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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资深吃货,这是一种深深的憾事!
如今,总算是吃到了醋做的美味,不过也把西如给心疼得不得了。
这盘葱醋鸡要十八两银子。
虽然她还不至于拿不出来,不过只有一盘鸡,还是太贵了。
“如今的猪肉价是三十文一斤,鸡还要更便宜点,也不过二十五文,你们这店也太坑了吧!”西如看着掌柜的道。
一两银子可以换一千文铜钱,一只生童子鸡不过三十多文,十八两银子够买六百多只童子鸡了!
面对西如的质问,掌柜的不屑的笑了起来,“客官,你可知道这葱醋鸡,贵不在葱,也不在鸡,而是醋,咱们用的醋,可是大名鼎鼎的贡品啊,这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掌柜的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就是在说你是土包子不懂行情的样子。
醋居然是贡品?
难怪宛县没有醋。
所以她跟骆夫人合伙的酒楼十里香里面,就没有一道菜是用醋的。
当初就猜是交通不太方便,所以才没有醋。
宛县没有醋,西如教十里香的厨师,就没一道提到醋。不然,这也太打眼了。
历经过麻花事件之后,她变得小心翼翼。
深深知道,像她这般年纪,想在外面立足,那不是一般的难。
不然,哪会想到跟骆夫人一起做生意。
对于刘家,宛县不过是个暂时落脚的地方,等那些厨子手艺差不多的时候,必定其他地方也就有了十里香的菜。
那时候,只怕骆夫人一文钱都不会给她吧。
但不跟她和作,她一文钱只怕也难赚到。
只是没想到,醋居然是贡品!
“若非东家要给皇家做贡醋,咱们普通百姓哪有这种口福?”掌柜的一副尾巴翘上天的样子。
西如忙道:“掌柜的,我是外乡人,路过贵宝地,能不能让我瞻仰一下这醋呢?”她说着,放了十两银子在桌子上。
掌柜的沉思半天,这才点头。
捧出一瓷东西来,当着西如远远的打开了。
西如先闻到是甜味,然后是酒味,最后才是酸味。
“这是给皇家做醋的剩余物做的吧?”西如笑道。
掌柜的一愣,马上傲然道:“就是剩余之物,也不见得人人能够吃到!”
西如笑着告辞。
既然是给皇上吃的东西,想必是那希罕物做出来的?
难道是水果醋?
做为一个资深吃货,西如对吃的东西可谓有深入的研究的。
比如酿醋这种事,她小的时候就干过。
那时候她生长的地方,每逢过节会做米酒,也会拿做好的米酒做曲,做黄酒,还有人喜欢在做黄酒的时候放上红枣,这样酒色就会更深一些。
曾记得几个小堂妹,当初就是偷捞黄酒中的红枣吃,醉了一天一夜。
没准,她能把这醋给鼓捣出来呢?
可惜明辉一直没有消息,只怕时间过的越久,也就越不好找了。
他刚不见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怎样。
如今再想起来,却是深深的愧疚。
若是那时候多关注他一些,也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吧。
这种愧疚,时间长了,就成了伤疤,想到的时候,她就会觉得心里缺了一块。
她曾以为是自己养活了明辉,如今想想他何尝不是她继续努力的动力。
只是不能相见。
他去哪了?
还好么?
可是,既使找不到他,她也必须先回去了。
爷爷的年纪也大了,还有庆生,他们在西如的心中,都变成的生命的一部分,会想念,会牵挂。她不能留爷爷一个人在家里过年。
回去的路走得比来时快一些,不过也到了腊月底了。
牛老丈高兴的迎她进屋,不过也看着她身后好长时间。
“爷爷,对不起,我没找到明辉。”她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
那些心酸,担心,害怕……的情绪全出来了。
“月娘,明辉不会怪你的,我相信他肯定好好的。”他说。
“我问过所有的人了,根本没人看到过他。”她越说越伤心。
“你等到过了年,已经十四了,别家的闺女这么大,早就嫁人了,要不你也先嫁人算了?”牛老丈问道。
她这个时候哪有心思想嫁人,“我本来就是程家的小儿媳妇,就是明辉一直不回来,我也不可能会嫁人啊。”
牛老丈呆住了:“那时候,陆家小郎来闹事,你不是不愿意嫁明辉吗?”
“那时候明辉才八岁,我十一岁,哪有这么早结婚的?我们上面又没有父母,就是爷爷,年纪也大了,那么早早的结了婚,假如过两年没,又有了孩子,谁养家呢?”西如把自己的顾虑全倒了出来。
“没想到月娘这么早就开始操心生计了。”牛老丈叹道。
西如一愣:生计一直不都是她在操持吗?
可能是见她一直伤心,牛老丈就先出去了,西如总觉得他有话想说的样子。
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大家都不在,只有他这么一个老人在家里,确实也不容易,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对爷爷抱怨。
想到这里,她忙洗了脸,决定先去问问爷爷是什么为难事。
还是先把事情解决好再说。
这个家哪还经得起再折腾。
“唉,也不知道是对是错……”牛老丈喃喃的道。
他坐在凳子上,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西如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她又讲不上来。
不由走了出去。
迎面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老远就对西如笑道:“月娘,听说你回来了,你伯娘让捉两只鸡给你补补。”
这不是明辉的堂伯程长立么?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好像老了几岁一般。
西如忙过去,接过了那两只活鸡,“谢谢伯娘,等我晚点吃了饭过去玩。”
她忙让着程长立进屋坐,程长立不干。
“大伯明个儿要进城呢,你们年货要是没办齐,可以让大伯稍回来。”他说。
难道有人真心想着他们,“那我等下进去看看,要不明天就跟大伯一起去城里,用咱家的车,让伯娘也去吧。”堂伯去肯定要用手提,她家有现成的车,放着也是放着。
程长立笑笑:“那我问问你伯娘看。”说着告辞了。
才五十多岁的人,背已经驼了。
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西如突然想起来哪里不对。
对,就是背!
堂伯五十多岁背就驼了,而爷爷过了年就九十一了,刚刚坐在那儿,背依然挺得直直的。
西如忽然想到,去年他还能单手提起陆进文呢。
陆进文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啊,就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想把他提起来也难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无法呼吸。
他们的这位干爷到底是什么人呢?
或者,只是自己多心了,他毕竟从来没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
可这件事终是变成了一根刺,让她变得不舒服起来。
若真有问题,总会有蛛丝马迹吧?
她决定再看看。
“月娘,快进屋去,大冬天的,门口这么冷。”牛老丈出来了。
虽然心中疑惑,她还是笑道:“大堂伯来了,送了两只鸡呢。”
西如准备早点做饭,吃完就去程长立家,要把自己一路买回来的特产带一些过去。
亲戚,当然是有来有往,才亲得起来。
程长立家的条件是差了一些,可心肠好,对他们一家也没说的,所以他提了鸡来,西如马上就接了,却想着要把回礼给弄厚一些,好让他们安心过年。
只怕庆生跟明忠过年是赶不回来了。
牛老丈看着那两只鸡,对西如和善的笑了。
西如愣住了:爷爷的腰也是弯的,当然比大堂伯弯得厉害多了,她刚才怎么会看到是直的?
可是,还有哪里不对。
西如低头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是眼睛。”
牛老丈的眼睛十分明亮,完全没有老年人的那种浑浊!
一个人再乔装打扮,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就算能骗一时,也总有漏馅的时候。
再回头想想,天那么冷的时候,怎么会有孤身出现在梓山上?
要知道,那可是大雪天,会冻死人的!一个孤身老人,怎么会在山上?
他到底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欺骗
西如不得不承认,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牛老丈将家里安排的很好。
夏季成熟的小麦全收回来装在了粮仓里,秋季种的大豆也全部丰收,冬小麦长势良好。
这些都是她走之前交待好的,若他对他们有不良企图,直接可以将粮食都卖掉,拿了钱走人,而他却一直在。
他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无论如何,把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放在身边,都是极其危险的。
“你是朝廷的钦犯?”西如开口就把他归到最危险的那一类,之前她已经考虑过,就算他恼羞成怒杀了自己,财产会归程家,对他并没有益。
牛老丈一怔,半晌才道:“不是钦犯,我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的。”
“明辉不见是不是根你有关?信不信我去告你拐卖人口?”西如步步逼近。
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怎样呢?只有先装着做好对他不利的准备,把话给套出来。
“我没有拐卖三郎,是他舅舅担心,让我来照顾他。”没想到西如说翻脸就翻脸,他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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