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说:猎人之刃三部曲(千兽人+孤身卓尔+双刃)作者:R·A·萨尔瓦多字数:3516更新时间 : 2017-07-31 04: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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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的目的在于让外人以为浅水镇无人脱逃,因为奥伯德认为,在消息方面对初来乍到的援军严防死守是至关重要的。为达到这项效果,他派阿尔根调遣将士,叮嘱它们不可对外泄露有敌人逃脱的事实,还警告它们要把这句假话当成真话来相信。
  从世界之脊洞窟来的兽人部落前赴后继地加入了奥伯德军,兽人酋长们把成堆的礼物搁在奥伯德脚边,恳求他接受它们的效忠。它们都说,是自己的萨满引领它们到这里参见的。矮人们恶意的诡计激怒了格乌什,所以格乌什的代言人把各自效命的部落引领至奥伯德身边,他将要带头走上复仇之路。杀死布鲁诺王的奥伯德决意要让矮人们为其渎神行径付出代价。
  对阿尔根来说,这一切让人如释重负。他比父亲高大,但是在赤手空拳的正面挑战中也就能和强悍的兽人领袖堪堪打个平手;再算上奥伯德的勇力,精制的嵌钉滚刃黑铁战甲,还有他那流火巨剑,没有谁——包括自恃甚重的阿尔根——敢于为了获取部落领导权提出挑战。
  不过阿尔根根本不操心这个,被女祭司带着转圈跳舞的萨满许给奥伯德一个接一个的愿望,表彰他在浅水镇取得的辉煌胜利——而这次胜利还要归功于他不负使命的儿子。奥伯德在仪式进行中不止一次地看过自己的儿子,每次都笑得很欢畅,而那和折磨俘虏时恶毒的露齿笑容显然不是一回事。奥伯德对他的儿子很满意,对这一切都满意。
  毕竟,布鲁诺·战锤王死了,矮人们也没命地逃窜。即便是兽人在浅水镇一役失去了接近一千名战士,现今的人员数目却增长了几倍;何况还有更多的部队在赶来的途中,它们爬上阳光照耀的高地(许多兽人还是有生以来头一回这么做),眨眼驱赶亮光的刺痛,沿着山脉前往南方,以响应萨满的指引,格乌什的指示,奥伯德·众箭国王的召唤。
  “我会建立自己的王国。”当着跳舞完毕跪地祝祷的萨满们,奥伯德如是说。
  “一旦我攻下三道迷雾和群山环绕的土地,我们就要出击征讨临近的国度和反对我们的城邦。我要夺回费尔巴堡!”他大声尖啸,一千名兽人应声欢呼。
  “我将把矮人们赶进阿德巴,把他们封进肮脏的地洞!”奥伯德跳到群集的兽人前列,边绕圈阔步边高声大吼。
  “我将撼动米拉巴的地面,把它震入大海!”奥伯德喊道,欢呼声更是凭空高出好几个级别。
  “我将使银月城一提起我的名号就人心不安!”
  那使得欢呼达到了巅峰,狂喜溢于言表的钦卡抱住伟岸的兽人献出一吻,顺势滚到他的怀里,将格乌什祝福的最高层次贡献出来。奥伯德单手把她拖到身侧,搂得牢牢的。这让底下的高呼愈发震耳了。阿尔根没有高叫,但是目视着奥伯德携女祭司走上格乌什被亵渎的神像,他也笑了。他想的是自己即位的那天场面会多么雄伟。再怎么说,奥伯德的大限也快到了。
  而若让他登上王位,阿尔根很有信心能将自己目睹的这一幕拨乱反正。

  ☆、序言

  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偏离正途。我离开魔索布莱城的每一步旅程,都由我胸中是与非的取向引导,它始终秉持大义,排斥私心。即使是在我像别人一般遭受挫折的时候,自我的误判和缺陷也不代表我对良心的违背。因为我知道,在内心深处居留的崇高原则和信条能让我们更贴近我们所信仰的神,贴近我们的自我认同、希望以及对极乐的理解。
  我没有抛弃良心,但是我害怕它已经欺骗了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偏离正途。
  艾丽芬还是死了,我许久以前的营救行为化为可笑的讽刺。
  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偏离正途。
  我亲眼见到布鲁诺的死亡,我推测我所挚爱的众人,我所爱的一切,都随他一同消泯。
  在世外某处,究竟有没有永恒的神灵嘲笑我的愚蠢?
  究竟,有没有永恒的神灵?
  抑或一切都是谎言,甚至,自欺?
  我时常想起利益共通,个人的完善是为总体完善的一部分。这就是我生存的指导性准则,是激发我远离魔索布莱城的觉悟。现在,在这痛苦别离的时节,我才了解—或者说直至现今我才不得不承认—我的信念不只是局限于我个人的范畴。我对利益共通的解释是多么讽刺啊,实际上,我一直拽着团体这跟稻草以满足个人挣扎求存的需要。
  私下里的自我标榜和强化信念的公义正当,我所做的这些和聚集在传道牧师讲坛边的听众并无二致。我在寻求慰藉和指引,可只有我才要借它们找到所需的答案,其他人则根本不用如此伤神。
  如此,我才能说自己的行为没有偏离正途。可即便这样,我也抵受不住滚雪球般膨胀的自觉、激增的惶恐和高涨的惊惧—我,最终,仍是错了。
  为什么艾丽芬会芳年早逝,如果她在短暂的生活里和经历过的混乱共存又该当如何?为什么我的朋友们相信内心的指引,相信手中的武器,最后只剩下我看着他们葬身残塔的废墟,却无能为力?所有这些有什么玄机,有什么启示?
  如果我一贯是正确的,那么道义何在,有所感念的神祇又把他的奖赏放在哪里?
  即便是问出这个问题也让我感觉到傲慢作祟;即便是问出这个问题,我也洞悉了我灵魂中诡诈的功利心。我还是禁不住要问,我真的异于我的同胞们吗?从行为的动机上看,这是自然的,但从行为的结果上看呢?在阐释利益共通和忠诚奉献时,我和被离弃在魔索布莱城的女祭司们所追寻的,难道不是同一种事物吗?我,不是也和她们一样,向往永恒的生命与凌驾于同侪的地位?
  面对摇晃倾颓的威瑟格鲁之塔,这种幻梦也驱使着我的脚步。
  我受训成为一名战士。要不是在使用弯刀方面有过人的技巧,我倒宁愿在这个世界玩世不恭地过活,哪怕这意味着少一些尊敬,多一些排挤。我所剩余的,唯独有训练和禀赋。这就是在立意开拓崔斯特·杜垩登崭新人生篇章那条引人遐思、回环百折的道路上我所能仰仗的一切;这是我怒火的延展,它让我不顾一切报复那些粉碎我至爱的可悲生物;这被我用来宣泄悲苦的失却—艾丽芬、布鲁诺、沃夫加、瑞吉斯、凯蒂布莉儿,实际上还有崔斯特·杜垩登。
  两把弯刀,冰亡与闪光,成为我考量自身存在的证据;关海法也再次成为我惟一的伙伴。我们只能相信彼此,其他皆属虚无。
  ——崔斯特·杜垩登

  ☆、第一章 逆鳞

  崔斯特并不喜欢把这里当作是灵堂。布鲁诺的那只独角头盔被支撑在一柄叉子上,处于黑暗精灵称之为家的小洞穴里面。头盔被放置在洞穴中作为后墙的峭壁的正对面,这是天然洞穴中阳光唯一能照射到的地方。崔斯特是特意这样做的。他想看到这头盔。他永远也不想忘记。不只是为了记住布鲁诺,也不是仅仅为了记住他的其他朋友。主要的目的是,崔斯特要记住那些对他和他的生活做出这一切恐怖事情的家伙。
  崔斯特不得不在两块巨石间匍匐前进才能进入自己的洞穴,尽管又慢又挤,崔斯特却不在乎;事实上他是故意选择这样的,这所有的不舒服对他有好处,可以激发出他自身的动物天性,甚至比那更强烈。这一切再一次提醒他需要变成什么,如果他想生存的话自己必须变成的那种生物。变成这种生物以后,他就不再是冰风谷的崔斯特.杜垩登;不再是布鲁诺,沃夫加,凯蒂布莱尔,瑞吉斯的朋友;甚至不再是蒙特里.迪布洛奇依照梅丽凯的自然和精神训练出来的崔斯特.杜垩登。他再一次变成了那个孤独的卓尔,那个从魔索布莱特城流浪出来的卓尔,那个抛弃了那些误导他并杀害他父亲的女祭司的卓尔。
  他曾经是一名猎人,一只打败幽暗地域残忍生活方式的直觉生物。为了他最亲爱的朋友们的死,他将要那些过着游牧生活的半兽人血债血偿。
  他曾是一名猎人,一名封闭了思想去对抗一切的幸存者,他将由于失去爱丽芬所造成的感情痛苦搁置在了一旁。
  崔斯特一个下午都跪在这个令人害怕的图腾前,看着阳光在布鲁诺的头盔上展开。布鲁诺在很多年以前,远在崔斯特进入正常生活以前,就失去了头盔上的一只角。矮人从未修复过,他曾经告诉崔斯特,由于这个头盔提醒他一直要保持让头低一点。
  纤细的手指触摸并感受着这顶头盔的粗糙的边缘,崔斯特甚至能够从头盔的羽毛带子闻到布鲁诺的气味,好像矮人正在小山洞里站在他身边一样。好像从另外一个布鲁诺.战锤身上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爽朗的笑声,急躁的样子。
  崔斯特闭上眼睛再一次回想起与布鲁诺最后一次分别时的情景。他看见维斯格鲁的法师塔带着火焰向一边倾斜,一个无助的矮人在塔顶来回的奔跑,高呼着直至痛苦的结局。他看见法师塔下沉,倒塌,看见矮人消失在垮塌的灰尘中。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强忍住泪水。他必须打败他们,把他们远远的推开。转变后的勇士的心中没有这种感情存在的空间。崔斯特睁开眼睛最后看了一眼头盔,由于愤怒充满了力量。他循着一缕阳光看了看头饰下的避难所,他自己丢弃的鞋子。就像脆弱的悲痛的感情一样,他再也不需要它们了。
  崔斯特两块巨石间匍匐,试着挤压着让自己从洞口出去,移动到傍晚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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