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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栎压根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般大胆,一时被她得逞,只觉得气血翻滚,是被气的,他伸手捏住她的腰,力气大的似要把她的腰给捏断。
周世观疼的皱眉,松开他薄厚适宜的唇,轻哼道:“横总,你真是很不怜香惜玉呀!”
宫栎黑着脸:“离我远点!”
周世观挑挑眉,余光扫向刚刚余鱼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她笑着轻捋着打理的极为柔顺的长发,松开男人的脖颈,还友好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她弄的有些凌乱的领口。
宫栎一把打开她的手,冷声道:“别碰我!”
周世观失笑,看他气极败坏的样子,故意地问:“横总不会从没被女人吻过吧?”
不等宫栎回答,她又加一句:“或者,横总从来没碰过女人?”
宫栎不应腔,只脸色愈发的难看,他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色胆包天’的女人,不冷不热地反辱相讥:“你是女人吗?”
一句话,噎的周世观脸上的笑差点儿破碎。
她深吸一口气,心想,大名鼎鼎的横总,果然也不是一个善茬,好么,她帮了他,顺道强吻了他,算是扯平,她是嘴贱了才想着揶揄他,结果反被人当场掴了一巴掌。
她说他没碰过女人,他直接说她不是女人!
其实她大可以直接调戏他,说一句:“我是不是女人,横总试了就知道了。”
但周世观不敢。
宫栎不是别人,不是她虚与委蛇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她能把那些人耍的团团转,却耍不了宫栎。
再者,她还想找他谈合作呢!
说是合作,其实诚如宫栎所言,她是借着这个机会,找宫栎帮忙,彻底脱离周氏集团,把自己的股份移转出去。
故而,不能得罪了他。
周世观哼道:“横总真是不解风情的很。”
宫栎默不作声,眼眸也瞅向刚刚余鱼站的位置,发现余鱼不在了后,他脸色稍霁,冲周世观说:“我解不解风情,跟我们的合作没关系,周小姐是找我谈合作的,又不是找我谈恋爱的,我做什么要给你解风情,刚刚的事情,也只是合作前一个小测试,你虽然做到了,但也触犯了我,这合作,晚点儿再谈。”
他说完就走,被周世观洋洋洒洒地拦住。
她站在他面前,虽然穿了高跟鞋,却仍然矮他一个头,她稍仰起脖颈,看着他:“横总,好事儿宜早不宜迟。”
宫栎面无表情道:“那就要看周小姐有多大的诚意,再来打动我了。”
他瞥她一眼,直接转身,从后面走掉。
宫栎不担心周世观去找别人,纵观整个南江市,可以让她无所顾忌合作的人少之又少,汽车行业里的人,她不会选择,因为周氏企业是汽车行业发家,只要是跟汽车行业有关的公司,大多与周氏企业有着联系,她想脱离周氏集团,就一定不会让周氏集团有下手或者说有察觉的机会,她会选择跟汽车行业完全没有任何擦边的其他企业。
而他,是她最好的选择。
宫栎离开后,周世观轻叹一口气,觉得这次玩的有点儿过了,这个男人,压根没有幽默和玩笑的细胞,开个玩笑都不行!
杜晓南高调地为南巧电车举办了开幕仪式,轰动了整个南江市,这是一个信号,杜晓南进军电车或者说,进军汽车行业的信号。
为此,汽车行业的各个翘楚也闻风而动。
虹旗集团派了吴英齐过来,吴英齐是虹旗集团的继承人,可见对这个开幕仪式有多看重,吴英齐来的时候把江郁廷也拉上了。
两个人正与杜晓南说话,说着行业内的话,关于汽车发展与电车未来前景的话题。
谢若巧一刚开始陪着,后来就不陪着了,她去找姜环,打算吃点儿东西,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跟姜环闲聊几句。
找到姜环,二人去拿了一些吃的,找僻静的地方聊天,填肚子。
刚走到僻静的无人的沙发区域,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二人对视一眼,往哭声的地方看,看到了余鱼和偃诗涵。
哭的女人不是偃诗涵,而是余鱼。
余鱼通红着眼说:“诗涵,为什么宫栎不喜欢我?他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接吻,他就那么厌恶我吗?”
偃诗涵拿纸给她擦眼泪,好言劝道:“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的。”
余鱼含着眼珠摇头:“不,你不就强求得到了自己的爱情吗?我应该也可以。”
偃诗涵苦笑:“你觉得我得到了宫远,过的幸福吗?好了,余鱼,你不要一根筋的陷进去了,你之前不是觉得我是自己找罪受吗?你还说,你宁可找一个爱你的,也不找一个你爱的,如果你爱的男人不爱你,你宁可不要,怎么现在就不那样想了呢?”
余鱼哽咽道:“那个时候我没喜欢的人呀,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后才知道,说是一回事儿,做又是另一回事儿,诗涵,我真的很爱宫栎。”
偃诗涵说:“他不爱你。”
余鱼说:“我可以等。”
偃诗涵看着她,身为好姐妹,她应该让她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而不是劝她放弃。
可宫栎不是宫远,当初她能嫁给宫远,是很多因素堆积在了一起,让她捡了个漏,如若当初,没有杜晓南从中作梗,她也没办法嫁给宫远。
就算同一种情况发生在宫栎身上,宫栎也不会像宫远那样,中了别人的计。
算计宫远简单,可算计宫栎,压根不可能,还是想想怎么放弃不爱他来的更实在。
偃诗涵说:“余鱼,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想看你痛苦难过,更加不想让你走上绝路,宫栎不是你的良配,你不要再执着了。”
余鱼吸了一下鼻子,红着眼睛看她,最后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可让她放弃,又怎么可能呢!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宫栎的,但一旦爱上,让她割舍,她又怎么割舍得掉。
听着这一切的谢若巧诧异之极,她也就才离开了南江市不到两个月,宫栎竟是惹上了这样的桃花,余鱼!
还真是让人想都想不到。
谢若巧很早就跟宫氏兄弟玩在一起了,对于宫氏兄弟的感情问题,谢若巧自然很清楚。
宫栎没谈过恋爱,一个女人也没谈过,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
父母双亡后,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宫栎既要承担起公司重任,又要照顾弟弟,哪有时间去约会。
不过,以前的宫栎没时间没精力谈恋爱,现在的宫栎却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
横达地产早已稳定,兄弟二人把持着公司大权,宫远也结婚了,有偃局这样强大的靠山,宫栎实没什么可操心的事了,他唯一要操心的,大概就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余鱼虽小,但身份摆在那里,虽然没有偃诗涵的后台强硬,可也是有身家背景的。
不过,有了偃局这样的靠山后,宫栎不一定还需要余成则那样的靠山。
就是不知道,跟他接吻的女人是谁。
他要找的妻子,到底是何方来头。
谢若巧正想着有机会打探一下,站在她身边,端着吃食的姜环小声说一句:“我刚看到跟横总接吻的女人了。”
谢若巧倏地扭头,看向她,问道:“是谁?”
姜环说:“周氏二爷的千金,周世观。”
谢若巧备为惊奇地咦一声:“周世观?”
姜环点头:“嗯,我不会看错的,就是周世观。”
谢若巧问:“周家人今天也来了吗?”
姜环说:“没看到别人,就只看到了周世观,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可能是横总带进来的。”
谢若巧摸了摸下巴:“我离开的这两个月,宫栎跟这位周世观小姐,谈恋爱了?”
姜环笑道:“虽然横总的感情问题,我没打探过,也没听有谁报导过,可横达地产和谢氏集团都属地产行业,对方的一举一动,彼此不说十分的清楚,七八分的了解还是有的,没听说横总跟周世观谈恋爱,别说谈恋爱了,就是走动都没有,一个是地产业,一个是汽车业,压根搭不上边。”
谢若巧若有所思道:“以前没接触,却在今天吻上了,那看来,二人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专门让余鱼看到,想来是为了击退余鱼,宫栎能用这种手段我不奇怪,奇怪的是,周世观怎么会那么配合呢?”
姜环说:“要不要去会会周世观小姐?”
谢若巧说:“是狐狸终会露出尾巴,不急。周家是汽车行业发家,电车这一片,向来不被重视,周世观在周家像个小透明,可这个小透明,拥有着周氏企业25%的股份,虎狼环伺中,她能安然活到现在,且,手上的股份一分没掉,可见其人并不如表面表现的那么简单,我记得这位周小姐的风评并不太好,看来,那些都是她故布迷阵,施的障眼法呢!”
“她跟宫栎搭上了线,又在周氏电车刚被晓南收购的情况下,想来她有意跟宫栎合作,开辟电车行业的新篇章。”
姜环拧眉:“这么说,这位周世观小姐是想跟杜总对着干了?”
谢若巧笑道:“应该不是对着干,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们静观其变。”
开幕仪式结束,晚上回到东岸林䣌,谢若巧向杜晓南说了这一蹊跷之事,杜晓南似乎并不奇怪,之前宫栎给他打电话,想入股南巧电车,他拒绝了,以宫栎的性格和脾气,一定会再找法子,能找上周世观,倒也合情合理。
杜晓南晚上喝了酒,还不少,此刻坐在沙发里,正用手按压着眉心,谢若巧的话说完,他便伸手将她抱了过来,低头去吻。
谢若巧嫌弃地别开脸:“你先去洗澡。”
杜晓南说:“吻一下再洗。”
谢若巧说:“都是酒味。”
杜晓南说:“我又不是没吃过你的酒味,你嫌我什么?我都不嫌你!”
他扣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谢若巧也喝了酒,唇齿相交,彼此都尝到了彼此嘴中的酒味,不知道是酒精的后遗症,还是身体本能,原来只想吻一下去洗澡,晚上好好休息的,可最后,二人同时滚到了床上。
这一夜又是折腾,很晚才去洗澡,回到床上,又是很晚才睡。
南巧电车的第一董事换成了杜晓南后,就备受关注,杜晓南还没发力,也还没开始大刀阔斧的面向市场,就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找他谈合作,为此,杜晓南要留在南江市。
这个时候,杜晓南又十分后悔了,不该让谢若巧入股天义传媒的。
他可不想跟她两地分居。
权衡之后,杜晓南决定先回渝州,把南巧电车作为他的业绩呈给他父亲,然后先跟谢若巧在渝州结婚,之后再带谢若巧回南江市,谢若巧打理谢氏集团,他得打理南巧电车。
二人商议好,杜晓南在南巧电车公司开了一次会议,然后就带着谢若巧回了渝州。
回的匆忙,谁也没打招呼,等到他二人走了,众人这才从于衍的嘴中知晓。
谢贤雄很不满,电话追到渝州,说谢若巧不孝,走也不过来跟他打声招呼,谢若巧说,她会跟杜晓南先在渝州办婚礼,到时候派人来接他,这才安抚好有些无理取闹的老人。
到达渝州机场,原本应该是司机来接机,可出来一看,竟看到杜厉庚一身深色系的打扮,靠在车门上,眼睛望向出口的方向。
谢若巧脚步一顿,扯了扯杜晓南的衣袖:“你六哥。”
杜晓南说:“我看见了。”
谢若巧问:“来接我们的?”
杜晓南不确定:“大概吧!”
他是给杜府老宅打了电话,让老宅派司机过来接他,他打算下了飞机就直接回老宅,带谢若巧见父母,商量办酒席的事情。
在电话里,他有听到杜厉庚的声音,但杜厉庚是不是来接他和巧巧的,杜晓南也不知道。
二人手牵手往前走,还没走出去,四周有接机的人,不知道看到了谁,一哄而上。
谢若巧和杜晓南都戴了墨镜,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那些人绝不是冲着他二人来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人群一哄而上,把他二人挤到了边上,然后咋咋呼呼地涌到了后面,有尖叫声传来:“啊!真的是尚司!”
“尚司!”
“尚司!”
“尚司!”
“我爱你!”
疯狂的人群对着后面缓缓出来的一个男人拍照。
男人戴着鸭舌帽,穿着宽松版的黑色卫衣,身材挺拔,看不见脸,只看见下巴弧度优美,白皙的皮肤配上一对绯红的唇,怎么看都有一种国色天香的感觉。
有保镖在前面开道,男人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谢若巧的目光也随着他忽然停顿的动作而瞪直了。
就连杜晓南,眉头都跟着微微拧起。
正靠在车门边上等着杜晓南和谢若巧的杜厉庚,看着挡在尚司面前的女人,原本慵懒散漫的脸忽然一沉。
他眉眼阴鸷地盯着女人朝那个叫尚司的男人走近。
尚司唇角微勾,看着走过来的华晨兮:“不是说不来接机吗?”
华晨兮说:“我不来,任你胡作非为?”
尚司抬起修长的手,压低了帽檐,可一双深邃美丽的眼却盯在她的身上,笑道:“没办法呀,你这个女人太会算计人了,我不想被你吃的死死的,那就只好借助点舆论来摆脱你。”
当时华晨兮从华天义手中看到尚司的资料,就知道他是个可造之材,她亲自去了渝州大学,见了尚司,跟这个男人约法三章,然后把他签到了天义传媒。
只是,这个男人太不老实了,只要华晨兮不在身边,他总是能整出很多幺蛾子。
原本今天无人知道他回来,他的行程也是不向外暴露的,可他自作主张,暴露了行踪,华晨兮没法,只好自己亲自来。
不能在外人面前冲他发火,华晨兮淡淡笑了笑,忽然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诧异中,与他并排站在一起,面向那么多的粉丝和记者,笑着说:“谢谢大家这么喜欢尚司,他刚参演完节目回来,需要休息,不过,为了感谢大家的热情,我们天义传媒会在晚上九点,线上组织粉丝互动节目,希望到时候大家都准时参与,会有格外惊喜哦。”
不得不说,华晨兮真的太会做生意了,创建天芳,从事化妆品事业的时候,很会造势,如今改为进军娱乐圈了,也很能反转。
看吧,多会利用现有的资源,为天义传媒造势。
尚司额头抽了抽,他觉得她不是女人,是一只老巫婆。
他冷眼旁观,看她游刃有余地处理着那些疯狂的粉丝们,然后又一脸笑意盈盈地对着记者们有问必答,然后拉着他,畅行无阻地往前走,走到她的那辆保姆车前。
路经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目无斜视,尚司倒是投去一眼,看到男人阴沉的视线,尚司心想,老巫婆的旧相好。
那一刻,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他伸手一搂,将华晨兮搂到了怀里,然后拉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杜厉庚站直身子,抬步走过去。
刚走出两步,谢若巧喊住了他:“六哥!”
杜厉庚扭头看谢若巧,眨眼的功夫,那保姆车在他面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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