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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对真正的商人来说,最怕流失。
“你打算子挖墙脚。”这是否意味着凤凰集团分崩离析?
“你们已经不是凤凰的员工,不用挖。”我说着事实,“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宋王看上去佳信,所以坚定自己的选择。
从宋家出来,我打了个电话。
“喂?”男人应一声。
“单秋寒,是我。”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他,在三年后。
“我知道。”这个电话号码,他看到就手抖了。
“请你帮我个忙。”开诚布公,没办法把他当成外人。
“请说。”别说帮忙,就算赴汤蹈火,他也是愿意的。
“借我十个人,单家最厉害的商务谈判人员。”我需要生面孔。
“好。”不带犹豫,“什么时候要?”
“等你把名单决定好,再告诉你。”我又想到,“依雷现在任什么职位?”
“随我父亲在黎城。”他不会用忠于他父亲的人。
“把他加进去。”我要给依雷一个机会。
“好。”再次毫不犹豫。
“那么闲这样。”我打算挂了。
“为什么想到我?”不怕他趁机加条件?
“因为我现在只信任海粟和你。”有这两人做后盾,我就有赢的把握。
电话那头良久没声音。
第一百七十二章 谋定(下)
我以为是自己太过分了。知道我和单秋寒过去的人,会觉得我怎么能卑鄙地利用他对我的感情吧。但没有说谎,我只是能全心全意信任这个男人而已。
“如果,如果,你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你可以拒绝。”我小心翼翼起来。
“你的确很过分,明知道我的感情,明知道我不能拒绝你的任何要求——”他叹口气。那样强势的男人,却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总令人心疼。心毕竟不是铁打的,更不是坚不可摧的。
“算了,你等我电话吧。”他挂了。
我简直就像跑了马拉松,力竭。
回到家,正遇见海粟要出门。我随上车,送他上班。
“海粟,我决定去争。”和孤清还有四姓一教高下,而且要当凤家家主。
“好。”他和单秋寒真像,我说什么都是好。
“为了所有相信我的人,也为了我自己。”第一次,帮自己找到目标。过去的冒险和流浪中,没有寻找到的东西,原来一直都在凤家,在自己的血液里流淌。
“我刚刚打电话给单秋寒,让他给我十个谈判高手,其中有我结拜大哥依雷。”我不瞒他。
“需要我做什么?”他只说。神情没变化,好像曾经让他失态的单秋寒是某个路人甲。
“你不生气我找单秋寒帮忙吗?”他的反应太淡,我有点吃不准。
“你相信他,我相信你。”他跟我说。
我在那一刻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向单秋寒求助,而没有犹豫。因为,海粟的宽容,海粟的宠溺,海粟如海般的情感,帮我构筑了密不透风的心理建设,加强着意志。
“海粟——”胸臆间的激动产生高浪巨涛,推动我想说些什么。
“要我做什么?”他看不见,所以不知道我欲言又止的神情。
“也借我十个谈判高手。”我调整无措的心跳,平缓情绪的移动。
“知道了。”
他的笑,让春天在小小的车驾里降临。窗外的冬寒莫可奈何,纷纷退避。
今天,我要向公会递交决定。站在出入了无数次的奶奶书房门前,已经感觉到肩上的重任。走进去,看见三位长辈正在等我。
“决定了吗?”姆妈作为主席问我。
“是的,我愿意接受公会的任务。”说完,心情就不那么紧张了。
奶奶和妈妈居然同时松了口气,看来平时我太不听话。
“这是计划书,请公会批准执行。”我熬了两天。
“已经做好了?”姆妈有些意外。
“需要分秒必争,请公会尽快给我答复。”我已经认真起来。
“二十四小时内给你答复。”姆妈也大气。
“我今天晚上住这儿。”急着等消息。
“奶奶,我想把身世告诉大姐和小妹。”瞒着会出事。
奶奶深深看我一眼,“你自己决定吧。”
我走出去。
大姐和小妹等在会客厅,看见我,赶紧过来。
“什么事那么急?”大姐面色担忧,凤凰的坏消息让她愁眉不展。
“二姐,三姐太过分,我要辞职!”孤影还在凤凰里打混。
“上我那楼再谈。”我左右各一个,“踏歌,你也来。”
半个小时后——“踏歌,你没什么要说的?”我把他当弟弟。
“你就是你。”无论身世如何,他跟着就行。
“我得想想。”大姐抬眼望了下踏歌,走了。
“怎么会这样?我是奶奶掩人耳目,才进凤家的吗?”孤影很委屈。
“奶奶她们当时的想法是这样。”我不想骗她,“可是,你和大姐是我最亲的姐妹。我相信你自己能够判断家里人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也得想想。”孤影走了。
“我不会把自己的姐妹全都得罪了吧?”我抱头哀鸣。
“她们会想明白的。”踏歌的安慰越来越精准。
晚餐,奶奶和妈妈没来,大概被我那份向天借胆的计划书吓到了。虽然也住家里,大姐和小妹都没来,我能理解。当我问到雪和红莺时,管家跟我说,他们三个出去一整天,还没回来。我很奇怪,这么看,红莺的目的和雪有关?餐桌上只有我和踏歌,吃的好不冷清,胃口都不大。
躺在床上,完全睡不着。该不会习惯海粟那个大抱枕了吧?才一个晚上而已啊——太没出息了!
手机响,我接起来。
“睡了吗?”海粟的声音此刻将我拯救。
“睡不着。”我烦哪。
“和大姐,小妹谈的不顺利?”大概因为这个。
“现在根本没人理我。”孤立了。
“你自己都反常了几天,给她们点时间。”哪里是容易消化的事。
“你在干嘛?”电话里传来钢琴声,“听音乐?”
“嗯。”他又补充,“难得清静。”
“你在间接抱怨我平时很吵?”在这头瞪眼,也知道白费。
他轻轻笑,低沉,让人联想到大提琴倾诉的音色。
“下雨了。”他说。
我走到窗边,看到夜雨蒙蒙,在灯下一片橙黄。
有车开到门口,雪,杰和红莺三人回来了。不见得比平时热络。雪和杰往花房旁的客居走,红莺往我这层,所以进了大厅。三人一句话没说。他们去了哪儿?我很想知道。
“最近总是晚上才下雨,早上就停了。”我走到门口,耳朵贴着,听廊道里的动静。
“别想太多,睡吧。”都十一点了。
“知道了,你也是。”我要挂电话。
“明天会回来吧?”他问。
“如果回不去,你就过来。”我想念他。
又是迷人的笑声,“晚安。”
“拜——”电话抛出弧线,扔到床上。
关灯,听雨。
凌晨一点十分,整个凤宅已经陷入沉寂。隔壁房门一响,只是闭目养神的我从床上跳了起来。红莺动了。
听细微的脚步离开走廊,我像猫一般跟出去。谁知到踏歌的门前,他也正好出来。互相做了个手势,我们悄悄踩上红莺的影子。凤卫虽然是二十四小时轮班,但只要掌握规律,可以制定出不为人察觉的路线。尤其进入梨林后,行踪很难掌握。红莺果然进入林子,直到凤家最外的围墙,爬上又跳下,动作很敏捷。我和踏歌尾随着,翻过后面的小山,看她进入墓园。找了个易观察的角落,我们观察红莺的一举一动。
“她好像在找什么?”踏歌说。
雨不大,打在脸上却很冷,我用手背擦了擦,“看上去很像。可是,墓园里有什么东西可找?”太诡异。
“见鬼。”踏歌说得糁人。
“来这种地方,除了见鬼,还真没别的。”我看她进祠堂去了。
“第三次。”声音不是踏歌,当然也不是我。
我往后看,差点叫出来,却被捂住了嘴巴。踏歌一惊,瞬间出手,旁边又窜出人影,挡住他的攻击。
“是我。”雪一身黑,唯有脸色如百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们跟着我们?”我拍拍胸口,定魂。
“我们本来是跟她。”雪指指祠堂。
“你说她来三次了?”我完全想不明白,“知道她要找什么吗?”
“她出来了。”踏歌说。
果然,红莺走出墓园,沿原路返回。
看她离得很远后,我问雪有没有线索。
雪摇头,“但她在找东西是一定的,不仅墓园,就连妈妈和奶奶的那栋楼也去过了。她不怀恶意,我就只是盯着。”
那幢楼里唯一的秘密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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