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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狠心,齐倾墨抬起头主动吻上萧天离的薄唇,有些生涩地将一点丁香小舌迷茫地探入他唇齿间,很是笨拙地学习着他之前的动作,甚至那股子狠劲儿都学了个十足,尚不熟练地亲吻咬得萧天离嘴唇生疼,牙齿也磕磕绊绊,只是不知道她是对男女之事极为生疏还是太过紧张。
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萧天离的动作温柔了一些,极有耐心地地引导着齐倾墨,教她该如何吻自己,两舌交缠,瞬间便勾起了满室的暧昧。
一手在她身上放肆地游走,一手伸进她的黑发里抬着她的头,让她靠近自己一些,更靠近自己一些,让吻更深一些,更长一些,更多情一些。
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因为某种奇特的欲望催化着,两个人像是两只小兽一样急得找不到出路,只能拼命彼此啃咬着,一个是醉得只想放纵,一个是压抑得只想释放,彼此疯狂地掠夺,侵伐,占有,谁也不肯先行认输,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困难起来。
萧天离解开身上束缚着自己的长袍衣物,露出结实的胸膛,肌肉并未恐怖的虬起,极富美感匀称地分布着,汗水顺着他肌肉的线条颗颗滚落,滴在齐倾墨身上。
放过齐倾墨的嘴,萧天离一路辗转往下,不肯放每一寸肌肤,那细密绵长的吻一路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头到嘴唇,在细长的颈脖反复流连,或吮或咬,或用唇抿或用舌尖轻轻扫过,一路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如点点桃花在她肌肤上盛放……
萧天离宽大的双几乎一握便能握住齐倾墨纤细的腰肢,顺着腰间的夸张的弧度一路向上,一手捉住齐倾墨紧紧攥着被子的柔荑,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嘴唇还不忘记侵占她每一处可以被攻占的肌肤。
齐倾墨几乎是下意识地挺起身子,不自觉地为萧天离的手腾出地方来,感受着他似乎带着某种魔力的手指一点点一寸寸滑过她的肌肤,每过一处,便是忍不住的颤栗。
终于萧天离不再满足于后背上细腻柔滑,顺着后背往前握着齐倾墨胸前的柔腻,不算温柔甚至有些大力的搓揉着,享受着掌间的丰满和柔软,那件无辜的里衣被摆弄成各种形状,再不能挡住齐倾墨宛若凝脂白如阳雪的肌肤,被搁在丰盈之上,傲然的饱满在薄纱间若隐若现间,格人诱人。
因为紧张与不可抑制的欲望,齐倾墨的呼吸已经极为粗重,甚至是重重的喘息,于是胸前的起伏也就格外的大,竟似在作着无声的邀请,萧天离满足地埋首其间,齐倾墨淡淡的体香几乎在瞬间就淹没了他,便他百般流连不肯放手。
这般恼人羞人的挑逗,让齐倾墨全身发颤,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呼吸也开始紊乱起来,连眼神也蒙上了一层迷雾,像是一汪秋水,漾起情愫。
似乎在嫌最后一件里衣碍事,萧天离手指一拉,便夺走了最后一层隔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薄纱,肌肤陡然相亲,只感觉他的身体像是一团火在燃烧,滚烫发热。
萧天离埋首于齐倾墨胸前,而齐倾墨紧咬着嘴唇压抑着将要夺口而出的声音,高高仰起的头将脖子的线条完美的展露出来,细密地汗珠布在她的身体上,微湿着的头发丝丝缕缕写着风情,克制着小腹中似乎要将她焚烧的那团火焰。
就像是树叶上坠着的露珠儿,挂在叶尖儿上许久,终于嘀嗒一声落进池墉里,荡开了一圈圈涟漪。齐倾墨再也克制不住喉间的声音,像是露珠儿入水一般美妙动听地,缠绵噬骨地辗转轻唤了出来,便终于将萧天离的攻势推开了最高点。
他不似那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温柔,更像是奔腾的野马急驰在草原上,显得有些急不可耐,齐倾墨只感觉一阵撕肉般的疼痛,忍不住痛呼一声但压得极低,就是这一声让萧天离突然缓慢下来,像是带着歉意一般,轻柔地吻着齐倾墨的脸颊,腰身缓缓抽动,等着身下的人儿慢慢适应。
萧天离的身子压在她身上,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太多太多的欲望像是要撑开他的身体,紧紧抱住齐倾墨娇小的身体,恨不得让两人彼此相融一般。
许是感受到了萧天离的刻意缓慢,齐倾墨心中生起些许感动,忍着身体的不适,伸出手臂勾住萧天离的脖子,这一勾,便是勾动了天雷地火,原本就不是十分清醒的萧天离,彻底放开了手脚,坐直了身子两手托住齐倾墨的腰,疯狂地摆动着腰身,空气中弥漫开一阵阵靡乱的味道。
齐倾墨的身子在萧天离的摆弄下,身子像一片颤抖的叶子般,在疾风骤雨般的撞击下,波浪四起。
当重复的动作和姿势不能满足快要爆炸的欲望的时候,萧天离轻咬着齐倾墨的肩头,控制不住力道地在她身上留下一排牙印。齐倾墨的双手紧紧抱住他,呼吸带着急切的渴望似乎在诉说需要更多,萧天离再次开始了充满征服意味的驰骋,勾着她的腰肢猛地坐起来。
齐倾墨的长发在空中荡开了一圈泼墨般的画,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她胸前的柔软都被挤压得有些变形。
香汗淋漓的后背和肩头蜿蜒勾勒着她的黑发,玉肌墨发,娇喘低吟,被萧天离抱着不断耸动的身子媚态横生,疯狂地刺激着萧天离的欲望,眼前的齐倾墨明明初涉人事,但却有着惊心动魄的诱惑力,让人欲罢不能,不肯放手。
即便是萧天离没有喝酒,此时也醉了。
年轻的男女在初涉情事的时候,总是有些放纵,毕竟年轻力壮,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那屋内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直在寂静的夜里久久地低低地响起,诸多婉转动人。
红烛摇曳了许久,淌尽最后一滴红泪,月牙儿也有些困了,拉过一朵云躲着睡觉,萧天离在睡梦中紧紧抱着齐倾墨,不时梦呓着她的名字,两人终于在极度的疲累里,沉眠于好梦中。
有人欢喜有人愁,在离宁王府两条街外的细雨阁,青微在地室里枯坐了一整晚,滴水未尽,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只是一整晚过去,她也没有听到萧天离的脚步声。
颜回传回来信,爷今天歇在府上。
青微知道宫中的计划,如同齐倾墨一样能理解萧天离心中的痛苦,以前他心里难过的时候,都是自己陪着他喝酒说话,如今,他身边的那个人终于换了。
不知青微想了些什么,看着颜回有些尴尬的脸色,反而笑说道:“记得早上备点醒酒汤,爷今晚喝得太多了,免得明天头痛。”
“是。”颜回直愣愣地应道,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她真的很好对吧?”青微突然问道。
颜回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考虑这话要怎么说才能更圆滑一些,免得太过伤人,可是颜回本就不擅说话之道,想了许久,也只是说出一句:“青微姑娘也很好。”
青微不语,只挥手让他回去。
颜回心里不是滋味,当初他跟泠之继都是极力反对齐倾墨与萧天离产生什么关系的,但没想到时至今日,他们是最希望那两人能携手的人。而青微姑娘在此时看上去如此的柔弱无力,谁也不知道她并不强大的心里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顺着细雨阁莺歌燕舞的正门出来,挑中左边那一排朦胧中透着黄光的灯笼,顺着这排喜人热闹的灯笼往前走大概八百米,有一个分叉口,继续挑左边那路,那条安静清悠的街道上住着整个临澜国绝大多数的权贵。
权贵,有权即贵。
而有一座府邸最为显眼,于这一排排本就很华美的宅子中依然能鹤立鸡群般傲然而出,颇带庄严的味道。这府里的主人今日显然有些睡不着,这个时候了,府中的灯笼还跟细雨阁外面的花灯一样亮堂。
府的主人是当朝宰相齐治,这个权倾朝野数十余年人,在这些日子里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实他这位看似风光的权相跟细雨阁里的姑娘们没多大差。细雨阁的姑娘们有恩客捧着吹着疼着,就能成红牌涨身价,但恩客们一旦瞧上了别的姑娘,她就只能衰落下去。
皇帝就是齐治的恩客,这样说或许有些不敬,但皇帝的确只是齐治的恩客。
齐治所有的名声,官职,份位,钱财看上去都是他自己一步步往上爬得来的,但是如果不是皇帝这个恩客瞧得他上眼,他依然是那个一无所有的穷酸书生。
现在皇帝要一点点收回给他的一切东西,岂不就那翻脸无情的妓院恩客一样?而齐治也正如那些被剥了个精光的姑娘们,皇帝已经厌烦了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于是齐治只好跟细雨阁里的那些姑娘一样,开始拼命寻着出路,不同的是,姑娘们寻的是下一个恩客,重新百媚千娇涂脂抹粉,而齐治想做自己的恩客。
我们可以把这称之为,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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