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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烟雾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这句话的是野比不二雄,问话的对象是九诚盛夫。
结束了对刺客的审问后,野比不二雄找了个借口来到九诚盛夫等日本法师疗伤的房间。他虽然法力高深,但毕竟比不了樱木夏林这种大天师级别的高手,虽然在徽章等级上只差了一个级别,但实力上却是另外一回事。法师协会的这个徽章等级并不能完全体现法师个人的法力高深,很多时候更是综合实力的表现。那发生在烟雾中的最关键一刻,野比不二雄虽然隐约感觉到了其间迸发出的令人吃惊的法力强度,但具体情况却并不了解。
想知道这个答案的,不仅仅是野比不二雄,还在房间中其他的法师。
这些都是在与雍博文的战斗中被符咒放放翻的日本法师协会年轻精英,一个个全都歪歪斜斜地靠坐在墙边、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坐在中央茶几上、赤着身体任由护士给上药裹伤却纹丝不动的九诚盛夫。
“我们硬拼了一招!”
九诚盛夫面沉如水,慢慢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他放出那一大堆符箓制造烟雾后,立刻回身硬接我一剑,然后放了一记雷咒。”
他的目光落到了身旁地上放着的阔剑上,那是他刚到梵帝冈时,导师约瑟夫•拉齐格亲手赠送的剑,陪着他进行了不知多少次战斗,重来也没有受过这样的重创。当时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仍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众符炸裂,烟雾一起,劈出的剑就架到了什么东西上,跟着就是难以想像的狂猛力道如同暴发的山洪般顺着剑涌了过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坚固无比的阔剑就发出了可怜的碎裂声,在那种如同泰山压顶般无可匹敌的力量面前,他头一次生出一种无穷渺小的感觉,似乎在下一刻他的身体也会像手中的剑那样为成一片片碎片免强联在一起的集体合,只要稍稍再加一点力量就会四分五裂,变成一地碎肉。可是那强猛的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震碎了他的长剑就立刻缩了回去。对方明显是手下留情了,大抵是真想点为止。他这样认为,不过并不打算承情,而是趁机掷出一柄圣光惩罚之锤,换来的是一道强猛的雷电,将他整个人烧成了焦碳。不过这不要紧,至少达到了双方同样狼狈的效果。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只是打成了平手。这样至少为日本法师协会挽回了少许面子。
“你是说……他硬接了你一剑,震碎了你的剑身,然后又放出一记雷咒伤到了你!”
野比不二雄皱眉道:“盛夫,你的圣裁十字剑是圣骑士最刚猛的剑术,我从来没有见过能正面硬抗你一剑全身而退的人。他用的是什么招术?居然能正面抗衡你的剑!”
当年九诚盛夫刚自梵帝冈归来时,曾在协会举办的欢迎晚宴上表演过这学自圣骑士的梵帝冈秘传剑术,当时他一剑就将一辆卡车自中劈为两半。他那阔剑只有尖没有锋,两刃都足有拇指厚,简直就像一块大铁板,要是一般的人舞出去,就算是力量够大,也只能把车子砸扁,就算能从中间砸开,也得弄得车子四分五裂,而他那一剑斩下去,整个辆车平平整整地居中裂开,除了那道剑痕外,再无其他伤痕!而在日后的多次作战中,九诚盛夫只要出剑,便战无不胜,无人能挡其一剑之威,尤其是对日本本土妖鬼联盟一战中,九诚盛夫对战妖鬼联盟最强的崇德上皇,只出三招,便将其斩于剑下!
“我不清楚,当时烟雾太浓,我根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发招,用的是什么武器!我觉得他施放术法烟雾不仅仅是为了遮挡我的视线,而是想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出招!他那招数太过刚猛了,不像是中土道家的风格,更像是……佛教的……对,是佛教……”九诚盛夫一拍巴掌,眼睛亮了起来,“我一直在回想他那一招,那种一往无前的破坏感,就像佛教强调的那种金刚忿怒,阳刚狂猛!”
“佛教的招术吗?”野比不二雄眉头紧锁,“难道他跟佛家有什么刮葛?是了,肯定是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以八叶枯木的身份怎么可能不远万里跑到中国去亲自捉他回来?这个雍博文不简单啊!”他沉吟了片刻,自身边掏出手机播打过去,“把雍博文逃亡时与追击者搏斗的街头监控录相调给我看一下。”
当野比不二雄向九诚盛夫询问的时候,鱼承世也在向雍博文提出相同的问题。
“在最后的时候,你出了什么招,能把九诚盛夫击退?”
在鱼承世看来,雍博文这个擅长符咒的家伙应该是很阴险地靠着符咒与轻身功夫与九诚盛夫周旋,等到九诚盛夫气竭时,再伺机大举反攻。可雍博文却全不按牌理出招,明明都躲了好半天,可突然在九诚盛夫气势最盛时回头反击,而且居然还打成了平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做为贵宾,雍博文享受了单间房的待遇,代表团并没有用日方的医生,而是由随团医生对他的伤口做出处理,与全身被重度电伤的九诚盛夫不同,雍博文只是额头和左臂受伤,而且都是轻伤,简单处理后就没什么大事情了。
此刻他就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面对着鱼承世,而在他身后则站着鱼纯冰。鱼大小姐好心好意地帮雍大天师去取徽章,结果却错过了最精彩一幕,回来时听别的法师说起这些,不禁气得牙根直咬,不由分说先跑来给了雍博文一顿排头吃,大有她看不上热闹都是雍博文蓄意而为的阴谋一般。
“我放了几个符迷惑他的视线,然后就冲进去混合雷鸣、雷火符配以五雷护身咒对他进行反击,当时只是想着要限制下他的攻击,并没有想过要伤到他,谁知道这几样配合起来居然这么好使,一下就把他给打得混身是伤了。”
雍博文打赢了本晚所有的战斗,很是有些神彩飞扬,说起话来口气也变大了。只不过他说归说却还是漏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他冲进烟雾里最先用的不是雷咒,而是破魔剑,他身上并没有带剑,而是在在躲避时百忙抽手从地上捡了一柄餐刀,随后使出用剑符一祭,那餐刀便暂时充当了一把长剑,只不过一剑即出,与九诚盛夫的圣裁十字剑硬抗后,九诚盛夫的阔剑碎裂,他那把餐刀更是震成了粉末,落得一地都是,也就没有人发现他用的是什么招数了。“这个日本人好不地道,说好了点到为止,我这一收手他竟然还敢偷袭,真是太卑鄙了,要不然的话,我明明是大获全胜的!”雍大天师暗地里肚诽不已,却也没有说出来,毕竟他的手段不太能见得了光,在这种时候使密宗的剑法伤人,显然不太能说得出口,要是让别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招数,那没准会把他当成间谍给抓起来,所以对于九诚盛夫的暗箭伤人,他也没好意思嚷出来。
“这么简单就赢了?”鱼承世对于雍博文的话有些怀疑,但也没有深究,只是笑道,“不管怎么说,小雍,你可是给咱们代表团挣了大脸了,刚才那些小日本的脸色真是精彩!好久没有这么爽了,回去给你发奖金奖状!对了,今晚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晚上就会发起对高野山的总攻,还要靠你领路!”
“这么快?”雍博文大感意外。
“当然要快了!”鱼承世嘿嘿冷笑,“要是不快点的话,只怕就要出其他变化。高野山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反应,他们称霸日本几百年,哪是那么容易打倒的,只能说明他们在准备大招,弄不好也想借此机会一举打垮日本法师协会!我们要尽快行动,打进高野山,生擒八叶枯木!一举捣毁真言宗才巢,以雷霆扫穴之势把真言宗的根子挖了!”
正说着,便有侍应过来通知,樱木木夏森有请他们前往宴会厅,晚宴即将正式开始。
短短时间,被搅成一锅烂粥的宴会大厅已经被重新收拾得干净整齐,法师们重新齐聚。
这晚的宴会终于正式开始了。
首先,当然不外是领导致辞这一项,首先是由日本法师协会长、常任理事会主席樱木夏森讲话,他先是对来宾,也就是中俄两个法师代表团表示了感谢,尤其是对鱼承世对日本法师协会的大力支持表达谢意,然后又盘点了一下刚刚那场精彩的战斗,并把九诚盛夫和雍博文请上台来,大大地赞扬了一翻,并着重向在场众人介绍了雍博文大天师。雍博文这回终于把徽章给带上了,紫色地高级会员徽章在灯光地映照下闪着神秘诱人的光芒,清楚地向众人表明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全世界法师协会中都屈指可数的大人物!而刚刚那场战斗也让人对他收起了轻视之心。樱木夏森讲完,又请鱼承世上台讲话,鱼承世先是感谢了日本法师协会的盛情,然后回忆了两国之间一衣带水血浓于水的历史与传统友谊,最后表示一定要把这种友谊发扬光大,进一步团结合作,共建东亚术法界的和谐社会!最后,又请了俄罗斯法师协会代表团团长上场讲话。这名叫莎娜丽娃的女法师年纪很轻,与传统中或干瘪枯瘦或妖艳性感的巫婆不同,她斯文秀气,更像是个职场女白领,不过她确实是个巫婆,或者说是巫女。这无疑是个很滑稽的事情,早在数百年前,打着上帝旗号的教会以猎杀巫女为名,残害了数以百万计的无辜女性,而如今在以天主教为主要倡导者而成立的法师协会中,却存在着大量不折不扣的巫女,而且这些曾经被天主教视为恶魔的仇敌,甚至还成为西方法师协会的主力!莎娜丽娃的讲话很简短,先是老套地感谢日本法师协会的盛情,而后表示自己这支代表团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支持日本法师协会目前清除日本术法界不安定因素的行动,愿意服从命令听指挥,为共建和谐新日本术法界贡献自己的力量。
众人讲完话之后,宴会才算正式开始,当然大家心思都不在吃饭上,短暂地向征一下后,就开始舞会部分。众人纷纷邀请各自舞伴进入舞池,翩翩起舞。
雍博文打了一晚上的架,又伤又累,本来是打算在一边安静眯着休息直到舞会结束,或者是一会儿抽空先溜回去的。可是有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做为鱼承世的女儿,鱼纯冰显然是整个场上最具有吸引力的女性之一了,除了这个身份,在不知真相的人眼,她也是那超必杀的无敌美少女,天使面孔恶魔身材,绝对是现实版的童颜巨*乳,对于所有雄性激素分泌量正常的男性来说都具有超强大的杀伤力。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接二连三地有人上去邀请她跳舞,这里面有中俄两国代表团的成员,也有日本法师,全都是年少气盛自认为条件不错对女孩子拥有强大杀伤力的年轻法师,个个极有风度地走上去,摆出最帅的神情姿势语气伸手邀请鱼大小姐赏脸跳舞,然后全都被不耐烦地鱼大小姐像赶苍蝇一样给赶走了。鱼大小姐从来就不是一个乖乖的斯文美少女,在她的那张美女皮下隐藏着的其实是一只随时都可能狂暴化的暴龙。当然了,女暴龙并不是不想跳舞,而是因为她不想跟这些苍蝇跳舞。虽然这些苍蝇上来邀请,小小满足了一下她的虚荣心,可并不代表她会跟这些家伙跳舞,鱼大小姐的眼界可是很高的,她要等着场中最优秀的舞伴来邀请。做为死党的洛小楠和季乐儿的眼界明显就低多了,只要看得顺眼的,一来邀请就答应去跳一曲,就连内向斯文的季乐儿在这种场合下都明显放开了许多,大大方方地跟那些陌生的年轻帅哥说笑谈天,至于洛小楠几曲跳下来,就已经逗得一堆年轻法师围在她身边不停献殷勤了。这让孤零零坐在沙发上干靠时间的鱼纯冰气得直磨牙,很想咬这两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口。
第四曲结束,鱼纯冰有点沉不住气了。大抵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太多人,现在已经没有人上来邀请她了,而她认为的那个最优秀的舞伴居然还缩在角落里装死,一点也没有过来邀请她的意思。
这个死色狼,拿她这个女伴当成什么了?居然连一支舞都不跳!
鱼大小姐磨着牙,眼中冒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悄悄自手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化妆镜,对脸照起来,似乎在检查自己的妆容有无不妥,只是角度有意无意地调整着,直到把不远处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捧零食一手可乐吃得不亦乐乎的雍博文照进镜中,然后她伸出指头,对着镜中的雍大天师的脑袋弹了一下。
雍博文便觉头顶梆地一声,被敲得生痛,不禁大怒,噌地坐直身体,左右扫视,要看看是什么人在偷袭他,同时两手一滑,各摸出一张符来准备对那偷袭者施以反击,然后他就一眼看到了对他怒目而视的鱼纯冰。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了我没惹她啊?她为什么瞪我?正琢磨着,就见鱼纯冰曲指弹了一下手中的小化妆镜,他的脑袋立刻又是一痛,就好像被人大力地弹着脑瓜崩。他捂着脑袋一脸无辜地看着鱼纯冰,就见鱼纯冰冲他磨了磨牙,又从包里掏出一支尖尖的发卡来,对着镜面刺过去。雍博文脸色大变,在危机面前,突然开窍,抛去手中的零食可乐,整了整衣服,大踏步向着鱼纯冰走了过去。
“哼,算你识相!”鱼纯冰收起东西,摆正坐姿,等待某人过来邀请。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前,挡住了正在走过来的雍博文,幽雅地弯腰伸手,“鱼小姐,能请您跳一支舞吗?”
鱼纯冰抬头一瞧,就见面带微笑地九诚盛夫正带着期待地目光注视着她。
“非常抱歉,我不太想跳舞!”鱼纯冰说得客气,但脸上却明显摆出一副少来惹老娘的表情。
九诚盛夫对于鱼纯冰的冷淡毫不在意,笑道:“那我可以坐在这里陪您一会吗?您是客人,总不好让您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这可是我们这些地主的失礼!”说完,也不等鱼纯冰说话,就一屁股坐了下来,“鱼小姐是初次来日本吗?”
真是个不识趣的家伙!从来不是个乖孩子的鱼大小姐挑了挑眉头,准备发火了。
“喂,小鱼儿,你……”
雍博文适时一溜小跑地来到她面前,一脸不爽地伸手。
“好啊!”
刚刚还说不想跳舞的鱼大小姐噌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雍大天师的手,就往舞池里跑。
九诚盛夫一脸呆滞地看着雍博文一脸不情愿地被拉着跑,隐约还能听到这位大天师阁下不爽地质问:“你干什么?”
“跳舞啊,你请我跳舞,我给你面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看我刚才赶走了多少人,就答应了你的邀请!”
“我没说请你跳舞啊,我是问你刚才为什么用法术捉弄我?”
“想请我跳舞就直说嘛,干嘛找借口,跳啦。”
“我找什么借口啊我,你……”
“探戈!”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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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加班,七点多才回来,吃完饭就八点了,拼了命地赶,总算抢在最后一刻完成了。
看在俺如此拼命地份上,就再砸俺几张红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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