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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你有没有可能认识?”骆钦指着一张照片给楚观沧看。
楚观沧走近些接过,一看就愣住了,然后好像受到很大惊吓一样身子往下滑晕厥了,被郝赫一把抱住,朝姐夫吼:“你TM给他看什么了,快,快……”
抱起楚观沧跑出书房飙车进了圣德医院,骆钦松松领带跟了上去,久思把照片捡起来捏捏拳头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楚观沧只是受惊过度,太可怕了,骆钦给他看的是当年久思调查的一个人一年前的照片,很不可思议,竟然和楚观沧有三分相似。再之后那人便消失了。
“苏,苏海红……怎么会,怎么会,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楚观沧躺着病床上急切地仰头看着郝赫,仿佛没有那个答案他就会死了。郝赫抱紧他:“没事,没事,他是整容整成这样的。”
这话,郝赫自己都不信。苏海红就像喝了神仙药水那样面貌完全变了,而且甚至比楚观沧还像一个女人。
那个人就是当年那叠资料里长相让人过目就忘的男人,会格外注意到他甚至叫自己的父亲跟近调查,是因为这个人给他一种“熟悉”这样的提示。
他的脸在前几年还不是
这样,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和楚观沧的相似之处,但是有一点点影子了,多看几眼反复眨眨眼睛留在眼睛上的片影就会重叠,会和楚观沧很像。那次久思更愿意相信有人是要陷害亦微这样的说法,所以他看着这个有些熟悉的男人,要杜绝隐患,心里一毫厘的怀疑都不能放之任之。
大学那次关溪在走廊偶遇久思,他就是被骆钦叫下去了。
“查到了,他安排过一个保姆进骆宅。那女人还没有做什么就被你妈请走了。”骆钦看着这个高大英俊的儿子,没有去喝那杯温度正好的咖啡:“你做得很好,希望可以一如既往。”帐是骆久思结的,他父亲骆钦只待了五分钟就走了。
苏海红在通过某些手段改变他的容貌,他要做什么?当年苏轻微死后他去了哪?又为什么出现?为什么会对亦微下手,难道是因为久思。
楚观沧是他的儿子,长大后又这么像他的妹妹,他不可能不认得,莫非他并不知道楚观沧在嘉义镇。
恨骆家害死他妹妹吗?当年开枪的不是他自己吗?
骆钦站在一边看着情绪不稳的楚观沧陷入沉思。
骆彦秋今天来圣德找孙医生排解忧虑。
“孙叔叔,我这种……”
孙医生满脸笑容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医治过最小也最久快二十年的年轻人说话,边给他看那叠他永远翻不完的图册。
骆彦秋感觉到热,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满脸通红。
“我不是性冷感吗,为什么会对那个,那个孩子……”骆彦秋在躺椅上有些神经质地翻翻身子。
“这不是很好吗,你可以多见见他。”孙医生提了个可行的建议。
骆彦秋的脸却更红了,那天班柏捏他鼻子的时候他醒了,紧接着听见一句“流氓”,不敢爬起来,很受伤,第一次疑似喜欢上一个人,被讨厌了,满脑子都是:被讨厌了。然后就没有去追,在床上一动不动躺了好久,手盖着脸起来,直到眼角瞥见放在一边说想送他的那件衣服被带走了,所以现在他在脸红。不然,或许会生病吧,脸色苍白,黯然神伤……他骆彦秋三十年来好像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了,那种感觉简直不可思议。他觉得自己下船以后的每天都在发烧,晕晕乎乎的,很热好热,但是又觉得好安心。
从孙医生咨询室出来,他照例去看小迪,那小子最近好像失恋了。
骆彦秋很喜欢骆家人,所以骆家人,好吧,并不包括骆水涛,他不在乎骆水涛的品行,只为骆水涛没有骆家人的血,偏
执的表现。
小迪在五楼,所以骆彦秋去八楼并没有找到他,他带的实习生给他指了位置,过去的时候小迪在和一个美女躲着玩亲亲,骆彦秋面无表情看了会儿,没意思。转过身却伸手去摸嘴唇,原来兔耳朵没有睡着……
走到拐角看见自家大侄子站一间病房外面,有些高兴地跑去问:“嫂嫂叫你来接我?”或许可以让久思再把兔耳朵约出来,骆彦秋有些窘迫,但是显然很高兴地想。
久思指指病房:“爸在里面。”
骆彦秋一听脸白了,伸手摸手链:“怎么了吗?”
久思按了按小叔的肩:“别多想,没事,是舅的……,他晕倒了。”
骆彦秋听完立刻又变回红脸,严肃地瞪久思:“你想吓死你叔?”
久思很乖地低头称:“对不起。”
骆彦秋很关心骆家人,很喜欢骆家人,久思甚至包括骆水涛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千万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点点病痛,不然……
表达完不满情绪的骆彦秋又开始好奇了,久思的舅舅,一定是大嫂的弟弟,他的情人听说长得比一个女人还好看……
于是骆彦秋走进去了,因为这,再后来……他去H国多特家的疗养院待了几乎六年。
作者有话要说:班柏这个人啊……
☆、爸爸
骆彦秋进来的时候,楚观沧被郝赫抱着念念叨叨,骆彦秋抬手跟他哥骆钦打个招呼,打算客套的问问情况就走。
结果被激动的楚观沧扑倒在地上。
楚观沧挣脱郝赫就发疯一样去抓骆彦秋的手,把他绊倒在地上,自己的膝盖几乎是砸在地上的,他浑然未觉抓着骆彦秋的左手腕:“怎么会在你身上,你怎么会有这个,你怎么会有这个,你怎么会有这个……”然后全身颤抖贴着骆彦秋的身子:“爸爸,你是来找我了吗?”说完就闭上了眼睛,郝赫吓得眼睛大睁:“医生医生……”抱起楚观沧就冲出了病房。
医生收回听诊器:“没事,是睡着了。”
郝赫艰难地问:“他的心脏是不是……”
医生有些疑惑地看他:“你怎么会这么问?他的心脏很健康。”
郝赫听完摊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嘴里喃喃:“吓死我……呼。”
医生看着这个坐地上的男人好笑地说:“不过你们以后注意些,他的心脏是很好,但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大悲大惊都对他不好,跟我来我给你写个常备,他醒了你提醒他以后注意吧。”
郝赫听了却不动,哀求地看在一边的久思。
骆久思点点头,跟着医生去了。
郝赫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在流血,他现在知道为什么楚观沧明明喜欢自己却会连研究生都不念就逃走了,他害怕,他在害怕……
自己为了他而得了意识障碍,他回来自己就好了,那么他呢,他什么时候好?他会好吗?想把他带走,想把他带走。
骆钦拉着一无所知的骆彦秋,手里包着他左手腕的手链。
“哥,疼,走慢点,刚才怎么了吗?”骆彦秋的手被骆钦扯得生疼,但他不可能对骆家人大小声,温婉得表达。
骆钦回过神来摸了摸弟弟的手腕:“哥怕你被吓着了。”
骆彦秋无谓的笑了一下:“那个人他怎么了吗?”
骆钦知道他并不真的关心答案,心放下了些,胡乱诌了一个:“他爸爸去了,有些伤心过度。”
骆彦秋低着头:“是吗?”
骆钦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弟弟,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以染上这样的情绪,大手有些粗鲁地揉乱他的头发:“弟想吃什么,哥今天想下厨。”
骆彦秋脸上立刻有了神采,骆钦宠溺地看他:“弟要永远这么开心才好啊。”在骆家人面前的骆彦秋像从前的骆钦,举手投足尽显风流,好一个潇洒不羁的人。他们
所有人都不希望骆彦秋难过,因为还在被保护的是骆彦秋,还需要保护的是骆彦秋,而他们愿意无私地奉献出关怀和爱的还是骆彦秋,这个差点被带走的弟弟,这个最爱骆家人的弟弟。
回到骆宅以后,骆钦请安后进了他父亲骆征的房间,乐芙也在。
“这么说来当年绑架小秋的是苏海红,苏小姐的哥哥吗?”骆征没有说话,乐芙拉着儿子问。
骆征示意去书房谈。
乐芙拿起书房里苏轻微的照片,叹了口气,孽缘。
骆征一直不说话,彦秋好不容易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谁又想来毁了谁?他有暗火无处宣泄,最后只跟骆钦说了一句话:“把他找出来。”
吃晚饭时,骆征笑盯着骆彦秋手上戴的那条乌金手链,满眼厉色。骆彦秋被盯得有些紧张:“爸爸,怎么了吗?”骆家只有骆彦秋还在叠字,无上宠爱。
骆征还无知的盯着,搞得骆彦秋差点想把手藏起来,乐芙一脚过去,骆征转头眨眼闪了眼皮,盯太久,僵了。
“别理你爸爸。”
骆彦秋点头,然后转头看久思:“久思,等会儿要去哪?”应该是要去找亦微的吧,我可以跟去吗?
久思看了眼自己早归做饭的父亲,被使了个眼色,他……没看懂。西音从丈夫那听说了这件事,很兴奋地问久思:“上次小微那衣服穿了吗?是不是特别可爱,兔耳朵简直就是我的梦想啊……”满面期待。那个称呼一出来,骆钦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妻子,有些高兴。
骆彦秋咬着一块烤鱼,点点头自言自语:“真的是很可爱啊……就跟真的兔子似的。”
久思转头,盯。
骆彦秋鱼掉在了桌面上,尴尬地脸都红了,这种……掉饭在他们这种家庭,好尴尬,懊恼地垂着头。
西音敲久思碗:“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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