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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一路下滑,伴随着深深的目光,经过汗湿的背,清瘦的腰,羞涩紧绷的臀,经过双腿,把挂在小腿上的亵裤彻底褪去,又从小腿一路滑到脚踝。
叶宜彬一丝不挂,被他从头到脚抚摸,又感到他火热的注视,羞耻至极,不敢抬头,只伸手摸索着要把被子扯过来。
还未等他扯动,原烽就抬高他的腰,架开他双腿,顿时,那饱受侵犯的私密处坦现眼前!
他俯身挨近,看到那幽秘里面已呈深红,湿润地泛着水泽,还在渐渐向外淌落……
叶宜彬哪受得了如此不堪之处被他直直注视,直如惊雷轰顶,当下疯了般猛烈挣扎,竟从他手中挣开,双腿落回床上,随即整个人蜷了起来,剧颤不止,急喘间夹着低泣。
原烽见状,轻抚他的发丝和后背,低声道:“怕什么?我们已经……”
叶宜彬埋着脸,仍是蜷得厉害。
原烽轻抚了十几下后,抱着他微一用力,将他翻转过来,变作仰面。
叶宜彬又是一震,全身泛起大片嫣红,闭上双眼,不肯与原烽相对。
原烽见他脸颊红得快滴出血来,不由俯身吻上去;吻了脸颊,又去吻他红肿不堪的双唇。
叶宜彬别开头。
原烽跟着转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好一会。尔后吐着炽热气息道:“先生,学生有问,怎么不答?”
叶宜彬既不答话,也不睁眼。
原烽环住他赤裸的腰,缓缓摩挲;又低下身去,在他被摩弄得艳红发亮的两处乳尖上轻轻啄了啄。
紧接着,一挺身,再度进入那湿热滑腻的紧窒体内。
“啊……”叶宜彬毫无预料地发出一声低吟,不觉睁开双眼,惊怔迷茫地望着他。
原烽缓缓深入顶弄着,与他对视道:“你喜欢的是不是温仲南?……究竟喜不喜欢他?”
叶宜彬被他顶弄得战栗不止,腰身背脊酥麻一片,又被他一再追问,终于受不住地摇摇头。
原烽眼中顿时现出喜色,又问道:“那你喜欢的是谁?”“他是谁?”
在这种时候说出来,那自己未免也太下贱了……叶宜彬任凭他怎样追问,就是不答。
“真是嘴硬……”原烽低声道,定定注视着他,“你有多喜欢他?……他有没有看过你,看过你那里?你那里面……”
叶宜彬无法忍受地打断他:“住口!住口!……你住口……”
原烽望着他羞恼至极的酡红面容,不再言语,直接又是一阵长长抽挺……
醒来时,已是夜幕沉沉,屋子里一片黑暗;原本关闭的窗户被抬起了一条缝,透进一道清清的月光,晚风伴着草木香气,也徐徐吹入。
叶宜彬静静躺在床上,望着房中,晕眩和模糊感还没有完全消失。
原烽下午离去前,照旧给他清理干净,替他盖上被子。又把窗子打开了一点。
他由于太过疲惫,昏昏睡去,从下午阳光正艳睡到月上窗棂。
此刻他被下的身子不着寸缕,浑身软麻无力,抬一抬手都十分沉重。
躺了一阵,饥饿感却渐渐分明。他中午没吃东西,如今又过了用晚饭的时辰,两餐未进,加上被折腾得脱力,实在支撑不住了。
他吃力地把手伸出被子,往床头矮柜上摸索,不一会,就摸到了——原烽放下的食盒,还在那里。
他奋力把手伸过去,终于够着了盒里那碟点心,拈一个起来,放进嘴里。
点心已经凉透,但吃进一个后,身上缓了缓,总算精神了一点。
他又费力把手伸出去,想拿第二个。正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门。“叶先生,叶先生在吗?”言语十分恭敬。
他吃了一惊,问道:“谁?”
“小的给您送饭。”
叶宜彬一怔,送饭?
门外人听他沉默,以为默许,便将虚掩的门轻轻推开,打着灯笼走了进来。灯笼上,写着一个“原”字。
原府家丁进来便行礼道:“叶先生,我家公子吩咐,让小的把饭送到您屋里来。您还需要什么,也尽管吩咐。”
他利落地点亮桌上的烛灯,看到床头矮柜的食盒,点心已经吃剩,便收拾了,将新提来的大食盒在那放下,打开盖子。
热腾腾的香气立时散发出来。
他见叶宜彬躺着,料想是身体不适,忙问:“叶先生,小的扶您起来?”
“啊,不用……”叶宜彬连忙摇头,“多谢你,请回吧……”
“还有什么吩咐么?”
叶宜彬轻声道:“没有,请回吧。”
“小的告辞。”家丁退出屋子,恭敬地掩上门。
叶宜彬拥着被子,忍着下身的软麻不适,缓缓撑起身,靠在床头。歇了一会,摸到外衣,迟缓地拿起披到身上。
他看那盒里,有一碟包子,一碗碎肉小葱汤面,一碗香菇虾仁粥,和一盅红枣甜羹。做得颇为精细。
他慢慢拿起筷子,又望向屋里摇曳的烛光,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第四章 辞别
第二日躺了一天,陆续有学生前来探望。山长不放心,执意请了个大夫来问诊,诊脉后也不过说是心气虚浮、疲惫虚弱,让安心休养。
山长见他脸色不大好,暗忖大约是结亲一事触动他心病,令他思虑不安。私下安慰道:“子林,宋小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已安排妥当了,不会伤了颜面,你只安心就是。”
原烽这孩子,看着对子林很不以为然,但昨日嘱托的事,他都认真应了。前日也是他来告诉自己子林险些在课堂跌倒的事。这孩子表面傲气,人到底是不错的。山长想到这里,面上露出些欣慰之意。
叶宜彬心事重重,也只微笑应道:“多谢山长,子林明白。”
到了晚间,他终于能下床走动。沐浴换衣收拾整洁后,他坐下来,在烛光下提笔写信。
一大早,天还未亮,他就带上几件衣服几本书,离开了书院。
他也不知要去往何处。出了书院,选了背离街市的偏僻小路,沿着一直走。
他给山长留了书,感谢了他的收留和关照,愧疚自己不辞而别。其实,也知道这么做,山长必然心中失望,可自己……实在没办法当面向他辞行,更没办法说出真正的情由。
八年了,早已经将书院当做自己的家。心里纵然不舍,可总也胜过将来……想到那种情形,他脸色顿时微微发白,加快了脚步。
罢了,天地之大,总有栖身的地方。即使不能长久,他也甘愿漂泊。无论受多少苦,心意不能违背,誓愿也不能打破……
走了一个多时辰,穿过一片林子时,身后忽有马蹄声响。
回头一看,立时心中一慌,暗暗吸气加快脚步。
原烽打马赶上他,横拦住他去路。
叶宜彬心一横,迎视他。“你要做什么?”“你要去哪里?”
两人同时开口。
又同时沉默了一阵,叶宜彬道:“我去哪里是我的事,让开。”
原烽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难道你对山长也是这么说?”他一早到叶宜彬屋里,看见桌上这封信,上头写着山长亲启,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不必拆封,也知道这是一封不辞而别的留书。
叶宜彬一看这封信,心中一震。强作镇定道:“我对山长怎么说,不用你过问。你私自外出,还不回书院上课?”
“老师都私自离开,又怎怪学生效仿。”原烽扬眉道,“你记挂学生上课,怎不想想你一走,谁来给书院的学生上课?”
“天下人才济济,自然能有比我更好的……这你不用忧心,你好好念书,准备明年春试就是。”
原烽心中升起一丝急躁,盯着他道:“……你要走,怎不同山长当面辞行?他见到你你这封留书,该怎么想?”
叶宜彬心中原本有愧,一时无言以对。沉默了片刻,他抿了抿唇,说道:“我于礼不合处,也不止这桩,那就劳烦你回去代我向山长赔礼。”说罢,转了身继续走。
原烽道:“好任性。”跳下马追过去。
他追上叶宜彬,站在面前,“前日有关你亲事那些话,本不是我真意,向你赔个不是。你不肯耽误女子终身,为义而舍礼,不失君子之道。”他注视着他,语气十分诚恳。
叶宜彬听他道歉,反倒微微脸红。知道他不是那种损人谋私之人后,心中蓦然十分欢喜。
可眼中光芒亮了一瞬,却又冷却下去。
——自己离开书院,并不是因为他前次讥讽,而是……
而是为了不让纠缠越来越深、错事越来越多!
断袖之情,本已不堪;师生乱性,更是违礼。原烽一个年纪轻轻的学生,这样下去,岂不毁了一生前程?他不懂事,走上这条歪路,也是自己的过失。身为师长,竟与他沦入情错,就算没有引诱之过,也有教导不善之责!又怎能……
又怎能一错再错,愈陷愈深?
他不禁脸色发白。抬眼正对上原烽期盼的目光,他垂了眼,轻声道:“不是为了这个。”绕过原烽继续走。
原烽不由着急:“那是为什么?”忽然神色一动,盯着他,“因为我对你……”
叶宜彬顿时满脸发烫,半晌道:“不干你的事……是我自己……”说到这里便止住,加快步子往前走。
原烽皱起眉,追上两步,一把将他的包袱抢过来。
叶宜彬转脸看他,气恼道:“你做什么?”
“学生不该替老师分担么?怎能让老师受累?”原烽把马唤过来,将包袱往马鞍旁一挂,继而骑回马上,俯身向他伸手,“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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