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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院长说一声“好”,带头领大家鼓掌。
+1+罢了,腾村吩咐百惠说:把茶具拿来,今天我来给大家泡一壶茶喝。
+7+百惠拿来茶具:教授,我来泡吧。
+z+腾村:你没看见,我已经泡好了,就是它。给每人一只杯子,你负责倒。按我的要求倒,只有一只杯子倒满,其余依次减少六分之一。
+小+百惠:就是说,一只是满杯,其余的分别是满杯的六分之五、之四、之三、之二、之一。
+说+腾村:对。
+网+百惠倒“茶”,腾村一边说:你们一定在想,这茶的颜色怎么这么白,到底是茶还是酒,还是什么?我当然知道,你们喝了以后也会知道,这肯定不是酒,那么就权当它是茶吧。我们以茶代酒,共饮一杯,就一杯,以纪念这个开始的日子。
百惠:教授,倒好了。
腾村夸奖百惠:嗯,倒得好,比例掌握得很好,不愧是我的茶艺师。把满杯给我,我来喝满杯吧,院长,你就喝这一杯,对,六分之五的一杯。你们四个,随便拿。
说是随便拿,其实还是“论资排辈”的,千惠最多、百惠其次、十惠再次、小惠喝的是最少的那杯。腾村发现后笑道:有意思,让你们随便拿,可你们并不随便。你们把它当作奖赏,以年长者为尊,论资排辈,各取其份。哈哈,如果我说这是一杯毒药,你们会这样拿吗?来,先喝了,为“黄药”的诞生奠个基吧。
都喝了。
腾村: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是茶吗?
众说纷纭,有说是茶,有说是草药,有说是菜汤等。
腾村听罢笑:你们为什么不想象它就是一杯毒药呢?它其实就是黄药——密药黄号,此刻毒性正在我们身上蔓延。
众人惊愕。十惠不停地干咳,似乎是要把药水吐出来。
腾村骂她:别咳了,怕什么,我喝的是满杯,难道你的性命比我还值钱?
十惠赶紧闭住嘴。众人跟着都哑了口,十分安静。
腾村继续说:不要谈毒色变,一点常识都没有。要说毒,人体就是由毒组成的,所有的药物也都是毒,这么一点量就算是纰霜也死不了人的,要有事我会喝吗?黄药还没有研制成功,我可不想死。大家看见了,黄药就在眼前,这是我多年的心血。但这仅仅是开始,增之一分是杀人之毒,减之一分是救人之药,关键是个量,一次的数量,时间的总量。假如以我这个量连续喝上一年,我想一定是变成十足的傻瓜了,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的傻瓜。这不是我们要的黄药。而像你,小惠这个量,也许喝一辈子都不会对智力有影响,因为人体本身有排毒功能,这一点微量任何人都排泄得了。这更不是我们要的了,我们要的是什么?
小惠抢先说:看上去不痴不傻,但实际上智力低下,情感愚钝。
腾村开心地笑道:如果你回答得再大声一点就是满分了。
腾村接着说:现在我们手上有四十九个孩子,原来是五十个,有一个已经为密药黑号牺牲了,他们都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1937年12月13日。这些孩子在帝国军队胜利攻占南京的伟大的枪炮声中呱呱落地,转眼已经过去三个整年。三年来,他们一直以帝国英烈后代的名义,过着养尊处优的幸福生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虽然是孩子,但他们生来就是我们的兵,我们用最高待遇养育的兵,现在该是用他们的时候了。
腾村:去我案头,把讲义夹拿来。
是千惠去拿的:教授,是它吗?
腾村:是的,交给院长。
腾村对院长说:听着,从明天开始,把四十九个孩子分成六组,每组八个,多出来的一人加到第三组。等一会大家传看一下,我已经制订了严格的实施方案,六个组,有六种不同剂量的糖果,上午下午各一次,定时定量,安排他们吃。每半个月做一次常规智力测试;每一个月最后一天停吃,以观察判断成瘾的大致时间;每三个月我来负责做一次深度智力测试,我想到那时应该有些数据会出来的。当然,研制黄药不会像黑药那么简单的,我们用三个月时间研制成功了黑药,但黄药我们也许要用三年,因为这是一种复杂而神奇的药,需要时间来证明。
同一天下午,五点钟。千惠陪腾村打完球,照例给他按摩。
千惠:你的肌肉像年轻人一样的结实。
腾村:你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你不觉得一句话老是说枯燥吗?
千惠:但今天说的不一样。
腾村:为什么?
千惠: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开始问鼎梦寐以求的黄药了。
教授:嗯,你为你的狡辩找到了合理的说法,是的,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千惠:教授,研制黄药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三年,太长了吧。
腾村:在我看来,三年时间已经够短的了。这是我今生今世最大的宿愿,如果能用三年时间实现你一生的梦想,你不觉得是很荣幸的吗?
千惠:我是凡人,你是天才啊。
腾村:所以我要完成的事,是你们想都不敢想的事。这是多大的事啊,把蝗虫一样多的支那人统统驯化了。
千惠:变得像畜生一样听话。
腾村:从某种意义上说,让一个人心智变聪明是不难的,可是要让一个人聪明的心智变愚钝就要难得多了。
腾村猛然坐起身,可能在展示手上的肌肉:就像这肌肉,没有肌肉要练出来是不难的,但要让它消失,不知不觉地消失是困难的。
千惠:我想你一定能成功的。
腾村:时间,我需要时间来验证,也需要你来配合。
千惠:我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愿意配合你。
腾村:从明天开始,你去对面上班吧。
千惠:对面上班?为什么?教授……
腾村:你不愿意去?
千惠:嗯,我不想离开你。
腾村:只有你去,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千惠:我去干吗?
腾村:做静子的助手,当副园长,我已经给你申请了少佐军衔,没有亏待你的。
千惠:你不信任静子?
腾村:对她我谈不上信不信任,我不了解她。
千惠:她是野夫机关长的外甥女,我听说。
腾村:管她是谁,你是代表我去的,以后名义上她是园长,实际上一切都应该是由你掌控。你去后第一件事就是落实分组情况。
千惠:嗯。我晚上还是回来住吗?
腾村:我希望你尽快进入角色,现在你是副园长,你该知道以后这些问题该同谁去商量。
说着腾村可能又趴下了,发话:别说话了,我要休息一会。
几分钟后,腾村打出了响亮的鼾声,分明是睡着了。
1941年1月15日,下午三点。开始听不到腾村一点声音,只有小野的声音。从小野单方面的话听,此刻孩子们可能在户外做游戏,腾村应该是坐在窗前,背对着小野,在看楼下操场玩耍的孩子们。
小野:……他们在玩老鹰捉小鸡……是的……那个孩子叫新一,是静子园长的儿子……这个情况我不太了解,按理他不应该进组的,他是我们大和人的后代……是的,加上他现在正好是五十个孩子,但他不在编制里的……哦,那个人是五郎的姐姐。
突然冒出腾村的声音:五郎是谁?
小野:就是太次五郎,看守大门的那人。
腾村:她是我们编制里的入吗?
小野:是的,在我们编制里的就他们三个人,静子、五郎和他姐姐。其他三入都是支那人,是三姐妹,一个叫小美,一个叫小丽,一个叫小花。
腾村:她们会说日语吗?
小野:会的,她们老家在哈尔滨,从父母一代起就为帝国服务。
腾村:静子最近还在跟那个支那人来往吗?
小野:来往的,但再没有让那个支那人来过这儿。
腾村:我让你去了解那个支那人。
小野:我了解了,他叫金深水,在保安局机要处当处长。业务能力很强,在单位人缘不错,对皇军是忠诚的。他和静子是在舞会上认识的。
腾村:他有婚姻吗?
小野:他妻子死了。
腾村:所以,野夫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他们是自由的。
小野:嗯,机关长也这么说。
腾村:你认为他们好到什么程度,上过床吗?
小野:这……不好说,我……不知道。
腾村:叫千惠来见我。
小野:是。
一个小时后,千惠气喘嘘嘘地跑进屋。
腾村:怎么才来?
千惠:对不起,我正在上课。今天我第一次给他们发糖吃。
腾村:听说你把教室布置得焕然一新了。
千惠:是的,我把原来长方形的讲台变成了半圆形,把孩子们分成六个小组,一组一列,呈扇形而坐。我还在教室的墙上做了六个橱窗,一个组一个,每个橱窗里贴着分组名单,每一个孩子手臂上都戴着标明组号的袖套。
腾村:怎么样,孩子们喜欢你吗?
千惠:喜欢,他们太喜欢我了。我在课堂上给他们发糖吃,能不喜欢我吗?
腾村:你是以什么名义给他们糖吃的?
千惠:我来给你演一下吧,你当一回孩子,看怎么样。
腾村:这是个好主意,但我有个要求,你把我也演了。
千惠:好。我的孩子们,下午好!(假童声)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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