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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她急忙快速改口,“队长,你还没睡?”很惊讶,她以为他们出门以后,他就睡了。
他还来不及回答。
车子刚好停了下来,一眼,她就看到了他。
他的表情和室外的温度一样冷。
她急忙下了车,心虚的感觉,就象逃课的过程中遇见了班主任。
他也看到了“他”,他走了过来,看到手足无措的“他”后面那依然歪斜在车上的虎子,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好浓的酒气。
“虎子!”她推他。
她的力量实在是扛不动一个醉酒的大男人。
哪知道虎子恩哼两声后,继续呼呼大睡。
没有多犹豫,他蹲下。
“扛他上来。”
愣了一下,听明白他的意思后,她急忙点头,在他的帮助下,三下二下,他就轻松的扛起了虎子。
他一言不发的扛着虎子,一步一步向宿舍走着。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幸好,虎子对他的不友善他没有记恨在心头。
幸好,他不是心胸狭窄的男人。
幸好,他够力气……
突然,觉得在力量方面,男人和女人相差的好大,还有,男人的肩膀、他的背影,真的很高大……还有……
脑部的某一条神经隐隐作痛着。
觉得这样的情景,好熟悉好熟悉。
好象,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她颦眉抚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好象有一股力量快要把她拉回记忆的某个空穴。
打扮的很妖艳的自己……手里举着利器,害怕的一直颤抖的自己……背起伤者的他……惶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自己……
片段太零星了,却又好象记忆要脱笼而出。
她细喘,不知所措。
“你也喝了很多?”一道声音成功打碎了所有记忆的碎片。
将烂醉如泥的虎子放回床上,他转身询问“他”。
他的鼻子很灵,早就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香,同样,他的耳朵也很灵敏,听到“他”刚才的呼吸,好象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有点失律。
“没有,不是很多!”她急忙摇手。
“那就好!我们是纪律部队,不该喝这么多酒。”他蹙眉。
她尴尬的笑。
为什么,好象本能的,大脑最直接的反映,她不愿意在他心头给自己留下坏印象。
只是,人生在世,他是不是太严谨了?
“明天三队是1点集合,你上完早班,来看看他醒了没有。”他沉声交代。总归是一个寝室,总不能眼见虎子第一次集合就因迟到或缺席而被处分。
总归大家是一个团队的。
她有点意外。
她一直觉得象他这样冷漠的人,肯定即鬼毛又自私,肯定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还有一个呢?”他问她。
“高以贤还在酒吧玩,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虎子先回来了。”她急忙解释,“不过高以贤在集合前,肯定会赶得回来。”
他点一下头。
接着,两个人已经没有可说的话题。
她尴尬找了一个理由,急忙退场,“我先去洗一个澡。”身上都是酒吧里感染的烟气和酒味。
高以贤很风趣,虎子很爽朗,反而是傅凌,这个她最想接近的男人,太寡言,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不过,今天她和他居然说了超过十句的话,真是意外。
洗手间里。
她将铁拴扣住,锁扣却摇摇欲坠。
天哪,这是什么锁?
会不会掉下来???
艰难的环境,说真的,一时半会儿,她还真的觉得有点适应不了。
室内有供暖,但是好象吹不到卫生间里一样,没有强电暖的浴霸,水管里的水一点也不热气腾腾,整个小小的不足3平方的卫生间,觉得还是寒冷无比。
她咬着抖个不停的牙关,快速洗了个头和澡,洗干净衣服,抱着脸盆走出卫生间。
好冷,连吹风机也没有。
幸好现在她的头发比较短,应该干得比较快。
捂着唇,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已经躺在上铺的他,淡淡扫了“他”一眼。
他的这个室友,换上睡衣后,显得更单薄了。
怎么看都怎么奇怪,特种部队里怎么会有这种弱鸡?这么弱的身体,是怎么考进来的?靠游泳?未免上头在考核上,也太轻松。
“把头发擦干净!”在部队里,病倒了,没有任何人会照顾你。
一条白色的毛巾从上铺掉了下来。
她接住,怔怔的捏在手心。
还再想说点什么时,再抬眼,他已经闭眼。
“关灯吗?”她问他。
“再等等,还有一个人,没回来。”他闭着眼,淡声坚持着。
她再一怔,所以说,刚才他真的是在等他们回来?怎么可能!
“你怕黑?”她猜测。
可是不可能啊,特种部队的队员,没有一个人会可能怕黑。
他淡淡摇头,“习惯了。”
小时候习惯了,等父母一起回家吃饭,习惯了全家人到齐了,才能安心入睡。
习惯了……这习惯了,好久了,还是改不掉。
他不喜欢孤独,却得适应孤独。
转一个身,背对着“他”,他不愿意和任何人多谈半句自己的“习惯”。
第六章
结果,只比他们晚了一个小时,高以贤居然就回来了。
面对“他”的惊讶,高以贤只是好笑的回答,“我是风流,又不是下流!”他又不是种猪上身,见女人就上,很容易得病的。
洗了澡,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高以贤穿着棉质T恤和运动短裤从洗手间里出来。
“抱歉,明天开始一定遵守规定。”高以贤淡笑,微仰头,与那方的上铺招呼。
没有客气的回应他,也没有转过一直背对的身子,但是傅凌放下了手头的杂志,关闭了床头的小夜灯,开始闭眼休息。
近凌晨二点,宿舍终于熄了灯。
整个寝室里,只听到虎子震耳欲聋的鼾声。
明明身体很累,但是她还是辗转难眠,可能因为刚到一个新的地方,她还没适应过来,可能因为,她第一次和三个大男人同住在一个房间,不免觉得格外不自然。
借着路灯照射过来微弱的光芒,她慢慢睁开眼。
那头的上铺,虎子正微张着嘴巴,因为醉酒直接睡死过去了,依然穿着羊毛衫的身子趴卧着,穿着牛仔裤的半条腿都挂在床沿上,睡相滑稽,也很差劲。
相比较,高以贤的睡姿就文明太多,他的双手规矩的交叠在胸前,优雅的就象一位王子。
她的上铺……
沉稳的呼吸,应该代表他已经熟睡。
对他,她总是有很复杂的心绪。
……
乌市天山区,它是整个乌市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7.5”暴力事件最猖獗的区域。所有的特警全副武装,分布在七个卡点巡逻值勤。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和傅凌刚好分配在一个卡点。
第一天值勤,就有警讯通报:XX路有交警在执勤中,被5名犯罪嫌疑人持刀围攻,请特警赶过去救援。
第一次出任务,傅凌带队,他们一行人很快赶到达了现场。
一到现场,她马上被血淋淋的一幕震撼住,嚣张吹哨的暴徒,一脸蛮横,手无寸铁的交警,血淋淋的倒在公路上,呻吟、哀嚎。
据警讯,事件的起源居然只是因为一起非常轻微的交通违章处罚,因为一言不合,演变成暴力事件。
在一些随身带刀的野蛮民族和个体中,王法根本无效。
围观的群众们,也都离得远远的,敢怒不敢言,生怕被波及。
第一次见到这么猖獗的犯罪行为,她和好几位同仁都傻住了眼。
“放下武器!”震耳欲聋的“砰”的一声,傅凌开枪按照程序朝空鸣枪示警。
没想到,犯罪嫌疑人们手中的长刀,只是停顿了一下,在刺激的“宣战”下,反而又挥动手中的长刀,继续挥了下来。
交警象无力主宰命运、待宰的小绵羊般一样,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又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血止不住的向外大量涌现,暴徒们因为闻到血的腥味,越发的兴奋。
不能再拖延下去!
“救人!”他当机立断,低沉的刚发号完时令,自己已经率先冲进了现场。
他的铁掌,徒手按扣住其中一名暴徒又将挥下的长刀,一只腿踢中了另一名欲行暴的暴徒前胸。
兄弟们也随后马上接到命令,冲围进去救人。
第一次见到这样混乱的场面,她的心提到了喉间。
平时,他都是处在危险的第一线?平时,他都是第一个冲进现场?
还有,最重要的,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立在那里,手足无措,几米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她该怎么办?!!!
她唯一知道,就这样木头一样仵在现场,根本不是办法,连围观的群众,也开始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她现在不是蓝芹,她是特警夏雨啊!
咬咬牙,她也冲了进去。
旁边的打斗声,很激烈,她胆颤心惊到差点浑身发抖。
首先,她查看那名交警的伤势。
虽然皮开肉裂,大量的流血,幸好都只是皮外伤。
傅凌一个漂亮的后腿前踢,歹徒手里的长刀落地,他再马上紧接一个有力的前腿前踢,歹徒被重重踢中下巴,一阵头昏目旋,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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