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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他豪情千里、怒马如龙的情怀,也了解他抑郁而不得志般的感受。
“父皇他为何不信我?即使他将江山给了默舞,我又怎会与默舞兵戎相向,皇位于我,并不是那么重要!”他负着双手,仰面迎向微雨,雨点自脸上滑下,更添落寞之情。
关于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也许是先帝怕君默舞登基之初江山不稳,所以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再也许,这个答案在那封信里面,只是信里的内容君默舞他不想告诉我吠。
两人一时无言,默默静听雨声,气氛沉闷到了极点,我忽而长吐一口气,不想再继续那份沉闷,便开口道:“我该走了!”
他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我,“还在下雨!”
我轻声一笑,淡看外面烟雨迷蒙,“这样的微雨打在身上,最舒服不过,更无需擎伞!”
“可是……”他似是想留,却又找不到适合的理由,话到半空被自己打住。
我回身瞄了眼搁在桌案上的画像,口气轻松,“那幅画,画完了可否送我,我还没有一副画像呢!”
他眼眸烁动,唇角勾起,点点头,我也对他一笑,提步除了书房。
脚步不快,或者说有些慢,我知他在身后站着,却没有回头,我们都不是愚钝之人,许多事情,点到即通,无须说得太透明,太清楚了,只会多些尴尬,不若就这样看似如雨雾般朦朦胧胧,实则各自心里都清楚。
就如他所说,一切都在变,遑论人心!我们都不再是一年前的我们,但有一点,无论是谁变,我们始终都保持着并立的姿态,肩与肩之间,隔着越不过去的鸿沟,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我本想去落雪阁看看,但想想也作罢,看了除了添加感伤,不会带来什么。
细雨之下,发梢微湿,伸手将额前刘海轻轻拨弄,却不意看到侧面来的两个身影,我认得那撑伞的丫鬟,是清雨,而她扶着的,正是身怀六甲的尹烟若!
迟疑了一下,我故作不知,加快步子离去。
“沁儿妹妹!”尹烟若娇软的嗓音,还是在意料之中传了过来。
我只得停住脚步,淡淡朝她看过去,许是怀孕的缘故,她整个人看起来胖了不少,脸蛋也不若从前那般好看,我本想假意地给她一个微笑,可是就连假装都装不出来,尹烟然痛苦的脸总在眼前不期地出现。
“沁儿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了!”尹烟若大腹便便地走过来,脸上挂着柔软的笑,可我却分明在那笑里看到了明晃晃的一把刀,那把刀,曾将尹烟然“杀死”,曾将我求爱的路切断。
“听说妹妹成了轩辕的贵妃,我这一时还不知怎样称呼才好,叫妹妹不知是不是越了规矩?”到我身边站定,她眼里有些嘲弄之意。
到底是成了当家主母,又怀上了君家的孩子,说起话来都不再如从前那般的唯唯诺诺,也或者说,那可怜乖巧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那日之谜
我笑了出来,却是冷笑,声音颇带了些威严,“确实越了规矩,,你若是在轩辕,可以叫我贵妃娘娘,但我不会答应,但若在君国,你该称本宫为皇后娘娘!”.
尹烟若身子一震,丫鬟清雨急忙上去搀扶,她笑得有些僵硬,“这是何时的事,未见皇上搬诏下来?”
“一道圣旨而已,难道无痕还要念给你听?”我的声音有些凌厉。
这件事君默舞早已诏告天下,只是我却没那么的高兴,只因为皇上是君默舞,所以我才接受了这个称呼,而我知道,君无痕是不愿意如此的称呼我,他明知我的身份却还是叫我沁儿,所以尹烟若不知道也不见怪,实则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个,但尹烟若竟拿轩辕贵妃一事来嘲弄我,由不得我不去震慑她一番感。
尹烟若闻言就要跪下去参见,我不是那喜欢看别人跪着说话的人,只是给她个警告,更何况她还是个怀孕之人,便断然将她阻止,“不必了!”
清雨瞧了瞧我,将矮身到一半的尹烟若扶起,而后双目来回的偷偷在我身上扫视,一只手不停地拧着衣角,脸色有些微白,不知在怕些什么。
我揪眉猛地一眼凌厉地看过去,清雨却“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她口中的称呼,我忽然很想笑,但片刻又疑惑起来,只见清雨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发抖,我用余光偷眼瞧向尹烟若,但见她眼神有丝慌乱又颇有怒意地盯着清雨,这主仆二人的表情看起来倒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逮住一般,想了一想,我决定试上一试。
“清雨,本宫有话要问你!”我扬了扬头,肃然地道,“你要老实回答,否则——”故意拖长了声音,我微微低眉看她。
清雨的身子抖得厉害起来,头也不敢抬,一个劲儿地磕起头来,“皇后娘娘,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尹烟若见状,急忙道:“清雨,皇后娘娘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皇后娘娘只是问你话而已,又不是要责罚你,你怕什么!”
清雨的反应,让我更加疑惑起来,而尹烟若的言语,则让我越来越觉得有什么蹊跷,沉吟片刻,我拍了拍手掌,扬声道:“锦衣卫!”
两个身着暗红劲装的男子不知从何处迅然落地,在我面前单膝跪下,“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我看了眼两人,其一站起来为我撑起油伞,我对他微微一笑,转而厉眼看向清雨,另一人会意,“铮”地抽出身前宽刀,猛然压在清雨脖颈上。
清雨吓得“呀”的一声就流出了眼泪,变了调地哭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尹烟若嘴唇微白,但却比清雨冷静得多,“皇后娘娘,清雨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一直安分守己,娘娘当年在王府时,清雨也不曾对娘娘多有怠慢,不知娘娘此番,究竟为何?”
我转头看向她,这样一个外表柔弱的女人,即使是一番质问的话也说的软软绵绵,让人不忍去苛责,可是她的这番冷静与清雨的惧怕对比太鲜明,只会让我心头的疑虑加深。
“有句话说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清雨,你心里藏着的事,本宫一清二楚!”我冷勾着唇角,话是对着清雨说,可是目光却犀利地锁住尹烟若,纵然她再会保持,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悚然还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清雨!”我陡然厉喝。
清雨颤声回答:“奴婢在!”
“抬起头来!”清雨犹豫着将头抬起来,我此刻的脸色定不友善,“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种是避而不答,做个忠心护住的好丫鬟,结果可能是你人头落地,也可能你的家人跟着受牵连;另一种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或许本宫可以免你一死!”
清雨原本就吓白的脸,霎时变得惨如死灰,她看了看尹烟若,尹烟若揪眉盯着她,她再转过头来看我,我冷冷一笑,觑了她一眼继续道:“本宫可是在给你机会,本宫要看看你口中说出来的,跟本宫听到的有何不同,如果你有半句假话——”
我从头上拔下玉钗,两指轻轻一捏,玉钗“咔”地一声碎成两截,我一松手,两截玉钗掉在地上,变成了七八段。拿刀的锦衣卫不愧是懂得闻声辨意之人,我的玉钗落地,他的刀又在清雨的脖子上压下一分。
“啊——”刀刃刮破清雨脖子上的肌肤,疼得她叫了起来,我看了看刀刃上流出的鲜血,一时不忍起来。
“清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做了你就认罪,皇后娘娘也无需再问,直接将这丫头押下去处罚就是!”尹烟若低着头,颇有些激动地道,我看不清她的脸,除了她一张一开的那双粉嫩双唇。
“好,将清雨押进大牢,叫刑部好好的审!”我将目光从那沾着血的刀刃上移开,厉声吩咐着。
锦衣卫听命地就要将清雨提起来,清雨忽然大叫了起来,“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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