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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弯眉弯,目清心明。
“你知道我的,到了那个时候,出卖最亲的人也在所不惜。”他目光如箭,带着绝情的气息扑面。
“亲爱的哥哥,还了人情,你敬请自便。”虎怕虎啊!
“是吗?好极了。”他牙齿好白,可以做黑人牙膏的模特,“你要小心点,不然拼命掩盖的事实会跑出来。三百点啊!也不知道关照我。”
“失策。”虽说在同一个部门,我才出来几分钟,消息传得太快了吧。我无可奈何的同时,得到宝贵的经验教训,以后绝对不在公司电脑上进行交易。
拍开他的钳制,我轻松走人。不管是和我结拜的难兄难弟,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或是已经亲近的知朋好友,了解真正的我,一个也没有!不,有一个那样的家伙,如夜如日,如晨如夕,可能抓到了片缕。已经到了最爱的季节,而心中封锁很久的那个本我,我听到了她点滴清晰,张扬放肆的笑声。我害怕着,兴奋着,克制着,期待着,只等一场*。
这天下午,股市以下跌三百二十点收盘。办公室里阴云密布,经过我桌前的同事要么不满的哼哼,要么加重脚步,弄得我是导致股市下跌的缘由似的,好不莫名其妙。尽量,我忽略这些奇怪的,探究的目光,全神贯注在工作上。
“明天会怎么动?”小东怏怏站在我桌前,他的桌子离我最近。
我有点不太忍心,毕竟小东没有像别人一样心理不平衡,因此决定再用运气这招指点指点他。
“大起大落。跌那么多,明天说不定反弹回来,毕竟不正常嘛。消息面,基本面都很好。要不,你放两天看看?”我可不是乱说的。技术面因为好一段涨势有回落的要求,但也不过是调整罢了,还会涨回来的。
小东眼睛一亮。
“我是猜的。我的好运气一般能持续三天。股票这种事,不可能有常胜,学过和没学过的差别不很大,运气更重要。”不好意思,决不是贬低那些常年钻研努力的人。以上纯属安慰。
下班时,小东高高兴兴走了。我的活儿做完,也没见叶秋寒出来,于是敲门进去,请示能否下班。
“今天没事,你可以回去了。”他心情显然很好。
“干嘛把我个人的交易公布?这是侵犯隐私。”我的心情却很郁闷,托他的福。
“你怕什么?”他的问题很直接。
“我没怕什么。下单的时间还没开始上班,所以不算开小差。炒股票外汇,我常常输的比赢的多,目前还是亏损。你别说得我好像股神似的。”这点让人火大。
“今早下单时,你还没接到我欧洲那边的消息,之后消息明明很好,你却仍坚持会跌,依据是什么?”他继续追问。
“我比较相信技术面。你穷追不舍,为什么?”弄得我心里没上没落。
“想测试你真正的实力。”他这么说,“一个会多国外语,熟悉投资和分析,应该在更高位置上的你,为什么混在财务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我张口结舌,无法回答他。
第九十一章 东日
更新时间2010-5-30 19:50:31 字数:2745
头痛欲裂回到家的我,刚想找踏歌吐苦水,却在客厅里看到了马可。
“马伯伯,你怎么在我家?”我吃惊不小。
“主人邀请您共进晚餐。”马可微笑。
咦?海粟请我吃饭?今天什么日子啊?
“八点,可以吗?”马可问。
“好。”我不自觉点头。
“那么,我们会敞开大门迎接您。”他是怕我爬墙习惯了?
“踏歌,怎么回事?”等人走了,我问他,“沧海粟应该很烦我才对。”
“也许没有那么烦你。”踏歌冲我笑笑,转身进厨房。
“你不和我一起去?”看他准备晚餐,我问。
“只邀请了你。”他拿出一包意大利通心粉,“他不会对你不利。真有事,你就大喊,我应该听得见。”
“他脾气不好,会砸人。”我是想拉个垫背的。宴无好宴,或许就是指这种场合。
“上次,毫发无伤。”而且还拐了瓶免费酱油回来。
“家里有什么缺的?”算了算了,自己去也行。
“蜂蜜没了,胡椒粉也快用完。”踏歌环视厨房,“要不,开张单子给你?”
“好啊。”我和他相视一笑,“反正不拿白不拿。”
换了清爽舒适的衣服,穿过沧家春意浓浓的前庭,我第一次敲开邻居的门。比我家的面积大好几倍,十分奢华的欧式设计,虽然处处精雕细琢,颜色很金很暴发,让人视觉疲劳。从某种意义上说,海粟看不见,也是件好事。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优雅的王子殿下坐在土财主屋子里的样子。
对着马可的热忱相迎,我违背良心,大赞房子的好。他笑眯眯得回应是夫人推荐的室内设计师。我总算明白这是谁的品味了。他领着我往楼上走,我站住了。
“不在楼下吗?”我问。
“仍在少爷房里用餐。”他说。
“以前吃饭的点不对,所以在他房间里。但今天既然是邀请,不应该在饭厅用吗?”我有异议。
“可能比较困难。”马管家说,“其实,自从少爷搬进来,他还没出过房门半步。”
“什么!”他搬进来好象快两个月了,没出过房门?
“如果有机会,顾小姐帮忙劝劝,我们感激不尽。”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少爷对她不一般,虽然脾气仍然很暴躁,性格依旧扭捏,但在她面前,没辙。
“既然这样,那么请你转达,我想在楼下用餐。”他任性,我就更任性。
马可愣了愣,面色为难,大概没料到我那么快就采取行动,但还是什么也没说,自己往楼上去了。我站在楼梯下,等着上方动静。一会儿,马可出现在楼梯口,身后没有人。我也知道没那么容易,且等着。
“少爷说,请您上楼。”他说话的声音不同以往,声量很大。
我心里有底,那人一定听得到我们的对话。“孤身一个,不能随随便便到男人房里去。这是家教。”
果然,还没等人传话,海粟的声音:“某人可是孤身来过好几次了,而且还三更半夜。”
“不一样。因为你总是在三更半夜摔东西,我代表街坊邻居出面。”借用子虚乌有的邻居们,“这次则是你邀请我,难道不是你要拿出诚意?”
“我要在房间吃饭。”他很坚决。
“不怕蟑螂,蚂蚁,苍蝇在你房间乱跑?虽然看不见,你好好发挥想象力。”可惜他遇见的是我,“你不下楼,我就走了。等你不再害怕走出房间时,我很乐意天天过来噌饭。”
“少爷。”马可跌宕起伏的声线。
“谁说我怕?”海粟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在中等身材的马可身边,身穿黑色线衫,黑色休闲裤,自然卷的黑发遮住失色的眼眸,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犹如天神,不怒而威。
马可伸手扶他,被甩开。沧海粟,一直是个骄傲的人。他抓着栏杆,直着身子,一步一步往下走,尽量保持自然的姿势。
加油,海粟。我在心里帮他打气。因为我不是他,所以说不出感同身受的空话。但至少,在他不愿面对的时候,逼他面对。在他不愿前进的时候,推他拉他。不管他有多生气,多暴躁,我会在这里,一直在这里。有人说,年少时的情谊,是一辈子的情谊。到今天,我才信了。海粟,沧海粟,我曾经对平安说,你是我走过一路的朋友。现在,我收回这句话。沧海粟,会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对你,不离不弃。
他离地面还有两级阶梯时,踉跄一下,偏偏手正好松开扶栏,身体失去支撑,眼看就要亲吻地面。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但我却并不是全无准备。守在楼梯旁的我往前迎,双臂伸展,将他好好抱住。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不放。强大的男性体魄,再一次,让我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少年的事实。
“不能呼吸了。”我被他抱得太紧,能感到他心脏急跳。
他立即推开我,白皙的脸上一片红,“都是你挡着路。”
“下次注意。”我吐吐舌头。男人的自尊心,我懂的。“你家家具摆太多了。好好的走廊里还摆桌子,我伸个腰就能撞到左手。”
看他往右偏了偏,正好错过桌角,我又说,“右边还摆那么大个盆景。”他手轻扫到枝叶,安然走过。
在我逐一将他复杂的家居摆设批判之后,我们终于能坐在餐桌前,等待晚餐。如果马可不是货真价实的银发老伯,他眼里的星星,我差点以为是因为爱慕呢。当然,我知道他在赞叹我给他家主人指路的方式。
“马可,家具太多了。”听得那个头大,单凭想象,他就昏。他老爸的老婆,实在一点品位也没有,整个暴发户。
“是,明天我就让人清理。”马可领会精神,“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他点头。
“小姐,今晚是川菜,您能吃辣吗?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重新准备。”马可和蔼得笑。
“没关系,我不挑食。”虽然我的味觉很敏感。
“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他插话。
“我真不挑。”我捍卫自己的名誉。
“你只说不挑,没说喜欢。”他的听觉似乎更敏感。
马可恍然大悟:“小姐,您喜欢什么食物?应该早点问。”
“今晚就这样,反正还有下次。”我说。
“什么叫反正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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