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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顿问,“我们已经证实过了吗?”
“他是这么说的,还提供了旅客名单。她没有在固定运营基地出现,她没有上飞机,而且波比也不在去圣巴茨岛的飞机旅客名单上。”伯格回答,“她也没有回波比的电话。他们纽约的管家——”
“她的名字是?”拉尼尔问。
“娜斯塔雅。”她把名字拼了出来,于是这个名字也出现在墙上,“她就住在他们家,据她所说,汉娜自十一月二十六日在村里吃过晚餐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但这显然还没必要报警,她有时也不回家。她那天是去参加生日晚宴,就在巴罗街的‘一号陆路两号靠海’餐厅。她当时和一帮朋友在一起,据说大家离开餐厅时,有人看见她上了一辆黄色出租车。我们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
“波比知道她背着自己偷腥吗?”欧戴尔说。
“‘我们在一起给彼此很多空间’,他是这么形容他们之间关系的。我不知道他知道些什么。”伯格说,“也许海普说得对。波比和汉娜更像是生意上的伙伴。他称自己爱她,但不管怎样,他一定都会对我们说他们是恩爱夫妻。”
“换句话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协定。也许他们俩对对方都不是认真的。他是来自有钱人家吧?”欧戴尔说。
“但不是汉娜那种有钱人。他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富裕家庭,在斯坦福上的大学,又在耶鲁大学拿到了工商管理学硕士学位,他是一位出色的另类资产经理人,涉足几个基金会,一个总部在英国,一个在摩纳哥。”
“这些都是搞对冲基金的人。我是说,他们当中有些人赚了大钱了。”欧戴尔说。
“现在做这行的很多已经没法赚大钱了,有些人还进了监狱。波比做得怎么样?”斯托克曼对伯格说,“他有没有输得精光?”
“就像大多数投资者一样,他也指望着在不断下滑的经济形势下,能源价格和矿业股票能持续上涨。这是他跟我说的。”她回答道。
“七月份的时候形势有了大逆转。”斯托克曼说。
“他把那形容成大屠杀。”伯格说,“没有斯塔尔的财富,他就无法负担自己从小就已经适应的生活方式,这一点是肯定的。”
“所以他们俩更像是企业间的合并,而不是结婚。”欧戴尔说。
“我无法证实他的真实想法,谁又能知道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的语气中没有带一丝感情,“我跟他见了面,跟他谈了话,他看起来心烦意乱。他声称汉娜在感恩节没有登机时,他就开始发慌了,他报了警,警察就联系了我。波比说他怕自己妻子被人施了暴行,还说她曾经被人跟踪过。他坐飞机回了纽约,在他家里跟我们见了面,带着我们把他们家走了一遍,那一次我们拿了汉娜的一支牙刷取DNA,万一我们发现了她被抛弃的尸体时,就可以用到。”
“那些相册。”本顿还在想着露西的情况,心里疑惑她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情,“他为什么要给你看那个?”
“我询问了他关于汉娜客户的事,问他会不会是某个客户把她当成了攻击目标。他说她去世的父亲的那些客户他大部分都不认识。波比就建议我们——”
“‘我们’指的是?”
“马里诺和我一起去的。波比建议我们可以看一下那些相册,因为鲁佩习惯在家里招待客户,那更像是一种加入的仪式,而不是一种邀请。如果你不来参加晚宴,他就不会为你理财。他想跟客户保持良好的关系,显然他这么做了。”
“于是你就看到了露西一九九六年的照片。”本顿说,他可以想象伯格心里的感受,“马里诺也看到了吗?”
“我在照片里认出了她。在我看到照片的时候,马里诺没有跟我一起待在藏书室里,所以他没有看到。”
“那你问了波比是怎么回事了吗?”本顿不打算问她为什么要对马里诺隐瞒这个信息。
他觉得自己知道原因。伯格希望露西自己告诉她真相,而不是自己去和她对质。显然,露西没有坦白。
“我没有把照片给波比看,也没有提到这件事。”伯格说,“他当时应该还不认识露西。汉娜和波比在一起还不到两年。”
“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不认识露西。”本顿说,“汉娜也许跟他提起过露西。如果她没提过的话,我反而会感到吃惊。杰米,你在藏书室里的时候,有没有把那本有露西照片的相册从书架上取下来?鲁佩·斯塔尔应该有几十本这样的相册吧。”
“是有好几十本。”她说,“波比放了一大叠在桌上给我看。”
“有没有可能是他想让你看到露西的照片?”本顿又有一种特别的预感,他的直觉正在告诉他些什么。
“他把相册都放在桌子上,然后就走出了藏书室。”伯格回答。
是游戏。如果波比是故意这么做的话,那就是一个残忍的游戏,本顿心里想。如果他了解伯格的私生活,就会知道如果她发现自己的伴侣,那位计算机取证专家,曾经出现在斯塔尔的家里,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却对此只字未提,她一定会感到难过。
“请别介意我问你。”拉尼尔对伯格说,“如果你知道露西跟我们这位指称受害者有关联,又为什么让露西来接手此次调查的计算机取证工作呢?不,实际上是对整个斯塔尔家族的调查取证。”
伯格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在等她给我一个解释。”
“她是怎么解释的?”
“我还在等她的解释。”
“好吧。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斯托克曼说,“如果这个案件上法庭审判的话。”
“我觉得现在就已经出问题了。”伯格的脸十分冷峻,“这问题大到我都无法形容。”
“波比现在人在哪里?”拉尼尔的声音从未像现在这么柔和。
“看起来好像又回到城里来了。”伯格说,“他给汉娜发了电子邮件。他每天都给她发邮件。”
“这可真够乱的。”欧戴尔说。
“不管合不合理,他一直都这么做。我们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我们进入了汉娜的电子邮箱。昨晚深夜他还给她发了邮件,说他听说了案子的一些进展,今天一大早就会回到纽约。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这人只要不是弱智,就会想到有人会看汉娜的电子邮箱。我怀疑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欧戴尔说。
“我的第一感觉也是这样。”拉尼尔说。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从表面上看,他希望汉娜还活着,正在某个地方看他给她发的邮件。”伯格说,“我推测他应该知道昨晚‘克里斯宾播报’所爆料的内容,得知在一辆出租车上找到了汉娜的头发,这可能就是他突然返回纽约的原因。”
“这就跟听到她已死的消息一样。该死的播报员。”斯托克曼说,“一切都为了收视率,全然不顾那些被他们毁了生活的人。”他对本顿说,“她真的那么说我们吗?说FBI的侧写师已经过时了?”
斯托克曼指的是斯卡佩塔,昨晚CNN的字幕上出现了这句话,已经在网上传遍了。
“我想她的话是被人误引了。”本顿温和地说,“我想她的意思是那些美好的往日时光都已经逝去,再也无法重现。”
第21章
一
那些针毛①又长又粗,黑白相间的毛长在四根尾端逐渐变尖的羽干上。
①动物的粗长外毛。
“如果想要确定是什么物种的话,可以做个DNA测试。”盖夫纳正用免提电话跟斯卡佩塔他们对话,“我知道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实验室,叫物种分类科学实验室,专做动物物种的鉴定。但我可以就自己所见告诉你,这是一种传统的狼,大平原狼,是灰狼的一个亚种。”
“照你这么说,那就不是狗毛了。我承认我觉得那看起来像德国牧羊犬的毛。”斯卡佩塔在一个工作台边说,她可以看到盖夫纳上传给她的图像。
在实验室的另一边,露西和马里诺正在密切关注苹果笔记本电脑上的进展,斯卡佩塔从她所坐的位置可以看到电脑屏幕上各类数据正在迅速合成图表和地图。
“德国牧羊犬是长不出这种斑纹的针毛的。”那边传来盖夫纳的声音。
“那我看到的那些细一点的浅灰色毛发是什么?”斯卡佩塔问道。
“是跟那些针毛混在一起的,只是些内层毛。那巫毒娃娃一样的东西是粘在贺卡上面的吗?里面塞满了毛,有内层毛也有针毛,还混杂了一些碎屑,可能是一些粪便和枯叶之类的东西。这说明那些毛没有经过处理,可能就取自它们的自然栖息地,或是它们的巢穴。当然,我还没看过全部的毛发,但我猜测应该全是狼毛。有针毛,也有内层的绒毛。”
“这些毛发可以从什么地方拿到呢?”
“我做了一些调查,找到了一些可能的来源地。”盖夫纳说,“野生动物保护区、狼保护区、动物园,还有马萨诸塞州塞勒姆的一家名叫巫婆的著名巫术商店也有狼毛卖。”
“在亚瑟斯街,历史城区。”斯卡佩塔说,“我曾经去过那里,那里有很多品质优良的油和蜡烛出售,但没有黑巫术和邪恶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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