雨轩的计划有什么缺漏,被你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她要我帮她披露我父亲的诸多不是,使一计‘金蝉脱壳’让我父亲彻底死一回,然后从中牵扯出贺家那笔烂摊子。她说会帮我游走,帮我打通关系,保证不让我父亲吃亏。可是现在想起来,她又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做到这些,我也竟是被她迷糊了。”
“对,她做不到。”叶晓云说,“可是我能做到,我能帮你打通关节,让你父亲掉名不掉利;等贺伟家被查处之后,他的股票必然下跌,我有那资本将他家财产尽数拾回,交给你来运作。”
“哟!你口气倒硬,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吹。你且告诉我,你有多少资本在自己手里?据我所知,你父亲的公司几乎完全被贺伟家控制了,你能有多少自有资金?”
叶晓云莞尔一笑,淡淡答道:“几周前我的确没有这样的资本,可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有。我的资金不如贺家,不过那也是个不小的数额,要不是时间紧缺我是断断不会做这样的亏本买卖。《梦幻仙境3》这款游戏想必你听说过吧?我本是那游戏的投资方,那傻缺贺伟自个将游戏卖给了我,现在我拥有那游戏所有的版权,包括那套静默升级系统……现在,你相信我有这个资金实力了吧?”
“原来竟是你……”左安然的笑声如同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可以放心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等事成之后,贺家的全部资产归我名下,你的游戏依旧归你。我这笔买卖可做大了,希望你……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叶晓云笑道:“如此便好。开头说的那个案子还请左律师挑战一下,我想看看左律师如何发挥。恭祝左律师水到渠成。”
韩雨轩从左安然处回来,身上一直涨涨的不舒服。直到半夜被疼醒,她才发现床单已经湿了一片,原来是来了大姨妈。
韩雨轩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她的额头滴下豆大的汗。
她在心中不停地抱怨:尼玛,为何只有女子来大姨妈?男人为啥没有大姨夫?太不公平了!吃亏的总是女人,生孩子疼的是女人,来大姨妈麻烦的也是女人,来就来了,为毛会那么疼啊……疼死朕了……
韩雨轩从微闭的眼帘里偶然看见了手机闪,这么晚了到底是谁的电话?
她疼得挪不出手,狠狠地按了几下自己的肚子,这才将手机放到自己枕边,颤巍巍地问道:“尼玛是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烦着呢!”
“你还真是福大命大,这样都没有死透。”电话里的女人冷笑着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韩雨轩的一身冷汗瞬时给憋了回去。这个声音,不是那个神秘女人却是谁?韩雨轩一身汗地问道:“你丫是人还是鬼?怎么能追踪我到这个地方?对了,这里是屏蔽信号的,你是怎么打进电话来的?”
“不要多问,知道太多会被人杀掉的,我可不想对你讲那冷笑话。麻烦明天一早转告洛小舞,告诉她藏獒来了。”
“藏獒?什么东西?狗?我家没才不养那凶巴巴的狗呢!喂!喂!你别挂啊!你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雨轩,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高考考生归来,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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