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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的中午,火辣辣的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把大地照shè得热气腾腾,唐大贵依旧在自己的小店不停地忙碌着,今天中午的生意特别好,小店几乎坐得满满当当。
唐大贵在厨房里一边炒菜一边用围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食客们不停地在外面催促着,小店就唐大贵一个人在经营,遇到这种宾客满座的时候他还真有点儿忙不过来。
手里的锅铲正在锅里不停地翻炒,唐大贵忽然听见外面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回头一看,食客们正惊慌失措的起身往外走,黄毛带着四个地痞正叼着烟站在小店的门口冷笑。
唐大贵见状赶紧跑了出去,赔笑道:“曾二哥,您来啦?”
黄毛冷笑了两声,走过来对唐大贵道:“说了三天以后交钱的,现在时间到了,钱呢?”
唐大贵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六百块钱来递了过去,黄毛一看就火了,瞪眼怒道:“怎么才六百?”
唐大贵闻言一愣,道:“是六百呀!不是一个季度的吗?”
黄毛把钱揣进了兜里,又把手伸了出来,道:“还有三百呢?”
唐大贵傻眼了,“怎么还有三百啊?”
黄毛冷笑道:“利息不用付了吗?”
唐大贵闻言赶紧道:“曾二哥,上次您吃饭没给钱,说好了是抵利息的呀!”
“妈的。”黄毛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唐大贵是眼冒金星,只听他恶狠狠地道:“吃你两口饭那是老子看得起你,还敢跟我这儿讨价还价,我看你这破店是不想开了,好,老子成全你,兄弟们,砸!”
“慢着、慢着。”唐大贵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赶紧求饶道:“曾二哥,您再宽限两天吧,我儿子前两天进医院了,刚才给您的六百块钱还是我找街坊四邻东拼西凑借的呢。”
黄毛正准备说话,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老板,把菜单拿过来点菜。”回头一看,三个穿着白衬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样子是来吃饭的。
“给老子滚!吃个球啊!”黄毛对于有人打断自己说话很是火大,没想到的是那三个穿着白衬衣的年轻人火气比他还大,其中一个戴墨镜的二话不说,冲上来凌空一脚直踹黄毛的胸口,黄毛惨叫一声,当即被踢得连退两步,哗啦一声摔倒在一张餐桌边。
还没得黄毛的四个马仔反应过来,另外两名穿着白衬衣的年轻人已经扑上前来,这二位明显就是练家子,啪啪几拳,就把四个马仔给放倒在了地上。
最先出手的那名戴墨镜的年轻人把手上的关节捏得咔咔作响,走到黄毛面前就是一脚狠踹,黄毛再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来;年轻人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道:“你老妈瞎了狗眼,居然敢叫老子滚,嗯?”说完啪啪啪啪一连扇了黄毛十几个耳光,打得他是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年轻人把手往前用力一推,黄毛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年轻人指着他道:“把这个不开眼的东西给我扒干净了,老子要让他知道今儿惹错了人。”
另外两名年轻人闻言冲上前去,不一会儿就把黄毛浑身上下给扒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条红裤衩;戴墨镜的年轻人见状哈哈大笑,道:“你狗rì的还穿红裤衩?笑死我了,给老子滚,死兔子。”
四名马仔闻言赶紧扶起了黄毛,几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小店的大门,刚一出门,黄毛就转过身来,指着三个年轻人恶狠狠地道:“小子,有种别走!老子跟你没完!”
戴墨镜的年轻人闻言冷笑一声,淡淡地道:“爷爷就在这儿吃饭等着你,你今儿要是不来就是他妈的孬孙。”
黄毛等人走后,唐大贵赶紧跑了过来,刚才的一幕把他给吓坏了,他对戴墨镜的年轻人道:“小伙子,你们还是赶快走吧,那个曾二狗你们惹不起的。”
戴墨镜的年轻人似乎根本不怕,他和另外两名年轻人坐了下来,道:“老板,好酒好菜的尽管上,其它的事儿不用你cāo心。”
“这……”眼看这三个年轻人不愿离开,唐大贵也是无可奈何,他长叹了一口气,回到厨房做菜去了。
二十分钟以后,一盘香喷喷的山椒鸡端了上来,三个年轻人刚吃了几口,就听见一阵汽车的轰鸣声传来,回头一看,一辆凌志轿车带着五六辆金杯车出现在了门口,随着车门打开,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的黄毛鼻青脸肿的领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黑sè衬衣男走下车来;看这男子的派头,八成是黄毛的老大。
果然,黄毛指着自己这边点头哈腰地对那名黑sè衬衣男道:“俊哥,就是这三个小子。”
那名黑sè衬衣男傲慢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其中那个戴墨镜的年轻人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在冷笑;自己带了这么多人来寻仇,对方不但丝毫没有露出胆怯的表情,反而在冷笑,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那三名穿白衬衣的年轻人站了起来,然后神情自若的走出了小店,在离黑sè衬衣男两米远的地方站住了。
黑sè衬衣男掏出一支中华烟来,刚要点火,却发现戴墨镜的年轻人也把烟掏了出来,黄鹤楼1916,这可不像是社会上的小混混抽得起的烟啊;当下黑sè衬衣男心里多了一份jǐng觉,他点上火吸了一口烟,道:“这位兄弟,混哪里的?”
“混这里的!”戴墨镜的年轻人傲慢地吐出一个烟圈,完全无视了黑sè衬衣男和他带来的几十个磨刀霍霍的马仔;黑sè衬衣男冷笑一声,指着黄毛道:“你把我的兄弟打成这样,怎么?不给我个说法吗?”
戴墨镜的年轻人也冷笑了起来,淡淡地道:“打死了活该。”
黑sè衬衣男闻言一下子就火了,在宣河县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跟他叫板,当下他把手往戴墨镜的年轻人一指,瞪眼怒道:“小子,你想找死是不是?”
呵呵……戴墨镜的年轻人冷笑了两声,不屑地道:“怎么着?想打架啊!行,老子陪你玩玩。”话音刚落,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黑sè衬衣男往左右一看,顿时傻眼了。
只见道路两边忽然开过来几十辆黑sè的奔驰s600和宝马七系;接着噼噼啪啪开关车门的声音响起,一大群穿着和这三个年轻人一模一样的白sè衬衣男走下车来,人数至少两百个以上。
而且他们的手里提的不是刀,而是一把把枪,手枪、冲锋枪、自动步枪都有,这个阵势直接把黑sè衬衣男、黄毛还有那一群马仔给吓傻了。
戴墨镜的年轻人慢慢走到黑sè衬衣男面前,伸出手来在他的脸上用力的拍了拍,淡淡地笑道:“怎么样?现在还要跟我打吗?”
“大……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抬贵手……”话还没说完,戴墨镜的年轻人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鼻血都给他打出来了;“杀了你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戴墨镜的年轻人嚣张无比,就在这时,jǐng笛声由远而近的响起,黑sè衬衣男听到这声音心头大喜,这帮家伙拿着这么多枪,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呀!
来的jǐng察不少,至少也有二三百人,由宣河县公安局政委祝晓东亲自带队;虽说接到报jǐng时已经知道了这帮人有枪,可是当看到二百多个开着奔驰宝马提着各种枪支的白sè衬衣男,赶到现场的jǐng察还是傻眼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祝晓东拿着喊话器从车里下来,正准备喊话,就发现有一个白sè衬衣男朝他走了过来,站在祝晓东身边的jǐng察立刻举起了手里的枪把枪口对准了他。
白sè衬衣男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丝毫不惧,他径直来到了祝晓东的面前,摸出一个证件递了过去,冷冷地道:“马上带着你的人走。”
祝晓东很纳闷的接过了证件,只看了一眼脑袋就懵了,这帮人居然是部队上的,而且还是南粤军区司令部直属jǐng卫团的;难道张隆俊那小子得罪了南粤军区的某个大佬?一想到这儿,祝晓东的冷汗就下来了。
黑sè衬衣男就是张隆俊,他是张隆兴的亲弟弟,张家一共有三男一女,张隆俊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仗着他哥张隆兴的势力,张隆俊在宣河县城可谓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没想到今儿时运不济,踢到了好大的一块铁板上。
祝晓东灰溜溜的走了,而等待着张隆俊、黄毛以及那群马仔的是无尽的羞辱,他们在被缴了械之后,先是挨了一顿暴打,然后戴墨镜的年轻人一声令下,几十个人给扒了个jīng光,人人只留一条裤衩;接着戴墨镜的年轻人还不罢休,又指挥手下把他们开来的凌志轿车和几辆金杯车砸成了废铁,最后他才来到张隆俊等人的面前,冷冷地笑道:“手牵着手给我走回去,不许东张西望、更不许回头,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们。”
很快,几十个穿着各sè裤衩的裸男手牵着手在宣河县的大街上一字排开,引来了四面八方无数群众的围观,当看到鼻青脸肿的张隆俊和黄毛也在里面时,无数曾经受过他们欺凌的群众心里那个爽啊!恶有恶报,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戴墨镜的年轻人轻轻一挥手,两百多个白sè衬衣男迅速上车,接着几十辆奔驰宝马轰鸣着各自散去了;回到小店,戴墨镜的年轻人看着还在发愣的唐大贵呵呵笑道:“老板,接着上菜啊!我们还饿着呢。”
唐大贵猛地回过神来,连声道:“好好好,菜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菜端了上来,三个年轻人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酒足饭饱之后,戴墨镜的年轻人对唐大贵喊道:“老板,结账。”
唐大贵跑过来怯生生地道:“一共一百块。”
戴墨镜的年轻人此时却起身走到了刚才扒黄毛衣服的地方,捡起黄毛穿的衬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钱来,少说也有四五千块。
戴墨镜的年轻人把钱递到唐大贵面前,呵呵笑道:“这些都给你了,拿去吧。”
唐大贵哪里敢要,正准备拒绝,戴墨镜的年轻人不由分说就把钱塞进了他的手中,然后带着另外两个年轻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店;唐大贵正在不知所措之时,忽然感觉这个戴墨镜的年轻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哎呀!是他!”唐大贵一拍脑门,这个戴墨镜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晚上跟着林枫一起过来吃饭的李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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