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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被你笑话 很多时候我都想哭 不知道为什么
可是 真正意义上的 哭—— “因为痛苦悲哀或者感情激动而流泪,有时还发出声音” 却从上初中以后就 再也没有过
就算觉得再难过 也哭不出来 只好借助打呵欠 或者 鼻腔用力的小技巧 适时地流出几滴泪水 应景
在小狗家看 Shortbus 两个人都光着膀子 蹲在椅子上 当演到 小狗喜欢的那个男生 录制的 给他男朋友的 video的时候 我滴下大粒泪水
摘下远视眼镜 擦眼睛 小狗说 你哭得真夸张啊 我盯着显示屏说 我没有真哭
太阳星座白羊 月亮星座狮子 上升星座白羊…… 星盘里布满火相星座 也觉得自己是充满元气的人
可是 失落的真实感没有因此而减少 人二雄 先生说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 寂寞的人 和不知道什么是寂寞的人
[二]
我很喜欢写东西 想起了 江美琪 她的前几张专辑卖得很一般 唱片公司说 如果这样持续下去的话 就不给她发片了 [ V ] 台采访她的时候 这个并不漂亮的女生 平静地说 “我很喜欢唱歌” 她没看镜头 可是能感觉到她的 坚定
后来她 一直不温不火 可是有几首歌 被广为流传
不论走到哪里 就算不带钱包 也要带上 灰色呢子质地的软皮本子 一直觉得钱包是消耗品 而我的本子 好像一个储蓄所 只要 安静下来 就能把思绪和感动 存进去 这个本子 就是我这两年 写作的源泉
有的时候 灵感到位了 变得 思如泉涌 在本子上飞快地 一下子能写好几十页 隔几日 往电脑里整理的时候 会发现一些 自己写出来的 可是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或感受到的 情节和心理活动
我觉得 写东西 让我更好地 看清我自己
在《最小说》上 不写小说 从开始的《亲爱的不二》 到名词控 都是一些很清淡的东西 一篇几百字一些生活片段 和微不足道的思绪 写起来的话 谈不上得心应手 也算是没有 抓耳挠腮 有的时候会想 这些文字 被登在 每个月销量 五十万册的杂志上 就会觉得心虚
在很多地方看到这本杂志 家里妈妈整理的赠刊 卖书的网站上 书报亭 情调很好的书店 便利店 图书批发市场 几乎每次走过的时候 都会拿起来看看 然后 “我在给一个 杂志写东西” 这种没有多真实的感受 便变得真实起来了
然后就 开始准备出书 把之前在《最小说》上的文字 和日记里的文字 放到一起 串联起来 一个字一个字地 读过去 删除很多字 好像古建筑修复的工程师 小心翼翼地复原着最初的心情 和语气 总是觉得不够好 于是停下来 在 痕痕和 echo的鼓励 和小四的鞭策下 终于完成了 拿到样书的时候我在日本 小茧风尘仆仆地从北京赶过来 还没放下所有行李 便抽出这本书 开心地说 跑了几个书店 终于让我买到了 在飞机上 看得我直乐 我很喜欢这个封面
后来 小茧去洗澡的时候 我就躺在 旧旧的日式旅馆 狭小的榻榻米上 翻着我的书 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什么也没往脑袋里进 可是仍然 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后来 我握着它 睡了一个 很舒服 很长又 无梦的觉
[三]
最开始 去《岛》的工作室 那时候 还在上海马戏团 附近一个公寓里 大厅里有 四五台电脑 就成了他们的工作室 然后 朋友们有各自的 房间 盥洗室里 摆满各种 保养护肤品的 瓶瓶罐罐 大大小小琳琅满目 我提着旅行袋进去 阿亮穿着公主裙 华丽地来开门 小四研究了下我的包 问 是 LV的? 他问我 饿不 我说 饿 然后大家 叫了外卖围成一圈 在茶几上吃着 晚上的时候 围在一起看电影 快睡觉的时候 我躺在床上 小四在赶一个书的稿子 H拿着几个打印出来的封面 过来问 哪一个好看
后来 我去了猫本 再回国 公司已经搬到了 写字楼的高层 阿亮和痕痕的着装 脱离了少女路线 清新的 OL风格 墙上有几张 《最小说》封面的海报 办公室里的人我几乎都认识 因为没事做 就和司机一起 统计投票 中午时候 大家一起出动 吃 KFC
又过了一年多 这次回国 去工作室 提着一个包进去 发现多出了 好多写字台 甚至分出了一个 “台湾岛” 多出来很多人 有将近一半的人都不认识 刚刚戴了牙套的痕痕 问我 饿不饿 我说饿 于是叫了 吉祥外卖 小西同学很有礼貌地 过来聊天 说最近很忙大家都在赶东西 后来我在 工作室待了一个 下午 那面贴着海报的墙 现在已经是 满满一面了 小四来之前 助理小叶 把他的桌子收拾干净 把药放到小盒子里 瓶子里装上橘红色 抗氧化的水 当时的 OS 是 这是在 演电视么……后来小四来了 活蹦乱跳的 自信满满地说这个稿子交给我吧 那个今天完成吧 然后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 期间像 卫星一样 游荡在 工作室的每一个角落 下午 他有一个电话采访 回答的时候 我觉得他成熟多了 晚上 小四 痕痕 阿亮我们四个去吃日本菜的时候 柯艾众 仍在忙碌着
后来和小四在网上 聊天 讲买房的事 小四说 他准备在 恒隆附近 买套房子 以后把柯艾工作室搬到恒隆那边的 写字间里 生活 工作 买东西都很方便 当时就觉得 除非他以后换了主意 否则一定能办到 这本杂志也会 越办越好
[四]《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的成功 是我们大家都没有料到的 读者的反馈 豆瓣网
将近一个月的排名第一 不错的销量 这些都加强了我 写作的信心
寂寞与写作是并行的么?还是只是 平行 互相审视的关系?
总之 会一直写下去 一定会 一直写下去
2008/12/20 『韩风炭火 烧烤』
亲爱的不二 人的一生会坐过 很多椅子 电影院 图书馆 理发厅 飞机上 候车室 朋友家 家具城 公园 饭店 KTV 酒馆 厕所…… 但是我们不会睡 几张床
椅子很热情 通常两边有扶手 那姿势好像张开怀抱 等待 另一个身体 椅子又很体贴 它们有的可以调节高低 有的插电以后可以作 按摩 冬天冷了 有自动加温的皮质沙发 夏天热了 有镂空的亚麻椅子 为了方便搬运 它们很轻 沉的话 甚至加上轱辘 可是 不二 即使这样 对大部分人来说 椅子 也只是坐一坐而已 我一直 觉得 椅子很寂寞
人的一生 不会睡几张床 不会随意地睡别人的床 也只会把自己喜欢的人 带到自己的床上 之前 有个电影 三更半夜 似乎还下着雨 郑秀文 在车来车往的 大街上 拖着男朋友的床 因为她睡那个床垫睡得习惯了
床很呆板 也很难华丽 静静地在那里 似乎 对你不主动 也不拒绝
每一张 我拥有过的床 我都记得
很小的时候 家里住 四号楼 那时候 我上小学 那个床是木头的 比双人床还宽 四周有木柱 支撑上面的柜子 柜门上 有 似乎用烙铁烤出来的山水画 那个 床头有一个 蝴蝶形状的 茶色 玻璃灯 它的开关是一根线 拉一下 亮一盏 再拉 亮两盏 再拉就灭了 妈妈抱着我 在那个床上 照过一张照片 不知道 为什么 她不喜欢
后来 为了等新房 我们临时租了一个公寓 住了半年多 那个床是 上一个房东留下来的 床板是白色的 很劣质的木头 又不平 床的右下角有塌陷 没有床头板 因为床和墙贴合得不好的原因 我的walkman 和 杂志经常掉下去
再后来 我们 搬入新家 因为我高中 大学住校 一直住上铺 住得习惯了 于是叫我爸给我买了双层床 那个床是橡木的 很沉 我睡上铺 下铺空着 上下铺之间有 很圆润的梯子 床头上 被我贴着 创可贴形状的 史努比粘贴 上面写着 “我很可爱 又很温柔”有的时候 我姐来我家住 通常她先躺下 然后我 爬上上铺 右手抓住床头 使劲伸手的话 刚好可以关灯 关灯以后 我们谁也看不到谁 就那样讲话 直到没有声音 说不清谁先睡着
千禧年时候 我家里没人 旭来我家玩 我俩都想睡上铺 于是用垫子在屋里打了起来 后来半夜 我都睡了一觉以后 看着他 一脸坏笑地爬了上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 我对床的要求越来越低 之前 只有在自己的床上才能睡好的我 现在 在临时住的酒店也能睡得很踏实
人们 坐在椅子上的时候 大多穿得很整齐利索 举止文雅 聪明伶俐 八面玲珑 人们 躺在床上的时候 就很放松 我们在被窝里放屁 抓屁股 我们蜷着身子 披头散发 有的流着口水 有的打着呼噜 有的甚至没有喝多 却说出 言而由衷的话
如果 可能的话 我希望 做床 而不是 椅子 也许 当椅子会很甜蜜 又有很多次美好邂逅 可是 我更希望 有人挂念着我 当那个人 累的时候 最想回到我这里 然后 放下所有防备 心满意足地 睡着了
2008/12/24 『又是 一个人的圣诞节』
我是 很不喜欢圣诞—— 世界上 最不喜欢圣诞的 除了 火鸡 一定 还有我
希望迷路的时候 前方有车 可以让我跟随 冷的时候 有带电热毯的被窝拉肚子的 时候 就离家不远(且有 冲得干净 坐得舒服的坐便) 寂寞的时候 知道你在爱我困得时候 有 大段时间可以睡觉
不知道说什么的 时候 你会温柔地看着我 笑我 词穷不可爱的 时候 会适可而止…… 嗯 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工作的时候 我和老板娘聊天 聊到我住的地方太热了 又没空调 我晚上几乎没法睡的时候 老板娘忽然说 那你搬到官邸住好了 反正现在就我自己偶尔住这里 你来了以后 我回家也算有个人照看这里 她说 我们这里吃的 喝的都有 你也不用给钱 看到坏了的灯泡帮我换了就行
于是这样 24日晚上 变身鹿男 明天搬家到官邸 到二月底才会找房子 圣诞快乐 并 新年快乐 并 过年好
2009/2/18 『live in a mansion』
住在官邸
[一]
有的时候 我觉得 自己活在别人的 生活里 感觉上 好像 不知不觉地 一点点地 脱离了 所谓的 自己的世界
[二]
一月末的 时候 去了悉尼 来澳洲 快三年了 还是第一次去 悉尼
我之前 对悉尼的 印象总是不好 觉得节奏很快 人没有墨尔本的人 淳朴 公共交通工具服务差 消费又高
但这次的 悉尼之旅玩得很开心 临回墨尔本的 前一天 在师傅家 接到 杰瑞的电话 他说 我上楼的 时候 不小心撞到了脚指头 喷出来很多血 脚趾盖也歪了 如果明天好些了 我就去接你 我说 好 get well soon
我和杰瑞 之前只是在网上断断续续地聊天 他是上海人 长得有点儿像 五月天的阿信 话不多 狮子座 他曾经 邀请我来悉尼玩 他说 我家离机场很近 我可以开车去接你 三分钟就到了 我知道一个很 秘密的地方 看悉尼的 夜景 很美 如果你来了 我可以带你去
下午五点的 时候 我在师傅家厅里 看卫星转播的 《星光大道》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杰瑞说 我已经在门外了 出来吧 我和师傅说再见 师傅从屋子里跑出来 说是要看小帅哥 结果 杰瑞没有下车 师傅只是笑着和我点头说 车不错 车不错
杰瑞戴着 大小适中的黑色 墨镜 他问我 饿不饿 我说不怎么饿 他说 那好 那我们先去海边吧 途中我们很少讲话 杰瑞对我说 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只是鼻子上 多了一个包 我说之前本来是一个很小的包 结果前天 去 fish market 吃了一大盘子龙虾 结果 第二天就成了这个样子 沉默了 一会儿我问 你的脚好点儿了么 他说 只是不能跑 走路或者 开车什么的 都没有问题 我顺着他踩油门的 地方看去 包扎的样子 好像是 小脚指头上 长了一个春卷
他问 你住在 墨尔本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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