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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差别待遇也太说不过去了,老祖宗们几千年没死光死绝看来不是中医的功劳,而是老祖宗们抗体高,若不然,欧洲黑死病一死死一半人口,咱们难道没瘟疫么,怎么没死那么多人?证明老祖宗们体内的抗体牛啊!至于什么医生,绝对没有,中国几千年野蛮的很,哪里有医生这个救死扶伤的职业。
某些国人啊!真是叫人无语,不过,后世的郑国蕃没辙,大明的郑国蕃可是有辙的,他堂堂国舅,想办医院那还不是说话间,文官嫌传奉官不是正流,咱们先打枪地不要悄悄地进村,品阶定低些,把人才培养起来再说。
想到这儿,乖官实在是忍不住要骂文官集团,科举最开始是好的,把寒门提拔起来,世家大族慢慢就无法操控朝政了,可法久弊深,如今的科举制度造就出来的文官,已经严重的阻碍大明朝的发展了,像是太医院、钦天监这些技术部门的官员,被科举出身的官儿瞧不起,时间长了,还怎么进步怎么发展。
“单叔,放心好了,咱大明朝的种种弊端,终究会慢慢解决的。”乖官对单赤霞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很足,可单赤霞看着他,心中却担忧,少爷年纪太轻,这是好事,可也是坏事。
像是砸了王阁老家这件事,如今整个江南都知道了,可大多数人都觉得砸得好,虽然那句[我看见的全是民脂民膏]居功甚伟,可乖官年纪小也是不容忽视的原因,别人首先就觉得,十四岁的国舅即便把阁老家砸了,还是孩子,情有可原,如果乖官是二十四岁,即便道理全部在他这一头,肯定也会有无数人骂的。
这是典型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单赤霞就担心,少爷年纪太小,步子迈的太大,会吃亏的。
而乖官自然是察觉不到单赤霞的心思,和单赤霞笑着说了几句话,看小倩在旁边面红耳赤,知道她因为自己一直扶着她胳膊不好意思,就带着她回房了。
曹鸳鸯曹大家如今也在二楼住着,小住了几日,缠着乖官写唱本,而乖官在确定了小倩的腿已经无大碍之下,就决定动身先往南京一行,先在南京混个脸熟,然后从南京直接进京,正好,进京以后怕是要面对声势浩大的清流弹劾,先到南京用银子砸人去,拉拢一批人替我说好话先。
他和郑国丈说了自己去南京的事儿,又把人民日报的事情全部丢给了陈继儒,而董其昌就要和他一道了,准备明年的恩科,对于董其昌能不能中进士,乖官是很笃定的,且不说这位历史上的才名,光是如今他老爹郑连城称呼一声贤侄,董其昌想落榜都难。
拜别家人,乖官又出了门,坐上他的铁甲船就往应天府去了。国舅出门的时候,颜家家主很是郁闷,郁闷自己为何不好意思拉下脸来去给女儿说亲,如今国舅又出门了,这感情么,都是相处出来的,他颜大璋如今和国丈也算谈得来,不就是没事去和国丈说话下棋么。
可他女儿是痴呆文妇,又不肯拉下脸来去哄国舅,叫他有什么办法呢!
他长吁短叹,这时候真是后悔死了,为何让女儿拜青藤先生为师啊!别的别学到,这眼大如箕却是学了个十成十,真是要了亲命了,你说你,没事也去看看小倩的,就不能脸皮略厚些,跟国舅爷说说话儿么!
还是何马象明白家主的心思,就劝慰道:“老爷,小姐的事儿急不来,何况,如今国舅才十四岁,咱们时间还宽泛的很……”
“宽泛个屁。”颜大璋忍不住冒粗口,“这都多大了,再不嫁人,我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老爷,我多句嘴,想小姐嫁国舅爷,这脸么,还是不要了好。”何马象虽然爱听书,到底没甚文化,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等小姐嫁了国舅,面子里子都有了,若嫁不成,咱们颜家如今,反正也是被人讥笑抱国舅大腿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话糙理不糙,颜大璋一想,可也不是,如今颜家的名声未必好听,很多同行都讥笑他给国丈呵卵子,想到这儿,他狠狠一拍桌子,“卧槽泥马,等老子和国丈成了亲家,我看那些人什么嘴脸,马象,记得,国丈家里头勤快跑动,咱们这两年最大的目标就是把小姐嫁过去。”
这话按下不提,两天后,乖官快进南京城了,他的铁甲船却在江面上被堵住了。
第215章 徐国公的幼弟
乖官的两千料福船就是出自龙江宝船厂,这时候龙江宝船厂依然在造船,只是老师傅凋零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只能造造五百料的船,而且由于这些年长江泥沙淤积比较严重,海图变化极快,就像是后世的崇明岛,这时候叫诸沙,除了几个特别大的,有些沙岛甚至数年崛起数年崩塌,宝船厂无可奈何,开始造平底船,这时候问题就来了,平底船在江上走是不错,一下海,就成了舢板了,沿海军卫就拒绝列装。
自负盈亏,这个词不得不出现在这里,因为这时候大明国的国企已经有些自负盈亏的影子了,就像是万历的老爹隆庆,想搞漕运转海运,一口气让龙江宝船厂造了七百多艘船,结果刚下海走了一圈,内阁拟了折子上来,内容就是飘没,飘没比例倒是不大,七艘,可内阁就和皇帝据理力争,证明海运不行,还得走运河,至于剩下来的船只么,陛下心怀万民,就便宜些,卖给民间罢!
民间,说的多么优雅高尚啊!关键是,有民间的老百姓买得起一条能在大海里头走的船只么?何况七百多艘。
总之,龙江宝船厂因为这一笔买卖,那真是亏得吐血,船匠们连薪水都拿不上,南京六部甚至还有一溜串的工部郎中、员外郎、主事等官员下狱,从那以后,宝船厂绰号鬼见愁,谁也不愿意沾边儿,要是有官员做了工部郎中,这是大好事,肥缺啊!但若这个工部郎中是负责宝船厂的,那必然就如死了爹妈一般,总之,谁沾谁晦气。
由于乖官的十艘铁甲船都是U形船底,加之吃水较深,所以进了长江必然就要霸占航道,这要放在后世,民航给军舰让航道,这是必然和天然的,可大明连皇帝收税都要被唾骂,你占了航道,别人可不管你什么铁甲船,管你谁谁,赶紧的给老爷我让开,国舅爷的船?没听说过,知道这是哪儿么,这是南京,侯爵多如狗,国舅爷算什么。
即便是五百年后,长江淤积都是大问题,这时候更是如此,故此,对方把航道一堵,铁甲船顿时就进退不得,南京人口百万计,供给有大半要靠水运,江上的繁忙便可想而知,这一堵,顿时宛如后世的大堵车,不过半个多时辰,江上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白帆。
这时候的乖官还在补回笼觉,扶桑公主那都是要带到北京给他姐姐过目的,昨夜他陪茶茶三姐妹玩水浒叶子牌,这东西如今让扶桑诸公主沉迷的紧,扶桑可没这东西玩儿,结果乖官陪打牌输掉了三百多两银子,到了天光放亮,熬不住,这才去睡觉,故此被人堵在南京城外长江水道上,却丝毫不知。
南京守备太监牧九当日做媒,说了话儿就走,他身份特殊,可不敢随意在国丈家里头小住,若是有老太监在,南京城谁也要给个面子,可乖官手下像是孙应龙这种人,锦衣卫南京镇抚司副千户,吓唬普通官员还行,对面那个却是吓唬不住。
站在艚楼上,小窦子扶着栏杆看着江面,犹自童稚的脸颊上就浮现一丝忧色,他出宫这段时间,也算见多识广了,有无数人要屁颠颠拍他的马屁,但也有无数人并不买他的账,见的愈多,愈发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东西在内书房的确是学不到的。
“窦公公,对面船上那厮就是徐国公的幼弟,依仗着徐国公宠爱,在南京城素来的无法无天,那是应天府四秀中最最难缠的。”孙应龙也是头大得很,低声对小窦子说道。
小窦子闻言有些好奇,“什么应天四秀?”孙应龙顿时尴尬,说白了其实就是四个依仗家里头权势的纨绔子弟,好事者捧一捧,合称应天四秀,但这个词最好还是不要传到窦公公耳中,自己嘴快,却是说漏了嘴。
对面船上的徐文茂也不过就二十出头,生得白白胖胖,好奇装异服,其实,在勋贵子弟当中,他也不算太纨绔,但是架不住他名气大,当代徐国公一母同胞的幼弟,据说还颇有文采,曾经偷偷改名换姓参加应天府的乡试,结果被人发现,轰了出去,主考官看了他做的卷子,居然四平八稳,忍不住赞了两句,认为勋贵能做出这等卷子,尤为难得,这话传了出去,让他顿时名声大噪。
徐国公是南京勋贵之首,故此,好事者就把他和几家权贵子弟捧了起来,号称应天四秀,他倒是沾沾自喜,更是坐实了这个名头。
当然,这个所谓不算太纨绔,只是和那些在城内纵马,撞死人后扔下一个家奴顶罪就扬长而去的权贵子弟相比较而言,若要跟乖官一比,那就是十足十飞扬跋扈的纨绔了。
徐文茂今儿是故意来落郑国舅的面子的,南京权贵众多,便如他自己所说那般,侯爵多如狗,六部官儿满地走,一个国舅,算什么?
他为何要特意来落国舅的面子?盖因为如今的漕帮对徐国公府孝敬非同小可,如今勋贵们是不掌兵权了,不过正因为如此,朝廷对勋贵伸手捞银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像是漕帮,那是肥的流油,谁不想上来咬两口,漕帮深知自己势大,惹人耳目,故此不但对漕运总兵和漕运总督千方百计的孝敬,此外对南京权贵也是上下打点的,像是徐国公,南京勋贵之首,能不打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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