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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啊!啊巫城有这么神秘吗?石头包子而已啊!”耗子看了一眼蓝熙书撵着花奴的马屁股说。
“孤陋寡闻!”花奴瞥视着嘴角说了句蒙语,蓝熙书听不懂,耗子却精通蒙语。
蓝熙书和耗子在花奴的左右,蓝熙书让过花奴的身形冲耗子蹙眉。
“孤陋寡闻!”耗子看看蓝熙书也学着花奴瞥视着嘴角。
蓝熙书放满了马速狠狠的盯了一眼花奴的背景。
围着凉镇转了一遭,除了凉镇啊巫城西北有个自由交易走私贸易的圈栏场很大很热闹以外,再就是凉镇西南有马匹毛皮交易的马市,两处交易场所都在凉镇外围,木桩的圈栏场很大,有啊巫的人坐镇,虽然嘈杂,但也透着井然有序。
蓝熙书所到之处都不曾多做逗留,他可不想碰到葛大和铁杆三爷。
走马观花一圈下来,又有花奴详细说明圈栏场的规矩,蓝熙书心里有了大体印象,重要的标志物跟在龙门所看到的凉镇地图吻合,蓝熙书表示对凉镇周边范围感兴趣,花奴索性放马向北,正和蓝熙书心意。
凉镇往北远山遥远的只是一些朦胧黛色的起伏轮廓,眼前这一片开阔广袤的平原地形稍有起伏,马道两旁的荒草萋萋蔓延开去,这是近十一月份,最寒冷最萧条的日子,若是在盛夏,丰美的草原美景该是何等的让人心旷神怡。
在草原上放马驰骋真的是很爽利的事,闪移的大草甸子,清沙飞扬的马道蜿蜒,迎着夕阳斜照蓝熙书紧追不辍的跟着花奴直直往北撩杆子下去了。
鞑靼人是蒙古的分支,也就是成吉思汗黄金家族最重要的分支,特殊的地理特殊的生存环境造就了鞑靼人骁勇善射善骑的显著特点,在马上鞑靼人骄傲于任何的民族,这是很有资本的。
在蒙古草原上,随便一个人包括妇孺都弓马娴熟的令你乍舌。
花奴的美色是她骄傲的资本之一,还有一个她想在蓝熙书面前骄傲的资本,那就她作为鞑靼人高超的马术,花奴跟一朵镶了红边的流云一般贴在马背上在荒草萋萋的草原上疾驰,行进中流线一样起伏的高低坡被她抛在脑后,猎猎的裙摆看得让人心驰神往。
这让蓝熙书不期然的想起房子纵马驰骋飞扬的白裙裾。
幸亏是蓝熙书和耗子,那都是针对北元宿敌特殊训练的锦衣卫专才,骑马射箭那是睁开眼吃喝拉撒之前的第一件事。
紧跟不辍的蓝熙书和耗子左右夹持着花奴烟尘燎原,蓝熙书还是给了花奴面子的,只是紧随而没有超越,争强好胜控制欲超强的的花奴本想着甩掉蓝熙书让他见识一下自己不输男人的马术,好借此错错蓝熙书的锐气,让蓝熙书对自己另眼相看,没想象蓝熙书竟然瑞影随行的跟的这么铁,就连那个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耗子居然也分毫不落的在自己一侧。
怪不得这个男人难以征服,有两把刷子的!
远远的一条波光粼粼的水带横栏,南北流向的河道在这儿甩了一个优雅的月亮湾,河西一片乱石坡傍水嶙峋。
花奴减慢了马速,提着缰绳控马沿蜿蜒的河道边沿停下来。
这就是锡拉木伦河的尾巴梢儿,本地人因为这个优雅的拐弯而叫它月亮湾,自这儿趟河往西就出了凉镇啊巫的地盘,不远处就有大批的牧民蒙古包。
蓝熙书和耗子也慢下来,手搭凉棚迎着夕阳余晖望向这条平缓弯曲的河道,草原的河流迥然于关内的大江大河,地势的原因造就了河水的轻盈舒缓,这个季节水源萎缩,水流更加的孱弱纤细,远远看到是一条银色波光的带子,切近了才发现水草相依的别样之美,河道很浅,河道最窄的地方几乎清澈见底,鹅卵石铺满了河道,走路下去也就刚没了脚脖子。
蓝熙书的马低着头浅浅的把马唇触碰水面,吐噜噜!连甩马头,水花四溅弄了蓝熙书一脸。
花奴咯咯笑个不停。
“这儿的河水这么浅?”耗子大惊小怪,他使劲儿提着马缰绳不让自己的马效仿蓝熙书的马。
花奴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蓝熙书看耗子,耗子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听懂没法翻译。
“说句人话!”蓝熙书眼角瞄了一眼花奴,花奴手支着马鞍前倾,整个身子极致的前凸后翘着,马上的风骚立马凸显,蓝熙书挠挠耳后,耗子闷头挠挠后脑勺。
真是个不会闷骚的鞑靼女人!
“喂!往西往北就不再是凉镇的地盘了。”花奴折起马鞭指着河对面和北方说。
“也就是说不是啊巫的势力范围了?”耗子接茬。
花奴点头,看了一眼对乱石坡后面很感兴趣的蓝熙书:“那边是老西的地盘,啊巫的拜把兄弟!”
“喂!蓝三少!你不要过去了,你看太阳马上落山了,我们赶回去!”花奴看蓝熙书驱马沿河边想从最浅的地方趟过去就忍不住大声吆喝。
“还不晚!我蓝三少可不喜欢等人的!让你哥等我吧!我想看看对面的风光!”蓝熙书其实是想看看乱石坡那边是不是有蒙古包群,龙门所的凉镇地图标志着锡拉木伦河在这儿甩弯处不远有鞑靼牧民的蒙古包的。
“草原的天黑的很快的!”花奴很生气到了自己的地盘,蓝熙书反客为主什么都他自己说了算,根本不听她的指挥。
“不是吧!你怕黑?”蓝熙书嘲笑着回头,花奴越别扭他越高兴。
蓝熙书就是想从头到脚的打击这个鞑靼女人的骄傲。
耗子依然踢马跑到蓝熙书前面去了,马蹄溅起的水花粼粼十分好看。
忽然有疾奔的马蹄声在乱石坡那面传过来,伴有人马嘶鸣嗷嗷怪叫,这动静蓝熙书不陌生,鞑靼人激动了愤怒了就爱出这动静。
听着奔这边来了,而且有利箭穿空的锐响,听嘈杂的人声马蹄声不下二三十人。
蓝熙书耗子花奴都闻声变色,久历战事厮杀,蓝熙书对马蹄声格外敏感,这不是信马由缰或者闲来无事纵马消遣产生的动静,也就是说这是全力以赴拼命打马狂奔的竞技动静。
蓝熙书快速的与耗子对了个眼神,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手伸到了马鞍后面的褡裢里,指尖触碰到连珠弩箭的冰寒。
花奴也不前凸后翘着了,一矮身踢马靠近了蓝熙书,她没本能的拨马就跑,而是靠近了蓝熙书寻找安全感。
蓝熙书拨马在河边打了个转,刚一扭身,一只惊恐奔命的小鹿从乱石坡飞窜出来,那叫个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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