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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个白眼没理他,他抬起身松开我,这才看到茶几上放着的羽毛球拍,取过来打开了,挥了两下:“给我买的?挺好,你怎么知道我羽毛球打的好?”
“我随便买的。”我老老实实说:“我看后面有羽毛球场。”
燕详收起羽毛球拍:“紫红色很不错啊,很拉风跟我很亲,我就喜欢网子磅数绷高一点。”抓住我狠狠亲了一下:“谢谢了。”
我说不客气,他走到玄关,从衣架上的大衣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在我眼前:“给你的,猜猜是什么。”
我说猜不着,他皱眉:“你怎么这么懒,一点脑子也不动,每次让你猜都光是摇头。”说着将脑门抵上我的额头使劲儿顶我:“这次要是猜不着,今晚我就弄死你。”
我苦着脸看他手里的盒子,这么大,应该不是结婚钻戒吧,哈哈,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笑了,说:“金条。”
燕详瞪我一眼:“好好猜!”
“电动剃须刀。”我的想象力十分有限。
“你已经有了。”
“打火机。”
“你又不抽烟”
我实在想不出来了,用靠垫蒙住头:“茶叶蛋。”
燕详忍无可忍地将盒子砸在我胸口:“笨蛋,就你这样的智商还想进研究所,哪个导师脑袋被门夹了才会看上你。”
我大笑着扔开靠垫,接住盒子拆开,里面居然是一只Tudor表,纯白色的表盘,十分朴素大气,摘下来戴在手腕上,大小刚好。
燕详伸出手腕给我看,一式一样的Tudor,只是表盘是蓝黑色的:“买了两个,没给你买过什么值钱的东西,春节了,奢侈一下把。”他揉揉我的头发:“以后你的时间都是我的。”
他真是又肉麻又霸道,我根本没法拒绝。
接下来的一周燕详不用去上班,因为我决定春节前回家,他陪我去学校收拾了行李,又给我买了火车票。
白天我们腻在徽居,看影碟、吃火锅,然后没完没了地亲热,夜幕降临后他开车带我上附近的国道飙车,或者找个没人的街道让我学着开车,有一次还带着我进城看了一场午夜场的电影。
我们就这样黑白颠倒地过日子,燕详美其名曰“提前倒时差”。
那段日子不算长,但在很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我们分分和和漫长曲折的恋情之时,总觉得那是最平淡,最欢乐的时光,几乎可以定义为蜜月。
腊月二十八他飞走了,我也坐上午夜的火车回了T市。
天蒙蒙亮时我到了家,打开防盗门,一股尘土的气息迎面扑来,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跟上次我走前一模一样,我哥果然没有回过家。
坐了一宿火车我很疲劳,于是也没有急着打扫房间,光换了床单被罩,躺在被窝里睡了过去。
梦里我再次见到了我妈,她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白皙,漂亮,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条麻花辫盘在脑后,又利落又温婉,她对着我笑,细腻柔软的手抚摸我的耳朵和后颈,温言说:“小树,你真乖,又考了第一,妈真替你高兴。”
醒来的时候我似乎还能闻到我妈身上那种淡淡的馨香,可房间里空荡荡的,午后的阳光隔着浅绿色的窗帘照进卧室,又清冷又孤寂。
正当我坐在床沿发愣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大姨到底细心,知道我今天回来,怕我一个人冷清,叫我晚上去她家吃年夜饭。
我答应了,挂了电话打点精神开始清扫屋子,就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家还是家,该收拾还得收拾。
年夜饭吃的很热闹,表哥表姐都从外地回来过年,照旧俗我给两个牙牙学语的侄子都发了红包,当长辈感觉挺好,好像自己忽然成大人了。
吃完饭还算早,看了一会电视我告辞回家,到家属院外面时看见好多人在路口烧纸,这才想起往年除夕我妈都会带着我和我哥出来给我爸和继父烧纸。
回到家我翻了翻柜子,找到以前剩下的裱好的纸扎,又在厨房找到火柴,裹着大衣跑到十字路口,捡了几个石头压住纸扎,点燃了。
雪稀稀疏疏地下着,轻微的北风中火光摇曳不定,我心中默默祈祷我妈在天上能够过的开心幸福,如果可能的话能够原谅我,保佑我以后的日子平淡充实。
烧完纸我冲着西方磕了三个头,想了想又给我爸和继父各磕了三个,这才站起身,拍拍裤子回了家。
家里安静的叫人发慌,我给我妈的遗像前点上香,开了电视,躺在沙发上看央视春晚,节目演的很热闹,本来我是想守岁的,可后来居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年初一早上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看看表才刚八点,我在沙发上躺了一夜,脖子酸疼的要命,但听到敲门声还是立刻就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肯定是我哥回来了。
我飞快地拉开防盗门,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哥你回来了……”可看清门外的人忽然愣住了:“权哥?怎么是你?”
权念东站在我家门外,灰色的大衣上落着些雪花,笑吟吟看着我:“小树,我是来拜年的,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
“噢,快请进。”我回过神来,立刻请他进来:“刚才太意外,失礼了。”
权念东进了门,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就你一个人啊?T市真冷啊,我穿的少了点,差点没冻僵。”
他脱下大衣,里面只穿着衬衫和毛背心,怪不得冷的厉害。
我问他:“要不我找件我的毛衣你先穿上?”他说行,我翻了翻衣柜,找到一件最大的拿给他,他穿上了大小正好,拉了拉袖子说:“暖和多了。”
我给他倒了杯热茶,他捧着茶杯说:“阿详出国了,我想着就你一个人,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
我不认为燕详在出国前会拜托他来照顾我,他说的这么亲昵,我有点不自然,只对他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他喝了口茶,说:“看你的样子不太欢迎我?”
我忙说没有,其实看到他的时候我挺高兴的,虽然知道他这人有点危险,可大过年的,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
我让他坐着,自己去浴室洗漱了,出来问他:“吃点什么?我出去买。”
他笑着说:“别出去买了,我开车过来找了一路,没一家早点店开门的,大年初一,谁还做生意啊。”
后来我们一起去了超市,年初一只有那儿还照常营业。
鉴于我们都不大会做饭,我提议我们吃火锅,权念东同意了,于是我们买了些肥牛卷儿、生菜、豆制品什么的,挑了一包麻辣火锅底料,临走他又提了一箱啤酒。
火锅大概是世界上最好做的饭了,回去我择菜洗菜,不到十点半一锅香喷喷的火锅就热气腾腾上了桌,权念东倒了两杯啤酒,说:“就喝一杯吧,过年嘛。”
我点头,举起杯跟他一碰:“新年好。”
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火锅,虽然我一再说自己不能喝酒,可权念东总是不知不觉就给我添满杯子,然后跟我碰杯。
吃完火锅我收拾桌子,感觉头有点晕,捡瓶子的时候才发现我们俩人居然喝了四五瓶啤酒。
洗完碗我坐在沙发上跟权念东看电视,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眼皮打架,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恍惚中权念东抱起了我,把我搁在卧室的床上,又给我盖了被子,我含含糊糊跟他道了谢,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因为喝了酒,我又做了很荒唐的梦,梦里燕详抚摸我的身体,轻柔地吻我,舌头滑进我的口腔肆意扫荡,吮吸我的脖颈和胸口,手伸下去揉搓我两腿间的物体,很快就让我硬了。
“别……”我头痛欲裂,皱着眉低声恳求:“不行……我醉了,头疼的厉害……详哥,让我睡……”
他迟疑了一下停了手,反复抚摸着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喃:“睡吧,睡吧……”
后来我真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的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开灯,借着外面路灯投进来的暗淡的光线,我看见权念东睡在我哥床上,面朝着墙,毛衣和外裤都脱在一边的椅子上。
我揉了半天脑袋才爬起床,去了趟卫生间,开了客厅的灯,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火锅这东西根本不抗饥,我饿的难受,去厨房开了火下了些挂面,又从冰箱里翻出中午剩的涮菜,加了点火锅底料一股脑煮了一锅,看起来还不错。
“什么东西好香啊。”权念东不知什么时候也起了床,踱进厨房看了看锅里的东西:“好饿,快熟了没有。”
“恐怕不会太好吃。”我找了个碗给他盛了一些,提前打好预防针:“你尝尝,不行咱们出去吃吧。”
权念东拿了双筷子,端着碗吃了一口,咂咂嘴:“挺好。”不一会的功夫把一碗都吃了:“还有吗?”
我们分了剩下的面条,坐在沙发上呼噜呼噜吃完了,洗了碗收拾完茶几,重又坐下来看电视。
十点多权念东忽然说:“咱们出去玩吧。”
“玩什么啊?”我看看表:“都十点半了。”
“我带了好玩的东西来。”权念东拉我起来,把大衣围巾扔给我:“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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