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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我们在等着受死一样!”曾银贵满脸惊讶。
罗琪说:“所以说,我们现在不能坐着等死,要先发制人。”
“咋个先发制人?”喻广财问道。
“我们可以找个机会上三楼,将这个雪儿抓住,然后关进你的封魂罐里,超度七天,让她入地狱,转世投胎。”罗琪这样说。
喻广财瘪了瘪嘴,说:“你这个说法不正确,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把她关进了罐子里,她被超度去投胎了,那就永远醒不了了。”
“那该咋个办?”曾银贵追问。
“两个办法,一个是达到她的目的,比如她钻进你的梦里,布置这所有的一切,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如果你说得没错,那她就是想我们其中一人死,我们之中有人死了,那她的目的就达成了,你的梦自然能醒!”
“这个肯定不得行,我才不想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死在你的梦里!”曾银贵生出了几丝担忧来。
“第二种,就是杀了她,让她灰飞烟灭。”喻广财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深思。
“要不这样,罗琪姐你先回房间,我们跟师傅商量一下,看这个事情接下来应该咋个办,商量好之后我们来通知你。”爷爷劝道,他给莫晚使了一个眼色,莫晚也过来帮忙拉着罗琪出门。
等罗琪走后,爷爷回过头来,问喻广财:“师傅,这件事情你咋个看?”
喻广财说:“我看罗琪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她说得有条有理,我还是比较相信她。”
“那你的意思是说,上楼去把三楼的那个给收了?”爷爷问。
喻广财拧起眉毛,思索了一阵之后说:“这样,我们等到晚上上楼,好好看看楼上的那个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鬼,那就姑且信了罗琪。”
“直接灭了这个鬼魂?”曾银贵问。
喻广财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可不想你们当中哪个再出事。”
喻广财的话让爷爷和曾银贵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于是两人就埋头喝起了凉茶,等着喻广财作指示。
到了这个晚上,喻广财准备了东西之后,嘱咐爷爷:“记住,等会儿不管有啥子状况都不要贸然行动,看我的指挥,灭灵钉就不要带了,我看着那东西就瘆人。”
“嗯。”爷爷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喻广财出了门。
几人来到二楼与三楼的楼道连接处,一直安静地坐在楼梯上。这天晚上整个客店特别安静,爷爷不时地望着对面那个男人所住的房间。照理说,在苏艳红的这次死亡事件之中,这个男人的嫌疑最大,所以他肯定也没有获得批准离开这间客店。苏艳红与他相撞之后,说在他的布袋子里见到了几个骷髅头,而警察去搜的时候里面却变成了药盒子,这真是苏艳红在说谎?还是那男人事先掉了包?
爷爷甩了甩头,尽力让自己不再纠缠这件事,至少现在不应该被这种事情扰乱了心智。
正在这时,那楼上果然再一次响起了“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三人的耳朵都捕捉到了这个声音,喻广财掏出罗盘来,在罗盘上稍作设定,然后悄悄走到了走廊的另一端,正好可以看到三楼的那个女孩。
喻广财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的全貌,她的一张脸非常地白,头发一直垂到了膝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衣,走起路来,那长衣在风中轻轻飘荡,看上去真与传言中的女鬼无异。
喻广财端起那个已经经过他设定的罗盘,对准了三楼上的女孩,两句咒语一念,只见那罗盘疯狂地转动起来,上面的指针在游走了一圈之后,停在了正对着女孩的方向。三人见状,都互看了一眼。爷爷点点头——看来几人猜想的没错,那个女孩是一个女鬼!
刚作了这样的判断,正准备转身回房,那罗盘上的时针却又摇摆了起来,左边晃了几下,右边晃了几下,随着又在罗盘上甩来甩去,停在了起始位上。
这时候的几人都傻了眼,这种现象就表明这个地方除了人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可刚才几人明明都看得很清楚,那指针是指着三楼的那个女孩的。碰到这样的情况,估计喻广财也开始头痛了,罗盘都不能判断,那就说明这女孩是人也是鬼,要么就半人半鬼。
喻广财收起了罗盘,朝着房间里走去,爷爷看得出他也是一头雾水。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房间对面的那个房间里,那个男人正站在窗户里一动不动地瞪着他们。
“这到底是咋个一回事?”爷爷问道。
“会不会是罗盘出了问题?”曾银贵说。
喻广财摇摇头,说:“不可能,这罗盘是没有问题的,我刚才调试的时候也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只是那个女孩,连罗盘都不能认出她是个人还是个鬼。”
“罗盘到底是咋个辨认的?”爷爷问。
喻广财说:“一般鬼和人的区别是,人属阳,有阳气代表你还活着,阳气越重就说明你生命力越旺盛,而鬼属阴,鬼在的地方阴气就很重,通常阴气不太足的鬼见到阳气很重的人,都会退避三舍,不敢冒犯。人的年纪越大,生命力就会减弱,阳气渐渐变少,容易招来鬼怪。至于罗盘,就是通过辨别整个地方的阴阳属性来断定指针落定的方向。第一次,它落在三楼的位置,说明三楼那里阴气重,有鬼出没。可紧接着它又落回了起始点,就说明这个地方的阳气是平均的,没有过盛的阴气,也就是说没有鬼怪。”
“难道三楼那个女娃娃是个阴阳人?”曾银贵显然作了一个非常无厘头的假设。
“人家是个女娃,啥子阴阳人?!”爷爷不耐烦地说。
“这回是真的麻烦了,分不出是人是鬼,那就不能作下一步计划。”喻广财也陷入了这样的为难境地。
“我看还是先等到明天天亮,直接问那个老板要钥匙,上三楼去看看,即使真的是鬼,起码也可以作一个确定。”爷爷这样说道。
喻广财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床上,爷爷突然回想起第一天在罗琪的房间里见到的那个凭空消失的黑影,他会不会也躲在三楼上,他和那个女孩还有对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醒来,爷爷感觉饥饿难耐,这才回想起昨天晚上都没有吃晚饭,于是连忙从房间里出来。
刚走出房间,爷爷突然见到那个客店老板从三楼的那道铁门里钻出来,并转身将那个铁门锁上。
“老板,早上好。”爷爷上前给他打了个招呼。
老板被身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回过头来,见是爷爷就连忙转换了口气:“你也是,昨天晚上睡得还行吧?”
爷爷点点头,摸了摸肚子说:“就是饿得不行了。”
“没得事,下楼去吃点东西,我准备了一些早饭。”老板说着,开始往楼下走。这时候爷爷才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这个盒子看上去做工并不好,好像随便找了几块木块拼凑成的。
爷爷指着他手中的盒子问道:“老板手里拿的啥子?”
老板回头望了爷爷一眼,又回头望了望手里的那个盒子,突然笑道:“是这样的,这个盒子是以前用来装散钱的,我媳妇生前就是这样一点点存钱起来,后来盘下了这间店。可惜啊,盘下来没几天,她就生病死了,这么大一个店就我一个人打理着。”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放在三楼的啊?”爷爷催问。
老板点点头,说:“以前我媳妇就住在三楼,后来她去世之后,我才发现那三楼有点不对劲,这些东西都一块锁在了上面,我就住楼下,很少再上去。”
爷爷笑着点了点头,说:“有你这么念旧的男人,她就算在地下也可以瞑目了。”
“是啊,我对她也算是尽心尽力了,人做事不是尽力就好吗?”老板尴尬地笑着,朝着楼下走去,只是他的这句话,让他的形象在爷爷心中大打折扣。
爷爷在客店的饭堂里吃了些简单的早饭,曾银贵、罗琪和莫晚也从楼上下来,非拉着爷爷陪他们一起吃。爷爷问师傅怎么不吃,曾银贵打着哈欠告诉他,说是让他帮忙带一点上去,好像还在思考昨天晚上的事情。
吃过了早饭,几人就准备到客店的院子里去转一转。几人刚走出院子,想穿过长廊上楼的时候,路过一个房间,听到里面在争吵。爷爷听出其中一人是客店的老板,另一个人也是个男人,爷爷猜想是住在他们对面的男人。
“我说过,这件事情要尽快!你答应过的钱,可是一分都不能少。”老板说道。
男人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这事情不是急得来的,需要等一个好时辰。”
“那你觉得啥子时候才是好时辰?”老板问。
“今晚,今晚戌时。”
“好,我等你的信儿,越早解决越好。”
正当几人听得入神的时候,那道门突然被拉开了,老板从里面气冲冲地出来,跟在他后面的那个男人,果真就是住在他们对面的那个。见了几人,老板立刻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那男人倒是没有半分停留,径直地出了院子。
“你们……”爷爷问道。
“你们都听见了?”老板反问。
被他这么一问,爷爷倒是觉得有几分尴尬,想了想说道:“我们是无意之中走到这里,听到里面在争吵,以为出了啥子事情。”
老板听后,眼神晃了一圈,说:“是这样的,本来这件事情我还想悄悄进行,不想惊动店里的其他客人,但既然你们问起,我就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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