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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谈墨联袂而来的美艳女子穿着一袭医生白袍,身量高挑,偏偏还不苟言笑,艳丽的桃花眼不含一丝温柔,.nEt-龙腾
“谈先生,谈院,”女护士朝两人打了个招呼,“金女士的擦伤已经处理过了,拍片显示也没有骨裂。”
谈墨:“好的,辛苦你了,去忙吧。”
女护士点了点头就出了病房。
金小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谈先生,多谢你送我来医院,医药费”
“医药费你不用管,”谈墨打断了金小楼的话,“这是我应承担的责任。”
金小楼没有再说什么,她是因为姓陆的肌肉男推了一把才受伤的,谈墨身为他的boss,本就应该替属下擦屁股。
“小墨,不替我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冰山美人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在金小楼的脸上转了两圈,就像一个青楼常客在挑选自己合心意的女子。
金小楼本来惊艳于冰山美人的相貌,偷偷打量着美人,可美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反教她眼睛都不知道看哪了,听美人提到自己,连忙道:“我叫金小楼,小楼昨夜又东风的小楼。”
谈墨或许没想到谈月会对金小楼感兴趣,怔了几秒,待金小楼自我介绍完毕,就对金小楼介绍道:“这是我堂姐谈月,神农医院的院长,你住院期间,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她就行。”
“谈院长好,”金小楼有点拘谨。
谈月笑了笑,“太客气了,你叫我谈月就行,我就叫你小楼吧。”
金小楼连连点头,突然间想起什么,看向谈墨,“我不需要住院,回家躺几天就好了。”
谈墨看了看她的手,“你的手伤得这么严重,几乎做不了事情,在家里有人照顾么”
金小楼还是点头:“有的有的。”她也不是什么娇贵的千金小姐,能泡个方便面,饿不死自己就成了。
谈墨便没有再劝,他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如果有什么后遗症尽管来神农医院,直接找谈月就行。”
谈月也点头表示她记在了心里。
金小楼语无伦次地致谢道:“好的,一定,麻烦了。”
突然间门外站岗的陆嘉辉抓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从门外走了进来:“boss,实验室打来电话,说最新的研究出现了问题,想请你回去看看。”
谈墨接过陆嘉辉手中的手机,一边指挥着什么,一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于是病房里只剩下金小楼和谈月。
金小楼更拘谨了,刚想说我也走了,就听谈月开口,“小墨这孩子从小就有爱心,自从我这医院开张,他都不知道送过多少位姑娘来看病了。”
金小楼也是写过几本宫斗宅斗的经验丰富之人,一听谈月这话,就揣摩出了谈月的意思,觉得她真正想表达的应该是:谈墨送你来医院不是因为你有多特别,而是因为他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对谁都一样,所以你不要对他有想法。
谈墨是金小楼摆在神坛上的人物,可以用来膜拜,却从未想过高攀。
在栖凤山那个大雨天,第一次见到谈墨时,她就知道谈墨不是一般人,具体怎么个不一般法,她说不上。
一次次相见,不过一次次佐证了谈墨的不一般。
谈墨用得起司机、保镖,谈墨的亲戚有谈县长,有开着劳斯莱斯的桃花眼小白脸,还有眼前的谈院长。
而她的亲戚,不是种地的,就是打工的。
她们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怎么会妄想着把谈墨从神坛上拉下来。
她从小就是自卑的,谁交不起学费被点到讲台上站着、穿着破旧衣服吃着自带的咸菜会不自卑呢。
她本以为,努力就有收获,就像她努力了就能考上重点大学一样。
毕业了她才明白,努力不一定有收获。
她不怕辛苦,她只怕努力都付诸东流。
空间门能让她的努力得到回报,但并不能把她变成人上人,谈墨之于她,仍然是神之于凡人。
所以金小楼没有谈月想象中被揭破意图的尴尬羞恼,她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谈先生确实很绅士,我本以为他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丢给我几百块钱就算赔偿了,没想到他这么负责任地送我来医院。”
“小墨确实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或许是察觉到金小楼不是死皮赖脸攀附权贵的人,谈月也转换了话题,“你脸上的这一块是在做实验么什么护肤品效果这么好”
“啊”金小楼完全不明白谈月在说什么,疑惑地摸上自己的脸,没什么特别的啊。
谈月递给她一面镂空的银镜。
镜子里,金小楼赫然发现自己的右脸颊有着一片白白嫩嫩仿若初生婴儿的皮肤,与周围的皮肤有着明显差别,很不协调。
她想起来了,她脸上的这个位置被叶良辰的荆棘藤刮了一道口子。
因为不痛不痒的,洗澡的时候皮肤也光滑平整,加上有很多事忙,她从异世界回来就忘记自己受伤了。哪想到玉颜膏的功效居然这么霸道。
金小楼想起叶良辰那一句笃定的“你一定会来找我”,难怪他这么有信心。光滑白皙如稚儿的皮肤对女人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去找叶良辰,想想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她完全可以到异世界高价收购,没有他张屠夫,难道她就吃带毛猪了吗
金小楼对谈月解释道:“我脸上受了伤,可能是新长得皮肤比较嫩吧。”说完就后悔了,什么烂理由啊,连她自己都不信好不好,她还是赶紧撤吧,呆这里太不自在了。
突然门口被一个挺眼熟的身影挡住了,想起一个挺耳熟的声音,“姐,你在这啊,我找你一大圈。”
金小楼往门口望去,这不是谈县长寿宴上那个桃花眼的小白脸谈守义啊,说起桃花眼,谈月也是艳丽的桃花眼。至于谈墨的眼型,金小楼也说不上,因为她压根就没敢对着谈墨的眼睛看过。或者说她一接触道谈墨的目光,眼里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谈月诧异地打量着不速之客谈守义:“你小子怎么来了,这个时间你不应该是好好地坐在办公室里上班吗”
谈守义往沙发上一摊,“别提了,太憋屈,不干了,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
“你给我起来,”谈月拧着谈守义的耳朵,“二叔辛辛苦苦给你找的工作,那么轻易你就不干了啊。”
“姐,姐,别,有外人在呢,给我留点面子,”谈守义歪着脑袋,随着谈月的手劲站了起来,目光瞟到边上的金小楼,惊喜道,“熟人啊,金小楼。”
金小楼对耳朵还提溜在别人手里的谈守义打招呼:“你好。”
谈月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认识”
金小楼在心里哀叹,自己在谈月眼里要变成说谎精了,谁让她为了撇清干系就说这次意外是自己和谈墨第一次见面呢。
谈守义:“我们在谈叔文的寿宴上见过,小楼好像是那小子的同学吧。”
金小楼点了点头附和道:“对的。”
谈月不置可否,掏出手机:“我得告诉二叔一声,你小子不好好工作,跑出了瞎混了。”
“哎呀别啊,”谈守义抢走谈月的手机,“我本来就不喜欢规规矩矩地上班,我们家老古董却非要我上班,早知道你也是个老古董我就不来找你了。”
谈月掐了谈守义一把,拿回手机,“我知道你喜欢创业,但你看看你哪次创业没赔得底朝掉。”
“创业哪有一次成功的,失败乃成功他妈啊,”谈守义义正言辞,突然想到什么,“别跟我提谈墨,他是非人类。”
谈月还待把谈守义提溜走好好教训一下。先前的女护士来了,焦急道:“谈院,57床的蒋先生吵着要见您,我们说您不在,可他不信,已经在医院绕了一圈了。”
“又闹什么幺蛾子,你带他回病房,我去看看,”谈月皱眉离开了,临走前警告谈守礼安分一点到院长办公室等她,又对金小楼说,“你在这再呆一会儿,我让他们把换洗的药给你备几份。”
谈守义、金小楼齐齐点头。
谈月一走,病房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谈守义吊儿郎当地把腿交叠着摆上茶几,“小楼姑娘,你咋在这儿啊。”
金小楼听着他不洋不土的强调,心里发笑,把包着纱布的两只手给他看,“不是受伤我来医院干嘛”
谈守义十分自来熟地捧着金小楼的裹着纱布两只手,纱布还隐隐泛着红,“这么严重,怎么弄得啊。”
金小楼在谈墨、谈月这样的人面前拘谨,对着谈守义这样吊儿郎当的反而放得开,吐槽道:“不是有小偷抢了我的包吗,我就要追小偷啊,跑得太快,差点撞到谈墨,结果他身边一个叫陆哥的肌肉男就推了我一把,我就摔了个屁股蹲,手撑在地上,就变成这样了。”
提起陆嘉辉,谈守义也是满肚子的同仇敌忾,“他就是快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谈墨又不是纸糊的,被美女撞一下能死么不偷着乐还要推开,太过分了。”
金小楼翻了个白眼,她要表达的重点完全不是这个好不好。
谈守义继续义愤填膺道:“不要说你了,就是我这个谈墨的亲堂哥,不就是想从后面给他的惊喜么,连谈墨的一根毛没碰上呢,那胳膊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陆野狗给拽脱臼了。”
金小楼:“这就是保镖的职责吧,难道你没有保镖吗”
“你以为演电视剧啊,”谈守义把交叠的腿换了个姿势,“也就谈墨那样的宝贝疙瘩蛋才有保镖,像我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不过是每月为了几千块的工资,干着憋屈的工作了。”
金小楼顺着接话道:“你原来是什么工作这么憋屈啊。”
谈守义:“外交部办公室打杂的。”
金小楼:“那多好啊,一听就高大上的不得了,你们外交部平时都干什么啊。”
谈守义想了想,“平时啊。周一表示不满,周二抗议,周三强烈谴责,周四严正交涉,周五深表遗憾,周六、周日休息。”
金小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真的啊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开玩笑的,”谈守义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还不是我们部门的老处男,我不过是上下班开个劳斯莱斯,他就找我约谈,让我换辆大众或电驴,要不骑自行车也行,你说他过不过分。”
金小楼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全国都在反腐倡廉吗还那么高调地把豪车停在政府门口。”
谈守义把脚从茶几上拿了下来:“我虽然穷人一个,但车是堂弟送的,又不是贪污受贿来的,凭什么不让用。”
金小楼:“但别人不知道啊,要不你在车屁股后贴张说明:此车为堂弟所赠。”
谈守义:“那还不如换成:此车为女友所赠,可信度是不是更大一点了。”
金小楼扫了眼他的脸和身材,赞同道:“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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