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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教书才知道看到学生的错题有多心焦。
也想到自己在高三的那段时间,被骆久思逼着学习,学习,其实这没什么,但是亦微还不是赌气地自己一个人跑食堂嚼饭粒,这个原因……
“你就不能把叉打小一点吗?”被烫伤的肩膀好了,他们也和好了,亦微捧着手里明晃晃几个大红叉的试卷,黑着脸看坐在一边的骆久思。
骆久思在这方面绝壁就粗糙了,那叉大得,亦微就是被这个气得闹脾气的,大叉一眼就能看见,即使错三个题也能盖着半张试卷了,一目了然。拿眼睛气闷地委屈地瞪骆久思,他看不懂,然后就爆发了,太讨厌了。
第二天段亦微发现骆久思发的让做的数学试卷上,竟然全部都是大大的红勾,美得冒泡,以为自己全部做对了。喜滋滋得一个一个大勾勾摸下来,看到咪咪小一个叉在题下,脸又黑了黑,太讨厌了。
小叉叉多温柔,所以段亦微给他教的学生也是打那样的,但是太小,学生竟然发现不了,不禁惆怅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没什么说的了,筒子们给力啊
☆、嗡嗡嗡
大学生活说结束就结束了,亦微的毕业照里没有骆久思。
喜欢上摄影,和熊兮和有点关系。
熊兮和学的是计算机相关专业,对网页设计很精通,在亦微他们宿舍隔壁住了四年,但真正走进他们604的次数并不多。
记得熊兮和第一次过去,给了段亦微一张很惊艳的照片。那张照片段亦微自己见过几次,之后就都是骆久思收着。
这些都跟段亦微决定学习摄影没大关系,是那堆几乎堆了一箱子的骆久思拍的照片,堆在段亦微家的小别墅,堆在段亦微房间的照片。
那段时间,骆久思刚离开的时候,段亦微跳着脚在房间里面蹦跶,边哭边跳,脚丫子全跺在那堆照片上,散成一涂地,铺满整个房间的地板。然后段亦微发现里面除了他们两的合照,几乎没有骆久思的单照,眼泪簌簌不争气地掉,骆久思明明给过他一个他自己的相机的。
“我对你一点都不好。”段亦微喃喃自语,好像他只给了骆久思爱情,但是其他的,关心,照顾,全都没有。
是啊,骆久思当年发烧的身体躺在他身边,并平时凉那么多,他也没有发现。段亦微是没有照顾过骆久思,连要他好好学的厨艺也耍赖撒娇赖掉了。
也是那个时候,段亦微脑子里面有了一个想法,临近毕业之前,床前放着骆久思的相机。不仅仅班柏,段氏夫妇也觉得自己儿子的形象实在不适合做摄影师。
用脚蹬蹬被子,嘴里喃喃:“三年了。”翻个身睡着了。
这边骆久思在开庆功会,三年之后他拿到了他父亲骆钦要求的学位,并且成功的完成历时两个月的一件大案子,银行也在今天接收本票。
因为这一成功,加上一位自己贴上来为骆久思写了推荐信的权威,他所读院校破例提前录取了骆久思,又提前为他颁发了证书,将他的三年工作经验算作八年,也因此骆久思一不小心变成了该校史上最年轻的EMBA优秀学员。
秋天了,又是一年。
今天骆久思去机场送骆闻阅回国,他们的课程已经都结束了。骆久思一脸肃穆站在后面,拍拍骆闻阅头:“回去以后去看看水涛吧。”
骆闻阅难过地看了眼骆久思,点点头,边走边大喊:“哥,我走了。”
骆久思站在远处点了下头,风衣角擦不到任何人,他站在那里,感觉周围就会变得好空好空,骆闻阅极力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能站在他身边的,只能是那个人。
只能是那个人吗?
骆闻阅来H国,完全是为了追骆久思的脚步,四年之后离开,其实心里很压抑,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想到自己的弟弟骆水涛,骆闻阅把头转向窗外……脸色有些僵硬又有些晦暗不明。
那天骆闻阅把骆久思的手放到自己衣服里,骆水涛走了进来,冲过去要把骆久思弄醒,怎么可能醒来,骆闻阅给他喝的水里加了些安眠药,其实没什么,骆久思太拼了,已经两天没有休息了,他是没办法的办法。情不自禁就拉着他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面了,即使知道他睡着,也给他蒙上了眼睛,不想他看见自己的脸。
骆水涛摇晃骆久思的身体,表情有些狰狞。骆闻阅比他晚两年来H国,刚过来的时候他很开心,但是看他哥一空就跑到骆久思的公司去,心里面的阴暗像野草一样长。七岁那年想让骆久思消失,他一直都记得,那天不小心滑入水里,是真的滑入了水里,但假装被水草缠住脚却是骗骆久思的,他想也没想就跳下来救骆水涛。
骆水涛上岸以后看着骆久思浮浮沉沉,心里面有想去救他的念头,但都被另一个想法压下去了。
他死了,变成骆氏主人的会是他哥,或者……自己!
才七岁,已经七岁,七岁的你多懵懂?我看得懂所有人微笑嘴脸下狠辣的恶毒。骆水涛二十岁大学毕业,其实两年前就可以回国了,但是他一直逗留H国,不知原因。
骆久思让骆闻阅去看看骆水涛,是因为他现在在戒毒所。
不过骆闻阅刚知道骆水涛吸毒时一点惊讶都没有,仅仅只是说了句:“原来如此。”
逗留H国的原因不问自明。况且,那次骆水涛怎么都弄不醒骆久思,阴毒地笑着,粗暴地推开他哥骆闻阅,从包里面拿出一管注射液要扎进骆久思的手臂,被骆闻阅用腿剪了一下,扎进了他自己的腿里。
骆水涛疯癫着叫:“我死,还是他死,我死,还是他死……”
骆闻阅看着他跌跌撞撞地出门,有些担心,追了几步,看见他被另一群人带走了,那些人他在骆水涛的公寓见过,五毒份子,回头看了看门里,想想便没有追上去。
骆久思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八点了,在骆闻阅的公寓里面,喃喃地问:“这是……”走出来看见沙发上的骆闻阅,推推他:“闻阅,去床上睡吧,哥要去上班了。”
骆闻阅假装不醒,骆久思拿了个毯子给他盖了,就离开了。
骆闻阅手里捏着被角,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哥骆久思明明都会抱
那个人进屋睡觉。
骆久思和段亦微在周末要么待段家要么待骆家,但是在骆家的时候,总是能碰见骆闻阅,西音搅拌着米糊,喂一口小妙,看一眼骆闻阅,对亦微说:“这是小思叔叔的儿子,叫闻阅,你见过的,不过……”调侃地拉拉坐一边看她喂东西的亦微脸,继续道:“看你鼻涕眼泪泡泡的,可能没看清。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和久思有些像?”
亦微手伸过去擦擦小妙嘴边,转头看了眼骆闻阅,小妙撅着嘴等着亦微给擦右边,一看之下,也板着脸伸着脖子看过去,亦微转头回来就把小妙的胖脸撞了一撞,小妙刚三岁,能走路,说话可溜,不像亦微四岁还不会张嘴。
小胖脸皱成团,右边还粘着玉米片,藕一样的手伸上前揪亦微脸,左右往外拉,亦微木愣愣地任他拉,胖小妙转手又去拉自己脸,把玉米片拉得掉下来,转头看他妈西音,“啊~”张嘴。
西音赶紧喂了口,小妙含着米糊:“哥哥,看我,看我!”
亦微盯着小妙:“哦,看你,看你。”
小妙吞了米糊,指指骆久思,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看他。”
然后亦微就听见骆久思特有的嗓子跟他“嗯”一声,坐在了自己身边。
亦微怎么忘记了,小妙从来不叫他“哥哥”,不就是有一次抱着小妙一起照了个镜子吗?小孩子特别喜欢照镜子,亦微有一次掂量了自己,把死沉死沉的小妙一抱:“看看小妙是不是又圆了。”
小妙当时黑就一板,往镜子里一看,乐了,笑得口水泡泡都跑出来了。亦微莫名其妙地看他,小妙指指镜子:“亦微是不是又圆了?”
小妙那时候刚会说话半年,比较黏久思,但是久思一天说得最多的就是“亦微”,所以,小胖子叫亦微就叫“亦微”,亦微威胁,他跟虫一样从被子这头蠕动到被子那头。亦微脑补过度,小妙这么可爱一孩子,都生生被他给吓着了。
小妙看着啊啊叫着跑出去需找久思庇护的亦微,看了眼自己的胖身子,黑了会儿脸。然后探头看了眼床的高度,脸更黑了。这是久思的床,亦微睡惯了高床,久思就换了张。反正小胖子小妙是爬不下去了,从被子里蠕动出来,跟婴儿那样伊伊啊啊叫,不一会儿西音就把他抱下楼去了。亦微怎么会以为他呆呢,跟钱嘉夕介绍的时候怎么会觉得小妙呆呢,他那是懒得理你。
扯得远了些,反正骆闻阅就是隔三差五会来骆宅,能看见骆久思的时候,段亦微
一定会在。而且……段亦微看电视经常看着看着就会睡着,他哥担心他着凉,就给抱自己身上来,亦微短毛磨蹭几下他哥的短长头发,整个人会摊在骆久思身上,醒了也不下来。往侧后方看西音,在逗小妙,一点不管他哥还有亦微,不是不能在父母面前这么没遮掩吗?骆闻阅后来就不来了,因为骆久思把段亦微抱上楼以后,一般都不会再下来。
西音到小妙不需要叼着奶的时候母爱突然就有了,常常把小妙推外面瞎晃荡。亦微大三那年,刚上幼儿园的小妙看亦微实在萎靡,放学时对来接他的西音说:“妈妈,我们去看看亦微吧。”那个时候小妙刚五岁吧,半懂不懂那种年纪,本来应该很淘气的,但是……他虽然不是骆久思那样的面瘫,至少他哥哥骆久思内心小人一直很跳脱,小妙是真的那种淡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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