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llskw.org
这个名字也许跟这个有关。如果这个研究是有关睡眠障碍以及光明与黑暗对情绪的影响的,那就是。他的名字来自拉丁文caliga,意思是‘小靴子’。”
马里诺对斯卡佩塔说:“你的名字意为‘小鞋子’。”
“快点啊,伙计们。”露西低声说,她在跟她的神经网络程序和搜索引擎讲话,“如果我能把这个东西带回自己办公室去,一定容易多了。”她所指的是那个呼吸描记器设备。
“斯卡佩塔在意大利语中意为‘小鞋子’,这在网络上随处可见。”马里诺继续说道,厚厚的塑料镜片后面那双眼睛露出不安的神色,“小鞋子。小橡胶鞋。兴奋的小女人。”
“现在我们要兴奋起来了。”露西说。
她的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向下滚动,一堆字母、符号、数字混杂在一起。“我很怀疑托尼到底知不知道她每天从早到晚都戴在手上的设备收集了些什么数据。”露西说,“也许那个杀她的凶手也不知道。”
“她不可能知道。”斯卡佩塔说,“不管理论研究者想要证明什么,详细的信息都不会公开宣扬或传播出去。被试者不知道详细信息,只知道大体情况,否则,研究结果就会出现偏差。”
“这里面一定有些东西是跟她相关的。”马里诺说,“她时时刻刻都戴着那块表,每天都要回答那些问题。”
“她个人可能对睡眠障碍和季节性情绪失调或我们还不知道的课题很感兴趣,然后她看到了要做研究的广告,或者有人给她提供了这个信息。她母亲说过她喜怒无常,会受到阴沉天气的影响。”斯卡佩塔说,“通常参与调查研究的人都会得到报酬。”
她想起了她的父亲,劳伦斯·达里恩,想起他在要求拿回托尼的随身物品和尸体时咄咄逼人的态度。他是麻省理工学院的生物电气工程师,他是个赌徒,还是个酒鬼,同时跟集团犯罪脱不了干系。也许他在停尸间大吵大闹,真正的意图是要拿回那个呼吸描记器手表。
“这东西上面储存了什么真令人难以置信。”露西拉过一张凳子,在她的苹果笔记本电脑前坐下,看着托尼的呼吸描记器设备里储存的原始数据。“很明显是一个双层的压电传感器,里面是活动监测数据记录器和一个高敏感度的加速计或双压电晶片元件的组合,大致来说,就是用来测量总体肌肉活动的东西。我没看出这里面有什么跟军事或政府相关的。”
“你觉得会是什么?”马里诺问道,“这会不会是中央情报局这类机构的东西?”
“这个应该不是。这里面的加密方式不是我看惯了的那些被政府列为绝密资料的加密方式。不是绝密文件惯常使用的那种标准的三区块密码,那种比特①和块状的大小在我看来就像用在对称密钥密码系统中的算法。你要知道,那些都是非常长的密钥,都超过四十比特,可以输出,但是黑客要想破解密码则非常困难。我们这里的这个并非如此。这既不是军队所为,也不是情报收集机构所为,这是私人的。”
①8个比特等于1个字节。
“我想我们不应该问你怎么会知道政府如何给绝密信息加密。”马里诺说。
“这个东西的目的是收集用于某种研究的数据,而不是为了暗中监视,不是为了战争,也不是恐怖分子所为。”露西说,屏幕上的数据不停滚动,“这些数据并不是为终端用户所用,而是给研究者们用的。有一些电脑奇才在处理这些数据,但是为了谁呢?睡眠时间表的可变性,睡眠量,日间活动情况,与光线暴露的关系。快,把它按顺序排列成我们容易看懂的模式。”露西又在对自己的程序讲话,“给我图表。给我地图。这是按数据类型来排序的。很多数据,海量的数据,每十五秒钟就会记录一次数据。每一天这个东西要收集五千七百六十次不同类型的数据,天知道有多少种不同数据。GPS和计步器的读数,位置数据,速度,距离,海拔高度,还有使用者的生命体征,心率和脉搏氧饱和度①。”
①一种无创性连续监测脉搏血氧饱和度的方法,将传感器置于患者的手指。脚趾。耳垂或前额处,获取血氧饱和度数值。
“脉搏氧饱和度?你一定弄错了吧。”斯卡佩塔说。
“我现在就在看脉搏氧饱和度。”露西说,“有无数的相关数据,每十五秒钟就会测试一次。”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斯卡佩塔说,“传感器在哪里呢?如果没有传感器,是无法测量脉搏血氧饱和度数值的。一般传感器是装在指尖上,有时也装在脚趾上,或者耳垂上,必须是放在被测量者身体的某个薄的部位,这样光才可以穿透身体组织。那种光是由红光波长和红外线波长共同组成的,可以测定人体血液中的氧含量和血氧饱和度。”
“那个呼吸描记器有蓝牙功能。”露西说,“所以那个测量脉搏血氧饱和度的设备也是有蓝牙功能的。”
“不管是不是无线的,总得有一个设备来测量我们看到的这些数据。”斯卡佩塔说,“一个她几乎时时都戴在身上的感应器。”
二
一个红色的激光点在平面屏幕上一个由各种名字、地点以及和它们相关联的分支组成的树形图上移动着。
“设想一下尚多内先生,这个家族的父亲,已经不再掌权了。”本顿拿着一支激光笔,边讲边用激光笔指示屏幕上的相关内容,“他家族现在剩下的关系网很分散。他和他手下好几个首领都被关在监狱里。家族的法定继承人,也就是让-巴蒂斯特的弟弟,已经死了。执法机关大体上已经将重心转移到其他国际麻烦上,基地组织、伊朗、朝鲜、国际经济危机。让-巴蒂斯特,这个家族仅存的硕果,抓住机会掌权了,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人生,并且这次尤胜从前。”
“我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到。”欧戴尔说,“他是个疯子。”
“他不是个疯子。”本顿说,“他特别聪明,有极其敏锐的洞察力,他的智慧可以暂时压制他的冲动、他的强迫症,问题在于这种压制能维持多久。”
“我完全不同意。”欧戴尔对本顿说,“这个家伙能领导一群暴徒?他要想在公众场合走动,还要在头上蒙上袋子呢。他是国际逃犯,是被国际刑警组织发出红色通缉令的人,而且他残废了,是个反复无常的怪胎。”
“你有不同意我的观点的自由,可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本顿说。
“他有一种遗传性疾病。”欧戴尔继续说,“我忘了叫什么了。”
“先天性全身多毛症。”说话的是马蒂·拉尼尔,“得了这种罕见疾病的人身上会长出许多胎毛,就跟婴儿的毛发一样细软,覆盖在全身,连那些通常不长毛或不会长出过多毛发的地方都会有胎毛,前额、手背、手肘都会长。同时这种人还可能有其他缺陷,比如牙龈增生,他们的牙齿很小,长得很稀疏。”
“就像我说的那样,他就是一个怪胎,长得像可怕的狼人。”欧戴尔对桌子上的每个人说道,“那些民间传说可能就来源于得了这种病的人。”
“他不是狼人,他的这种症状也不像恐怖的民间传说里所讲的那样。这不是什么传说,这是现实中存在的。”本顿说。
“我们还不清楚有多少这种案例。”拉尼尔补充道,“可能有五十至上百个。全世界报告出来的这种症状非常少。”
“报告出来的是关键。”杰米·伯格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如果有些案例没有报告出来,你就无法计算它们的数量,你可以理解为什么多毛症会带来负面联想和耻辱,人们认为这种症状的患者就是怪物,是邪恶的。”
“然后你就会以这种态度去对待他,这样就可能真会把他变成怪物和邪恶之徒。”拉尼尔补充道。
“每一个家族都会把家族里经受这种苦难的人隐藏起来,让·巴蒂斯特也不例外。”本顿继续说道,“他是在地下室里长大的,那个地方实际上就是尚多内家族位于巴黎圣路易岛的十七世纪的房子地底下一个没有窗户的土牢。让-巴蒂斯特所遗传的基因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中期,一个生出来就全身长满毛的孩子被敬献给了巴黎的亨利二世国王,然后就在皇宫里被抚养长大,被当作奇物、消遣品,跟宠物差不多。之后这个人同一位法国女人结了婚,他们有几个孩子遗传了这种病。到了十九世纪晚期,他们的—位后人跟尚多内家族的一个人结了婚,一百年之后,这种隐性基因就变成了让-巴蒂斯特身上这种显性的基因。”
“我想要说明的是,”欧戴尔说,“人们看到长成这样的人都会尖叫着跑开,让-巴蒂斯特怎么能接管并经营家族在巴黎的事业呢?”
“我们不知道让-巴蒂斯特一直以来住在哪里。”本顿回应说,“我们不知道在过去五年里他都在做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他如今长什么样。现代社会有各种医疗技术,他可以做激光脱毛、口腔修复、外科整形,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从死囚牢逃走以后对自己做了什么。我们所知道的就是你们从在迈阿密的一辆偷来的奔驰车后座上找到了他的DNA,这无疑就将他同杰罗姆·怀尔德和多迪·霍奇所犯的银行抢劫案联系了起来。杰罗姆和多迪都同底特律有关联,这样就说明让-巴蒂斯特可能也和底特律有关联。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llskw.org。来奇网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