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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硕面色陡然一厉,一刀雪白的刀光乍然浮现在何进的眼前。
何进见状立刻向后急速退去,想要避开蹇硕的刀锋,但是蹇硕久习武艺,何进却是养尊处优多年,此消彼长,何进又如何能躲得过的刀锋。
“噗。”
入肉声响起,鲜血霎时间流淌而下,血珠滴落在了大殿之上。
何进踉跄的后退数步,放下了遮挡的手臂,此时他佩戴在手上的臂甲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不断的从中滴落而下。
单薄的臂甲根本难以阻拦蹇硕手中的宝刀,蹇硕手中拿着刀自然不是什么凡品,而是用百炼钢打制而成的百炼刀,说是销铁如泥,可能有些夸张。
但是相对于一般的兵刃来说,无论是锋利的程度,还是坚韧的程度都要高出不止一筹,何进贴身穿戴的轻便的甲胄,根本就没有办法提供太多的庇护。
“铮!”“铮!”“铮!”
寒光四起,杀气毕露,一众绣衣使者陡然拔出要隐蔽于腰间的短刃。
人影绰绰,斧声烛影,踏步声骤起,四面八方大量手持着利刃的绣衣使者尽皆鱼贯而入。
“保护史侯!!”
袁绍陡然拔出腰间的利刃,对着朱灵和周昂两人急声吼道。
夏侯渊、夏侯惇两人没有得到命令,则是毫不犹豫的向着何进的方向直冲而去。
“杀出去,放信号!正君讨贼,斩关入内,尽诛阉竖!!!!”
鲍鸿面色狰狞,怒声吼道。
于禁挺身而出,如今的情形虽然危机万分,但他的面色却并未有一丝改变,甚至连语调都没有一丝变化,沉着指挥着随行的亲卫排布阵势。
蹇硕向后撤了数步,夏侯渊、夏侯惇两人武艺超群,他如何能是其的对手,何进终究还是被他们救了下来。
另一方面,朱灵、周昂两人也是架起了还处于惊慌失措之中的刘辩。
就在蹇硕暴起发难的同一时刻,十数名绣衣使者已经是翩然而至,朱灵和周昂,连斩四人,这才救下了刘辩,而年幼的刘协早就被绣衣使者护卫在其后送往了其他的地方。
“兄长。”
被抱着的刘协看到惊慌失措的刘辩,不由的呼喊了一声。
“阿弟!”
突如其来的甲兵,让刘辩惊慌失措,根本无法思考。
他被朱灵和周昂架走,也听到刘协的呼喊,他连忙扭头回应刘协的叫喊,但是入目的只有冷森森的刀锋,再不见刘协的身影。
蹇硕冷眼注视着刘辩和何进,虽然他们暂时脱离了险境,但是这一局面,并没有使得蹇硕慌张起来,他筹谋如此之久,何进他们想要逃走,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今天,何进必须死在皇宫之中!
“保护大将军离开!!!”
袁绍横眉立目,怒声吼道,煞气尽显。
曹操的心中狂跳不止,他们虽然有应对之策,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蹇硕的疯狂。
鲍鸿双手颤抖,连短刃都几乎无法握住,他看着四周蜂拥而至的绣衣使者,不的怒声骂道:“疯了,疯了!这蹇硕真是一个疯子。”
“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陡然炸响在曹操的耳畔。
曹操的思绪没有因为喊杀声而混乱,而是越发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并非是什么没有经历过战阵,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讨平黄巾之役之时,他也曾冲锋在前,为国而杀贼!
夏侯渊、夏侯惇两人皆知道此时已是搏命之时,一招不慎,便会命丧黄泉,两人以短刃格杀了数名绣衣使者抢过了长兵,冲锋在最前方。
夏侯渊、夏侯惇两人凶相毕露,手持环首刀,根本不在意自身所受到的伤害,只是一股脑儿向着殿门之处杀去。
噪杂声更响,步军的战鼓声被隆隆的敲响,犹如直接用鼓槌敲击在心房一般,震耳欲聋的喊杀充斥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杀过去!杀过去!”
曹操面色赤红,双目含怒,几乎已是癫狂,手持着兵刃的绣衣使者犹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赶来,他们挑选的军将虽然皆是百战的精锐,但是蚁多尚且能够咬死巨像,一个又一个的军将倒下。
若非是于禁调度颇有章法,而且勇悍非常,数名身手不凡的绣衣使者皆被其当常格杀,恐怕他们一行人早就被这些蜂拥而来的绣衣使者给乱刀剁成了肉糜。
曹操紧握着手中的短刃,盯视着前方只有十数步之近的殿门,但平日里用不了数息的距离,现在却是如同一道天堑一般。
“让开!!!”
一声炸雷般的呼喊声在曹操的耳畔炸响,直震的曹操的耳朵嗡嗡作响,犹如万千飞虫同时震翅一般嘈杂不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夏侯渊此时高高的举起了一座摆放在殿旁的宫灯。
一众赶将而来的绣衣使者尽皆是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向那人。
袁绍面色哑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举着宫灯的夏侯渊,那宫灯十分沉重,寻常人的绝不可能就这样将其这样举起来。
“啊!!!!!”
夏侯渊,双手的肌肉几乎全部鼓起,面上青筋毕露,但见其大喝一声,宫灯竟然被其抛飞狠狠的砸向前方。
拦在殿门之处的绣衣使者皆是变了颜色,若是被那宫灯砸中,定然是非死即伤,绝无幸免之理。
“嘭!”
尘埃落定,数名躲避不及的绣衣使者被狠狠的砸中,最倒霉的一人,当常便已殒命,巨大的宫灯直接将他的胸腔都砸的塌陷了进去,全身都变的血肉模糊。
“杀出去!”
夏侯惇一脚提起倒伏在一旁的案桌,双手横抱案桌,怒吼一声,趁着一众绣衣使者还在震撼之中,向着殿门之处直冲而去。
“杀!!”
于禁自然是不会错过如此千载难逢之机,当下提着环首刀一马当先而出,紧跟在夏侯惇的身后,一众军将皆是奋勇向前。
袁绍和曹操两人也是举着兵刃,带着一众军将向前突击而去。
朱灵和周昂两人驾着何进跟着急退而去。
殿门之处的绣衣使者遮挡不住,竟然被其冲散阵势。
曹操眼前一阵豁然开朗,殿外的军兵也处于混战之战,何苗站立于车架之上,指挥着羽林卫和蹇硕掌控的宿卫双方正在鏖战。
刀剑来往,兵戈相击,弓矢飞蝗不断,鲜血几乎洒满了整个殿外的空地。
“踏踏踏踏……”
凌乱的脚步声如同潮水一般响起,步鼓声,喊杀声,金戈交击声从远处响起。
袁绍抬头看向远方,面色一喜。
“是虎贲!公路麾下的虎贲!”
众人循声看去,果不其然,绛红色的旌旗招展,一队接着一队的虎贲军军卒正沿着宫道赶来。
原本蹇硕麾下宿卫把持的复道之上,也出现了身披着红衣的虎贲。
蹇硕麾下的军卒皆是白衣白甲,而何进一方的军卒,皆是红衣红甲,极好辨认。
众人簇拥着何进终于是杀出了大殿,但是何进身旁的军将,除去于禁等六名军将,还有袁绍等三人,便只剩下了十七人,众人皆是人尽带伤。
其中的伤势以夏侯惇最为严重,虽然身穿内甲,但是一些地方甲胄还是没有保护住,夏侯惇顶着案桌虽然是带着众人冲出了重围,但是他的身上也被绣衣使者的刀剑划开了近十道口子,淋漓的鲜血从他的身上缓缓流淌而下,也侵透了他的衣甲。
夏侯惇一个踉跄,肩膀的伤势让他难以在抱住案桌,案桌轰然落地,他也几乎倒在了地上
“元让。”
曹操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夏侯惇。
昔日征战黄巾,数万人的大战,夏侯惇都未伤的如此之重。
“休要走了何贼!!”
身后喊杀声再度传来,绣衣使者再度蜂拥而至。
而身前羽林卫虽然派兵来援,但依旧有数十名甲兵拦在道路之前,前狼后虎,两方若有一方招架不住,他们也免不得命丧黄泉。
“请大将军先走,容某死战,为大将军脱身!””
军司马许凉看着乌压压而来的绣衣使者,一咬牙关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他举起了手中的环首刀,义无反顾的向着身后的涌来的绣衣使者杀将而去。
“容某死战,为大将军脱身!”
一旁的假司马伍宕,亲客张津还有三名大将军府的军将此时也是越众而出。
没有太多的漂亮话,没有诀别,甚至于无论是袁绍、还是曹操,亦或是何进都没有多看许凉他们一眼。
“杀过去!”
袁绍手中环首刀指向何苗车架所在的位置,怒声吼道。
身旁一众军将,皆是向前杀去。
“诛杀国贼!”
一众白衣白甲的宿卫,怒吼着向着何进一行人冲将而来。
刘辩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了这血腥的场景,喉头涌动,直接吐了出来。
背着刘辩的军将并没有感到恶心,这种时候,生死一线之间,什么恶心,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感早就被其抛于脑后。
战场之上,搏杀之际,若是还分心他顾,无疑是自寻死路。
活下去,活下去,脑海之中,只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
随着护卫军将的减少,袁绍、曹操两人也不得已加入了战团。
袁绍还尚有余力,他身形健壮,从小习武,年少之时,也做过游侠,并非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将校。
但是曹操却是险象环生,力有未逮,虽然曹操经历过战阵,但是他并非是如同袁绍、袁术等人一般身形壮健,他的个子并不高,刚过七尺,而且也未如同袁绍等人一般自幼西武,纵然是战阵经验颇为丰富,但是却是气力不足,只是勉强有自保之力。
不过,何进一行人终究是再继续前进,羽林卫作为中央的禁军,虽然作为长久以来作为仪仗,但是他们的战力依旧不俗,比起寻常的宿卫,仍旧算的上精锐。
羽林卫越来越近,身旁白衣白甲的宿卫越来越少,袁绍等人的紧绷的心弦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再节节败退的宿卫阵势之中,一名身穿着白衣的军卒,正慢慢的向着何进所在的方位靠近。
袁绍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羽林卫已经接应而来,眼前拦路的宿卫已经是尽皆被扫清,他们终于暂时安全了。
袁绍回头看向何进,想和何进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行事,就在这时一道白虹却是陡然出现在了袁绍的眼中。
“铮——”
一阵清越的铮鸣陡然在众人的耳畔响起,一道白色的身影陡然晃过了两名护卫在何进身旁的军将。
“不好!”
袁绍心中陡然一紧,现在何进身旁的护卫力量正是最薄弱的时候,夏侯惇和夏侯渊还有他和曹操、鲍鸿、鲍信四人都在最前方。
后方朱灵和周昂殿后,护卫在何进身旁的只有两名军将,而除了那两名军将外,离何进最近的于禁,也有足足五步的距离。
“嗬嗬……”
何进双手捂着脖颈,软软的跪倒在地上,他清晰的感觉到气力正从他的身躯之中消散。
脖颈之处的豁口,使得他根本无法张嘴,无法说话,他只能是用双手捂着豁口,尽可能的让鲜血少流一些,但是这一切终究只是徒劳的。
何进双目圆睁,怔怔的看着前方,吵闹的喧嚣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金戈交击的炸响声,尽皆是犹如落潮一般从他的脑海之中消散而去。
他如何都没有想到,他的结局竟然是如此。
死于一个无名小卒之手,死于阉人的算计之中。
他明明已经胜券在握,明明已是占据了优势,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何进的眼前慢慢的变得黑暗了起来,他看到了袁绍、曹操等人脸上惊恐的表情,看到刘辩恐慌的神色,但是就像是在演一场哑剧一般寂静的可怕,他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天地陡然旋转了起来,还不等何进思绪转动,永恒的黑暗便已经吞噬了何进最后一丝的清明。
于禁在此时,终于是赶到了近前,他举起手中的环首刀疾如旋风般斩向那白衣的剑士,但他只感觉眼前一晃,那白衣剑士手中的宝剑竟然将他的环首刀瞬间带的偏向了一方。
于禁一刀落空,那白衣剑士并没有恋战,身形犹如游龙一般,竟然越过了于禁,向着朱灵、周昂护卫的刘辩继续杀去。
“好胆!”
朱灵暴喝一声,手中环首刀急速刺向那白衣剑士的脖颈,而一旁的周昂用身躯挡在了刘辩的身前,同时手中的环首刀从斜里急速挥砍而去。
“铛!”“铛!”
但听两声金铁交击之声,朱灵、周昂两人的联手进攻竟然被其瞬间化解。
攻势虽然被瓦解,但那白衣剑士也彻底失去了袭杀刘辩的机会,周围护卫刘辩的军将也在此时赶来。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和迟疑,那白衣剑士一个闪身,直接退向了旁侧,重新隐匿回了一众宿卫之中。
袁绍快步上前,一把扶住跪倒在地上的何进。
但此时的何进眼神之中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就算是扁鹊在世也是回天无力。
四周顷刻之间,因为何进的身死,已经是乱作了一团。
袁绍面色阴沉无比,双眸之中尽是怒意,他终于想起了那名收走他们的小黄门为什么面容有些熟悉。
那名刺杀何进的白衣剑士,正是此前那名拦路的小黄门。
而扮作那小黄门的人,正是京城之中以剑术著名的游侠——王越!
袁绍曾经见过王越,一身剑术已臻至化境,在他看来简直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和王越学习剑术之时,也曾试过挑战王越,但仅仅只是两招,王越的木剑便已经是搭上了他脖颈。
之所以袁绍没有及时认出王越,一来是王越隐藏颇好,袁绍只是仓促一睹,而来便是王越扮作小黄门已经是将自己的胡须全部剃掉。
袁绍握紧了拳头,紧紧的咬着牙关。
原本的王越本应该在虎贲军中任职,归属袁术统领,但是却作为他们的敌对出现,想来肯定是早已经加入了绣衣使者之中。
蹇硕口中所说的对于虎贲、羽林、西园禁军的渗透,并非是什么虚张声势。
何进的身死实在是太过于突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而就在这时,蹇硕已经是从大殿之中迈步而出,他清楚看到王越已经成功的袭杀了何进。
“何进谋反,已伏诛矣!其余胁从,尽皆赦宥!”
一众宿卫皆是大声呼喊,还在和宿卫鏖战之中的羽林卫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
站在车架之上的何苗身躯陡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何进一行人的方向,他也注意到了何进这边的混乱,若是何进真死了,那么一切都完了……
“大将军未死!!”
袁绍割下了自己的衣袍,迅速的将其围在了何进的脖颈之处,高声喊道。
曹操瞬间便明白袁绍的想法,何进的死已经是无法挽回,但是绝不能死于此处,现在还未脱险,若是何进身死的消息传出,恐怕羽林卫顷刻之间会陷入崩溃,他们也会被永远的留在宫城之中。
“大将军被刺客刺中了肩膀,快去找寻医者!”
曹操会意,和袁绍一左一右扶起了何进,同样大的高喊道。
夏侯渊、夏侯惇等人皆不是蠢人,皆是纷纷应和道,羽林卫的骚动微微平息。
袁绍呵斥着一众军将牢牢的围住何进,使得其余的人难以看清何进的具体状况。
何进已经身死,如果搀扶着何进,何进的腿脚不能随着走动,必然露出马脚,为了掩饰何进已死,袁绍一咬牙,将何进直接背在了身上。
“孟德,为我开路,把大将军送到车架之上,找寻医者为大将军治伤!”
“好。”
曹操不敢耽误,径直冲上前去,拿着刀鞘一顿乱扫,和夏侯渊一起,很快便在羽林卫的军阵之中,分开了一条前往何苗车架的道路。
袁绍的急智,终究是暂且安定了军心。
“兄长。”
袁绍将何进放在车架之上,何苗还真以为何进只是肩膀受伤,但是看到何进脖颈处被染红的衣物,还有紧闭的双目,何苗便知道,何进是真的身死了。
“济阳侯!”袁绍看到何苗脸上露出的怯意,猛然上前死死的抓住何苗的双臂,沉声说道:“现在我们还在宫城,此事必须隐瞒,等到杀出宫城,方可放出消息,否则羽林卫一乱,万事皆休!!!”
“董卓的西凉骑、丁原的并州军,还有西园禁军就在洛阳城,只要我等杀出宫城,胜利依旧在我等之手。”
袁绍将何苗的身躯向旁侧一推,对着何苗言道。
“史侯仍在,我们还没有输!”
“不对……”袁绍眼神微凛,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现在不应该再称呼为史侯了……”
“天子仍在!我等还没有输!”
袁绍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精芒,他将手中的环首刀高高的举起,怒声喊道。
“正君讨贼,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袁绍一把夺过车架之上持戟军卒的手中的长戟,向前猛地一压,高声喝令道。
“正君讨贼,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一众羽林卫皆是齐声回应道。
“蹇硕欲要谋害史侯,欲要谋害我大汉的天子,阻拦史侯登基,尽诛阉竖,扫清朝廷!诸将士,随我杀贼!!!”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出车彭彭,旌旗烈烈,天子命我,征战四方!
羽林卫一众军卒,尽皆是战意高昂,他们的成立,他们的历史,他们的使命,就是为天子而战!
阉宦掌权,十常侍专政,骄纵横行,最鼎盛之时,宫廷之中大小之事,尽皆是需要听从他们的调令。
羽林卫之中的军卒无一不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弟,如何甘受其指示,又因为世家的宣讲,众人更是视阉宦为洪荒猛兽,国家之祸患,因而越加敌视。
虽然国家未立太子,但是史侯乃是嫡长子,自古立嫡不立长,一众世家皆是支持史侯继位。
对于羽林卫来说,他们效忠的是天子,是皇帝,而史侯登基是顺理成章。
阻碍史侯登基的蹇硕,才是狼子野心之徒!
“咚!”“咚!”“咚!”
激烈的步鼓声再度响起,一名骑乘在战马之上的羽林军军将声嘶力竭的大胜喝令着。
“万岁!!!”
羽林军在袁绍的带领下,重新燃起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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