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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易寒笑道:“海棠姐姐,.”
海棠笑脸盈盈朝易寒走了过去,“大护卫,你真的在这里啊”。
易寒一脸正经道:“我当然在这里了,不然我去哪里”。
海棠道:“你还当真了,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只是想......”,海棠稍微停顿了一会,重新组织思路说道:“上次在齐府我可是好好款待你,这会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该带我到附近逛一逛吧”。
易寒婉拒道:“我在王府人卑位贱,怕是不太好。”
海棠还真没有想到他会拒绝,有些尴尬,旋即轻轻一笑,将这尴尬的气氛掩之无形,说道:“我刚才见你走进来,是不是来找老爷的”。
易寒应道:“是啊,我是来找齐大人的”。
海棠突然脸sè一冷,“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易寒讶异道:“我是那种人”。
海棠道:“你既是来找老爷的,刚才怎么扭头往院外走,莫非是因为看见了我,所以才躲避我”。
易寒一时无言以对,就算他绝顶聪明,被人拆穿,也不能次次就立即做出反应来,只听海棠冷冷道:“被我说了,果然如此”。
易寒这才恍悟海棠连续试探了自己两次,这丫头看起来还真不简单,易寒顿时装出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来,“其实......其实......”
海棠好奇问道:“其实什么?”
易寒脱口接话道:“其实我有点怕海棠姐姐你”。
海棠更是好奇,“我有什么可怕的?”
易寒嘴上吞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突然转身道:“反正就有点怕你就是了”。
海棠看着易寒的后背,过了一会才微微露出笑容,突然放肆的捉住易寒的手,娇声道:“你倒说说你怕我什么地方啊”。
易寒心暗忖:“这妮是在戏弄我啊,既然如此那就装到底了,也刚好练习一下演技”,身佯装颤颤发抖,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被海棠拉住的手是想抽回去,又不舍得抽离。
海棠嫣然笑道:“大护卫,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啊?”
易寒点了点头,只听海棠道:“转过身来看我,为什么老避开我,我一点也不可怕”。
易寒转过身来,佯装怯怯,只听海棠凑过脸来,似乎就要与易寒脸颊相贴,这一下可真的把易寒吓着了,昨夜经历的刀女的事情,这会心结未解,可是心有余悸,猛的就多了开来。
海棠却只是凑近脸蛋,笑道:”看在你长的这么顺眼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
易寒问道:“帮我什么?”
海棠道:“帮你和女接触啊,看你的模样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易寒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海棠淡道:“看你顺眼呗,又见你如此可怜,自然就想帮帮你了”。
易寒暗暗打量着海棠的眼神,发生她的眼神轻松随意,透着和善友好,并没有娇羞的神sè,那就是说,海棠对自己并没有意思,只是怀着一种友好和自己接触,这个发现倒让易寒心释然。
易寒道:“怎么办?”
海棠侧着身,手掌托着自己的香腮,若有所思道:“不如我委屈一点。”
易寒道:“你哪里委屈了”。
海棠气愤道:“你怎么这么笨,我不顾自己的名声来帮助你,难道不算是一种委屈”。
易寒道:“海棠姐姐,多谢了,既然你如此委屈,那就不必委屈自己了”。
海棠恼怒道:“你真是块木头,难怪你现在还孤家寡人”。
易寒道:“我以前听人说过女是毒药,少惹为妙”。
海棠不悦道:“谁跟你胡说的,既是毒药又怎么会有无数男不顾一切的追求,你看到招亲的场面了吗?”
易寒道:“那人说这些都是俗人,都被尘俗蒙蔽了眼睛”。
海棠道:“你现在也是个俗人,就不要想那么远了,等你看破红尘再说吧”。
易寒道:“我现在虽是俗人,却也可以朝那个目标而努力”。
海棠道:“你真的不想?”
易寒却是犹豫了一瞬才点头道:“真的不想”。
海棠微微笑道:“你也骗不了我,看你这么老实,居然也会说谎”。
易寒道:“我何止会说谎,我还是说谎的专家”。
海棠盈盈巧立着,突然淡淡道:“你抱过女没有?”
易寒接话应道:“没有”。
海棠道:“你现在就来抱我”。
易寒目瞪口呆,轻轻道:“海棠姐姐,你在开玩笑”。
海棠正sè道:“我是认真的”。
易寒忙摇头道:“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海棠顿时窝火,朗声道:“那你到底怎样才肯抱呢?”话一出口却感觉怪异的很,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了。
其实她心就是不服气,本来想戏弄易寒一番,怎么却拿易寒这块木头没有办法,一时也就豁出去了,.
易寒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抱的”。
海棠决然道:“那我就非得让你抱不可了”,说着突然上前,张开双臂,把易寒抱过结实。
易寒能感觉到她的酥.胸贴在自己的后背上,心暗忖:“海棠真是大胆,光天化rì的竟做出这种行为来,她是个女却比自己还要胆大妄为,易寒也不会认为海棠这是放.荡,她只不过是作风洒脱一点罢了。
只听海棠的声音从耳边幽幽传来:充满得意的感情sè彩,“这一下你可赖不掉了”。
易寒心苦笑不得,突然一声冷喝声传来:“海棠,你在干什么?”
海棠听到声音,顿时松开双臂,易寒荫蔽的望去,只见齐明书房门口站着一个白裙女,脸遮轻纱,这身打扮不是那齐家千金又是何人,易寒心里有鬼,可不想和她见面,曾海棠转身的时候偷偷溜走。
海棠听到小姐的声音,显然知道自己惹小姐生气了,小姐素来端庄最重礼法,连忙应道:“小姐,我是跟他闹着玩的”。
齐家千金冷着脸,双眼瞪着海棠,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道:“你跟我进来”。
海棠心暗忖:“这下完了,却怨易寒来了,都是那根木头,害小姐以为我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海棠进入书房,齐家千金表现的很平静,却能让海棠感受到她的冰冷,海棠主动认错道:“小姐,我知道错了”。
齐碧若道:“你既然知道错了,我也就不再责备你了,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走吧”。
海棠心一惊,喊道:“小姐,我真的是跟他开玩笑的,并不是放.荡下贱”。
齐碧若道:“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了,不过你毕竟犯了我的大忌,走吧,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
海棠听完只感觉晴天霹雳,没想到和易天开玩笑居然会惹出这么严重的后果,她也知道小姐的ìng说一不二,再求情也没有用,只能接受这个事实,黯然道:“小姐,那你多保重”。
齐碧若也没有应声,看着海棠失落的背影,她心也有些不舍,可是她竟然做出这种行为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海棠走出书房,泪水就忍不住滴落下来,不知道rì后何去何从,这会却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和那根木头嬉闹了。
易寒刚刚离开院,走了没多久却停了下来,心有点担心海棠来,说来他的心里还是喜爱这个ìng格开朗,风情洒脱的女的,也知道她刚才的行为并不是一个yín.妇,却是怀着和熟友嬉闹的心态,想到这里立即转身回头。
刚到了院,便看见海棠垂着头走了出来,步伐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走过去喊了一声:“海棠姐姐”。
海棠听到易寒的声音,立即抬头。
易寒一看到海棠的脸蛋,却立即愣住了,只见她一脸伤心,眼睛红红的,泪水唰唰的肆虐她的双颊,想不到ìng格开朗,嘻嘻笑笑的海棠也有娇弱可怜的一面,偏偏这会她抿着嘴唇,涨着双颊,目光恼怨的盯着易寒,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易寒的身上。
易寒见海棠模样有几分可爱,忍不住笑了,海棠见他居然发笑,心更是愤怒,将一肚的火朝易寒撒去,怒道:“你还敢笑,我跟你拼了”,说出挥起粉拳不顾一切的冲易寒冲去。
靠近易寒,刚刚挥起粉拳要抡到易寒胸口上,却被易寒手臂一揽,搂在怀,“有话慢慢说,别动手动脚的”。
易寒强行搂住海棠,待她不再挣扎之后才将她放开,轻声问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海棠一听,泪水顿时又涌了出来,只是落泪也顾不得上回答了,易寒忙道:“都是我的错,刚才的事不怪你,我可以为你作证”。
海棠突然抬头朝易寒看去,显然她印象的易天不会说出这种话,感受到易寒目光的温和友善,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该怪他,要怪就怪自己胡闹过分,不知道把握分寸,黯然道:“小姐把我赶走了。”
易寒道:“为什么啊”。
海棠道:“你还问为什么,不就刚才抱住了你,都怨你,让你抱非不抱。”
易寒讶异道:“就因为这样?”
海棠道:“难道你还想要什么样,让小姐捉jān在床才够吗?小姐最重礼法,在她眼睛里容不下一颗沙,我这么做在她眼里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易寒道:“海棠姐姐,你也不要轻贱自己,这件事情我会为你作证”。
海棠摇了摇头道:“没有用的,我刚才已经跟小姐解释了,尽管有万千理由,我还是做了,这是无法诋毁的事情”。
易寒道:“那我替你做主”。
海棠道:“你凭什么?凭你是老爷身边的护卫,我告诉你这种事情老爷也无权插手,我是小姐的婢女,不是老爷的婢女“。
易寒道:“让大人说说情总可以了吧”。
海棠摇头道:“小姐是个有原则的人,这件事情就算老爷出面也辨不过小姐的”。
易寒道:“你家小姐这么不通人情,这般不讲理”。
海棠道:“恰恰相反,小姐是最讲道理的,只要你能说出一个让她心服口服的道理来”。
易寒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海棠失落道:“事到如此,我只能接受现实了”,说着埋头继续前进,“大护卫,我走了”。
易寒朝她的背影喊道:“你要去哪里?”
海棠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了”。
易寒能感受到海棠的伤心与无奈,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如此,何况此事还与他脱不了干系,突然快步走到海棠的身后,.
海棠惊讶道:“大护卫,你想干什么?”
易寒道:“我带你回去找你家小姐说理去”。
海棠喊道:“没有的,小姐根本不会见你,跟别提和她说理了”。
易寒却不顾海棠的喊叫,拉着海棠的手径直朝齐明书房走去。
海棠见拦不住易寒,心想:“反而都这般糟糕了,再糟又能糟到那里去呢”,也就顺从。
易寒带着海棠闯入齐明的书房,坐在椅上的齐碧若见有人突然闯入,冷声喝道:“何人如此无礼”。
易寒从容应道:“是我”。
齐碧若望去,目光透着惊讶,“是你!”旋即却又恢复了从容淡定,“你来的正好,我刚才找你”。
海棠听了这话,心好奇,怎么小姐想找大护卫。
齐碧若问道:“我问你,你假传我父亲的命令是何用意?”
易寒一听,心暗忖:“坏了,刚才一着急激动,却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易寒道:“大人思念小姐,又不说出口,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帮大人一把,小姐难道不想见到大人吗?”
齐碧若喝道:“胡说,父亲要见我,自然会回府,王府离齐府又不远”。
易寒道:“可是这些rì,齐大人忙走不开身”。
齐碧若冷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会还想来欺骗我,你当我齐碧若是三岁小孩,岂是容易欺骗”,说着走到门口,朗声喊道:“来人啊”。
海棠听到声音,这会才从两人的对话反应过来,对着易寒问道:“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易寒笑着点了点头,海棠气愤道:“你真是胡闹,这种事情也可以乱来”。
一个将领和几个侍卫闻声赶来,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齐碧若指着易寒道:“将这个骗说起来,等父亲回来后再慢慢审问”。
这将领便是带易寒进府的那人,虽然不知道易寒真是身份,却知道是齐大人的朋友,齐大人暗吩咐了,此人要好好礼待,切不可有半分得罪之处,将军为难道:“小姐,这位先生是齐大人的朋友,末将怕是做不了这个主,要不等齐大人回来了,小姐再请齐大人来定夺”。
齐碧若讶异的朝易寒望去,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海棠也问道:“你不是老爷身边的护卫吗?”
易寒也不看齐碧若,却
对海棠道:“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却用这四个字来敷衍过去。
将领道:“小姐,先生,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退了”,他可不想搅这趟浑水。
将领领着众侍卫离开,齐碧若再次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易寒道:“恕不能相告”。
一旁的海棠见此,心怪异,“这大护卫现在倒是威风,既然敢用这种姿态和小姐说话”。
齐碧若道:“你做事宵小,不敢光明正大示弱,也不是什么好人”。
易寒反唇相讥道:“你轻纱遮脸,连面都不敢让人看见,又能好到哪里去呢”,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齐家千金没有好感。
齐碧若冷笑道:“我乃淑德之女,岂能让你们这些男看见我的真容,也好,等父亲回来再说”。
一言之后,三人呆在书房等待齐明回来,也不再交流,过了一会,齐碧若道:“海棠,我不是叫你走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海棠一时无言以对,只感觉去也不行,留也不行,易寒接话道:“海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让她留在这里,又与你何干”。
齐碧若道:“很好,很好”,语气却透着怒气。
海棠弱弱道:“小姐”。
齐碧若却转过身去,冷漠相对,似乎不认识了。
海棠叹息一声,却恼怒的朝易寒瞪去,都是他,若他不出现,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
对于海棠的瞪视,易寒却回报于温和的微笑,并不作怪。
在这种闷沉的气氛下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终于等来了一脸失望的齐明。
海棠最先发现,朗声喊道:“老爷回来了”。
易寒和齐碧若同时望去,果不其然,齐明有些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突然齐明目光瞥到易寒,脸容一惊,匆匆走来。
齐碧若喊了句:“父亲”,齐明却也不理,却走到易寒身边,拉着易寒的手往院一处走去,低声问道:“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寒应道:“我过来找你”。
远处的齐碧若见父亲与这人窃窃私语,只感觉这人与父亲关系不一般,心又再次浮现起刚刚的念头,“此人到底何人?”
齐明朝齐碧若的方向望了一眼,回头问道:“没发生什么事情吧,那是我的女儿,ìng有些傲,也有些冷”。
易寒笑道:“我知道”。
齐明惊讶道:“你们说过话了”。
易寒点了点头,齐明又问道:“天你已经红颜遍布天下了,你实话对我说你是不是对碧若有想法”。
易寒摇了摇头,齐明严肃道:“我在那叠纸看到你写的“囚”字”
易寒笑道:“那天我无意被人群挤到桌前,便随手写了一个字,你也知道那天的场面”。
齐明认真问道:“真的没有想法?”
易寒摇了摇头,“真没想法,我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又如何还有心力却再招惹其他,就凭是你齐明闺女的招牌,我也不敢乱来啊。”
齐明露出笑容:“如此甚好,天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有自知之明,碧若再如何优秀,又如何敢与小王妃比,又如何敢与李玄观比,咱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易寒笑道:“明啊,你也不必如此贬低自家闺女,碧若除了ìng太傲,傲才看不起人,不通人情之外,还是不错了”。
齐明一愣,我说的是客气说,天你倒是真的一点的不客气,试问一个女若是有这几条缺点,可是犯了女儿家的大忌啊,也是,天说的也是实话。
齐明道:“天,既然如此,不如你先回屋,一会我再过去请你过来”。
易寒笑着摇了摇头,“齐小姐要请你做主,找我算账”。
齐明好奇问道:“莫非你得罪了她?”
易寒在齐明耳边解释一番,齐明听完苦笑道:“天你真是顽ìng不改,行行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易寒脸露为难之sè,似还有话没有说完,这时齐碧若见两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还没完,便走了过来,说道:“父亲,不知道你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齐明一时不知道如何介绍易寒,说心里话,他真不想让碧若知道易寒的真实身份,笑道:“他姓易,是我的多年好友,碧若,你称呼他一身易叔叔就可以了”,论理齐明与易寒平辈而交,他的闺女称呼易寒一声叔叔也是合理的,只是易寒的年纪做齐碧若的叔叔却嫌小了,其实齐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让两人辈分有别。
齐碧若道:“这声叔叔我怕是叫不出口”。
齐明问道:“为何?”
齐碧若淡道:“我丢不起这个人,他也担当不起”。
易寒心莞尔,“这齐家千金真是牙尖嘴利,表面上彬彬有礼,可嘴上却喊不含糊”,笑道:“不叫也好”。
齐碧若没有理睬易寒,问道:“父亲,你可知道你这位多年好友瞒着你干了什么事情”。
齐明口气轻松道:“天刚才都和我讲了,我是让他给你传话,我这几天慢的不可开交,却把此事给忘了”。
齐碧若沉声道:“父亲,你竟联合外人来欺骗我。”
齐明顿时被自家女儿说的老脸一红,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当做是一个误会吧”,心暗忖:“天啊,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齐碧若淡淡道:“有什么误会跟要说清楚,不然无端端生出什么矛盾来,岂不是更是不好”,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却不打算这么算了。
齐明顿时喝道:“碧若!我说算了!”
齐碧若“哼”的一声,挥袖冷冷转身返回书房。
齐明见此叹息一声,易寒低声道:“明,你这闺女这个ìng,那家儿郎敢娶回家啊”。
齐明道:“天,其实碧若只是ìng固执了一点,做事太讲究原则了一点,原本处处秉持礼法,做事公正有度是好事,只不过凡事有个度,这个度太过了就反而不好了”。
这时海棠走了过来,弱弱喊了一声“老爷”。
齐明不耐烦道:“回去找你小姐去,不要来烦我”。
海棠朝易寒瞄去,希望他能开口说话帮助自己。
易寒道:“明,海棠被碧若驱赶了”。
齐明淡道:“海棠,这是你和小姐之间的私事,我管不着”。
易寒道:“明,此事因我而起,不知道你能否说个情,让海棠留下来”。
齐明好奇道:“跟你有关”。
易寒道:“我跟海棠在院里开玩笑,被碧若撞见了,碧若便以海棠行为不端将她驱赶”。
齐明无奈道:“好了,我帮你说说看,天,你可否先回去,等我处理完了这边再请你过来”,易寒给他惹了一大堆麻烦,齐明依然好言好语的。
易寒道:“明,给你添麻烦了”。
齐明苦笑了一声,“谁让我与天是朋友呢?”
易寒哈哈大笑:“那明可交了一个损友”。
齐明也露出了笑容,心虽然有些恼易寒,却也不会真怪,“难得天这个损友”。
易寒给海棠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先离开了。
易寒走后,齐明对着海棠道:“你现在这里候着”,说着走进书房。
齐碧若静静看着书,知道齐明进来却也不打声招呼,父女沉默僵持了一会,齐明先出声道:“碧若啊,你也知道我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齐碧若直切主题道:“他到底是谁,父亲为何如此袒护他”。
齐明无奈道:“你还是不要知道他的身份的好,无一益处”。
齐碧若道:“他行事宵小,狡诈jān滑,父亲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齐明顿时怒喝道:“放肆!你不知别人深浅,岂可随意大放厥词”。
齐碧若冷笑道:“我大放厥词,莫非他假传你的命令将我戏弄有假,莫非他勾引我的婢女在院搂搂抱抱有假,便是这两条就可见他的品德如何”。
齐明道:“我与他深交多年,你难道有我了解他要深,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均是无伤大雅,历来真英雄从不拘小节,若你心不畅也是妇人心窄作祟”。
齐碧若道:“这么说我错了,我所看的道德礼法的书都错了”。
一语说的齐明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齐明认输道:“好了,我辨不过你,你既然不喜欢他,以后不要去理睬他便是了。”
齐碧若却固执道:“若是与我无关,他品德如何我也无权指责,可他将我戏弄,这事与我有干系,我便要管”。
齐明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齐碧若沉声道:“叩头认错!”
齐明喝道:“胡闹!”说着站了起来,“你若真的不可罢休,我给你叩头认错得了”,说着真的跪下叩头。
齐碧若大吃一惊,忙上前搀扶,“父亲,万万不可,碧若岂敢如此不尊”,将齐明扶直,却反而跪了下去。
齐明心暗忖:“还不算不可救药。”
淡道:“起来吧”。
齐碧若盈盈起身,齐明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也不要去打听他的身份”。
齐碧若点了点头,只听父亲又道:“还有一事,我要跟你商量,海棠是你的贴身婢女,这丫头的品行我也有几分了解,人哪里没有个糊涂的时候,就给她一个机会,不要再赶她走了”。
齐碧若刚才说话,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思索片刻之后应道:“就如父亲所说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之所以破例答应有两个原因,这第一个原因,确实海棠的品行她还是心里有数,父亲这句人哪里没有个糊涂的时候也是在理,这第二个原因却是想让海棠去了解一些事情。
齐明道:“好了,我先出去一趟,晚点再回来”。
齐明走出书房路过海棠身边,淡道:“进去吧”。
海棠闻言大喜道:“谢谢老爷为我说情”,说着便欢喜的走进书房去,喊了句:“小姐”。
齐碧若道:“海棠,这一次老爷替你说情,下不为例”。
海棠忙点头道:“以后我会注意的”,说着目光一红却是喜极而泣。
齐碧若见此,心暗忖:“差点就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轻声道:“海棠,你应该知道我赶走你心里还是不忍的,可是我做事的风格就是如此,你也不要怪我不讲人情”。
海棠轻声道:“我知道”。
齐碧若笑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也不要再提”,她素来正经严肃,很少言笑,这一次却是为了海棠而笑,这一笑也让海棠释然轻松起来,并不似刚进来是那般别扭。
齐碧若道:“海棠,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海棠道:“小姐请说,海棠一定尽力”。
齐碧若道:“你去打探刚刚那rì的身份”
海棠愣道:“我?”
齐碧若点了点头,“我看他对你比较友好,从他口探知你的真实身份应该不难”。
海棠不解道:“大护卫不是老爷的朋友吗?小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见小姐目光露出讶异之sè,忙补充道:“我说的大护卫就是小姐口的他”。
齐碧若道:“父亲不肯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我甚是不解,更觉得好奇,不解开真相我的心口就像有一块大石堵着难受”。
海棠面带难sè,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齐碧若道:“有什么为难你但说无妨”。
海棠道:“我是女,他是男,终究男女有别,我怕小姐一会又怪罪我行为不端”。
齐碧若道:“这不一样,你注意把握尺度就好”。
海棠闻言便点了点头,在海棠想来,探知大护卫的真实身份又不是什么恶事,本来就应该光明正大,以真实身份示人的嘛。
却说齐明见了易寒,两人又坐在一起,齐明简单说明易寒刚才托付之事已经处理好了之后,便将今rì一早与齐敬两人赶去城郊破庙的事情说了出来。
易寒听完道:“明,你还是不够了解宁雪,她是不会和别人混住在一起,她宁愿挨冻挨饿,这些事情也不会妥协”。
齐明点头道:“是是是,是我疏忽了,只是当时听到敬带来的消息,一时欣喜过头,便没有细细盘想”。
易寒没有接话,垂目思索,难道真得如宁霜所说一般,只要等到宁雪自己愿意露面那刻,可宁霜素来爱说鬼话,她的话也没有个三分可信,小心提防都被宁霜玩弄于鼓掌之,想起刀女一事,脸上不知觉露出气愤的表情,既然拿老的ìng命来开玩笑。
齐明见易寒表情有异,问道:“天,你怎么了?”
易寒摆手道:“没事,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一语之后淡道:“明,这事也着急不来,这会就算着急也似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不如等有消息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齐明道:“也只能如此了”。
易寒道:“你先把招亲的事情给料理好了之后再说吧,毕竟这件事摆在眼前,也不好耽搁”。
齐明点头,便离开返回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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