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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带着微怒。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像极了屈死的水鬼,莫怪他吓着了。
“喝多了,没想着在雨里睡着了。”我呵呵的笑着,转身脱了衣服,找了块干布擦着头发。
“痴人!”四阿哥冷哼着,翻过身,面冲床里继续看他的书。“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身上的中衣也湿透了,我索性都脱了,只剩下小褂,手脚冻得冰凉,我抬头看见四阿哥床上还铺着被褥,没多想就爬上床,钻了进去。
四阿哥倏地坐了起来,伸出手来推我的头;“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被褥里的热气使我缓过劲来,我像八爪鱼般地抱着四阿哥的身子,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热量。“别动,我好冷,你让我暖和暖和!”我满足地叹了口气。四阿哥停止了动作,任由我抱着。
“胤禛,我明天要走了,皇上让我做了杭州将军的参将。”
“唔。”我抬头看他,他依旧看着书。
“那几个侍卫,我帮你调教好了,不过只剩下25个了,其中有个叫哈尔萨的最为优秀些。”
“好。”我向他怀里靠了靠。
“胤禛,其实我最先喜欢的是你,但你心思太重,所以对你,我不敢放任感情。”
他放下书,揽臂圈着我。
“我这个人感情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口被胤祥悄悄捅了个洞,于是那点少的可怜的感情就这么一点点地漏掉了。现在我想转过头来投在其他地方都不可能了。”我将手伸进他的衣内,却被他一把抓住,触到我手指的冰凉,迟疑的放开了手。
我接触到那片温热,他因此猛地一颤。
“胤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的?”我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肌肤如婴儿般地嫩滑。顺着他的小腹,穿过裤腰的松紧,正准备向下探索,却被他制止了。“别闹!”我呵呵地笑着,将脸贴上他的胸膛。
“胤禛,我以前勾引过你,是怕以后你对我不利时,我可以用这种关系威胁你,胤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会帮你的。”我轻轻磨蹭着他的胸膛。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他伸手出触摸我的发丝。
“胤禛,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我拨弄着他手腕的佛珠。
“有一段日子了。”他淡淡地说到。
“你心中有业障吗?”我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他低头看我,眼神中压抑着什么。我叹了口气,收回手抱紧了他。
“胤禛,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已经放开了,而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呢?”
他紧紧地抱住我,下颚摩挲着我的头顶,那一夜,我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第十八章重逢
早上起床时,四阿哥已经去了朝堂,留下些银子和一封给杭州将军的信。我将行李收拾妥当,带着博硕,骑马离开了京城。
我立在官道上,回首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城门,转身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城门旁的密林里,站着一名黄衣紫褂的少年,琥珀色的双眼紧紧的追随着那远去的身影,手中的断枝深深地扎进肉里。“主子。”身旁的小太监见了想去拨开他的手掌。他丢开树枝,掏出手帕,擦着手掌的血迹。“回宫吧。”带着浓重的鼻音,翻身上马…
三年後杭州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一杯春露暂留客,两腋清风几欲仙!”我招呼着眼前的邬思道,笑着说:“‘龙井茶、虎跑水’是为杭州西湖双绝,邬先生在绍兴久居,我这个外乡人就不多做介绍了。”转身吩咐旁边的侍女上茶。
容貌秀丽的侍女高提水壶,让水直泻而下,接着利用手腕的力量,上下提拉注水,反复三次“这种泡法雅称凤凰三点头。三点头像是对客人鞠躬行礼,是对客人表示敬意,同时也表达了对茶的敬意。”清脆的嗓音响起。侍女微笑着向邬先生解释。看着碧绿的茶叶在水中上下翻飞、翩翩起舞的仙姿,真是说不出的雅意。
我笑着示意她退下,举杯闻了闻茶香,真是芳香怡人。“来来来,邬先生,可得好好尝尝,都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如今看来你我都是有福之人哪!”
这个邬思道算是个隐士,志比天高,心比海深,歧黄医术,易经八卦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我与他相识也算机缘巧合,其中还有个玄妙的故事,但这都是后话了,眼前这样一个人才,如不为胤禛所用,那可就大大的可惜了。
他看上去也就大我个三、五岁,却偏偏蓄了个山羊胡,倒是生了个仙风道骨的样子,莫怪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差点将他当神仙了。
此刻,他一边品茶一边含笑着看我,那一双可以洞悉世事的眼睛,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我不示弱的回看向他。这几个月,我和他都在等,我想尽办法的劝他进京,他千方百计的拒绝。我俩就这样胶着着,看谁最终放弃。
“叶姐姐,信!”伴着甜美的嗓音,一个娇俏的少女走上小楼,手里撰着两封信签,我伸手接过,较厚的那封是四阿哥的,我将它纳入衣襟内,打开另一封薄薄的信签,不意外的又是一捋莎草,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反手将它们散入风中。
这些年来,我与胤祥之间从未有过只字片语,往来信件中,我寄去的往往是秋日里梅岭一枚枫叶,或是断桥边初春的一朵小花,而他回信时,永远是一捋百花山的莎草。我倚靠着栏杆,天上有些碎叶般云朵,太阳从云边射出光来,勾勒出一抹金边。
我看着天边的美景,想着来杭州一年后,四阿哥给我的信。原来,那日紫禁城宫门外我与胤祥分手后,他连夜跑去康熙面前,请求他指婚。结果便是那样,我这样一个不堪的身份,差点令他崩溃了,也不知康熙是怎么和他说的,想来他并不知道我早就知晓。看着那些莎草,这些年也难为他有那份心了。只是生活毕竟是生活,两个再相爱的人,一但分开后就会发现,这世上,其实谁离了谁都会慢慢习惯的。
我走到花架子旁,手指碰了碰那已然枯萎的月季,花瓣落了一地。“邬先生,你看,花都落了!”
“花落是为了花开!”我抬眼望向他,他依旧笑眯眯的靠着桌子品茶。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
年府
床榻上纠缠着两条汗湿的身体,伴随着令人遐思的呻吟。
我抚摸着他那光滑且满布肌肉的胸膛、平滑结实的小腹,他热情而放肆地穿插着我的下体,“叶儿、叶儿…”他的声音因激情而变得沙哑低沉。我销魂地每根神经都亢奋地呐喊着。他双手捧起我的臀部,加重力道的一个纵身,我抵不住的轻喊出口,他疯狂地冲刺起来,汗水濡湿我的身体,直到最后的释放。
我赤裸着起身,斜靠在床头,弯身从床下的衣物中摸索出四阿哥的信。博硕半趴在被褥中看我,黑色的眸子布满情欲和爱恋。“去,把药给我拿来。”我伸手摸了摸他完美的侧脸,看他敏捷的下床。这三年,他长得极好:黝黑的胸膛,岩石般坚硬的双臂、炙热而结实的双腿,加上粗犷英俊的脸庞,深邃炯炯的黑眸,全身散发一股难以掩抑的野性美,他本就有一半的维族血统,五官也比一般人更为立体些。所以博硕不论出现在哪里,都会轻易虏获女子们的芳心。我接过蜡丸,取出里面的药放入口中,苦味使我微微皱起眉头,他体贴的递来一杯温水,坐在床边,俯身吻我的耳后。我笑着推开了他,专心看着手中的信。另一只手不经意的抚着垂于胸前的碧玉扳指。
半晌,他见我微微露出笑意,转过脸用眼神询问着,我笑着说道:“收拾行李,我们准备回京述职!”
木兰围场
“哈哈哈,我说十三福晋,你们家十三爷的马术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到你这,就这般差劲了?看来是十三爷平时偷懒,回了府只想着往闺房里钻了!哈哈哈!”一个红衣戎装女子端坐于马上,撰着马鞭,放肆的笑着,身旁几个贵妇无不掩嘴偷笑,正中一个美貌少妇,脸色窘迫的在马背上左右摇晃着身子。
“吆!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十三弟,这边这边!”远处驰来几名英挺的戎装男子,当中的一位蓝盔蓝甲,衬着年轻的脸庞越发的英姿勃发。
“八嫂!”一抹勾魂的笑让旁边几个女子微微失了神。那马上刚刚被众人取笑的少妇,俏脸一红,赌气地一夹马腹,一溜小跑起来。
“叶阑,小心!”没等那男子张口,马儿已跑出好远。
“十三弟,看来叶阑的马术你可得好好的上上心哪!”八福晋笑着望向他,远处那摇晃的身影令胤祥蹙起眉头。
忽然,马儿发疯般的向前狂奔,这边的人群无不惊慌起来,胤祥纵马正要追赶,就见不远处驰来一白一黑两匹骏马,白色的马儿箭似的追赶那摇摇欲坠的身影,马上的人身着黑色铠甲,肩披红色的斗篷,衬着那火红色飞扬的发丝,像极了烈火中的战神。
不仅仅是胤祥,身边的八、十、十四阿哥连带着八福晋都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一把揽住十三福晋下坠的身子,置于自己的身前。紧接着,那黑马上壮硕的男子,扬起手中的套圈,将那疯马套住,勒马一个使劲,竟让那马躺倒在地上。人群发出一阵惊呼,胤祥、八阿哥他们赶紧趋马向前驰去。
十三福晋惊魂未定的滑下马来,哭泣着冲向胤祥的怀中,胤祥扶住她,抬头望去,只见马上那人黑铠赤披,红色张扬的短发,额间系着一条金色丝带,左耳坠着一枚银环,右耳耳廓上三颗钻石在阳光下灼灼生辉。身后的黑马赶了上来,待看清人影时,人群里又发出一阵抽气声。
我微笑着看向惊呆了的胤祥,一扬手,高声说道:“博硕,给各位主子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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