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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只不过是和楚留情调侃,两人早已经过了在街头上撩拨调戏女的年纪,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痕迹,同样的也让他们多了一份担当、稳重,或许易寒不配拥有“担当”这两个字,他有吗?也许太担当却不是担当。
楚留情却当真起来了,他好久没有这种畅快,放.荡不羁的感觉了,这丝感觉刚刚捕捉到,又任何肯就这样溜走,认真说道:“易兄,假如你真的能立即搞定一个小碧玉,我楚留情就真的服了你”,他口的小碧玉就是未出阁的女,这种女少见生人,一般都是羞涩万分,连靠近和她们说些话都难,与那些放.荡的熟妇可是天壤之别。
易寒摆手道:“她们一个清白身的闺女,我如何能去祸害,这样又与禽兽何异”,易寒年少时虽然风流放.荡,可是他是有道德底线的,祸害别人一生的事情,又怎么可以纵情为之,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就离恶人不远了。
楚留情讪讪笑道:“谁让你去糟蹋她们的清白身了,只要你能做到与她们暗通款曲,眉来眼去就算你成了”。
易寒放声大笑起来,笑的如此落拓,又是如此风流,他的笑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无论男女老少都朝他望来,看着这个放声大笑的人,却给人感觉像一个儒士,爽朗的笑声也可以感觉到一个人落拓的胸怀。
一个少女大胆的走了过来,问道:“先生,你才高八斗吗?”
易寒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息,又见其脸颊酡红,却是喝了酒,又看见衣着打扮,原来是个酿酒人家的女儿。
楚留情一愣,想不到易寒就这么一笑,就有少女上前搭讪,他实在想不出易寒这一声笑有什么魅力。
易寒礼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那少女道:“我见先生气质不凡,定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小女懵懂无知,不通世事,有一事相询”。
楚留情插话问道:“你又如何看出他博学多才”。
少女笑道:“腹有诗书气自华,再加上刚才这先生笑声,让人感觉就像明月一般皓洁”。
楚留情哈哈大笑:“他博学多才是不错,可是你有一点看错了,他却是个下流放.荡的登徒”,说着笑着朝易寒看了看。
少女一脸讶异,她实在从易寒身上感受不到下流放.荡,他看起来那么端正可信,相反朝楚留情看着,说道:“我看公比较像”,目光还不忘停留在他手上散发着胭脂水粉味的女手帕。
楚留情一愣之后,却笑道:“我承认你说的没错,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也是差不到那里去”,说着又朝露出微笑的易寒看去,看来他是想砸场,可不想让易寒装下去蒙骗小姑娘。
少女却没有怯意,大概是酿酒人家的女儿家比较活泼外向,大胆的朝易寒望去,问道:“先生,你是吗?”
易寒笑着应道:“算是吧”。
少女听完却微微一笑,“那我也不怕”,一语之后又问道:“先生,为什么我家酿的酒味道醇美,贱卖都卖不出去呢?而今日我到城内酒楼,那里卖的酒味道一般,何以酒店大肆推崇呢?”
听到酒,楚留情双眼一亮,易寒却认真的思索起来,一会之后应道:“无名无品却只能蔽于偏僻,若真是好酒,却需要打出名声来,让世人知晓”。
少女突然道:“两位一定是好酒之人?”
楚留情一讶,“小妹妹,你如何得知?”
少女笑道:“我非但知道两位是好酒之人,还知道昨夜两位畅饮了一番”。
楚留情更是惊奇,“你又是怎么知道?”
少女笑道:“这是我们酿酒人家的秘密,却不能说出来”,却岔开话题,对着易寒道:“我想请先生到船上饮酒,不知道先生可否愿意?”
楚留情生怕易寒拒绝,立即道:“小妹妹盛情难却,又如何好拒绝”。
少女笑道:“公也一同前往吧”,原来她刚才只是邀请易寒一人而已。
易寒见她一个女都如此坦荡不惧,自己岂能畏首畏尾顾忌姑娘家的名声而拒绝,应道:“好,就随姑娘上船去,去品姑娘家亲酿的好酒”。
少女不好意思笑道:“先生原来知道了”。
一旁的楚留情却一头雾水,易寒却知道这小姑娘的心思,她定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名士了,若是美酒,自己酒后即兴挥笔留逸兴,名士诗句流传,她家的酒也就跟着出名了,这是一个聪慧的小姑娘。
易寒也不多言,是否好酒,却要尝过才知道,便跟随着小姑娘一并前行,小姑娘指着前面一只很小的蓬船说道:“那只船就是,我母亲在上面”。
楚留情问道:“你父亲呢?”
少女应道:“家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是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说着没有半点伤感,回头朝两人露出灿烂的微笑。
楚留情心暗暗赞道:“好一个自强自立的好女儿”,易寒却有些震撼,何以她如此释怀呢?或许人心是不一样的吧。
上了那只小船,小姑娘喊了一声:“母亲!”一个妇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脸上布满了皱纹,看模样却像个老妇,这小姑娘年纪不大,照理她也应该是三十多四十出头,显得如此苍老,大概是辛劳所致,易寒心怀敬佩,礼貌道:“见过大婶”,楚留情也露出微笑。
这妇人见女儿带着两个陌生男人回来,有些惊讶,问道:“颦儿,这两位先生是?”
这小姑娘应道:“母亲,我请这两位先生来品尝咱们家酿的酒”。
这妇人显然有些好奇,无端端请两个大男人上船来干什么,再者说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她到年老色衰,可是女儿二八年华,这要是招惹出什么是非来,可就活该,她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显然对女儿这个鲁莽轻浮的行为不满意,可是农家人又老实热情,人都请上来了,也就不好再赶走了,对着两人道:“两位先生先坐下”,船头上铺有木板,摆上一张小桌,几张非常娇小的竹凳,易寒两人坐了下来,却感觉非常有趣,欣赏着周围的风景来。
那叫颦儿的小姑娘被妇人拉回船舱内,只见船舱之内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酒坛,在角落里有垫有一块并不大的木板,铺上草席,上面有些被褥,看样是母女安寝的地方,而母女二人所站的地方也是船舱内唯一的一块空地。
妇女问道:“颦儿,你怎么无端端招惹两个陌生男人上船来,要知道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是遇到什么歹人,可没人帮咱们。”
小姑娘笑道:“母亲,我见那先生端庄,气质不凡,却不像是一般的宵小之徒,再者说了,这河上又不是我们一条船,大家都挨的很近,他们敢胡来,高喊一声,难道别人还能坐视不理不成。”
妇女问道:“可就算这样,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无端端请他们上船喝酒干什么,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小姑娘道:“母亲,我们来杭州可是有好几天了,自家酿的酒却兜售不出去,我到很多店家问了,可人家一听我们这酒无品无名,都说不要,说卖这些无品无名的酒有损他们酒楼的档次,再者说了这酒若是卖不出去,回会稽之后,我们又拿什么来还租船的费用”。
妇人看着满船舱的酒坛叹息道:“当初我跟你说不要来,你偏说我们酿的酒凭什么贱卖,非说借吴山庙会来试一试,说不定有人看上眼,这都几天过去了,这酒却一坛也没卖出去”。
小姑娘不甘心道;“这酒是我们一捣鼓一捣鼓酿出来,我们辛辛苦苦酿出这味道醇美的酒却为什么要贱卖”,一语之后低声道:“我见这两人气质不凡,说不定能经他们的口把我们家的酒名声给传出去”。
妇女却有些底气不足道:“我们家的酒要是真的这么好,早就出名了,何须贱卖”。
小姑娘轻蔑道:“那些粗鄙莽夫那里懂什么是好酒,又如何懂品酒,母亲,我们快些准备一坛款待他们,听听他们的意见”。
妇女有些惊讶:“一坛?要不要这么多?”一坛酒可是值不少钱,这一些可是她们的血汗,就这样白白给人喝掉,却有些心疼。
小姑娘却笑道:“舍不得“鞋”套不着狼”,说着就搬起一坛酒,说道:“母亲,你把我们带来的香糕和重酥烧饼拿出来款待客人”。
易寒与楚留情正欣赏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听到脚步声,看见那小姑娘抱着一坛酒走了出来,楚留情看了这架势哈哈大笑:“易兄,看来我们趁夕阳落下,可又要豪饮一番了”。
小姑娘把酒坛放下,笑道:“酒多的是,就怕两位先生喝不完”。
楚留情豪气冲天道:“你这么说,我就真不信了,非要把你这里的酒给喝完,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小姑娘眨着眼睛笑道:“不会哩,公尽管开怀畅饮就是了”。
转身取了两个大碗放在小桌之上,见楚留情表情愣住,笑着问道:“公没试过用碗喝吗?”
楚留情哈哈大笑:“只是没想到小妹妹你娇弱弱,竟也有男儿的豪爽.劲,大碗的好,你给我杯,我还嫌小呢?”
“那好哩,我给两位满上吧”,说着抱着酒坛直接倒酒,她一个女儿家抱着这么大一个酒坛看样有些吃力,不过这酒却一点也没溢出碗来,看样经常这么做,熟练了。
两人看着这就色泽普通,开封之后也是没有极品美酒的那股醇厚的浓香味,微微有些失望,这也难怪普通的人家,那里能要求她能拿出什么好酒,相比之下,这份盛情却更难得。
小姑娘笑着看着两人,“先生和公尝一下里”。
两人见碗只有七分满,也不算多,给足了小姑娘面,却一口干了,突然两人同时转过身去,将口的酒朝河吐去。
小姑娘脸色一变,易寒与楚留情却显得有些尴尬,这就入口实在难以咽肚,与昨晚所喝的相比,实在相差太大了。
易寒想说些什么,却一时口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小姑娘脸色有些不好看,突然转身又拿了一个碗,“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在桌上,抱着酒坛给自己倒上慢慢一碗,拿起碗缓缓饮完,放下碗,用衣袖擦拭嘴边的酒水,爽快道:“好酒!”
又对着两人问道:“先生和公认为这酒算得上个几品”。
楚留情不好意思说出口,易寒诚恳道:“姑娘,说实话,这酒实在说不得上个好,却连品都算不上”。
“是嘛?”小姑娘说完,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又缓缓饮完。
易寒和楚留情有些惊讶,这就算酒量好的人也吃不消,这小姑娘酒量有些吓人,或许只不过在生气,易寒劝说道:“姑娘,你别喝了,酒不是这么喝的”。
楚留情道:“小妹妹,酒可是不能这么喝的哦,喝多了要胡来的”。
小姑娘却道:“喝酒不就是要求个痛快,纵情而畅吗?”说着又给自己倒满一碗,刚举起要饮,却被易寒抬手拦住,“慢着,这一杯,我陪你喝”。
楚留情也不甘人后,朗声道:“好,我也陪你”。
小姑娘这才露出微笑,她脸上的酡红让她看起来显得娇美可爱,“先生和公要陪也可以,不过,这一次要是吐出来,可又如何是好”。
楚留情朗道:“愿罚!”
易寒也微微笑道:“再吐出来,就接受惩罚!”
两人心却打定主意这酒再呛口也要咽下去。
小姑娘笑道:“那我就给两位满上了,只是我先提醒哦,这酒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喝到七碗”。
楚留情呵呵笑道:“别说七碗了,就是七十碗也难不倒我”,突然却连忙闭嘴,保持沉默,好酒喝上个七十碗自然没有问题,这酒一碗就够了。
易寒却笑着问道:“为什么除了你,没人能喝够七碗”,他却对这个感起兴趣来了。
小姑娘咯咯笑道:“别的人喝上个三四碗就疯了”。
“疯了?耍酒疯?”易寒狐疑问了出来。
小姑娘却露出神秘的笑容,“差不多吧”。
这可真是勾起了易寒的好奇心,“那我就真的要尝一尝了”。
碗满上,三人干了一碗,两人硬咽下肚去,却没有什么感觉,易寒与楚留情对视,似想询问对方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没有。
小姑娘又道:“一碗不够,依两位的酒量估计要喝上个三四碗才有感觉”,说着又给人满上,边说道:“这一次喝,可能要慢一点,或许能感觉到什么?”
这个时候,妇女拿着两包黄纸走了出来,“两位吃点东西”,摊开黄纸,却是香糕和重酥烧饼,楚留情问道:“大婶,你是会稽人氏?”
妇女点头道:“是啊,公,尝一下看好吃不好吃”。
楚留情笑道:“这会稽我也去过,我就再尝尝这香糕和重酥烧饼”,说着拿起一块香糕品尝起来,突然表情凝固起来,大赞道:“大婶,你这香糕可是要比群贤楼做的要好吃”。
妇人谦虚道:“我这是自家做的,哪里比的上群贤楼名厨的手艺”,心想这公去过群贤楼,却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楚留情忙招呼易寒:“易兄,你也尝一尝味道怎么样”,说着却动手去拿重酥烧饼,边吃边称赞道:“这这是我吃过最好的东西之一”,这酒酿的不怎么样,这小吃糕点却做的太出采了。
易寒品尝起来,只感觉这香糕里面一丝丝的香味都能感觉到,口舌能清晰地感觉到香糕的柔软,鼻息问道河水的味道,耳畔人家的喧哗声历历在目,凉风拂面那感觉是那么的清晰,就感觉风是一只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远处的景色就似映在自己跟前,落在心头,这种感觉实在奇妙,整个人精神状态亢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欣快感,朝楚留情看去,见他也沉浸其。
小姑娘提醒道:“吃了糕点,在喝一碗呗”,这声音就似落在两人的心里似乎,这种奇妙的感觉两人从来没有经历过,就好像仙音,音已经不在,却在心里头饮下了。
两人举碗饮酒,小姑娘的声音在耳畔回旋,“慢一点喝”。
两人这一次却喝的很慢很慢,酒水似丝一样滑过喉咙,两人对视不约而同道:“味道不一样!”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越喝越能清晰感觉这酒的味道,嗅觉和味觉灵敏到能感受到平时无法感受到的滋味,越是清晰,也就味越浓。
楚留情轻声细语道:“再来一杯”,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举止变了。
小姑娘笑道:“我警告一下哦,这酒喝多了,可是会发疯”。
楚留情嘻嘻笑道:“疯了也是心甘情愿”。
小姑娘又盈盈笑着看着易寒,“先生呢?”
易寒笑道:“你现在就是想让我不喝,我都不愿意了”。
小姑娘给两人满上,两人又品了起来,这酒有种魅力,就是越喝,身心的感知能力变得越敏锐,这酒的味道也就浓郁越醇香,当这种感知能力敏锐到一个程度上,就会迷幻,就似山河景色都映在自己的跟前。
妇人这才想起这批酒喝出事过,把小姑娘拉到一边去,低声道:“不能让他们喝了,会不会像上一次一样出事了?”
小姑娘笑道;“母亲放心,我都能喝上个七碗,这两位酒量可不差”。
有事,仓促上传,后面的明天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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