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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叶趴在刘伟鸿背上,饱满的胸脯犹如一个天然的肉枕,刘伟鸿的脑袋陷在里面,严丝合缝。
清风徐来,木叶扶苏,又四野无人。孤男寡女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心里头自然而然的会升腾起一些特别的想法。
唐秋叶满怀柔情,将刘伟鸿的脑袋搂在自己丰满至极的胸膛里,双手绕过他的脖子,交织在一起,感觉好极了,非常非常充实。
刘伟鸿并不“呵斥”她,反倒将脑袋往她怀里拱了拱,享受那般极致柔软美妙的滋味。唐秋叶身子就有点软软的了,浑身上下好像有千百条小虫一齐在骨子里头钻,麻酥酥的感觉直入骨髓深处。
偏在这个时候,刘伟鸿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
唐秋叶不依了,撅起嘴巴,嗔道。
“没什么,我想起了一句歇后语。”
“什么歇后语啊?”
“大姑娘骑瘦驴——严丝合缝!”
刘伟鸿忍住笑,说道。
“什么大姑娘骑瘦驴,什么严丝合缝……”
唐秋叶没读多少书,而且一门心思都在刘伟鸿身上,脑袋完全转不过弯来,有些不明所以。关键她这个“已婚妇女”是假的,名义上有个丈夫,实际上还没尝试过男女之事。如果是货真价实的已婚妇女,刘伟鸿话一出口,立即就明白了。
刘伟鸿笑出声来:“呵呵,这个好办,你去找一根木棍,骑上去,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这叫格物致知!”
“格物致知”用在这里,先贤先圣们若是听到,九泉之下也要气得翻过身来,大骂刘伟鸿有辱斯文。
唐秋叶脑子一点不笨,终于明白了刘伟鸿的意思,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娇嗔道:“你啊,还是知识分子,怎么也和他们那些乡下人一样,尽说流氓话?”
说着,脸颊更加红彤彤的了,艳丽无比。可惜她在刘伟鸿身后,刘伟鸿看不到这娇羞的表情。
这样的环境,有美相伴,我不说流氓话难道还做政治报告?
刘伟鸿差点就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如同他所想的,这样的环境,很容易引诱人犯错误。何况他很清楚,只要他开口,唐秋叶多半就会乖乖地把自己交给他。
眼下首都的事,基本上是定了,老刘家占据了完全的主动权,老爷子还在,剩下的,无非就是怎么争取最大的利益。所以这个时候,首都那边是不会有人来盯着他了。警报已经解除。不过农业学校这边,有点不大消停。楚南省委已经将成立新浩阳地区的报告,上报了国务院,批下来的希望很大。学校里已经有风声,说朱校长有可能随陆专员前往新的浩阳地区任职,担任地区农业局长。许多人便动开了心思。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新的地区农业局,一切都是草创,除了局长定下来是朱建国,其他位置可都空着。虽说在咱们国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干部,但一个地区的农业局,怎么说也是个县处级的架子,副局长得有几个,科室负责人那就得十来个,如果加上副科长之类的,就更多了,四五十个人都能安排得下去。
农业局尽管不是什么要害单位,终归比农业学校要强得太多了,正经是个衙门。手中职权不小,占据了要紧位置,好处是可以预期的。
在农业局当个管事的科长,也比在农校当个副校长强。
朱建国担任农校校长也有好些年了,学校里亲信朋友不在少数,大伙都围着朱校长转悠开了,拼命在他面前表现,希望朱校长能够将自己带到新地区去,从此新人新气象,宏图大展。
争相在朱校长面前献殷勤的时候,彼此之间的勾心斗角自然也就展开了。事情明摆着,谁最能得到朱校长的欢心,谁就有可能分配到最好的位置。
八字还没有一撇,斗争倒是先开始了。
官本位的国家,这些都是必不可免的。
也要算是传统国粹了!
正当刘伟鸿心里也痒痒的时候,手竿有了动静,刘伟鸿忙即坐直了身子,将竿子从支架上取下来,握在了手头。
唐秋叶没钓过鱼,见了刘伟鸿这般认真的架势,也知道是有鱼上钩了,顿时将心思从男女之事上收了回来,也紧紧盯住了水面一沉一浮的红色浮子。
刘伟鸿手一抖,鱼线在水面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一条银白色的鱼儿摇头摆尾离开了水面。刘伟鸿拿住了鱼线,那鱼还在不断挣扎。
“呀,这条鲫鱼很肥呢,怕不有三四两重。”
唐秋叶兴高采烈,马上动手掐住那条鲫鱼,小心翼翼地放进水里的丝网之中。通常池塘里不会有这么大的鲫鱼,水库之中就比较常见。
刘伟鸿装好鱼饵,又将钩子下到了水里。唐秋叶下到水边,洗了洗手,却不再伏在刘伟鸿背上,也拿了个马扎,在刘伟鸿身边坐下,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挽住他的手臂,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唐秋叶还是穿着长袖的衬衣,平日里只留下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不扣,这会子,却连第二颗纽扣都解开了,刘伟鸿只要稍稍一扭头,由上往下,两颗硕大浑圆的雪白半球,便尽收眼底。也不知唐秋叶是没注意还是压根就故意的。
刘伟鸿没有费神去分辨。
没那个必要。
只不过瞄了两眼,就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时光倒流之后,他已经有好几个月不曾碰过女人了。如果是在前世,也无所谓。人到中年,体质下降,整日里颓废得紧,几个月不碰女人,也不是什么怪事。但眼下,他却拥有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身躯,而这身躯是如此的健壮,精力充沛,可谓澎湃了。
如果仅仅只有健壮的身躯,未曾人事,也不要紧。没食髓,自然就不知味,**也便不会过分强烈。偏偏刘伟鸿又是个老手!
这份煎熬,可着实难耐。
刘伟鸿就想扔下竿子,将唐秋叶抱到那“小房间”里面去,就地正法算了。
“伟鸿,我听人家说,你家里是做大官的,是不是?”
唐秋叶忽然开口说话了,问道。
刘伟鸿一怔,抛开了心猿意马,反问道:“听谁说的?”
“大家都在说呢。说你家里是首都的大官,到我们农校,是来镀金的。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了。也做大官,是不是真的?”
唐秋叶松开他的手臂,很认真地望着他,毫不掩饰眼里焦虑的神情。
以刘伟鸿现有的条件,她都已经觉得自己配不上了。如果刘伟鸿家里真是做大官的,那还得了?双方地位相差太悬殊,唐秋叶连接近刘伟鸿的勇气都不会有的。问题是,她已经完全陷进去了,万一传言是真的,刘伟鸿一拍屁股,回了首都,自己可怎么活?
“怎么会有这种说法的?”
刘伟鸿没有急着承认,也没有急着否认,倒是对传言的起因比较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啊,就说上次朱校长去大宁给他女儿拉关系,跑了几天都没有眉目,最后还是你打了个电话给解决的,听说省里的大官都对你很客气……”
唐秋叶努力地想着,要理清楚脑子里的思路。她看得出来,刘伟鸿对此事比较在意。
刘伟鸿一听就明白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估计是司机小谭终于忍不住和别人说了这回事。这也难怪人家怀疑,一个电话就能把卫生厅的厅长叫上门来,刘伟鸿家里的官,不是要比厅长还大?也许还大得多,不止大了一点点。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没有那么神奇。就是我妈和卫生部的一位领导以前是同学,一直都有些来往的,打了个电话,人家肯帮忙呗。”
“真的,那你妈……阿姨是做什么的?”
“医生,在首都三零一医院做医生。”
“呀,那可是了不起。”
唐秋叶说道。她也搞不清楚三零一医院是个什么性质的医院,只知道能做医生的人,肯定也是知识分子,读了一肚子的书。也要那样的女人,才能生下刘伟鸿这样的知识分子儿子。
听说刘伟鸿家里不是首都的大官,唐秋叶便放下心来,安心陪着刘伟鸿钓鱼,听刘伟鸿说一些城里的故事,倒也开心。上午的收获不错,钓到了两条鲫鱼,一条七八两重的草鱼。唐秋叶兴高采烈,拿了鱼回去,做好了午饭,再给刘伟鸿送到“工作地点”,大快朵颐。
到了下午,钓鱼的人就多了起来,唐秋叶便不敢紧紧腻着刘伟鸿了,也一本正经地钓起鱼来。如果有些犯困,就躲到“小房间”里小憩了一会。谁知没过多久,竟然有一个老干部模样的钓友,也发现了这处“风水宝地”,搬了个小凳子,在不远处坐下,垂钓起来。刘伟鸿觉得浑身不得劲,四点来钟,便收起了钓竿,和唐秋叶一道,提着两条鱼,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农校。
“秋叶,你可回来了,你去哪啦?”
刚回到宿舍楼,迎面就碰到一个女子,高声说道,声音之中,颇有不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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