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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总觉得,超级尴尬的。
纲吉并没有一开始就发现里包恩的存在,以至于现在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怨念。而被拆穿了的小婴儿却没有丝毫的不自然,态度坦荡地从隐身处走出来,向两人打招呼。
“Ciaosu~”
“现在不是问好的时候吧!——你到底在哪里干什么呀?!”
她先抵住手上的力量把人推开,然后冲里包恩怒目而视。骸见状,没说什么,只是神情莫辨地直起身,抬眸望向同一处,扯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里包恩在回答纲吉之前,目光却先转向了骸,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里也闪过不明意味的光芒。
“嘛,还用说吗?六道骸可是必须列入观察名单的可疑份子啊,”他高深莫测地望着这边,“这家伙自己也承认了吧。况且,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笨拙的学生,我这个家庭教师才不得不增加工作量呢。”
“Kufufufu……”雾之守护者轻嘲着挑起眉毛,“随时随地监视学生么,能够说得这么正大光明,真不愧是黑手党的作风,晴之阿尔克巴雷诺。”
纲吉:“……”
她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火气也很大,大约不是自己的错觉。
“里包恩!——总之,我了解你的意思,但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吧?我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纲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忿然,终于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目光交流。一是担心里包恩进一步说出可怕的话激怒骸,二是觉得私人谈话被听到很不好意思,很想把这家伙赶走。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随便乱听啦。而且,我处理好很快就回去,你就不能——”
“没那么麻烦,”骸用轻描淡写的口吻打断了她的话。
纲吉一怔,随即将目光投向他,刚露出疑问的表情,就毫无征兆地被往另一侧扯去,后脑被带有温度的掌心护住压在墙上,她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睛,却只感觉到额头上传来轻微的触感,然后很快离开。
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感觉耳边的碎发被拨弄,压低的声音伴随着吐息一起出现,让她微微一颤。
“说起来,你那时候……该不会是哭了吧?”
“什、什么?”纲吉吓了一跳,立马睁眼,正好望进他那近在咫尺的眼眸中,被那里面包含的笑意刺了刺,身体里也仿佛有股热量冲上胸口。她咬了咬牙,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没有。”
“……嗯?”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毫不动摇。
骸轻叹一声,撤身回到原位。他并不像是要追究到底的模样,但仿佛已经心满意足,面上带着十分轻松的笑意。
“再次见面,应该就是在十年前的过去了吧,”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看向里包恩,挑衅似的微微眯眼,意料之中地看到对方面色一冷。
“虽然跟这样有趣的你呆久一点也不错,不过现在恐怕不是时候呢,”骸垂眼轻笑,意有所指,“那么,沢田纲吉,就这样吧,再见。”
“欸?等——”
眼看着他转身就要离开,纲吉下意识地伸出手——她并没弄懂自己想做什么,也许只是想要拉住他——手指尖在空中和那甩开的长辫相触,她微微停住动作,过了一会儿,慢慢地收回手。
“……再见。”
纲吉回过身的时候,里包恩正歪头望着她,没有说话。
“怎、怎么?”她被盯得有些不舒服,便问,“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稍作停顿,他回答:“不,没有。”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只是,”里包恩慢吞吞地说下去,“突然发现,身为首领也很不容易呢。”
“欸?什么叫突然发现?”纲吉心生疑问,“本来就很不容易——而且我没说我要当首领喂!”
“唔,”他若有所思地托起下巴,视线落在前方不知名的某处,“老实说,真不想让你……不过,算了。”
小婴儿抬起头,神态和声音已经恢复到平常状态。
“你还要去做什么的话,就抓紧时间吧,我先去入江正一那里了。”
纲吉并不很信任地注视着他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她不敢猜测他真正想说什么,但没有阻止自己,总归是件好事。
“可是——”
她收回视线,然后仰头望着天花板上发光的灯罩,面露纠结。
“剩下的,现在似乎只有那些人了……难道真的要去找吗?”
……
在经过几番犹豫——对生命安全进行过严肃的思考之后,纲吉抱着随缘的想法,磨磨蹭蹭地迈开脚步。如果在离开基地的路上能够遇见就好,不能的话……就算了吧。
本来她以为这样的几率会很小,想都知道不管是瓦利亚的哪一位都不会乐意在彭格列基地附近停留,然而,当她走出设立在并盛森林那边的出口没多久,就被从耳旁嗖嗖飞过去的小刀惊得差点心脏骤停。
果然,这些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危险。
纲吉扭头过去,又迅速后退几步,满怀警惕:“你在做什么啊!”
“打个招呼呀,”罪魁祸首翘着二郎腿坐在树枝上,咧嘴一笑。
“哪有这样的问候方式的呀!”
“嘻嘻嘻——因为,我是王子呀,”贝尔轻跃离开树枝,落到地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迈开脚步朝她走来的时候,嘴边的笑意加深,变得更加诡异。
“喔,发现一只落单的公主殿下~”
×××
“哎?这就要走了?”山本出声叫住准备动身离开的斯库瓦罗,“瓦利亚的其他人也是吗?还有Xanxus,也和她见过——”
“哈?”银发剑士听到自家首领的名字,立马抬高了一边的眉毛,回头露出意味不明的冷笑,“臭小鬼,你在开玩笑吗?”
“呃,”哪怕相处了有一段时间,山本还是觉得他此时的表情阴沉下来有些可怕。他没放在心上,打了个哈哈,然后问:“难道说,那个家伙在害羞吗?”
然后,他被对方喷了一脸:“害羞你个头啊?!没脑子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你知道你说的是谁吗?!!”
“啊哈、是吗?毕竟是那个Xanxus啊……”
斯库瓦罗吼完,见他还是不明事理的样子,忍着抽搐揉了揉太阳穴。
“那个混账BOSS——”他说到这里,也不由陷入了沉思。
尽管时常懒得动弹、更别提讲话,但发脾气的时候还是会自然而然地泄露出心情,在瓦利亚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少狠话,结果来到这里也不肯多见一面,也算符合他的个性。但是,弗兰和贝尔之前还一口咬定,在战斗的时候这家伙因为敌人提到沢田纲吉的名字而大发雷霆……
思及此处,斯库瓦罗皱起眉毛,轻啧一声,“鬼知道他在想什么啊!”
“喔,”山本摸摸下巴,仰头望天,“果然是个很可怕的人呢。”
“不过,就算如此,有一点还是可以确定的,”瓦利亚的作战队长从回忆中抽回思绪,阴沉沉地说,“如果让他们单独在私下里见面的话……你们那个臭丫头绝对死定了知道吗!!”
突然拔高的嗓门让山本本能地捂住耳朵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听到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一声细微而虚弱的叹息。
“欸……你是对的,但我觉得就算没见到也……”
两个人一愣,不约而同地扭头朝声源处望去的同时,那后半句话才奄奄一息的说出来——“快要死了。”
“……”
沉默、威严不动的白色狮虎兽向他们龇牙,发出低吼声,山本眼尖瞅见它背后的尾巴翘起来慢慢地摇晃,而在它的爪子和身下,隐约露出了棕褐色的毛……
沉默三秒,斯库瓦罗的声音再次将无数只鸟儿从树梢上惊动飞起。
“喂喂喂!!!——”
好半天,纲吉才缓了口气,挣扎着抬起头,右手因为贝斯塔立在地上的前肢被压住袖子而限制了行动,只能向前伸出没被压住的左手,露出一个惨兮兮的表情:“救我……”
“阿纲?你怎么……”山本惊讶又困惑地望着她,却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打量贝斯塔上,迟迟未伸出援手。
而纲吉已经回答不上来了。
贝斯塔的身子太过庞大,只是稍微一个轻轻的向前扑跃就把她重重地压倒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经过了一番沉重的洗礼,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它又紧跟着挪动身子把半个身体压了上来……
不,它并没有把全部的体重压下来,但是也够呛了。这半立半坐的姿势既没有把她完全压扁,又丝毫不给她挪动的空间。
她能感觉到扫来扫去的尾巴上的毛落到腿上时毛酥酥得痒,但腰以下一直到大腿的部分都无法动弹。和大地表面紧密相连的胸口开始发闷,没过一会儿,她的眼前都出现了白花花的星星。
“救命……”纲吉嘶嘶地抽着冷气,发出细微的呻/吟。
在以为自己要被瓦利亚老大的匣兵器以泰山压顶的方式送上黄泉之时,身体骤然一轻,纲吉下意识地用力呼出一口气,然后顺利翻了个身仰面朝上,眼睛因受到阳光照射的刺激而不能完全睁开,但还是依稀辨认出斯库瓦罗那神色复杂的面庞。
“……喂,还活着吗?”
五分钟后,纲吉觉得自己灵魂归体,这才向身旁的两人点点头。
斯库瓦罗见她一副胃疼得说不出话的表情,大约明白她刚才受到了多么可怕的HP点数攻击,下一刻就在心里把自家老大狠狠地骂了一通。
被赶到一旁的贝斯塔仿佛感受到他的怒气和怨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张嘴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甩着尾巴走开了。
再次抬起头时,斯库瓦罗正好看见山本关切地俯下身想要去拉纲吉一把,眉毛一抖,立即喊住他:“喂,小鬼。”
“嗯?”山本停下动作,回头询问。
“你先走吧,我想起来还有话跟她说。”银发剑士长吁一口气,静静地说道。
“欸?可是——”山本看看他,又看看纲吉,迟疑了一下,就被对方不耐烦地挥手给赶开了:“去去去!没听见吗?我说不要在这里碍事了!”
“哦……我明白了,”谁也不知道山本到底想明白了什么,只见到他直起身来,微微一笑,显出几分轻松,“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阿纲,我先去圆形装置那儿等你咯?”
“……”
就算想要把他挽留下来,纲吉也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另一头,然后被另一个人的大嗓门扯回来。
“喂,回神了!——可以坐起来了吗?”
虽然声音还是凶巴巴的,但他的动作要小心、温和得多——被扶起来的时候,纲吉还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拉断手,却意外地发现没什么不适。
她在心里惊讶于这个人居然会做出这么细腻的事情,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按着坐下,背靠树干,而斯库瓦罗则半蹲在她面前,皱着眉毛,还是那副凶悍的面容——或许相比之下,已经算柔和很多了。
“刚才怎么回事?”
纲吉清了清嗓子,确认自己能够正常发声之后,便老老实实地交代事情经过:
“我出来之后遇到了贝尔,不小心被他缠住了……然后幸运地逃跑之后迷了路,走到这边听到你们的声音。刚想说得救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树丛后面的贝斯塔突然就扑过来……”
斯库瓦罗听出她已经尽可能简洁地概述了,但还是将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那个混蛋王子会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来——这家伙不仅对名誉、头衔之类的东西在乎得紧,对自己看上的东西也十分执着——她轻描淡写地一笔盖过,只说自己被缠住然后幸运脱身,那一定是看在他们先前联手对抗白兰的份上,不想惹麻烦。
至于贝斯塔……该死的!他早就和混账BOSS说过很多遍了!不要随便、到处乱放匣动物,可那家伙就是从不知悔改!谁都知道匣动物和主人一个德性,也许他就是存了想把人害死的恶意念头,说不准哪天他们瓦利亚就要因为谋害首领的罪行而被全意大利通缉……
“对了,斯库瓦罗先生,”纲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嗯?”
她犹犹豫豫地问:“你刚才说有话要跟我讲——是什么?”
斯库瓦罗不可能告诉她,那是刚才他随口找的借口,不过,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的确是有事情的。
“我应该很早就说过了吧,”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在之前视频传送的时候,你不会忘了吧。”
如果真的忘了的话,看他那态度,自己恐怕会被生吞活剥的吧。所幸,纲吉对那时候的事还印象深刻,便点点头,小声回答:“没有。”
斯库瓦罗轻哼一声,然后低下头,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铁制盒子,然后抛过去:“这个,你拿回去。”
“欸?”纲吉手忙脚乱地接过来,翻来翻去地打量着,很是疑惑,“这是——”
总觉得很眼熟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打、开、看。”
纲吉依言照做,在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慢了一拍意识到那是什么。她吸了口冷气,啪地合上了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之后,又迅速屏住呼吸。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斯库瓦罗咬着牙根说,“如果把这种东西交到我们BOSS手上,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他会很生气。”她垂下头。
银发剑士扯了扯嘴角。
“我大概会在回去之前被他揪住泄愤,然后被杀掉,”纲吉很有把握地说——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做到把握十足。
“……不过,彭格列指环可以修复吗?”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
“谁知道,”斯库瓦罗翻了个白眼,然后瞪着她,“给我听好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可绝不会轻饶你——想要把烂摊子扔给别人,可别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懂吗?!”
纲吉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变得暗了下去:“不会有……有下一次了。”
“你知道就好!”他烦躁地甩开落在肩膀前面的头发,突然站起身——不,应该说,纲吉以为他要做一个起身的动作,实际上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然后更加靠近自己。
在她僵硬着身体不敢做出反抗动作的时候,斯库瓦罗伸出了未受伤的右手,擦着她的耳边,滑入发间,稍一用力,将她往后带去,与此同时欺身而上。动作迅速而又凶猛得让她只来得及把手收回放在前面,正好抵住他的胸口,还能触碰到毛绒的边缘。
开始的一瞬间,对方好像只是单纯地撞上来,封住她的说话方式,但她很快发现这种认知太浅显了。
先是嘴唇被咬住,很快松开,再次紧紧地贴住,她被顶着松开牙齿,整个过程连贯迅速,又显得简单粗暴,但并不怎么痛,只是好像舌头、牙齿,还有口腔内膜都被紧紧缠住,吸吮着唾液,如同暴风雨般的席卷,侵入到每一处。
嘴唇以上的亲吻完全是第一次,以至于纲吉脑海中一片空白,也完全忘记挣扎和抗争——或许,那是因为身体不想作出那样的反应——心像被十万伏压击中,跳得飞快,几乎要从胸口、从嗓子里蹿出,紧密相触的地方变得火热,连带着整个人都发烧式的变红发烫,小腹传来一阵异样的收缩,带动肾上腺激素快速分泌,令她感到一阵眩晕。
当舌尖从上颚处滑过,勾住黏膜的表面时,纲吉细细地呜咽了一声,然后迎来了更加急促的对待。
她无法抑制住身体自主产生的颤抖,只是越来越难以呼吸,从背部滑过电流般的轻触感,酥酥痒痒的。
当终于被松开口,能够长长呼出一口气时,她突然僵住了身子,又很快把手往下压,按住了对方的右手,止住他的进一步动作。
“不、不行……”纲吉终于睁开眼睛,神情紧张,嗓子哑得厉害,完全失去了作用,几乎是用气流发出的声音,“里包恩知道了的话,会、会很生气的。”
“……”回应她的,是喉咙深处发出的闷哼声。
隔着手套在腰部擦过的触感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在她的衣服回到原位的同时消失,落在颈间的呼吸也离开了。
有那么片刻,斯库瓦罗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那双银灰色的眼眸第一次靠得这么近,让纲吉能够看清它们全部的色彩,以及此刻无法压抑的、闪动着的微光。
斯库瓦罗停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感到不快。他也很清楚,如果一不小心控制不住自己撕开这孩子的衣服会发生什么样糟糕的事情,只是就这样被打断还是有些不甘。因此,他慢慢地抬起身,后退拉到原先的安全距离,然后慢慢屈起膝盖,恢复半蹲半跪的姿势。
也许是因为尴尬,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撇开了视线,而纲吉也低着头,心里慌得厉害。
“你……”
“那个……”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同时开口。斯库瓦罗的嗓音太过喑哑,因此他很快收回声音,喉咙里无声地吞咽一次,却重新将视线放在纲吉的脸上,而她还是完全不敢抬起头,甚至埋得更低了。
沉默再次在两人之间蔓延。
纲吉不敢看对方,只能盯着其他地方看,然后视线慢慢聚焦在对方衣服的血迹上。看清之后,她不由咬住了嘴唇。
之前绊住石榴让他们其他人离开的那场战斗中,装了义肢的左手被再次砍断,鲜血沾满了袖口、肩膀和衣摆,虽然现在已经变得干涸黯淡,还是看得她心惊肉跳。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纲吉就伸出手,微微发抖着按上了色泽最深的那片血迹。斯库瓦罗垂眼扫过,淡淡道:“怕的话就不要看。”
“现在……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原先紧张的表情不自觉变得柔软了。
“这种伤对于我们来说可不算什么,别做多余的事情,”他不耐地答道,但目光却温和下来,抬起右手贴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那个地方也还残留着先前战斗造成的些许痕迹,然后又松开,转而按住她的头,一遍一遍地抚过柔软的头发。
“你啊……”
最后的尾音消失在叹息声中。纲吉无法得知斯库瓦罗最后想说什么,心里的期待落了空,但好歹本来就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也谈不上失望。
他理了理她的衣领,站起身来,然后伸手过去将她一把拉起。
“你该回去了。”
……
纵心中有再多迷茫、想要问的东西,话到了嘴边,却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纲吉几度张合嘴唇,最终还是低下头,闷闷地应道:
“嗯……再见,斯库瓦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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