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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十几支枪就顶住车老板儿,跟车的,还有郑维钧:“别动,动就打死你。”眨眼间把他们拉到道沟,青龙、混龙把郑维钧也拉到这儿来了,郑维钧吓得面如瓦灰,跪到地上求饶:“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啊,要什么我给什么,把我这条命留下就行。”张作霖拿枪嘴在他脑门上顶了一下:“你叫什么名?”“郑维钧啊。”“你这是干什么去?”“给双田洋行送大米。”“妈了个巴子的,小日本鬼子在中国作威作福,你他妈还给他送大米,把他养肥了欺负中国人哪。”“哎哟,好汉爷爷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不给送,我惹不起人家,其实这大米要卖给旁人,那价钱高得多,给鬼子还收不回一半的钱来呢。”
“我说郑维钧你听着,我们打算用你干点儿事,你领着我们赶奔双田洋行,我们化装成跟车的。如果鬼子盘问起来,你不要害怕,一点儿声色别露,到了里边我们办我们的事,借你的车使用,拉些货出来,你就算将功补过了。要破坏我们的事情,我敲碎你的脑壳,杀你的全家。”
“唉,只要叫我活着,怎么地都行。”
这时候汤二虎、张是非把赶车的老板儿、跟车的全给捆上了,嘴里塞着东西,没要他们的命,拉到庄稼地里边。留下四名弟兄在这儿看着,其他人把鞭子接过来,化装成押车的,跟着进新民府。押车的人数多少根本就没人过问,所以这些人都装作跟车的,赶车的更好找,都是农民出身,赶车算是庄稼汉的基本功,郑维钧还骑着那匹马,张作霖带着青龙、混龙跟着他,进了新民府。
进了西关,是顺城街如意胡同,再往前一走,到了双田洋行,五辆车停住了。张作霖马上做了分工,让海宽领着十名弟兄,守把西门,等于是守住归路,将来他们负责开城门,消灭守门的清军。另外,让汤二虎领一部分人解决那些武装的鬼子,张作霖亲自领着青龙、混龙收拾那俩老鬼子。张是非领着一部分人在双田洋行外边巡逻,以防不测。
来到双田洋行大门这儿,大门关着,角门开着,张作霖捅了一下郑维钧:“叫门,不准说露啊。”
“太君,太君开大门哪,给你们送大米来了。”
今天值班的这鬼子叫小田次郎,是日本关东军的一个军曹,听着郑维钧的声音他出来了,一看:“郑桑,大米的有?”
“大米的有的是,你看这都是给您送的好大米啊。”
“好的,稍等片刻。”哇啦哇啦他喊了几声,又出来俩鬼子,把大锁打开,把双田洋行的大门开开了。五辆车赶进双田洋行,到后院,那么多大米得往库房里头搬运,到这儿了,那鬼子把库房的锁打开:“大米的统统里边放。”“噢,是,太君,您歇着去吧,我们搬运。”鬼子在这儿看了一会儿,过过数,他们回前屋去了。张作霖一看天已经大黑了,等大米卸完了就动手。大约晚上十点钟左右,大米卸完了,照例得结账,结完账了休息一会儿,好离开新民府,每次都是这样,有个鬼子把钱都给准备了,在里边抽着洋烟等着。
张作霖一推郑维钧,跟着进了门房,青龙、混龙也跟进来了,这鬼子说:“这个金条大大的,你的过过数目的,多少大米的多少钱的。”他正白话呢,张作霖举起手枪来,拿着枪把子,照着鬼子的太阳穴,“啪”,一下就把太阳穴击碎了,因为怕惊动敌人,张作霖有命令,一色用刀子,用枪把,不准开枪,那咣咣一响,了不得。郑维钧吓得一闭眼,哎呀我的妈呀,这帮人手真够狠的,好悬没堆在那儿。
门房有俩鬼子,听这声不对,把头探进来:“什么的干活?”刚一探头,青龙、混龙的两把刀子,噗,给捅在那儿了,把鬼子的尸体拉到旁边,门上的门岗解决了。张作霖恐怕郑维钧坏了事情,把他给捆上,嘴给堵上,拉到后院。然后按草图分别行动。汤二虎领了十个人,他们的武器十分精良,因为他们对付的是劲敌,他们负责解除双田洋行鬼子的武装,那家伙儿头不硬不行。每人手中一把大攮子,磨得飞快飞快的,按照草图真好像下了山的猛虎一样扑过去了。
张作霖带着青龙、混龙,后边跟着八名弟兄,直奔俩老鬼子住的地方。上了台阶,拐弯进垮院一看,玻璃窗是锃明刷亮,里边挂着桃红色的窗帘,尽管如此,窗帘有缝,往里能看清楚。张作霖仔细往里一看,这气大了,闹了半天这俩老鬼子都在这儿,一个常田,一个吉田,上身都光着膀子,露着护心毛,下边穿着带囊的马裤,靴子早就扒了,穿着白袜头。两个人是盘膝而坐,屋修的都是日本式,进门就上炕,铺的都是榻榻米和席子,放着大红的八仙桌,俩鬼子一边一个,喝得那脸红扑扑的。再往下看,有五六名日本的歌妓正在这儿唱日本戏,有的弹着丝弦,有的敲打着手鼓。常田和吉田高兴了,拿筷子敲着碗在这儿和着,嘴里头也唱着,唱的什么玩意儿不清楚,总而言之这玩意儿不太好听。那几个女人正跳着呢,老鬼子常田把脖子一拔:“哟西——”青龙、混龙一听这是什么味啊,大肠干燥拉不出来怎么的,憋的,一捅张作霖。张作霖一看,迅雷不及掩耳就下手了,“噌噌”,他们就闯进房中。事出突然,俩老鬼子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抬头一看:“什么的干活?”话音未落,青龙、混龙那攮子就给他们放里头了。
那些歌妓吓得嗷嗷直叫,抖作一团,张作霖一回头告诉手下的弟兄:“一个不留。”一帮妓女全都死在乱刀之下。张作霖一行打进屋到干活到离开,五分钟。转身离开这屋,去找汤二虎,哪料想刚走到院里,就听见那边枪声响了,张作霖急得一跺脚:“二虎哎,你太虎了,我告诉你不准开枪,你怎么开枪?”实际上张作霖不了解情况,汤二虎不傻,干这种活儿也不是一次了,当他领人冲到屋里的时候,那床上躺着九个鬼子,没费劲就给解决了,把墙上挂的武器都背上了。可是还有一个鬼子上厕所了,这个鬼子还是个军曹,挎着一只王八盒子,这鬼子走到院里一看,呀,这怎么回事?当他弄清楚之后,这鬼子首先开的枪,还打伤了汤二虎手下俩弟兄,二虎是被迫还击,就这么地,一扬手把这鬼子给击毙了。
等张作霖见着汤二虎之后,一摆手奔仓库:“快!”到仓库一看,那大铁门闩果然像擀面杖似的啊,这大铁锁在上头锁着,全是包铁皮的门,没个打开啊。到现在也急了,干脆拿枪干吧,让弟兄左右闪开,对准大锁跟横闩,“啪啪……”愣把那么粗的铁闩给打断了,大门才给打开。张作霖吩咐一声:“搬!”三百支枪全拿油纸给裹着,崭新崭新的,时间不大,五辆车装得满满的,用大绳子拴上。张作霖吩咐一声:“随我来!”
押着郑胖子郑维钧离开双田洋行,刚走到街上,西门那就开了锅了,枪声响得跟爆豆一般,再听警笛也在响,路上马蹄子声、跑步声交杂在了一起。张作霖一听,坏了,南北大营的军队要再开来,就把咱们堵在城里了,他们像一溜风一样来到西门门洞这儿,海宽跟守卫队的清兵已经开了火了,击毙了十几名清兵。好在一样,那清军太饭桶,听着枪声腿就发软,撂倒一个,就得跑十个,别看五十人在这儿守着,撂倒了几个,全跑了。所以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城门开放了。张作霖吩咐:“快,出城。”一面还击,一面往外撤,这才离开新民府。
在路上把郑维钧给放了,汤二虎还多了个心眼:“你听着,如果有人问你我们是哪儿的,你就说是青麻坎三界沟的,知道吗?”
“啊,知道。”
“你说一遍我们哪儿的?”
“你们是青麻坎三界沟的。”
“对,放了他。”把郑维钧和车老板,以及他的伙计,给放了。
张作霖命人赶着车像飞了一样,不敢走大道,也不敢走近道,是绕路而行。这一大圈转的,走大马屯,过将军堡,过满都户,康家,栗家,牛兴坨,拐弯抹角先回到虹螺岘。到虹螺岘吩咐一声把东西卸下来,挖了个大坑,枪支、弹药全都掩埋了,记住了这个地点。
张作霖也后怕,想起这件事来就做噩梦,真有点儿眼晕。过了两三天也没听着什么信儿,张作霖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这天早晨,他领着弟兄们正在吃早饭,他老丈人赵占元一溜风跑进保险队:“老疙瘩,你来,我跟你说点儿事。”张作霖这心就轰的一声,就怕是这件事,筷子、碗放下,跟着老丈人来到院里头。赵占元神头鬼脑地往四外看看:“老疙瘩,新民府出事了,你知道不?”
“噢,什么事?”“哎呀,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没听说呀?日本人开的双田洋行叫人给血洗了,哎哟,可够惨的。听说,男女好几十个鬼子都给剁成了肉饼,还听说把双田洋行的东西抢劫一空,光枪支、弹药就拉走了多少车啊。他们用炸药炸开了城门,把守卫队还打死打伤了不少,你说这胆子得有多大啊。老疙瘩,这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噢,您听谁说的?”
“哎呀,都轰动了啊,我还以为是你干的呢?你前些日子上哪儿去了?”
“我上虹螺岘了啊。”
“你到那儿干什么去了?”
“哎呀,虹螺岘那边有几十名弟兄,口角不合,经常打群架,我担心啊,我给调解这个事去了,到那儿之后他们留我住两天,我哪儿也没去。”
“阿弥陀佛呀,不是你就好啊,你记住我的话,这事绝完不了,放地下的祸不惹,惹天上的祸啊,那小鼻子谁惹得起啊,连咱们大清的皇帝都脑瓜疼,腿肚子打哆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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