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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党因信仰迫害他们,他们只能秘密聚会。而因为拒绝加入政党,他们的经济状况非常窘迫(政党把持了生活的各个方面),所以爸爸小时候经常挨饿。
“二战”后,我爸妈的家族都加入当时成千上万塞尔维亚基督徒的海外移民行动,移民地点包括澳大利亚美国和加拿大等。我爸妈的家庭决定移民到澳大利亚,好让儿孙拥有信仰自由;家族其他成员则移民到美国和加拿大,因此我在这些国家也有许多亲戚。
我的爸妈在墨尔本的某个教会相遇。我妈妈,杜许卡,当时是护校的二年级学生;我爸爸,鲍里斯,则从事管理与会计工作,在正职之外,他后来成为一位带职牧师。在我差不多7岁时,爸妈考量到装设义肢和照顾行动不便的我的医疗需求,决定移民美国。
我叔叔贝塔胡哲在靠近洛杉矶的阿格拉丘经营营造及物业管理公司,贝塔叔叔常跟我爸爸说,只要爸爸能取得工作签证,他就可以给他一份工作。洛杉矶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塞尔维亚裔基督徒社区,社区里有几个教会,对我父母来说,这里的确很有吸引力。虽然爸爸知道申请工作签证是个冗长的过程,但他还是决定申请,同时我们也举家北迁到昆士兰的布里斯班,因为那里的气候对我比较好除了身体有一堆问题,我还有过敏的毛病。
差不多在我10岁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移民美国的时机成熟了,因为爸妈认为弟弟亚伦妹妹蜜雪儿和我的年龄应该可以融入美国的学校体系。我们在昆士兰等待爸爸的三年工作签证核发下来,等了18个月,我们终于起程了。
不幸的是,在加州的生活不算顺利,理由有几个。离开澳大利亚时,我已经开始上六年级,而在洛杉矶郊区的新学校学生很多,他们只能安排我进入高级班,这个班级所上的课程跟正规班不同,而且很难。我一直是个好学生,但到了美国之后,我得费好大的劲儿去适应学习上的变化。因为学校课程不同,我在加州算是进度落后的,所以追赶得非常辛苦。上了初中,不同的科目还要换不同教室上课,跟澳大利亚不一样,这也增加了我适应上的难度。
我们搬去跟贝塔叔叔丽塔婶婶和他们的六个小孩一起住,尽管他们在阿格拉丘的房子很大,生活空间还是十分拥挤的。我们打算尽快有个自己的家,不过美国的房价比澳大利亚贵多了。爸爸在贝塔叔叔的公司工作,妈妈则没有继续当护士,因为她并未取得加州的护士执照,而她之所以没去申请,是因为她认为应该花更多时间帮助我们适应新学校和新环境。
与贝塔叔叔一家人生活三个月之后,爸妈觉得移民美国不大行得通。我在学校过得很辛苦,要安排我的健康保险也有困难,而为了照顾我们,妈妈得当个全职主妇,但加州的生活费用很高,靠爸爸的一份薪水很难过日子。另外,我们也担心可能无法取得美国的永久居留权。有个律师说,我的健康状况可能会增加取得居留权的难度,因为怀疑我们家不能应付庞大的医疗支出和照护费用。
在众多考量之下,在美国仅仅生活了四个月后,爸妈就决定搬回布里斯班了,他们甚至在之前住的同一条巷子里找到房子,所以搬回来之后,我们几个小孩可以回到原来的学校和朋友圈里。爸爸在“科技与未来教育学院”教资讯与管理,妈妈则将她的生命奉献给了我们三兄妹,不过主要还是我。
充满挑战的童年
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妈妈曾害怕自己无力照顾我,爸爸则担心我前途坎坷,不晓得将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他们思考过几种选择,甚至包括放弃我,送给别人收养,但最后认定全力扶养我是他们的责任。
他们哀伤过,然后试着尽量把我这个身体有障碍的儿子当个“正常”孩子来养。我父母拥有坚定的信心,他们总是想着,上帝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孩子,肯定是有理由的。
受伤后如果能多动一动,有些伤口会复元得比较快,人生的挫败也是如此。你或许失业了结束了一段亲密关系,或是账单堆积如山,但不要让你的人生停留在这里,因为这样你会一直想着过去的伤痛,反而要寻找前进的方法。也许前面有更好更能让你发挥所长并获得回报的工作等着你;也许你的亲密关系需要“改组”,或者还有更适合你的人;也许财务上的困难会刺激你用更具创意的方式节省开支累积财富。
人生的遭遇难以控制,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可以阻止的。你能选择的不是放弃,而是继续努力争取更好的生活。我希望你知道,事情会发生总有理由,而最后,结果会是好的。
年纪还小的时候,我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是个可人儿,就像世上任何一个迷人的可爱小孩一样我的天真无知在那个年纪真是个福气。我并不知道自己跟别人不同,也不知道人生路上有各种挑战等着我,我甚至不认为我们会被赋予处理不来的事。我向你保证,每一个你自认无能为力之处,其实都有祝福,里头有着足够的能力,带你度过挑战。
上帝也为我配备了惊人的决心和其他恩赐。很快地,我证明了即使没有手脚,我依然行动敏捷,并具备良好的协调性。我整个人只有躯干,但也像个小男婴,是个滚动到处冲撞的危险人物。我学着让身体直立,方法是用前额顶住墙面,然后使劲向上移动。长久以来,爸妈试着教我各种比较舒服的方法,但我总坚持要自己解决问题。
妈妈试着在地板上放软垫,这样我就可以用垫子撑住自己,再爬起来。不过基于某些理由,我还是决定用额头抵住墙壁,再一寸一寸地立起身子。用自己的方法起身虽然很困难,但现在也成了我的注册商标啰!
早年,善用我这颗头是我唯一的选择,这让我在头脑发达(开玩笑啦!)之余,也赋予我的脖子如印度圣牛般的力量,还让我的额头硬如子弹。
当然,我的父母常常为我担心。其实就算孩子四肢健全,为人父母也是一个充满惊吓的体验。新手父母常开玩笑说,希望孩子出生时能附上使用手册,但就算史波克医师的畅销书也没有任何一章谈到该怎么带我这种婴儿。不过,我还是顽强地长大了,愈来愈健康,胆子也愈来愈大;到了“猫狗都嫌”的两岁阶段,我给爸妈带来的恐怖经验,比一组八胞胎还多呢。
他要怎么吃东西?他要如何上学?如果我们发生了什么事,谁来照顾他?他要怎么独立生活?
人类的推理能力可以是个祝福,也可以是个诅咒。你可能也像我父母一样,想到未来就苦恼发愁。不过,事情通常不会如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未雨绸缪没什么不好,但你要知道,最可怕的梦魇可能变成最棒的惊喜,人生很多事的最后结果,经常是美好的。
我童年最棒的惊喜之一,是学会掌控我那只小小的左脚。起先,我出于本能地用它来滚踢推和撑住自己,但爸妈和医生认为这只便利小左脚应该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我的小左脚有两个趾头,不过我出生时它们就黏在一起,而爸妈和医生认为动个小手术分开这两个趾头,会让它们使用起来更像手指,可以做些握笔翻页之类的事。
当时我们住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这里可以提供某些这个国家最棒的医疗照护,但我带来的挑战超过大部分医护人员所受的训练。当医生准备为我的脚动手术时,妈妈提醒他们,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发烧,一定要特别提防我身体过热的状况。她知道有一个没有四肢的孩子在手术时因为体温过高引发脑部癫痫,而留下脑伤的后遗症。
因为我的身体常常会自动发热,所以我家很流行一句话:“当力克觉得冷的时候,鸭子都冻僵了。”这可不是开玩笑,如果我运动得太厉害压力大,或者在炙热的光线下待太久,我的体温会上升到危急状态,所以我必须一直提防自己别被融化了。
“请小心监控他的体温。”妈妈提醒医疗团队。尽管知道我妈是护士,医生们还是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我脚趾的分割手术很成功,但妈妈警告过的事还是发生了。离开手术室时,我全身湿透,因为医护人员没有采取任何预防我体温过热的措施。因此当他们猛然发现我体温失控时,就赶紧用湿毯子包住我,想让我冷却下来,甚至用好几桶冰块降温,以防我发生癫痫。
妈妈气炸了,医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我妈杜许卡的愤怒!
不过,当我冷静下来(真的是“冷”静下来哦),我的生活品质的确因为两个脚趾头分开而提升了。它们没办法像医生期望的那么好用,但我会调适。对一个没手没腿的小伙子来说,这么一只小脚和两个趾头已经非常管用了。这个手术加上新科技,使我得以操做量身订做的电动轮椅电脑和手机,行动更加自由。
我不知道你的重担是什么,也不会假装自己碰过类似的难关,但看看我父母在我出生时所经历的,想象一下他们当时的感受吧。对他们来说,未来是多么凄凉无望啊。
或许你目前正处于黑暗的隧道中,看不到尽头的光明,但你知道吗?当年我父母也无法想象有一天我会过着如此美妙的人生。他们当时一定不知道,儿子不但可以自给自足,而且还过着快乐充实喜悦且有目标的生活。
我父母最害怕的事,其实大部分都没发生。养育我当然不容易,但我相信他们会告诉你,即使经历种种挑战,我们的生活还是充满欢笑与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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