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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上了两节课,她其实是硬撑下来的,头还是晕,中午因为赶时间只吃了杯泡面,米淑媛笑话她这为谁节约呢?难不成她老公还养不起她了?
云端在学校上课,除了米淑媛,就再没有人知道她是王君御的妻子,而她给米淑媛耳提面命得紧,所以米淑媛也不敢在学校八卦她的事情。
两节课上下来,她差点没有晕倒在讲台上,这也让她深刻的体会到了一个孕妇的不已,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当年怀了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去异地他乡把她生下来的。
下午下班的时候天开始下雨,她并没有带伞,其实北京下雨并不频繁,所以平时一般不带雨伞,倒是夏天,要带阳伞是为了遮太阳。
子心说南方的天空容易下雨,下雨的日子心情就跟着雨一起惆怅,人在下雨的时候特别的脆弱,特别的喜欢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这一点她也承认,的确是这样,好在北京不容易下雨,但是北京冬天下雪,而子心也不喜欢雪,记得有次她和云杉还有子心三个人讨论气候的问题,云杉开玩笑的说,子心适合去非洲那地方居住,不下雨也不下雪,一年四季都干旱着。
其实她也不喜欢下雨或者下雪的日子,那样的日子总是令人莫名的生出一些忧郁和伤感来,而忧郁和伤感都容易影响人的心情。
突如其来的雨让人措手不及,好在她有车,想着昨晚王君御跟她说的今晚要回王家,于是就不敢耽误,因为学校离王家有些路程。
走下楼来,就看见站在楼梯口的乔子墨,显然是因为雨所以不能走,看见她下来,微笑着给她打招呼:“柳老师,你有伞吗?”
“我没带伞,”云端如实回答,看了看他,接着又说了句:“我有车,就停在这旁边在,你住哪里啊?”
“住丁家山那边,”乔子墨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云端,轻声的问了句:“柳老师,你顺路吗?”
云端其实不怎么顺路,因为去王家的话她一般是走快速干道,而丁家山是老城区,如果要走的话,还得绕道一截路,不过看看这一时半会不会停的雨,她点点头说:“嗯嗯,还算顺路,你跟我去坐车吧,我载你一程。”
“谢谢!”乔子墨笑了起来,然后跟着她一起朝车边走去,雨有些大,好在她的车就停在教学楼的旁边,几步路而已。
乔子墨看见云端的车时沉默了一下,这辆车在学校里非常的打眼,甲壳虫啊,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买得起的,何况柳云端的如此的年轻?
云端见他楞着,让他赶紧上车,说下雨呢,站着淋雨,到时感冒了就麻烦了,他上午不还去医院看感冒来着。
乔子墨迅速的上了车,打量了一下云端的车里,倒是十分的简单,他接过云端递给他的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笑着问:“你感冒好了吗?要不我来帮你开车吧?”
“头还有些晕,不过没什么大碍,肯定可以开车回家的,”云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接着想起什么,一边启动车一边侧脸问了句:“你会开车吗?你不是学生吗?”
“我二十一岁了,柳云端,”乔子墨低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头朝她这边伸过来,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热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谁规定21岁的高中生不能开车?我有驾照的,A1的,公交车都能开。”
云端迅速的把头朝旁边偏了一下,然后侧脸去瞪乔子墨,他已经微笑着把头给撤了回去,她眉头一皱脸一沉,然后略微生气的开口:“乔子墨,我是你老师,作为一个听话懂事的学生,是不应该随便叫老师的名字的。”
“我不是听话懂事的学生,”乔子墨耸耸肩膀,完全是一副无赖的神情,好像是,我就叫柳云端了,你把我怎么的?
云端还真不能把他怎么的,要不是此时外边在下雨,她真就把他给赶下去了,这学生哪里是来学习高考的,整个儿就是来混天度日的,估计是家里非常有钱的那种混混。
云端不再理他,直接开车出了校门,只是刚出校门三百米,就看见停在路边大树下的一辆半新不旧的奔驰,而车门边有人撑了把伞站在那里抽烟。
她把车慢慢的靠边停下来,然后拿了自己的包对身边的乔子墨说:“车让你开回去了,明天早上帮我开到学校门口这个位置就成了,我先下去了。”
“他是你什么人?”乔子墨看着前面车边的王君御,脸色略微一沉,接着又问道:“是你老公还是你男朋友?”
云端没有理他,只是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然后把自己的包顶在头上,便朝王君御的车跑了过去。
王君御看见她过来,面无表情的帮她拉开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云端略微迟疑,还是一脚就跨上了车去。
包被淋湿了,头倒是没有淋雨,她用车前的纸巾擦了擦脸和包,并没有看王君御,只是头也没抬的问了句:“今天怎么艰苦朴素了?”
“奶奶最近在气头上,我不敢惹她生气,还是尽量低调的好。”王君御淡淡的答,然后看着后视镜里的甲壳虫,眉头稍微一皱:“那小子是谁?”
“啊?什么?”云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她和他在讨论艰苦朴素的问题,他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句和艰苦朴素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问题。
“我问你车上那个男的是谁?”王君御显然耐心不好,然后忍不住低吼了一句:“就是现在正开你车的那个男人。”
“哦,乔子墨,”云端终于反应过来,然后摇下车窗还回头看了下已经距离有些远的车,接着又说了句:“我班上的学生,今天没有带伞,刚好我也顺路,就带他一程。”
“学生?”王君御反问了一句,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成熟了吗?”
云端拿捏不准他嘴里的成熟是指那一方面的,不过还是淡淡的应了句:“他这里马上高考了,听说去年没有考上,今年是复读的,21岁了。”
王君御没有再问什么了,只是突然间把车开得快了起来,云端则迅速的拉过安全带来绑上,她经常想,说不定某天她就和王君御一起死于车祸了,因为他总是喜欢开快车的。
不过,可以庆幸的是,她坐王君御的车的时候很少,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情需要他们以夫妻的身份出现或者要回王家去看奶奶什么的,她是没有机会坐在王君御的车上的。
外边的雨好似下得越来越大了,而王君御的车也开得越来越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那么赶时间,她不想问,其实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
也许是车太快的缘故,也许是中午才吃一杯快餐面的缘故,这会儿她突然有些反胃,于是忍不住按开一点点窗,然后又掏出手绢来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吐了。
她这一连串怪异的动作还是引起了王君御的注意,他并没有减低车速,只不过侧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我……”我怀孕了,她差点冲口而出,可在说了一个我字后,又即刻停顿了下来,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啊?
想到在香港的那晚,他那一脸的愤怒,好似她用计谋算计了他似的,如果这会儿她再对他说她怀孕了,他是不是更加认为她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想用一个孩子来拴住他?
“我什么我?”王君御对她这吞吞吐吐的回答非常的不满,然后忍不住又低吼了一声:“你究竟怎么了?什么时候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了?”
云端看着这样的他,倒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然后讥讽的说:“王君御,我是柳云端,你在别的女人那里受了气不要撒到我这里来,我又不是你的出气筒。”
“吱!”突如其来的急刹,轮胎和路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溅起一地的水花,水花又从开了一点的窗户飞进来,有几滴洒在云端的身上,带来泥土的清香和几丝寒气。
所幸云端绑了安全带,身子只是朝前倾斜了一下,安全带把她死死的拉住,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安全带作用太大的同时,耳边传来王君御烦躁的咒骂声:“该死。”
惊魂未定的云端用手捂住胸口,视线却从车前的雨帘转向旁边的王君御,愕然发现他的衣袖拉高,然后一枚菱形的吊坠从袖口脱了出来。
或许因为王君御突然刹车的缘故,那吊坠在不停的摇晃着,可云端依然还是看清了那菱形吊坠上隐隐约约的有某种图案,而那图案好似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君御,我看看你的手链好吗?”云端望着那还在摇晃的吊坠,几乎是本能的开口,她其实想要证实一下是不是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一条。
“够了,”王君御几乎是愤怒的吼了声,然后冷冷的看着身边的女子,恶毒的话从他的薄唇里溢出:“柳云端,过去的12年,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不会说谎不会骗人,如今看来,我才是最天真最愚蠢的那一个人,你不是要离婚吗?我成全你,下车吧,只要你冒雨走到我家去说服奶奶让她同意我们离婚,我就在你起草的离婚协议上签字。”
云端看着外边密密麻麻的大雨,有些不敢相信王君御的话,这么大的雨,他让她下车?
可王君御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见她还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忍不住讥讽了一声:“怎么,这会儿又不想离婚了?还是又在演什么苦情戏?”
云端苦笑了一下,她是真的不知道哪里把他惹到了,或者是哪里把他心爱的女人惹到了,不过既然他如此的绝情,貌似她还赖在这车上的确是有些死皮赖脸了一般。
她推开车门,原本想问他借一把伞的,因为她曾看见他有一把雨伞,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王君御已经伸过身子过来把车门给关上,然后这辆半新不旧的奔驰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去。
望着雨中疾驰而去的奔驰车,云端几乎是目瞪口呆了,王君御和她,结婚前关系还不错,因为毕竟也算是兄妹,而且还有着革命般的友谊。
可就算结婚让俩人的关系突变,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可关系也并没有弄到很僵的地步,俩人的合作其实也算是比较默契。
他心底有人她知道,她也从来未去奢望过他能给到她爱情,因为那不现实,就好像陆云杉说她爸爸一样,家里一个大家,外边一个小家,而最让云杉受不了的是,那个小家的孩子才12岁,居然就有事没事的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让她恨不得拿把刀杀人。
她也在想,也许很多年以后,云杉妈妈过的日子就是她过的生活,王君御是特定要在外边安小家的,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云杉母亲那种定力。
结婚才一年,她其实还没有想好自己应该怎么安排以后的生活,原本打算把这届毕业生送走后再做打算,因为无论如何,这个学期一定要在学校里熬过,即使不想当老师了,也不能中途扔下学生不管的。
她以为自己其实修炼得很好了,就连云杉都感叹佩服,所以她认为,她和王君御这样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肯定会过好几年,然后如果她不想过了,才会闹出事端来。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月前他的香子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心爱的香子居然就是她小时候的姐姐尚凝香。
基于这样的原因,她觉得她应该让路了,一个是不爱自己的老公,一个是和自己分别多年的姐姐,他们爱得那么深那么真,她杠在中间实在的不好。
上个月王君御走了后,她原本打算等他回来和他好好的商量离婚的事情的,只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她陪米淑媛去了一趟香港,却让她和王君御之间的关系打破了格局。
从香港回来后,他愤怒的脸庞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然后她思来想去,觉得俩人已经没有见面的必要,因为见了只会尴尬,于是就起草了离婚协议,然后通过邮局寄给了他。
她原本以为,这是最好的解决俩人离婚的事情,而且她还附了一封信给他,大约是跟他说,如果担心奶奶生气不同意什么的,离婚后,她还可以假装和他没有离婚给他打幌子,需要她出场的时候,她肯定随叫随到。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通,王君御居然不愿意离婚,想到昨晚他那几乎要杀人的表情,她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恐怕是觉得被自己甩了吧,面子上过不去。
也是,王君御,堂堂京城四少的二少,从来都是甩女人的,什么时候轮到女人甩他了?何况是一个他从来都看不上眼的丑小鸭?
站在雨中,这里是快速干道,地处偏僻,根本就没有避雨的地方,她以为他应该回倒回车来,可他的车早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帘里无影无踪。
她苦笑了一下,她到底还是太过天真,京城四少做事个个冷血绝情,王君御又怎么会对她怜香惜玉?
春末夏初,又是下雨,天气原本就凉,此时又被如此无情的抛弃于雨中,她真有种至于冰天雪地的感觉,痛得整个人都麻木了一般。
就在云端彷徨着是向前走还是向后退时,小腿处突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给缠上,云端麻木的神经迅速的反应过来,然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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