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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候的段亦微眼里这三个字可不是好看吗。
老师黑着脸翻段亦微其他的练习本,发现还没写,然后翻书本“吼”还真没认出来。女老师是个温柔的好老师,抽抽嘴角,没说什么就走了,心里想这货也初一了,他小学老师就没指正过?
这些段亦微都没觉得什么,除了格外珍惜那本他和老师合写的练习本,过后就忘了。直到几个礼拜以后,被某数学老师在班上“不客气”地指出他的字跟他的人真是……好好练字,你的作业我花一个钟头才看懂,还好数学中文字不多。
数学老师是个比较粗犷的数学老师,他不知道自己几句话,就貌似伤害了一颗纯洁的少男心。至少段亦微在这方面是生生地“变态”了。具体表现在:他自己痛定思痛,始终没办法把字练的能见人后,决定采取曲线救国策略。比如把书本名字写到最后面去,比如练习本就代写。本来像段亦微那么老实的孩子是不会想到代写这回事的,主要有一次看见同桌在一本本子上写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他看见了大喊:“哎呀,写错了写错了。”
同桌脸爆红底气不足曰:“你知道什么呀,我们是交换写对方的本子,我觉得她的字好,她觉得我的字好,写着玩的啊。”
段亦微又仔细看了看那个不认识的名字,想想觉得挺有道理的,羞涩地说:“那你也帮我写,可是你肯定不会觉得我的字比你好的。”
同桌抽着嘴角说:“算了,看你可怜,给你写了。”我不就偷着写下我的女神的名字吗,这也能被看见,真爱之神你太闹心!
之后每学期段亦微的练习本都让同桌帮忙写,书本则乖乖地偷着写在最后面。好在段亦微是个爱惜书本的好孩子,书本从来也没丢过。
为这,上大学以后,当段亦微把那一捆的练习本捧骆久思面前,后者严肃脸一本一本的写过去,这可是一整年的练习本。同寝的易德威疑惑地问:“你怎么让他给你写了?而且
一整年估计也用不了那么多啊。不用写那么多啊。”
段亦微理直气壮地:“我懒我懒我就懒,你管不着。”
后来易德威私自借段亦微作业抄的时候使劲憋着笑憋到段亦微叼着骆久思准的每周一次的烤肉串进门,亦微他被狠狠地嘲笑了,一个激动被辣呛的眼泪都冒出来了。然后易德威发现自己收获骆久思杀气十足眼刀若干。
我们回到当下。
骆久思脱口而出:“你怎么名字都不写的?”
段亦微疑惑,然后顺着骆久思视线望向自己课本:“啊啊啊啊啊,哈啊,唔,快十点了,我们睡(# ̄﹃  ̄#)zzzzz吧。”打着哈欠,眼睛瞟他的复古闹钟。
骆久思默了一默,心里想了若干知道他名字的方法,果然要便宜自己的舅比较好吗?算了,好吧。
明天去叫舅问楚叔叔,然后告诉自己。怎么着都是自己的舅,应该帮自己人。
排排躺在段亦微的大床上。那床不是什么席梦思,是手工木做的组合床,很高很大,对段亦微的小身板可以用“宽敞”二字形容。
两个人躺着慢慢就会往中间挤靠在一起,微微一点点。
骆久思搂着段亦微,段亦微头枕着骆久思的胳膊,脸向着骆久思的胸口,都睡得正好。
临睡的时候,洗漱完的段亦微很是扭捏了一会儿,纠结要不要脱衣服。秋天,其实挺冷了,段亦微喜欢穿小内内睡觉尤其是冷天,哈,可以解释为什么天一冷下来他就病了。最后决定穿最薄的一层。
去衣柜里翻翻翻,翻出一件宽大的,他一穿就从肩膀上滑下来的淘汰背心,在被子里穿好,把衣服堆被子上面,明天再收吧。骆久思把自己临时买的洗浴用品排在段亦微的兔子口杯旁边,走出来的时候段亦微已经睡着了。
所以说骆久思面无表情下的是一层钢化玻璃般的脸皮啊,他上身脱得赤条条地钻进了被子,进被子的冷风还让段亦微小小地抖了一下。
等意识海里的神魔大战(天使和恶魔)结束后,骆久思严肃脸往旁边一搂,摸到一手滑腻的皮肤,继而幸福脸入睡。
骆久思彻夜不归,郝赫抽嘴角顶黑眼圈出电梯,打算去学校的时候,看见自家外甥拎着一个明显跟他不在一个次元的书包回来了。板着脸刚要问怎么回事一夜不回来知不知道我一整夜睡不好。仔细一看自家面瘫外甥这脸怎么红得不太纯洁。
“你你你,什么情况?”
“舅。”沉默后回答:“我跟你一样了。”天道(某作者)
表示同学你只是刚好要熟而已,别忙着把自己掰弯啊。
郝赫表示没听懂,严肃家长脸问:“昨晚去哪了?”
“在……家住了,他爸妈好像不在。”
“谁?”
“你去问楚叔叔吧,然后告诉我。”又补了一句:“我们班同学。”
然后骆久思撂下他舅进了电梯。
他回去干嘛?
他回去换内裤!
事情是这样的。
早上骆久思先段亦微一步醒来,比段亦微设的闹钟早。
用手贴了贴段亦微额头,不烫了,甚好。
然后感觉了下自己的身体。手下一片滑腻,宽大的背心滑到肚子以上是必须的,小细腿压在自己喔喔(公鸡鸡就素这么叫的)上面。骆久思心有点痒痒。
突然段亦微头往自己胸口用力钻,腿使劲划拉。
段亦微正梦见自己以70码速度往山上跑,可骆久思不知道啊……
然后骆久思被他的腿压着的(男人身上的什么器官在受到敏感刺激后会放大到三倍以上?答案请邪恶)迅速大了,鉴于这是骆久思的第一次,所以三倍以上什么的,反正他快速的变大到变小,白光什么的请意识流。
段亦微被骆久思的大动作弄醒了,见后者一脸铁青地看着自己:“怎么了怎么了?”他都快爬到山顶了。
铁青脸转严肃脸。
“没事,我得回躺家,你自己……”
“嗯,嗯,我好了。到学校找你。”
“把你书包借我用用。”
“啊?好,行吧!”
于是骆久思拎着书包挡着前面一脸正直地走了。
段亦微茫然了好一会儿,还被突然响起的闹钟吓一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跳下床开始洗漱,发现自己的口杯旁边放着一套浅蓝的洗浴用具。
“是骆久思的。”心里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
☆、楚观沧属于谁
作者有话要说:楚观沧一日被流氓调戏,郝赫立一旁不动不言。
楚观沧商量语气:“再仔细看看?”对着流氓A指自己的脸。
流氓A凑近,挑起他的下巴:“皮滑肉嫩,极品。”使劲吸了口气,又曰:“空气中都是你的香……”
楚观沧无奈看郝赫:“老公~救命!”
郝赫飞起连踹三脚,流氓一众做鼠散。
一个走前面,一个走后面,楚观沧一脸淡漠。
楚观沧骨脆,不能打架,所以……郝赫也只能在他被认成女人调戏的时候,才能满足一下那……
啧啧……
今天的嘉义中学本来应该是跟以往的每一天都一样的,可是在段亦微走过初三走廊以后,好像到此都是窃窃私语。
“就是他,就是他,好可爱,好可爱。”这是有幸目睹段亦微叫妈全过程的初三班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母爱泛滥的王老师。
“快看,快看,就他,哎呀,那个谁啊,昨天校长讲话的那个啊。”
“哦哦,知道知道,我看看,矮油,长的真粉。咳咳,校长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好了,同学们,再知道没妈的孩子多可怜了吧。’”这是母爱提前泛滥的各路女生。
“嗨,你昨天是生病了?”这是挡在段亦微面前的同年级男生。
“感冒发烧了。”段亦微茫然回答,这货压根忘记自己在全校人聚集的时候揪着一个男生的衣服喊“妈妈”了。好赖还没有吹遍整个学校,就初三一块交流的比较欢。
听完同桌的话段亦微脑袋放空了好一阵子。
什么是我揪着我们班那个高个子的衣服喊“妈妈”。什么是那个高个子抱着我跑出的学校。
“就是这个姿势啊,这样这样。咯,就是我们这排最后面那个高个子,咦,还没到。”同桌绘声绘色形容得满脸通红。同桌一个住校的小矮子你是怎么身临其境搞得跟亲眼看见一样的?
哦,班里都或扎堆,或一对一,或一对多,或多对一,或多对多的普及和交流过了啊,很难不知道的那么详细。初三每个人的八卦之魂都在熊熊燃烧,你没有感觉到吗?
就在段亦微还在各种风中凌乱的时候,骆久思走进了教室,没有像往常那样从后门进,而是直接得走到了段亦微的面前,把手里的书包递给目光呆滞的某货。
目光呆滞的某货接过书包,惯性的开始把书包里的书一本一本的往外掏,直到,拿出了一盒跟昨天骆久思给他的包装一样的小点心,家里的因为昨天中午没胃口还没吃呢。塞进抽屉里,回头一眼一眼地瞟骆久思。
郝赫今天到学校一如既往的没有直接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转到初三年级组的数学组,从开着的门里看见,楚观沧戴着他厚厚的眼镜低头翻看着什么。
如果一个人过了五年十年还是你记忆里的样子,你会不会感动,你又会不会难过的想要落泪。
那个记忆里的少年现在就坐在晨光里,就在我的身边,可以说,终于,回到了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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