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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阿兄虽也失踪了,但他相信凭他们的身手,只要不是和他一样倒霉地撞到石块昏迷,也会没事的。真正遭受了苦难的只有他心爱的仙女。
沦为古格王的奴隶和莲华法王的莲女,被淩虐折磨,被强暴骗奸,被几个位高权重的同母血脉的男人以喜欢的名义肆意淫辱。他并不介意罗朱的身体是否保有贞洁,无论她被多少个男人蹂躏,她都是他放在心窝里疼爱的美丽仙女,是他最珍爱的未婚妻子,是他一定要活着回来的理由和动力。
可是,在罗朱毫无保留的倾述中,他绝望地察觉到心爱的仙女已经离他越来越远。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她知道却惧怕承认,她不但身体被四个男人占有了,那颗心也被四个男人同时占据了。曾经,她因为不接受博巴人兄弟共妻的婚俗,大半年都不接受他的求婚。好不容易亲口允诺了他的求婚,又阴差阳错地喜欢上四个欺辱过她的高位男人,背弃与他的婚姻承诺,成为他们共享的女人。
他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怪只怪他先把她一个人丢下,回来得太晚了;怪只怪在这些男人太强大,强大到令他的仙女无力抵抗,只能无助地承受他们的蹂躏和侵蚀。神佛仁慈地庇佑了他,让他能跨越一切艰难活着回来,却残忍地让他亲眼目睹心爱的仙女变成别的男人的妻子。在天竺,他是低贱的逃奴;在这片生养他的高原,他是低微的博巴百姓,他没有足够多的财富,没有足够大的权势与那四个男人抗衡争夺。
大半年混沌浑噩的奴隶生涯让温馨的家变得遥远,亲密的家人变得遥远,很多美好的感情已不知不觉地消逝在一次次残酷血腥的对决杀戮中。即使记忆复苏了,他的心也麻木得快要死去。若再远离心爱的仙女,等於是坍塌了唯一支撑他的信念,他的灵魂将从血肉中生生抽离,他将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还要活着。所以无论怎样,他都要守在心爱的仙女身边。哪怕是成为她的奴隶,再不能亲近她馨香温暖的肉嫩身体,欣赏她羞怯娇媚的迷人神情,聆听她婉转如金雀的勾魂吟哦,他也要生生世世地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紮西朗措倏地睁开眼睛,於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寻到酣睡在童颜男人和獒犬间的罗朱,麻木漠然的沉郁眸子霎时柔软了许多,唇角无声勾起。
☆、(16鮮幣)第二百九八章 多吉墜崖(一)
第二天一切收拾妥当後,德里苏丹大军的先遣军率先开拔,处在军队中後部分的俘虏则在原地等候出发指令。乍一看,一百多个俘虏或垂手,或背着大捆枯枝枯草规规矩矩地站立着,但仔细分辨就会发现一些关系亲密的俘虏聚簇得较为紧凑,分成了一个个不太明显的小团体。
罗朱看看不远处几个走路姿势略显怪异的兵士,躲在俘虏群中偷偷嗤笑:“多吉,你看那些走成瘸子的兵士,活该屁股痛,这是他们昨晚对俘虏邪恶淫虐的报应!”
多吉也看了兵士一眼,回眸瞧瞧猪猡形於色的幸灾乐祸,眸子里闪过一丝促狭,不置可否地回道:“姐姐,我觉得要论邪恶淫虐,这些兵士还远远比不上阿兄的兵士。昨晚要换做是阿兄的兵士拿俘虏取乐,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姐姐。”
“我?”罗朱诧异地睁大眼。为毛?她又不比谁多一只眼睛,为毛会备受青睐第一个遭殃?
“对,就是你。”多吉毫不迟疑地点头,“俘虏中只有你是带着一头獒宠的贵女,阿兄的兵士会先喂银猊吃春情药物,然後把你剥光了押到银猊面前。女主人与公獒宠之间的人兽亲密交合比男俘虏间的搏斗和正常的男女俘虏交合更刺激,更具有观赏性和趣味性。”幸好这群异族兵士都很单纯,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这种邪恶无比的取乐方式。要真用这种方式取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银猊一定不会配合他救人,肯定会兴高采烈地吃下药物,然後顺水推舟地把猪猡压在身下一逞兽欲。
多吉的话让罗朱瞬间回想起在初为奴隶时,禽兽王的兵士以烤肉骨引诱男奴们相互鸡奸,以及在努日笼沟中,吃了药的獒犬群奸女奴致死的画面。不由脸色微白,毛骨悚然地沉默了。多吉说的没错,昨晚她能幸运地逃过一劫,不仅靠了紮西朗措的保护,还有赖於这支大军的兵士不够禽兽。尼玛的救下古格那个特会祸害俘虏与奴隶的禽兽王和那群禽兽兵到底值不值啊?!她陷入了无谓的纠结中。
多吉看着罗朱紧皱的纠结眉头,无声地笑了笑,眉眼间的促狭更浓:“姐姐,你不是唤阿兄禽兽王吗?禽兽王率领的自然就是禽兽兵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救下禽兽王和禽兽兵不值了?要不我就不走了?”
心思被说中,罗朱抬眼怒瞪他一眼,唇瓣抿得紧紧的,半晌吐出两个字:“你走。”禽兽麽,还是有教化的可能性。以後就将教化的艰巨任务委托给多吉这个偶尔喜欢恶劣吓她、逗她的伪童来好了。目前,还是应该以打击外国侵略者为首要任务。
多吉脸上的笑忽地一收,悄悄牵起她的手,握在掌中捏了捏。数日的风餐露宿,连续两天的俘虏劳作并没有让这只秀美的小手变得粗糙,依旧是软绵绵的,滑嫩嫩的,恍若没有骨头。不过手上的肉似乎少了些,昨晚抱着她睡,那肉嫩嫩的身体也消瘦了些。或许,艰苦危险又低人一等的流浪生活并不太适合猪猡。等到这场战事结束後,他要好好想一想,究竟怎麽做才是对猪猡最好的。
“姐姐,不要想太多,遵循本心活着就行了。”他柔声道。遵循本心活着,才不会别扭疲累,才不会陷入痛苦的纠结。
可爱童颜上的微笑像神山之巅沐浴在霞光中的皑皑白雪,纯美无暇的清冽中铺着暖融心扉的明媚,映射在她的眼中,也映射进了她的心中,让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多吉半侧过头,压低声音,对一直沉默守在罗朱身後的紮西朗措道:“紮西朗措,我暂时把姐姐交给你了,别忘记你的誓言。”见紮西朗措点了头,又抬脚踢踢俯卧在罗朱脚边的银猊,半是叮嘱半是警告道,“银猊,守住本份,把你的獒奴保护好,不是你的东西就别奢望着要。”
“嗷──”银猊沉闷地低嗥一声,晃晃硕大狰狞的脑袋,半阖的三角吊眼里尽是胆怯的委屈。
“多吉,我不是银猊的獒奴了。”罗朱使劲掐他的手心,不满地低吼道,“银猊是我的朋友,我是它的朋友。”
“好好好,不是獒奴了,你们是朋友朋友。”多吉悄笑着连声讨饶,只是往下瞥在银猊头上的目光透着一股森冷。朋友,恐怕也只有傻呆呆的猪猡才会这样认为。眼角余光捕捉到从紮西朗措眸子里一闪而逝的若有所思,心里松了松,很好,这个男人也瞧出了银猊对待猪猡不合常理的怪异态度,有所警惕和防范就行。
“#@¥!”兵士挥舞长矛,喝令俘虏们开始行走。
没了其余俘虏的遮掩,罗朱和多吉也不敢再悄悄私语。罗朱先走,银猊立刻起身,紧紧跟在她身侧。多吉和紮西朗措抬了抬背上今天一早才拾拣的大捆枯枝枯草,并排着落後罗朱半步。
俘虏开始行走後,罗朱才发现女俘虏们的行走姿势比挨了板子的兵士更加怪异,明显是昨晚上纵欲过度导致的悲惨後果。她想了想,为了不凸显自己的正常,走路姿势也变得和那些女俘虏一样怪异起来。看押兵士的目光在掠过女俘虏怪异的走路姿势後,脸上全都浮起一丝暧昧的淫邪,肃严的神色似乎也松懈了些。
多吉和紮西朗措看见罗朱突然改变的走路姿势後,都微微一愕,继而了然,对心爱女人的灵敏反应十分赞赏,不过赞赏之余内心也各自活动开了。
昨晚在帐篷里就不该用“魅”迷惑猪猡睡觉,应该直接把她压在身下和那些男俘虏一样狠狠地做个够,让她今天名副其实地走得怪异才对。想到过一会儿他就要离开猪猡,跑回古格给阿兄报信,多吉心中的後悔更是比海深,比山高。
昨天傍晚他该三两下解决掉与他争抢的男俘虏,顺应形势地要了他的仙女才对。即使後来被苏丹王中途制止,做不完全程,他也进入过心爱仙女的身体里,了却长久的心愿和渴望。一路上,深深的遗憾充斥了紮西朗措的胸口,让他变得更加沉默。
太阳一点点升到头顶,翻过三座低矮的山峰後,大军朝一座较为险峻的冰川攀登。此时大多数人都已经有些乏累了,稍不留神脚下就会打滑,倒在地上还好,爬起来再走就行了。要是不幸跌落到冰雪融成的幽深山涧中,那才真正要命。
而此时,俘虏们就恰好行在了最为危险的地段。此处离山顶约有两三百米,左侧是冰雪覆盖的陡峭山壁,右侧是悬崖,悬崖中部云雾缭绕,云雾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冰雪融成的溪涧。一条仅供一人勉强通行的尺宽绝壁小路蜿蜒绕山,大概有一百三十多米长。前面过去的众多兵士已经将路上的冰雪踩碎成泥泞,并在左侧山壁敲入了几十个可供抓握的铁楔,後面的人只要牢牢抓着铁楔行走,一般不会出什麽大问题。不过绝壁边寒风凛冽,吹得人的衣袍飒飒翻飞,无形又增加了行走的难度。
罗朱翻越山脉过来时,并没走过这种危险的小道。她有些担心地看向多吉和紮西朗措,两个男人冲她安抚地笑笑,先踏上小道的银猊则回首对她鼓励地低嗥一声。
她无奈地闭闭眼,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走也得走,就当做拿命在夜爬华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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