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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骨碌爬起来穿袜子,他悲切切地念叨:“有莎莎了不起啊?你先说好陪我的……骗人,哼,骗人……”
元明清夺过袜子,握住肉兔兔的脚踝扯到自己腋下夹住,笑问:“你吃醋了?”
李无敌当然吃醋了,一听说法克密去见莎莎,他就酸得要吐醋泡泡!至于为什么酸?那还用说吗?法克密说好陪我又去陪别人——不对——法克密是我的情敌!他扯下手指上的绷带,砸到对方脸上,炸了毛般咆哮:“我就吃醋了!”
元明清狂喜难耐,拉过他另一边脚踝也夹到腋下,陪着笑脸:“好了好了,别扯绷带,我错了……”
李无敌叉开的两腿被一左一右钳得动弹不得,奋力扭腰挣扎:“放开我!我要回家!”
元明清俯身在他露出的肚脐眼上亲了一下,哄骗道:“肉兔兔,别生气,其实我今早……”
李无敌接着嚷:“有种把莎莎介绍给我,我们公平追求!”
元明清凉了半截子,后面的甜言蜜语卡在喉咙里没吐出来,笑容僵了僵。
李无敌趁机抽回腿,一脚蹬上他的脸,毫不客气地把他给蹬下床去,气呼呼的呸道:“老子比你帅多了!你有什么好?显摆什么啊?”
元明清全无防备,哐当当一连串声响,结结实实摔了个四仰八叉。
李无敌慢慢收回腿,搂住行凶的脚丫子,活脱脱是一只抓伤大灰狼的兔子,惊惧交加地瞪大眼竖起耳朵。
元明清心灰意冷地揉揉脸,躺在地上发愣,知道自己这诱奸计划彻底失败了——想跟智障谈恋爱真他妈幼稚透顶!
李无敌遥遥望着他,想伸手去扶,又搁不下面子,怯生生地嘟囔:“活该……”
元明清缓了缓,爬起来风轻云淡地耙耙短发,假装两分钟前的冲突没有发生过,坐在床边抓过李无敌的脚,给他穿上袜子,“拜托你的手指别碰东西……”
李无敌搓搓酸涩的鼻子,挪过来贴着元明清,“唔。”
“早饭吃了吗?”
对方如此大度,让李无敌心中惭愧与心疼掺和,连带说话也带着撒娇的意味,嗓音七拐八扭地说:“只吃了一杯酸奶和一个苹果。”
“我买了牛滑汤和章鱼小丸子。”
李无敌像一只把主人名贵衣服咬成碎布的小狗,讨好地抱着他的胳膊,“那我们去吃吧。”
元明清探身捞过医药箱,口气平淡但强硬地命令:“先把你的手指包好,下次生气踢踢打打没关系,不允许乱扯纱布。”
李无敌乖顺地点点头,脑门抵着他的肩膀,“好。”
元明清用棉签重新上了一层药膏,边缠纱布边说:“我骗你的,笨蛋,一大早的哪有什么约会?我出去买早点了。”
李无敌默默地舒展开一条腿绕住他的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没电了。”
元明清一扬嘴角:“不能看电视所以乱发脾气?”
为了缓解彼此间的尴尬,李无敌笨拙地试图把自己的急躁心情描述得更合理:“还不能弹琴。”
“包扎好啦。”元明清在他的指尖上亲了一下,笑道:“怎么不能弹琴?走,我教你弹。”
“咦?”李无敌一愣,随之一撇嘴:“你不会。”
“我会的,你也不会。”元明清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连拖带拽地走到钢琴前,大咧咧地一坐,拍拍自己的腿,“来,坐我腿上。”
李无敌不愿意,别别扭扭地低头摆弄纱布上的一根小线头,“你弹呗,我听着。”
元明清拦腰把他拢进怀里,捏住他的一根没受伤的手指叮叮咚咚地弹:1 1 1 3 5 5 5 5 6 6 6 1 5……
李无敌完全没心思,扭过头,鼻尖点着元明清的脸侧触一触,嗅一嗅,那一块皮肤上有点儿泛青,是刚才他的杰作。
元明清捏一把肉兔子的腰,“我在教你呢,注意力集中。”
“这是什么?真难听。”李无敌嗤之以鼻,看都不看一眼琴键,照着弹了一遍。
元明清字正腔圆地随着调子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李无敌噗嗤一乐:“然后呢?”
元明清握着他的手指接着弹:4 4 4 6 3 3 3 5 2 2 2 2 5……
李无敌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眸:“怎么唱?”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大脑简单如李无敌,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伤感,难过得要掉出泪来——法克密有莎莎,莎莎有法克密,可我什么都没有。他抽回手勾住元明清的脖子,“法克密……我不想弹了,你抱抱我。”
陈跃进暴走出门后,冯趣闷头睡到中午时分,起床洗漱一番,下楼找出个苹果边吃边工作,已经是没事人模样了。
江兆唯尾随他到地下室,摇着尾巴问:“这几天你老吃苹果,减肥啊?我给你把午饭热一热吃吧?”
冯趣挑出了几样货物,挨个夹在腋下,拿下叼在嘴上的苹果,干脆利落地一点头,“好,谢谢。”
江兆唯搓着手讪笑:“冯趣哥,我再给你炒个青菜?”
冯趣笑出声来:“别一口一个冯趣哥,你只有干了坏事嘴才会这么甜。”
江兆唯赖皮兮兮地搭上他的肩膀,苦大仇深地恳求道:“冯趣哥,彩票的事真的很抱歉!你别生气,我也不想把你和跃进的关系搞得那么糟……”
“哦,那事啊。我知道你没坏心眼,就是脑子有缺陷,我一向很同情残疾人士。”冯趣恶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脸,笑容阴毒:“我和跃进闹僵跟你没关系,乖,别往心里去。”
“哎呦呦呦……”江兆唯哀哀地叫唤着从冯趣手中救走自己的脸皮揉个不停,心说:瞧你这心口不一的,想把我脸皮撕下来啊?
冯趣又翻出几件货物丢给江兆唯,“这几天闹得鸡飞狗跳,没空干活,货物积压很多没发,乘快递员来之前快包装好。”
江兆唯七手八脚地接稳货物,没手勾搭冯趣了,便用脑袋磨蹭他的脖子示好,唠叨道:“你跟跃进和好吧,跃进哭的多可怜啊……你倒好,一点难受模样都没有,照吃照睡照干活……”
江兆唯一心巴结冯趣,不自觉地冷落了贝乐,贝乐没受性骚扰,浑身痒得难受,闲的蛋疼坐立不安,四处寻找江兆唯,找到地下室,恰好看到江兆唯没缠他跑去缠冯趣,当真是妒火中烧,扯开领口纽扣正要发作,却听冯趣说:“谁像你们?一堆废物!心情不好就不用干活了?老板骚是骚,但对我们都不错,做事要凭良心,别让老板整天养着员工像供林黛玉。”
提起贝乐,江兆唯淫笑:“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的工作就是疼爱老板啊。”
那两个人的话于公于私都相当动听,贝乐咻地一下消了火气,乐颠颠将领扣依次扣回去,脚步轻快地转身上楼。背后传来冯趣恶寒的吐槽:“请你专心去恶心骚货,别来恶心我,滚远点。”
傍晚,快递员来揽件,顺路给贝乐送来一个大包裹。
“老板,你又买了一大包衣服?”江兆唯啧啧称奇:“我看国际名模的衣服都没你多。”
“要你管!”贝乐看一眼快递单上的发货地址,知道是狗窝之类的玩意儿到了,不由喜上眉梢,轻轻踢一踢箱子,“江兆唯,打开吧。”
开箱子这种粗活尽少劳烦贝勒爷的玉手,江兆唯见惯不怪了,也不废话,操起一把剪刀,嘶啦啦割开黑胶塑料袋,一看,里面还有瓦楞纸的二道包装,立即用刀子叮咚咚撬开U字钉。纸箱敞开,江兆唯抱出一个花哨的巨大O型海绵垫,愣了半晌,直到看见垫子角落印着的“狗窝”二字,才反应过来,带着询问的眼神扭头去看贝乐。
贝乐靠在窗边,沐浴在红霞普照之下,唇边噙着一抹笑,优雅高贵地抱着手看向天边的云朵,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装B装出了一定境界!
江兆唯眼圈一酸,跑过去搂着贝乐一顿猛亲,“老板,我好喜欢你!”
贝乐不胜其扰,拧着一朵月季花驱赶他:“去去,讨厌!”
冯趣面上也露出笑意,说:“肉麻。”
江兆唯既感激又兴奋,语无伦次地呜咽道:“那我这就去把狗狗领回来。”
“哼,”贝乐骄傲地扬起下巴,不屑道:“随你。”
“亲爱的,给它取个名字吧。”江兆唯已然把“老板”替换成了“亲爱的”。
“我已经想好了,”贝乐眼波闪烁:“既然是在雨后捡回来的……”
江兆唯和冯趣一齐屏息聆听。
贝乐情深意切地说:“就叫风飘雨旋吧。”
冯趣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爷,它只是一只土狗,放过它吧!”
江兆唯抹把冷汗:“我说,叫饭团就可以了,名字贱好养活。”
“不行!怎么可以取那么没有气质的名字?”贝乐震怒,立马横眉竖眼变了脸色,命令:“不叫风飘雨旋就不要给我带进门!”
“呃……”江兆唯一溜烟跑了出去,“我先领回来再商量名字好了!”
“唉,”贝乐慈悲地叹口气,对冯趣无奈地耸耸肩:“他真是要被我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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