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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是一想,就知道官府来了,顾眉生忙将易寒塞入床底,匆匆穿上衣服打开临河的窗户,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只听问外一个汉放声喊道:“顾大家的,本捕头来了,请勿惊慌”,顾眉生将一尊陶瓷雕像扔到河里去,只听扑通一声水声传来,顾眉生放声喊道:“快进来啊,那贼人跳到河里逃跑了”,躲在床下面得易寒偷偷笑了起来,“眉生可真会做戏”。
屋门被用力推开,一个捕头带着几个官兵闯入,看见顾眉生衣衫不整,肩膀上露出一缕春光,顿时一呆,竟愣愣的盯着她看,顾眉生指着打开的窗户喊道:“那贼人跳窗逃跑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若是捉不到那贼人,我要去向府台大人告状”。
那捕头匆匆走到窗户,看着那水波已经荡开好远,旋即吩咐部下说道:“你们立即去封锁各靠岸的地步,一旦发现可以人物立即逮捕。”至于容貌刚刚报官的人已经描述过了。
只见顾眉生坐在床头,神情一脸悲戚,簌簌掉起眼泪来了,那捕头看了她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那里会猜到那贼人正被顾眉生藏在床底下,她衣衫不整,也不好直直盯着她看,只听他说道:“顾大家,那贼人可曾得手”。
顾眉生泣道:“我奋力与他抵抗,倒没有让他得手,只是我此刻想来却被吓得神无主”。
那捕头眼光不由自主的飘到他的身上,见了她这副娇弱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对那贼人恨的咬牙切齿,似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说道:“顾大家,请放心,我一定将来贼人逮捕,让顾大家泄愤”。
顾眉生应道:“林捕头,你若能将那贼人捉住,眉生定有厚谢”。
那林捕头字正词严道:“这是我的本分,何敢求酬,顾大家请好好休息,我立即去安排人员,一定要将此贼人捉住”,说完转身离开。
那帮官兵走后,眉楼里的姑娘进来安慰顾眉生,叙了一小会话,顾眉生说道:“你们走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人都走后,门关了起来,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顾眉生坐在床上,懒洋洋道:“冤家,人都走了,出来吧”。
易寒钻了出来,顾眉生见他身上沾满了灰色,手里拿着衣衫,还**着身,抬手帮他擦拭灰尘,说道:“你若早露出真面目,也不会闹到如今这个局面”。
易寒淡淡一笑,穿上了衣衫,就要离开,顾眉生连忙拉住他的手,“这会官兵还在外面,现在房内躲一小会吧,晚上院没人的时候再离开”,见他模样却突然被吓了一跳,缩回手去,旋即反应过来,“你这什么戏法,怎么又突然变了个模样,刚刚吓我一跳”。
易寒坐在她的身边,摸着她柔软无骨的讪笑道:“你要学吗?这可是我偷香窃玉的绝招”。
顾眉生笑道:“我才不要像你带着个面具做人,我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说着却伸出手指去摩挲他的嘴唇,“你偷香窃玉的绝招是你这张嘴,才不是那易容本事哩”。
易寒呵呵笑道:“人家说你顾横波似兰花清幽雅洁,非常难搞,我看却不太想”。
顾眉生依偎在他怀幽幽说道:“今日与你一番风流,我日后想念你的身体可怎么办。”她倒坦然丝毫不掩饰贪恋鱼水之欢的内心感受。
易寒大怕她与自己谈情,忙说道:“我喜欢漂泊浪迹,眉生你切不可将一颗真心系在我的身上。”
顾眉生咯咯笑道:“你真会自作多情,与我风流一度的男又不止你一人,你如何这般自信我会对你动真情,说白了,我还怕你对我动真情呢?到时候眉生又得狠心一把了”,说着盈盈娇笑起来,说不出的风流妩媚,可爱俏皮。
易寒只是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只管盯着顾眉生的胸脯,越看越标致,问道:“与你风流一宿需要几多银”。
这会顾眉生却眼含羞颊通红,“不与你讲,讲了你也付不起,你这眼睛讨人厌的很,还是钻回床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易寒闭上眼睛,讪笑道:“这会你就看不见了,是不是感觉其他部位并不是很讨厌”。
只听顾眉生叹息道:“虽每天花天酒地衣食无忧,却奈何每晚独睡,甚觉凄凉,却如何忍过这花朝月夕,虽然知道你是个骗,见了你这美貌郎君,岂不动情,我又岂是那种假淑慎的女”。
易寒一讶,睁开眼睛却看见闷闷不悦,珠泪盈腮,说道:“好好的,你这模样又是干什么呢?”
顾眉生怨道:“要你管。”说着转过身去,将背部露给易寒。
易寒一颗心却飘到了李府,听说李毅要回来了,遇到这种突发事件他会如何应付呢?玄观又该如何跟他爷爷解释呢?
顾眉生见易寒就未过来安慰,偷偷转身瞥了他一眼,见他呆呆入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暗道:“果然是个无情郎,我这等美色,他竟视若无物”,背过身爬了床去,人在爬到床上去,一只脚却突然踹了易寒一下,易寒回头,看见她像一条狐狸般趴在穿上,正朝床内爬去,那双凌波小脚近在眼前,笑道:“怎么不脱鞋就上塌了”,说着脱掉她绣花鞋,突然看见那翘圆的屁股,突然一瞥床角上那秀红色的亵裤,心一紧,她竟内穿裤。
那裙幅垂到膝盖之上,易寒竟有一掀开裙,窥其内心玄妙的**,果然是遮遮掩掩,越觉诱人。
易寒伸手探入群内,却也没有掀开裙,一双手顺着她的膝盖滑上她的大腿,只感觉她那肌肤光润如脂,摸着她的玉股,只感觉浑圆如研磨之后的玉石一般,女的屁股是她们的第二张脸这话果真没错。
顾眉生小脚轻轻往易寒踹去,说道:“这会不玩了,我真要休息”,说着躺了下来盖上被,侧着身背对床外。
她似乎果真累了,一会竟睡着了,易寒也躺了下来,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却想起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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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那边,李毅归来之后获知事情原委,大为震怒,她的妻刘氏正当温言安抚,当日他还没到金陵就听到玄观招亲的事情,他以为这是谣传,当下就令随行部下将那个在讲这事情的男痛打一顿,败坏他将军府的名声,这教训算是轻的了,一路上越是靠近金陵,谈论玄观放榜招亲的人越来越多,心却开始忐忑不安,来到金陵,却见整个金陵热闹非常,所有的人都是奔着他那个孙女来的,这番局面就是假的也需要当成真的看待,一人二人他可以打发走,可是来的可是成千上万的才儒士,这让李毅如何打发,匆匆返回李府,询问一番之后,才知道玄观自作主张,既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放榜招亲,那榜居然是她亲手所写,张贴在金陵人流最密集的地点,本来这事别人不会相信,坏就坏在民间流传有一些玄观的墨宝,她的笔迹许多人均能认得出来,别人是模仿不来的,既是玄观亲手所写,那这事就是千真万确了,没有几日这个消息居然传遍整个大东国。
李毅知道事情原委之后,在内室大发雷霆,也只有他的妻刘氏敢在一旁安抚,便是刚刚在屋内的吴天瑜也被李毅骂哭,“痛骂她教女无方”,刘氏连忙让吴天瑜退下,此刻李毅正在气头之上,谁来谁遭殃。
李毅发了一会脾气之后,冷静下来,问道:“夫人,郡王爷与十一王爷有什么反应”,本来高高兴兴想回来帮一场喜事,却没有料到居然发生这种混账事情,若是以前获悉两位王爷也在府,他早就去见把酒言欢叙起话来,可如今,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多年好友的赵恒英。
刘氏说道:“十一王爷获悉此事,居然赞扬起明瑶来,说明瑶妙人办妙事,此事若成定是一桩美谈,郡王爷获悉此事先是惊讶,不过倒也坦然,说一切等你回来再从长计议”
李毅感叹道:“两人均能体谅我,难得啊。”便听刘氏又道:“老爷,我看那十一王爷似乎也有来说媒的意思”。
李毅大吃一惊,“为谁做媒?”
刘氏应道:“似乎是他的侄,北王府的小王爷,现在也就在府”。
李毅顿时头大,好端端的怎么又搞出一件烦恼的事情来,若是十一王爷也提出婚娶之事,他还真不好拒绝,“夫人,给我倒杯水”。
刘氏给他倒来水,说道:“老爷,你可要沉住气,我有些事情还没说完”。
李毅朗道:“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通通讲来吧,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沉不住气”。
刘氏说道:“府内还来了一位大人物”。
“是谁?”
“也算是你的好友,易天涯易将军”。
李毅神色一讶,“这老不死也来了,想来他晚年丧孙,知道我要回来,是想跟我叙叙苦吧,他易家倒出了一个人才,可惜英年早逝”。
刘氏却道:“我看却是不像,他似乎专程有事来金陵,听到玄观放榜招亲的消息,笑嘻嘻的整天来找我叙话,明着是来安抚我商量对策,每次却从不提明瑶的过错,反而大赞这个闺女好的很,敢为人所不敢为,那模样看起来不但丝毫不挂心,反而有点......”。说到这里,刘氏突然停了下来。
李毅问道:“有点什么?”
“有点幸灾乐祸!”
李毅眉头一皱,骂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交了这个损友,这老头从来没有干过一件让人宽心安慰的事情来,哼,当年若不是我与席清在皇上面前力保他,这浑老头那能这般逍遥”,说着却沉吟片刻,说道:“易老头做事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他来金陵,又屡次找你,看来他是有事要做,听你说来此事定是与明瑶有关”。
刘氏说道:“老爷,正如你所说,我也认为与明瑶有关”,便将易天涯上门提亲的事情说来出来,顺便将明瑶与易寒的私情也一并说来。
李毅听完大吃一惊,“竟有这等事情,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两人居然会聚在一起。”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如此看来明瑶放榜招亲的事并非事出无因,想来明瑶是念在与易家的一段情才出此一策,孤龙也是不差啊,为何她会选麒麟而弃孤龙,莫非次更胜孤龙一筹,只是可惜今生无幸见上一面,却不知道明瑶心里怎么想的,今晚我要去玄观阁走一趟,非得她的心里的想法都给掏出来。”
刘氏道:“老爷,我看那易将军荣光满面,完美不似有丧孙之痛,假如他孙都死了,为何还要来搅这趟浑水,你说有没有可能那易寒根本并没有死,其有些隐情,不便透露身份”。
李毅神色一肃,问道:“夫人,你是说易老头荣光满面。”待刘氏点头:李毅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易老头一直想重振易家名望,从他教导出一个麒麟这一点可见一斑,若是他的孙死了,他绝对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定是淡薄世事,冷眼视浮尘,潜心山野,又如何会来凑这个热闹,更说不上荣光满面,你推断麒麟未死很有可能,那他幸灾乐祸也就说的通了,这老头看上眼的东西绝对会占为己有,绝不肯让人”。
刘氏问道:“那易寒真的没死吗?假如没死,又为何不暴露身份”。
李毅笑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这权势场上的事情复杂着呢,假如我是易天涯,此刻也绝对不会泄露麒麟生还的消息,这事需要等待时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麒麟,孤龙,大东国最优秀的人才却均来争我这个孙女,我李毅有一个好孙女啊,却让赵恒英与易天涯围着我来转”。
刘氏恼道:“老爷,你还笑的出来,假如三家人都来提亲,到底要将明瑶许配给谁”。
李毅笑道:“夫人,你说错了,不是三家人,是成千上万家,我之所以高兴,一者是笃定麒麟未死,此乃我大东国之福,二者这些人才都围着我李家转,难道我不该得意吗?三者,本来是三家人来争,玄观放榜招亲,反而解决了我的苦恼,反正许配给谁都不合适都要得罪人,还不如让麒麟与孤龙两人去跟那些才去争,谁能抱的美人归就看他们自家人的本事了,反正这两个孙女婿我都意”。
刘氏说道:“老爷,你忘了,还有北王府的小王爷”。
李毅淡道:“夫人请放心,若没有十一王爷,那小根本成不了气候,若是公平来争,又如何比的过麒麟孤龙,麒麟既能与明瑶有私情,至少一点就是要谈得来,那才学也弱不到那里去,至于孤龙也是师承王师的武全才,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要去见易天涯那老头,证实麒麟是否在世”。
刘氏笑道:“老爷,你不是笃定那麒麟未死吗?为何还要去证实”。
李毅呵呵一笑:“我就想看看这老头把我当不当朋友,肯不肯对我说实话,麒麟就算成不了我们李家的女婿,我也要出力助他易家重回巅峰,至于放榜招亲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好了,一切顺着明瑶的意思”。
李毅回到百川阁,差下人去请易天涯来他书房一叙,一会之后便看见易天涯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龙行虎步朝李毅书房走来,在窗口瞧望的李毅心暗暗骂道:“混老头气色这么好,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岁数比我大,人却显得比我还年轻”,见易天涯快到了,返回坐下。
只听下人刚喊了一声“老爷”,易天涯却似自己屋一般,推门入内,笑呵呵道:“我跟李毅是多年好友,何须这么见外”。
李毅笑道:“天涯,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快坐快坐”,心却骂道:“这会知道跟我攀交情了,假亲热了”
易天涯从容在客位坐了下来,笑道:“李毅,算起来有十多年了,没想到你一点也没有老。”
李毅吩咐下人去奉上茶水,笑道:“天涯,看你荣光满面最近是否有什么喜事啊,说出来,让我也一起高兴”。
易天涯一愣,听着他的口气似乎话有话,难不成他知道我孙没死,哈哈笑道:“再大的喜事,也比不过你李府的喜事,我听说玄观可是放榜招亲,天下多才之人闻风而动全部涌到金陵来,李毅你可赚足了面,风光的很呐”,一语,易天涯就毫无痕迹的撇开话题。
李毅眉头一皱,这混老头果然幸灾乐祸,却不知道我获悉此刻愁白了头发,还谈那屁面屁风光,说道:“天涯,内人与我说你幸灾乐祸果真不假,你也知道那孤龙与明瑶自小就有婚约,此事让我如何像人家交代,为了信守诺言,我打算不要这张老脸,出面辟谣,成全这段姻缘,你看可好”。
可好?易天涯怎么会乐意呢,一听这话心顿时不悦,口头上却不以为然,“李毅,我看你还是不要出面的好,那榜上的字却乃玄观亲手所写,你出面辟什么谣,想来到时候人家不认你李毅的话,那全天下的人可都知道你李毅是个不守承诺的人,非但你这张老脸没了,且要名誉扫地,此事可要慎重而行啊”。
李毅佯装为难,“那这样该如何是好,我不是要失信于郡王爷就是要失信于天下人”,心却暗道:“易天涯,你果然有阴谋,若是往日,你一句这狗屁事于你何干,如何肯这般为我着想”
易天涯淡道:“照我看,这婚约既然可以订下,却也可以解除,可是这放榜招亲的事却万万不可以反悔,眼下才人齐聚金陵,就像兵临城下,只能打却不能推怯啊,再说了这不也给孤龙一个在天下人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据我所有孤龙次甚为高傲,你若与他说,他定会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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