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llskw.org
我不置可否,他径自打开冰箱取出几瓶啤酒,打开了一瓶递在我面前,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对着瓶口喝了一气。
冰镇啤酒和着泡沫从我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进衣领,凉的彻骨,我浑不在意地继续猛灌,很快就喝完了一瓶。
权念东重又递了一瓶给我,我自顾自喝干了,放下瓶子忽然感觉难过的厉害,心里堵得慌,寂静让我烦躁,我必须说点什么来打破它,于是艰涩地问他:“是他让你来告诉我的吗?”
“不是。”权念东喝了口酒,说:“我是年三十早上知道的,那天我没去上班,阿跳说有我的加急快递送到了公司,他开车送来,我打开一看原来是阿详订婚典礼的请柬。”顿了顿又说:“我给阿详打电话已经关机了,后来打给了小林,小林和我一样,也是同一时间收到的请柬,他和霍晓京订了年初一的机票飞温哥华,我不想去,只让他们帮我捎了礼金过去。”
我呵呵笑着说:“他给大家都寄了请柬,怎么独独漏了我的。”
权念东叹了口气,说:“小树,别这样,他有他的难处,他不告诉你,是因为他还爱着你,无法面对你,这才选择了逃避。”
我神经质地呵呵笑,冰镇啤酒的劲儿似乎上来了,我开始感觉脸热心跳,太阳穴咚咚作响。
要醉酒醉个彻底吧,根据以往的经验,喝醉了以后我的大脑会出现短暂的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又灌下一瓶,这才心满意足摇摇晃晃站起来:“权哥,我先去睡了,你随意。”
我踉跄着往卧室走,房间似乎突然变小了,一迈步就能碰上好多东西,“啪”一声巨响,我带翻了茶几,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向前扑倒,落地前却被一个强健的臂弯捞住了,权念东搂着我的腰:“你醉了,小心点儿。”
他半拖半抱把我往卧室带,寒冷的冬夜,他的怀抱格外温暖宽广,我有些想哭,却全力忍住了眼泪,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这么脆弱。
我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权念东坐在我床沿上,大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难过的话就哭一场好了,小树,人生还很长,这点事儿不算什么。”
我点了点头,他俯下身来轻吻我的额头:“小树,别这样,看你难过我比你更伤心……”他说的情动,让我心里不由得一热,想要说声谢谢,可还没开口,他的唇便盖上了我的,舌头启开我的牙关,与我缠绵纠缠。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又也许这一刻实在太过脆弱,我觉得这样不对,却没有阻止他,只被动地接受他的深吻,任由他舔舐我的舌尖,吮吸我的唇瓣,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危险而又诱惑,从容而又激烈。
他的手试探地伸进我的衬衫,火热的掌心贴着我的腰线一路向上,最后停在胸口,轻轻拨弄着那里,渐渐让它充血了。
奇异的电流在我体内窜起,陌生的挑逗让我混乱不堪的大脑略恢复了些神智,立刻按住了他的手,侧过头摆脱了他的纠缠:“不……”
他无视我的阻拦,执意重又吻住我,一边啮咬我的舌尖,一边将我的双腕交握住牢牢禁锢在头顶,右手却持续逗弄着我胸前敏感的部位。
他的手法很老道,力道轻重适宜,手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燃起一团火,烧的我头昏脑胀,蠢蠢欲动。
随他去吧,酒劲上涌我头晕目眩,不禁自暴自弃地想:正如他所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玩玩就罢了,谁还能奢求什么地久天长一生一世,笑话……迟早都有这一天的,燕详虽然是第一个,可谁说他必须得是唯一一个呢……
我放弃了抵抗,木然躺在床上,任由他的手攻城略地。
我的顺从让权念东有些意外,他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我的手腕,解开我的腰带和裤扣,手一路向下滑进裤子握住了我。
如此直接的刺激让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轻柔地吻我让我放松,几秒钟后手开始上下活动。
陌生的快感很快升起,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激情和舒适,随着身体的觉醒我的意识似乎也更加清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提醒着我,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这一刻我宁可自己只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可悲的是,我不是。
我按耐不住地皱着眉发出低低的难过的呻吟,也许是觉察到了我声音中的不适,他权念东松开了我的嘴唇,舌尖划过下颌,迫使我仰起头,重重吮吸我的喉结,舔舐我的锁骨,手在我两腿间不停地揉捏着想要让我兴奋。
我胀痛地难受,但无法在他手里释放。
几分钟以后我悲哀地意识到,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燕详。
这个身体太过忠实于内心,根本不能接受背叛的指令,如果这样的背叛还能称之为背叛的话。
我握住了权念东的手腕,示意他停止,他停下了,抬起头看着我,因为没有戴眼镜,眼神有些迷离,但看得出里面的火烧的很旺。
“权哥,不……不行……”我艰难地说:“这样不行……我……我……”我说不下去,但我的反应他也感觉到了,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心弦微颤,无法面对他炽热的眼神,只能逃避地扭过头看着窗外,躲开了他的视线。
几秒钟后他抬起了身,我以为他要离开了,刚想要向他道歉,忽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看时只见他侧身坐在床沿上,已经脱了衣裤,暗淡的天光下肩上那只展翅的雄鹰带着十足十的压迫性。
“权哥,你……”我有些慌乱地抬起身,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你干嘛……”
他侧着头看着我,漆黑的眸子仿佛高温淬烧下耀着炽芒的某种矿石,烧到极致反而发出冷冽的白光,看的我心惊胆战。
平时他穿衣服偏正装,看来光觉得魁梧,此刻那虬结的肌肉和宽阔的骨架看起来却如此霸气而又狰狞。
他不说话,整个人很快压上来,不由分说将我按住,一言不发地撕扯着脱下了我的毛衫,又开始解衬衫的纽扣,力道虽然不算很大,但坚定极了。
一丝恐惧渐渐在我心底扩散开来,混沌的大脑如同被闪电击穿——这不再是一次失恋后的抚慰,一次擦枪走火的暧昧,夜色和酒精的催化下它即将演化成一场强制。
我的酒彻底吓醒了,不由得一激灵,提高了声音:“不……你要干什么……”
他沉着脸,不耐烦地扯开我的衬衫,发出“嘶啦”一声巨响。
“放开我!”我真正害怕起来,开始使出全力挣扎,他大力扭住我的胳膊,将衬衫扒下肩头,想要顺势打个结将我的双手禁锢在身后,却因为我的反抗一直无法得逞,几秒钟后火了,把我翻过身狠狠压住,如愿以偿捆住了我。
“权哥……权哥你听我说……刚才是我不对……”我侧着脸慌里慌张地道歉肯求:“你别这样,放开我,我不想做……”
权念东没说话,重又将我翻过来仰躺在床上,因为双手被捆在身后,我硌的难受,只好挺着腰哀求他:“权哥,我真不想做,你松开我……”
“小树。”权念东俯下身,双臂支在我身侧,炽热的鼻息逡巡在我的下颌和耳边:“听我的话,乖乖给我吧,我喜欢你,等你到X市上学,我会一直照顾你,你想干什么都行,上完硕士上博士,或者出国,我可以帮你联系药学方面最好的学校,让吴胜军给你推荐博士后流动站,你去国外念书我也会陪着你,将来你可以为我工作,只要你不说分手,我绝不会抛弃你……”
他的话深情款款,这一刻我也相信他是发自内心地想跟我好,有那么一霎那我甚至想答应他算了,可是……可是我的身体骗不了人,我的心也骗不了人——我只爱燕详,权念东让我害怕,让我恐惧,让我想要逃离。
“权哥。”我竭力让自己的气息稳定下来,字斟句酌地说着,想平息他的火气,声音却忍不住颤抖:“我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我尊敬你,信任你,但没法爱上你,尤其……尤其在这种时候,这样,太……太快了……”
权念东半眯着眼看住我,几秒钟后忽然一笑:“小树,你很聪明,我看得出你在害怕,在动脑筋想让我今晚放过你。” 顿了顿唇边的微笑忽然加深了,邪佞而又危险:“可是我说,不行,就算用强我也不在乎,我要你,现在就要!”
话音刚落他忽然动手,将我的裤子从里到外一股脑撸到脚踝,动作粗野而又爆烈,指甲甚至划破了我的大腿。
他跨坐在我的膝盖上紧紧压住我,贪婪地看着我两腿间半翘的物体,喃喃道:“小树,你真漂亮,怪不得燕详放不下你,谁还他妈的能比你美呢……”他低头亲吻我的小腹,留下青红的印记:“皮肤真细滑,碰一下就青了,让人看的冒火……”
汗在我全身的毛孔汹涌地渗出,不一会头发都湿透了。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真的上了火,压着我侵犯我的男人完全没了平日的平和亲厚,狼一样凶狠而又暴戾。
我又恐惧又愤怒,还夹杂着些对自己的懊悔和对燕详的怨恨,这些东西交织在一起复杂极了,好像一团乱麻般理不清分不明,但就算理清也没用了,这救不了我。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llskw.org。来奇网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