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llskw.org
她如此放下她的骄傲来迁让我,早使她感到屈辱,所以也特别敏感。
妮雅你原谅自己吧!
在爱情前谁不是不堪一击的弱者?
我拉起她的手,她挣了挣,当然挣不脱,何况她根本不想挣脱。
拉着她走出帐外,才放开了手。
我道:“肯赏脸来探访我的小帐吗?”
妮雅粉脸一红,垂了下头,用紧跟的脚步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想到了向黑叉人的围城军送礼的问题,边行边道:“军中有没有懂黑叉语言的人?”我记起了席祝同死前向我叱叫的陌生语言。
妮雅见谈到正事,娇羞稍减,道:“这不用担心,黑叉人身抵净土后,所有人都在努力学习美丽净土语,这些人都不安好心。”
我立时喜形于色,快乐一叹道:“这就完美之极了,我这个大礼保证他们推也推不掉。”
妮雅嗔道:“你究竟想出了什么鬼主意来?”
我最爱看她这种半娇嗔半发怒的可爱神情,故意逗她道:“到了!这就是寒舍,咦!人到了哪里去?”这和净土方形的美丽彩帐截然不同,由我从魔女国带来的白色尖顶小帐,内里黑沉沉的。
我的小采柔到了哪里去?连大黑和飞雪也不见了。
大黑的喘气奔跑声在后方响起。
我张开双手迎接扑上身来作例牌舔脸的大黑,微笑道:“大黑,让我来介绍你认识另一位女主人……”
妮雅伸出雪白的手,过来抚摸大黑的大黑头,红着脸嗔道:“想不到你这么懂欺负人!”
我哈哈一笑,放开了大黑,那家伙反身跳回地上,往营地的东面奔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叫了几声。
这家伙竟懂得受命回来带路,实是我所见所闻的狗里最通灵的一只,帝国的军犬均能负起各种任务,可是它们都是曾经黑盔武土施以严格训练后才能如此,大黑真是一只有自学能力奇种狗。
妮雅大奇道:“它要我们跟着它跑!”
我闷哼道:“看看它弄什么鬼。”大步跟去,妮雅当然紧傍我旁。
沿途营帐林立,都是黑沉沉静悄悄的,在如此深夜,又经过了战争和旅途之苦,除了守夜的人外,全都酣然大睡,追寻梦乡里真正的净土。
在疏落火把的照耀下,鼻鼾声此起彼落的轰鸣里,妮雅淡淡的幽香飘送过来,忽然间我感到出奇的平静。
在美丽的星夜下,采柔双手环抱着膝头缩上了胸前的双脚,坐在一块平滑大石上,仰起俏脸,凝望着覆盖着大地的星空,完全地沉醉在另一个世界里去,或者在那里,才能找到她破碎了的梦,一块美丽和平的乐土。
我知道毕生休想忘掉半点眼前动人的情景。
妮雅的手温柔地钻进了我的臂弯里去,像生怕惊扰了采柔似的,轻轻道:“让我们去加入她的天地里去。”
想不到我和她的思想同步踱到同样的地方,心中一暖。
“汪汪汪!”
大黑在采柔旁出现,毫不客气喜吠三声。
神圣的静寂瓷器般被失手打碎。
我们三人同时哧了一跳。
采柔几乎是弹弓般弹起来,转身,见到是我们,纯美的俏脸闪过一个动人心魄的惊喜,向我们直奔过来。
我和妮雅停了下来,采柔直走到我们脸前,含着真挚极点的狂喜,看看我,又看看妮雅,然后挤到我们的中间去,小鸟展翼般伸出纤手,搂着我和妮雅的腰,用尽力气去搂着。我们三个人像花蕾般合起。
热泪不由自主地在我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流下。
就在这一刻,我感到拥有了整块净士,整片大地。
即使我要为她流尽最后一滴血,那也是物有所值的!
第三卷 圣域干戈 第四章 万马奔驰
五天后。
经过日夜不停的赶路人均劳累不堪,不得不扎营休息。
飘香河遥遥在望。
再有两天,将可到达黑血谷。
离黑叉人的大军愈近,危险性便愈高。
我和妮雅、采柔、田宗和大黑立在一个小山岗的顶端,极目前望。
在夕照的余辉下,美丽的绿茵野原像一片绿油油的海洋,茫茫无尽。
在长风的拂扫下,草原野林波浪般起伏着,教人一点看不出战争和死亡的临近。
田宗指着远方一处贲起的丘陵,道:“那是奔月山脉的起点,连绵百里,至净土的中部才被逐天大山脉所横断,所以逐天另名‘横断大山脉’,黑血谷就是在其中一条支脉之内。”
采柔“哦”一声叫了起来,指着另一方向叫道:“那是什么?”
我们齐把眼光移往那个方向。
一道长条正蠕蠕而动,尘土飞扬。
我心中一懔,难道黑叉人竟闻风而至,若是那样我们便难逃全军覆没的厄运了。
妮雅也是目瞪口呆。田宗先是一震,然后长长吁出一口气道:“那只是野马群!”
采柔兴高来烈叫起来道:“我们真幸运,竟然可见到灵智祭司说的野马群,真是好极了!”
妮雅伸手过去搂着她的纤腰,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两对美目向我飘过来,又再一阵浅笑,不知在说我什么坏话,这些天来她两人间的关系发展得很快,有时甚至会将我冷落在一旁。
我很想和她们调笑,可是碍于田宗在旁,只好将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吞回肚内。
马蹄轰隆的声音逐渐可闻,只见成千上万,各种毛色应有尽有的野马,由左方远处斜斜切入我们视域的正中处,看情形是奔往我们左后远方的大树林。
奇异的声响,在我身旁响起。
我和大黑同时愕然侧望,只见一旁吃草的飞雪,不知何时竟来到我身旁,圆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看着漫山遍野而来的野马,鼻头微微嘶哼着。
我刚要伸手抚摸它马头如雪絮的鬃毛,飞雪已一声长嘶,前蹄跳起,再踏下时,俯前便冲。
时间不容许我有第二个思想,箭步飞前,恰好扑上马背。
“汪汪汪!”
大黑舍命从后追来。
刹那间飞雪驮着我奔了下小山岗,回头看去,采柔、妮雅和田宗三人呆在那里,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硬勒马缰。
飞雪悲啸一声,第一次不遵从我的指令,死命要抢前狂奔。
我人急智生,将嘴凑在它的耳旁,叫道:“等等大黑!”
飞雪奇迹地放慢下来。
大黑气咻咻奔至。
我俯身将它抱起,搂在怀里,放松缰绳。
飞雪欢啸一声,放开四蹄,迎向挟着一天滚滚泥尘奔来的野马群驰去。
在马背上,整片大地潮水般倒退往后,飞雪惊人的高速,大幅地缩短了广阔原野的距离。
风声呼呼。
大黑缩起尾巴,躲在我怀里动也不敢动。
刹那间后,眼前尽是狂奔而来的野马。
天地填满了马蹄轰鸣的声音。
令人叹为观止的气势,但也包藏着无比的凶险,若和这野马群迎头冲撞,唯一的结果就是变成肉泥骨碎。
我已能清楚看到走在最前列的野马毛鬃随着拚命奔驰的动作而飘扬的威猛形相。
望之无尽的野马,卷起的尘土,把夕阳也遮盖了。
只剩下百来步的距离,飞雪一声狂嘶,硬将野马奔雷的声音盖过去,急转了一个弯,速度再增,达到它速度的极限。
以万计的野马竟应飞雪的唤召,齐声嘶叫,同时改变了方向,跟着飞雪的方向奔驰。
我心怀大放,忍不住一声长啸,一夹马腹,策着飞雪往大草原无有尽极的远处奔去。
马后是漫山遍野以我们为首的野马群。
当我回到营地时,己是次日的清晨,我人虽累极,精神却非常振奋,与数万匹野马在大原野上奔驰整夜的经验,确使人难以忘怀。
反而一向爱趁热闹的大黑,早便爬在我怀里睡着了。飞雪比我更神采飞扬,因为它并不是孤独的。
一匹通体黑闪闪的母马,亲热顺从地跟在它身旁。
我并不知道在马的世界内,美丽的标准如何介定,但这黑马和飞雪,确是非常对比强烈偏又非常匹配的一对。
在离营地里许处,遇上搜索了我们整夜的采柔、妮雅和田宗,免不了互诉一番离情,众人对飞雪的异行都啧啧称奇。
采柔最是好奇,问道:“飞雪和这位黑美人,将来生出的小马儿,会是什么毛色?”
我一本正经答道:“一定是黑色,因为它喜欢黑色,否则为何挑朋友挑了乌亮亮的大黑,挑妻子则选了位黑美人!”
妮雅笑骂道:“这算什么道理,一黑一白,生出来的马儿必是黑白间杂,我自幼便养马,所以有权在这事上发言。”说完示威似地向我皱了皱鼻子,装出个不屑的可恶神态。
采柔担心地道:“或者整只都是黑色,只有四蹄才是雪白,是匹四蹄踏雪。”
我心中一动。
采柔说得不错,飞雪是匹神马,据年加说,它从来对其他母马不屑一顾,但为何今次大显神威,慑服了野马群后,挑出了它的俏娇娘?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llskw.org。来奇网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