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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意……”我问:“让了很大一部分给乔家吗?”
“嗯。”
“会影响你在公司的话语权吗?”
“会。”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那都是身外之物。”换了一副很臭屁的腔调:“其实我最烦赚钱了,数都数不急……”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拨开他的手:“好好开车。”
“你刚才一脸悲怆的样子啊”他笑着说:“跟听到老公破产的管家婆似的。”
我气结,他取下我手上的烟捻灭了:“别抽了,要保重身体,以后努力工作,别忘了你以前还答应过要养我呢,我要是真被乔家挤兑的下了岗,就全靠你了。”
我笑着点头:“行,你等着吧。”
回到林柏凡家楼下,燕详说:“这儿住腻了吧?小林两口子都太宅了,下周开完董事会我能休息一阵子,咱们回徽居住一段,那儿不远有个靶场,我想教你打枪。”
打枪?我有些诧异,这项运动似乎比较冷门。见我不解,他又说:“反正也离得近,学学吧,跟我在一起,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我点头,他叹了口气:“以后咱们每天爬爬山,游个泳什么的,很快你就跟以前一样帅,又能出去招蜂引蝶了。”
“我现在不帅吗?再说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
“嘁……前年夏天那个女孩给你塞的电话号码条儿,我都帮你存着呢。”
“……”
回徽居,爬山、游泳……两年了,回想起刚跟他认识的那段时光,那些美好的日子仿佛带着阳光、青草和树木的清香,给我连日阴霾的内心带来少许安慰与希翼。
第44章 黑市交易
“收脚,肩放平,不要侧身……用强眼瞄准,好……”
枪声过后,我退出弹匣,检查了弹膛,燕详取下我的眼罩和耳套:“不错,进步很大,今天就到这儿吧,累不累?”
我摇头,自从半个月前从林柏凡家搬回徽居,燕详几乎每天都要陪我健身、爬山什么的,除了原有的厨子,又请了一个营养师专门负责饮食,一段时间下来我的身体休养的极好,除了血压偏低,其他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有时候空手搏击,几招之内燕详也占不了上风,他经常哀叹:“没有机会家暴了啊……”
已经是五月初,就算是山里,天气也很暖和了,我们各自骑着山地车回徽居,夕阳金色的余晖从头顶的树叶缝隙中洒下来,燕详又吹起了口哨,是罗大佑《爱的箴言》,我和着他一起吹,但老是跟不上他的节奏,几次下来他赶上来揉揉我的头发:“求你别吹了,我都跑调儿了。”
我腿上加力骑的飞快,不依不饶地扰乱着他的调子,他一路追到家门口,扔下车子把我按在墙上吻住了:“叫你再吹……”
我拳打脚踢将他推开:“滚滚滚,到处都是你的保镖,我才不想被人看见。”
刚回到徽居那段,他没完没了地腻着我,一开始我以为家里就我们俩,对他随时随地的亲吻抚摸基本没有拒绝过,直到有一天园丁换盆景的时候从楼上滚下来,家里忽然涌出好几个保镖送他去医院,这才知道家里原来住满了人……
不得不说这些人存在感很弱,十分善于稀释自己,我居然一直没见过他们,想想我们经常在院子里、池塘边、露台上……
想到这个我羞怒之心顿起,一个过肩摔将他放在地上,燕详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你真敢下黑手,好好好,你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我刚才是轻拿轻放。”我闪开他一记飞扑逃进了家门:“主要是警告你一下,不许打击报复。”
“老子腰扭了。”
“等我晚上给你治。”
“你会治个鸟。”
“治的就是你的……”咳,在他的影响下,我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燕详扑过来搂着我的肩进了院子,动作忽然一窒,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赫然发现门口停着钱非的丰田。
“老赵!”燕详喊了一声,老赵迅速走了出来,燕详面色不豫地指了指车子,老赵解释说:“钱先生非说昨天跟您打电话约好了。”
“他人呢?”
“在客厅。”
“叫他出来。”燕详一脸的不耐烦,完全没有进去见他的意思,对老赵说:“以后甭管他说什么,也别让他进我的门。”说着松开了我:“你回去歇着吧,一会我们出去市里吃粤菜。”
我预感到钱非的到来与燕详和权念东的交易有关,虽然燕详说过不让我管,但这事因我而起,就算他让我置身事外,我起码应该知道发生过什么,摇了摇头:“我在这儿等你。”
燕详皱了皱眉,大概还想劝我,钱非已经快步走了出来,远远打了个招呼:“二哥,你可真他妈的难见。”
燕详沉着脸,冷冷说:“你来干什么。”
“昨儿电话里我不都说了么,合同的事儿。”
燕详笑了笑:“我不也跟你说了么,合同里有的,我一定照办,合同里没的,你他妈的少跟我掰扯。”
钱非哼了一声:“二哥,咱以前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弟兄,现如今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就算大哥有对不住的地方,那也是对他。”指了指我,接着说:“对二哥你,那可是没说的。”
燕详嘿嘿一笑:“行了钱总,别跟我灌迷魂汤了,老子心里有数,回去告诉权总,我还是那句话,一切照合同来,照规矩来。”
钱非不死心地看着燕详,燕详似笑非笑地看回他,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我们还要出去吃饭,不奉陪了钱总,你请便吧。”
那天的晚饭我吃的心不在焉,回家的路上终于忍不住问燕详:“你到底跟他有什么交易?签了什么合同?”
“说了你别管了。”燕详忽然不耐烦起来:“跟你有关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很少见他对我这么乱烦的态度,我一时语塞,闷闷拿过了烟盒,他劈手夺过扔出了车窗:“别抽了。”
“你……”我气结,扭过头没有说话,车子里陷入了沉默,这是我们之间几个月来第一次冷场。
过了一会,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别生气小树,烟抽多了不好,家里有一个烟鬼就够了,我还指望以后抽坏了你伺候我呢,别你自己先抽倒了。”
他故意放松了语气,我却仍旧难以释怀,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可能帮他对抗权念东,但,在他心目中我真的已经如此软弱,连知情的必要都没有了吗?
“别想那么多好吗?”他察觉了我的沮丧烦闷,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实在是没有必要,你是搞技术的,不懂得做生意混黑帮那一套,说浅了你会担心,说深了你不见得能理解,别逼我了成吗?”
他这个人一向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危,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焦躁,不想再让他难受,便点了点头,默默坐在位子上看窗外。
他掏出兜里的烟递给我:“我刚才情绪不好,不是故意冲着你的。”
我接过烟盒搁在抽屉里,没抽,他说:“你好好休养,余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也不要担心什么违法不违法,混了这么多年,我知道安全第一的道理……有些事情……我尽力而为吧。”
他说的晦涩,我听的心情沉重,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无法再追问下去,只能默默点头。
燕详对我的保护是无微不至的,从生活起居到心理建设,总是费尽心思让我放松,让我忘记数月前发生的一切。
如他所愿,随着身体的康复,过年时的那场噩梦渐渐在我脑海中淡去,也许时光真的能抹平一切,也许我的潜意识一直在保护自己,两个多月里我极少想起过权念东,以及他加著在我身上的种种罪恶。
我常常劝自己,一切都交给燕详吧,我只要好好恢复,争取早点回去研究所就行。
隔了两天,燕详带我去林柏凡的医院做例行检查,查完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因为我早上要空腹抽血,这会儿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燕详知道我饿惨了,一上车就说:“咱们吃东北菜吧。”
我连连点头,他将车子开到了就近一家东北菜馆,说:“你先进去点菜,我要打个电话回公司……给我点个血肠啊别忘了。”
我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了,点完菜掏出PSP开车玩儿,刚调出进度就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我头也没抬:“血肠点了,还点了酸菜排骨锅仔和地三鲜,你还要加吗?”
“陈树。”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我一愣,抬头看时只见对面坐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四十多岁,高大魁梧……居然是两年前跟着110去林柏凡诊所给我录过口供的郑元龙。
“郑警官。”我诧异地看着他:“您好。”
“见到我很意外吧?”他对我笑了笑。
我当然意外极了,疑惑地看着他:“您……找我?”
郑元龙点了点头,放低了声音:“我是王喆的上司,前段时间收到过他发来的消息,说你陷入了X市的一个地下工厂,让我设法营救。”
我原本以为我哥是X市缉毒大队的,没料到居然隶属S市缉毒大队的管辖,还是郑元龙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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