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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吼~噢!”恶魔像拔掉了阀门的真空垫般发出一串进气声后慢慢睁开绿色的眼睛迷茫地四下打量起来,看清周围的情况后强用力吱唔出声:“谁亲我?”
“他!”屠夫指着爬在边上拼命倒气的我。
“娘的!真恶心!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恶魔默默看着我把气喘匀了才含混不清的挤出一句令所有人都倾倒的“无良之语!”
“你个龟儿子就是嘴上不积德才会得上这烂肺堵喉的破病。 ”我擦了擦嘴上的血水在快慢机的掺扶下战稳身子拿枪管捣了捣恶魔的脸皮回骂道。
“彼此!彼此!”恶魔看着其它人不住捂嘴咳嗽的动作咧嘴笑了:“看样子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
“我们是跟着你个倒霉蛋受了牵连!你应该内疚地自杀以谢众人才对。 ”我示意狼人可以将他抬上车后,拧了恶魔的屁股一下回敬一句。
“。 。 。 。 。 。 。 。 。 ”恶魔停了半天没有出声,然后低低哼道:“抱歉!拖累大家了。 ”
“。 。 。 。 。 。 。 ”正在重新上车的我们大伙顿时被他一言定住了动作。
“知道内疚回去就表演用老2弹钢琴给俺们看。 ”屠夫突然挺动下身在恶魔脸前的担架杆上蹭了蹭:“弹的好俺就原谅你!”
“哈哈!。 。 。 。 咳!。 。 。 。 咳!哈。 。 。 。 哈!”恶魔和大家都被屠夫的下流想法逗笑了,原本僵住地气氛也恢复了自然。 大伙纷纷跳上了车做好了再启程地准备。 我也轻拍了拍恶魔地肩膀转身准备回到驾驶室,却被恶魔拉住了衣袖。
“如果这次注定在劫难逃。 我要你知道俺心中最大的愿望是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恶魔的满是血泥脸上缓缓冲出了两条净流。
“你这口气可是借俺的,老子概不赊帐,除了我谁要也不能给。 你明白吗?”我回头定定看着这个口恶手毒的大汉恶狠狠地威胁道:“不然就算你下了地狱我也会把你拽回来毒打。 ”
“嘿嘿!”恶魔咧着嘴舔舔牙齿上的血膜点点头:“我欠你一次!”
“。 。 。 。 。 。 ”
“你在想什么?”上了车后不经竟间对上了叫梅迪的女人若有所思地注视,我抹了抹嘴轻咳一声吐掉舌下涌出地口水手按喉节上松开的拾音器问道。
“你们真地感染了什么传染病吗?”女人出人意料的主动地向我发问。
“嘿嘿!恐怕你也难逃魔掌!”我扯着嘴笑了笑感觉自己笑的比哭还难听。
“怎么会这样?”女人马上接话,一点害怕神情也没有,满脸感兴趣的模样。 打岔拖时间!
“你的合伙人传染给我们的!梅迪中尉。 ”我尽量简短的将话头转回到她地身上。
“不可能!我没有合伙人。 何况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 我不是好好的吗?”女人虽然一脸否认。 可是瞳孔却收缩了。
“是吗?我们走着瞧!”我不再言语,让她自己去猜测。 如果她自己能拿出个结论,比我说上一百句都管用。
车子加速向爆炸的方向开去,逐渐接近中借着望远镜可以看到,车轮下的公路两侧的山壁合并在前方,峡谷尽头是环山绕湖的地形,爆炸的地方是的半山腰上,远远从被炸剩下地墙基可以看出来。 那里原本是个不小的建筑群,现在一扫而空只剩下了碎石一堆。 峡谷入口建造的大片的别墅和宾馆一直延伸到山脚下湖边巨大渡假村旁,大量早一步进山避难的营地被飞机炸毁在山腰空地中燃烧着,难民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只留下空空如也的车队拥成团将山脚空地填了个水泄不通。
炸弹犁过一遍地峡谷中烟尘弥漫但并填满了火焰,几个着弹点外围建筑几乎没有受损,但靠近弹坑的房屋则如同粉碎机过了一般成了细粉。 什么样的武器能达到这种效果,我们都相视无语。 一路驶来后发现无数士兵都倒毙在民居中。 身上衣物完好皆五官狰狞、双手怀抱属窒息而死。 独特的黑色军服和徽章告诉我们,戍守此处的并不是预期中的伊拉克精锐-共和国卫队,而是对萨达姆忠心不二的萨达姆敢死队。 虽然燃烧弹和温压弹是常见的炸弹,可是这么大的涉及范围还是首见。
刚进峡谷时路上还不时有人影探头向我们打冷枪,越接近仍未消散的蘑菇云柱枪声越少,等完全没有动静反而让我们担心起来。 为了保险大家还是选择徒步前进,路上穿过拥挤地车河便如走在熟肉市场地过道中一样,怪不得没有见到逃命的人,所有开车进入峡谷地人没有来得及逃离自己的车子便被巨型温压弹造成的真空憋死在了驾驶室中。 而没有铁皮保护的乘员在高温扫过后便如火炉中的烧饼,越靠近爆炸中心熟得越透。 走到一半的路程时,还是能分清面目的七分熟“人肠”,四分之三处便全是卖不出去的“炭干”了!
堵在路上的车辆或四分五裂或挤压变形让出了一条钢铁小巷,尽头那辆从英军挑战者坦克炮口下逃出生天的T72便停在一片燃烧着的风景区办公楼群中间,看样子这条硬撞出来的道路便是它的杰作。 周围一片死静!风吹起卷动漫天的烟尘,其间裹满着从焦尸上剥落的炭灰。 击打后粘着在油烟熏黑的脸皮上。 喘口气吸进鼻腔的肉味与颗粒配合皮肤上的干绷,让人产生由里到外糊满死人骨灰的错觉。
“听这个!”DJ将无线电调到天才截获到的那个频率。 结果仍能听到人声和脚步声。 DJ四下打量了一下后。 将信号增幅器调到最低,这时候话筒中地声音和图表上跳动的频率都降到了最低,然后开始360度测试,然后向信号最强的方向走去。
我们这些人下了车后已经纷纷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咳嗽、呼吸加速,气促,或呼吸窘迫等综合征状。 忍着全身乏力和从头到脚的肌肉都疼痛,跟在DJ的身后走向T72停靠的办公区。
“信号消失了!大概位置应该来自那里!”DJ透过一栋被炸成两戴的大楼中洞指着远处。 原本密集地楼群中间被夷出一片平地,瓦砾间巨大的塌陷可以看出来这是钻地炸弹搞出地爆炸空腔效果。
我回头看着杨剑和那个女人。 突然发现这个女人原本焦急的神色在看到那个洞后,反而平静下来了。 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炸弹炸错地方了对吗?你以为你同伴躲过了炸弹是安全的。 ”我咳了两声,吐出口带了血丝的痰水对她笑了笑:“你猜猜我们这些人是怎么染上这怪病的?我们抓了一个跟着卡利※#8226;克鲁兹混的塞尔维亚人,然后被他传染的。 ”女人地脸色变了,我紧跟着加把火:“你猜猜你那些朋友有没的接触过那些开大卡车到处乱转悠的“陌生人”?也许其中一个车队就是属于你们的。 对吗?”
“没有的事!”女人嘴上的封带一被撕掉便吐了我一脸口水。
踩在微温的石粉上,感觉脚下有些松软轻轻扒拉扒拉,便看到半张溶化了的人脸出现在脚下面。 圆瞪地双眼干瘪成了瓷球。 虹膜便是精美的饰釉。
“这家伙看着不像是塞尔维亚人!”我军靴底搓了搓那张脸上的漆黑皮肤回头对那个女人说道。
“。 。 。 。 。 。 。 。”女人皱着眉看着那张死人脸没有出声。
我伸手抓住尸体被烧焦的衣领使劲往外拽动,“咔啦!”一声响后残缺的尸体从水泥渣中被我拖了出来,刚提到半空军服中发出一声脆响,这家伙脊柱经不住下半身的重量从腰部断裂,屁股和大腿摔在了我地脚面上,冲击波挤烂的肝、肾、胰、胆,肠稀里哗啦的流了我一腿。
“嗝!”吐了一路胃酸过多的女人闻到刺鼻的血臭味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响亮的干呕,看到我们大家回头看她。 这女人竟然出人意料的脸红起来。
扯掉保证这具尸体得以幸存的保护伞-整块烙进胸腹的金属防弹衣隔板。 伸手在铁板上粘着的胶化皮肉中挖了挖,不出所料抠出一块金属物件。 朝上面吐点口水在身上蹭了蹭后,露出了字迹毁损地某某公司员工胸牌原貌。
“我猜你比我更容易猜出这上面原本地字迹!”我把那块字牌扔给了站在那里四下张望的女人。
“咯崩崩!”接到胸牌看了没两眼,我便听到了女人咬牙切齿地声音。
“看你的模样,我假设你知道此人的来历。 ”我提着半截尸身走到女人近前看着她的眼睛,她这次避开了我的注视。
“卟叽!”我把狙击枪扔给边上的屠夫。 伸手从肋骨下沿探进手里半截尸身的胸腔,攒住左肺叶用力扯了出来。
“咳!咳!”手里握着他人的肺叶,自己胸口也不由自主的发痒,我清清喉咙把那片明显偏大的肺叶在女人眼前晃了晃然后用力一捏,从破裂的组织中挤出了大量紫黑色块状物和灰白*体。
“我猜这家伙吸上五百年烟,也积累不了这么多的尼古丁。 ”我指着女人已经猜出来历的血痂,猝死的人血液停止流动后是不会在肺倍有血凝现象的,这些血块说明此人死前肺部已经严重充血,脓液更是说明了充血的原因:“我们家三年没清洗的抽油烟机也没有这么夸张。 ”
“如果你知道这个家伙是谁。 希望你通知他的亲戚朋友、邻居和狗快买医疗保险。 因为他们很快便用得着了!”我把那恶心的肺叶扔到地上,身边的恶魔适时地剧烈咳嗽起来。 每次咳嗽便伴随着喷溅的血水。
“我。 。 。 。 。 。 ”女人这下脸色难看起来了。 惊恐不止爬上了她地脸也渗透了她的眼。 但她仍在犹豫不决:“我。 。 。 。 我没事!”
“希望卡利※#8226;克鲁兹有给你们的人发血清。 而不是你幸运地在它没散播开之前离开了!因为,如果那样。 你的伙伴估计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尤其是在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染病完全不预防的情况下。 你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们一下。 ”我让DJ把通讯器给她。 我早已顾不上这个女人的来历,甚至连自己儿子的下落也放在一边。 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找到卡利※#8226;克鲁兹也许就能找到血清,这才是最重要地。 即使我这种没有明天的人,对于生地希望也会紧抓不放的。
女人已经相信了我的话。 可是她仍不接那个话筒,大有打定主意牺牲自己也不愿意成全我们。 正在警戒的屠夫回过头满嘴讥讽的笑笑:“没法子了吧!诱个供都不会。 你应该说。 如果这些染了病毒的人回了国,你猜猜会出什么状况。 今天早上那些家伙可都分批撤走了。 我就不信他们不是回家了。 ”
这下子那个女人慌了!如果我们所说的是真地,那么撤离的队伍的安危先不讲。 一旦病毒被带回国,在没有特效血清的情况下会造成多大的疫情、死多少人,稍有历史常识的欧洲人都会联想到曾横扫欧罗巴大陆,吞噬了一半欧洲人口的黑死病。
“从症状上看你绝对够时间耗死我们。 可是等我们死了,你们那些不知情的同伴已经不知道又传染了多少同胞了。 别救我们。 救你同胞吧!”边上一直不做声地快慢机那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告诉他是发主的时候了。
“地下堡垒的入口在那栋楼下面。 。 。 。 。 。 ”女人思考了下打定了主意出了声。 “砰!”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手刚抬起一半的女人脑袋一仰瘫倒在了地上。 子弹是从一栋不起眼的矮楼中射来地。 如果不是女人的提示,我们也许搜索到全部病发死光也没办法从面前复杂的建筑布局中找出真正的地堡入口。
“隐蔽!”我刚反应过来就地卧倒,那边的快慢机和刺客已经还击了一个弹匣打断了对方的持续火力。
“天杀的!哪里打枪?有人受伤吗?”一直在安排警戒还有慰问病情的骑士,正好从后面的病员区过来,还没弄清状况便被几发子弹压倒,狼狈的躲到了墙基后面露出半拉头盔恼火地叫嚷着。
“暂时没有!”我顾不得被恶心拾起那半截尸体顶在头上,抱着枪穿过地上那瘫人下水向最近地废墟堆爬去。 刚前进几米便隐约感觉手里地肉盾被子弹击中晃了两晃。 吓的我恨不得把头伸进尸体胸腔里当钢盔戴在脑袋上。 看到骑士躲在矮墙后面安然无事,自己如果不是顶着个死人早被弹雨打成烂筛子不由自主地悲观道:“不过快了!”
“狙击手在哪?”烟尘大、距离远,骑士看不清对面的情况。
“不知道!”最前面的狼人在无线电中恼怒骂道:“对面的楼上到处是火光,热成像仪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火。 ”
“只有强攻了!”着火的楼身包裹在烟雾中,根本看不清哪里隐藏着枪手。
“用坦克!”正在四下寻找最近的隐蔽点的我。 突然看到了远处停在那里的T72。
“掩护我!”大叫一声后,我冲向了远处的坦克。 到不是因为我多勇敢,而是因为自己反正趴在空地上也是被人打,还不如跑两步换个地方。
一排烟雾弹将原本弥漫在楼群间的能力度再次降到最低,虽然有子弹向我射来,但我都幸运的躲了过去。 等我跳进了坦克被周围厚重的铁皮包裹起来以后,我才长出了口气。 摸了摸坦克的操纵杆、踩了踩硬得像石头的刹车,我慢慢想起了以前在法国学过的坦克驾驶技术。
“慢抬离合轻给油!”除了机械传动硬外这东西和开拖拉机相差不大。 不过,就这我还是油门给的过小,把坦克憋灭火两次才启动起来。 在潜望镜中定好方位。 左手刹死右轮挂上倒档踩油门向左倒车。 结果油门这次踩过了,车子在原地转了个一圈半才调正车头。 满头冒汗地两手挂进相同排档小心加油慢慢冲向那栋矮楼。
“干的好!”狼人的叫声之大感觉不用无线电便能穿透装甲传进车内。
自己技术不过关,不敢开车时调整潜望镜,所以我不知道身后有没有跟着人,但是我却能看到从远处正面两个角度飞来的火箭弹。 等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才知道坦克手要面对多大的压力,T72这么大的目标在单兵眼中简直是百发百中的靶子。 面对不知能否打穿自己坦克装甲的导弹不可能躲闪,一边祈祷一边加速,完完全全的赌命行为。 刚看见那几枚火箭弹飞过来,我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第一反应是四下找门把手,结果想起来最近的门在头顶上,还要把炮塔转个圈才能打开,自己肯定不可能在火箭弹击中战车前从这铁棺材里逃出去,我踩在油门上的腿肚子直接就转筋了。 腿软得像泡水面条,碰到踏板便回缩,越使劲腿蜷的越厉害,最后我后背顶在座椅上整个人坐到自己小腿肚上才压住了油门踏板,身子几乎缩进了踏板舱,也看不见潜望镜了,闭着眼就让车子自己向前撞吧。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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