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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总要还的,但不是这种还法,她可不想才结婚,就弄几个女人来跟自己添堵。谅这席上这么多人,骆夫人也不会提出什么荒谬的要求。
跟这群女人讲话,真累!
好在胡梅道,“夫人,老爷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呢?咱们定要在日落之前赶回张庄才成。”
西如顺势告辞。
骆夫人早恢愎了谈笑生风,“那你赶快回辞了老夫人回去吧,咱们这些人,见的机会多的是。”
胡老夫人本是担心儿子卷在西如的官司里坏了前程才跟着来宛县的,如今看她结了婚,总算放下了心事,相较之下没帮上骆夫人的忙也不算大事了。程明辉这无父无母的孤儿都能成为四品将军,她儿子将来必定会有更好的前程,也不一定就非得靠着这骆氏不可。
“月娘,那你就早些回去吧。我跟你大哥在此住上一夜,明天一早就要赶回去了,若有机会,你们一起到我们那儿玩。”
这种邀约,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客套罢了,西如也笑着应了,又虚留了胡老太太一番,这才上了马车。
程明辉跟轿骑了匹黑色的大马,笔直的坐在马背上目不斜视。
没料到胡知县的酒量这么好,迎风一吹,他只觉得头晕得厉害,看轿子都是重的,又想起月娘着人问他的事,担心她在内院受了气,不由掀了窗帘,“月娘,那边有卖果子的,要不要带些路上吃?”
西如听他讲话的声音,知是醉了,忙道:“夫君要不要进轿子里来?”
程明辉直觉的想要说“不”,可瞥见西如那笑吟吟的脸,鬼差神使的就应了声“好”,一跃进了马车。
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西如不由皱了皱鼻子,程明辉一见她这个动作,直觉的不喜,酒劲上来,哪管她高不高兴,直接搂了把嘴往她脸上凑。
西如毕业于医学院,此时第一反应就是:这样不利于优生肓,是以脸上冷意更甚。
程明辉此刻犯了牛脾气,哪管这么多,直接锢了她在怀里,将那红艳艳的唇肆意轻薄了一阵,这才心满意足的去解她的衣衫。
饶西如接受过现代教肓,也觉得尴尬的不行,车前坐的不仅有车夫,还有胡菊,稍有什么响动,这两人绝对听得清清楚楚,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况且,这样做若是有了宝宝也要承担风险。
哪想她越是推拒,越让程明辉来劲,秋衫本来就薄,拉拉扯扯间只听得胡菊在外面轻声道:“夫人,咱们到家了。”
西如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哪好意思再答胡菊的话。
“夫人睡了,直接把车停在内院门口。”程明辉此时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只是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好像怕吵醒了自家媳妇一般。
趁此机会,西如忙整了整衣衫,又瞪了程明辉好几眼。
他则如偷到腥的猫儿一般,眼神无辜的如个孩子一般纯净。
见她整理得差不多了,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又裹了件外衫,这才从容下了马车,直接开门将她放在内室的床上。
西如还没松口气,只听程明辉向胡菊道:“我陪夫人睡会儿,你也下去休息下,不用在这里伺侯了。”
才关上门,程明辉的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西如正想板脸,却见他已然抚上她的香腮,“月娘,我明天就要返回西北了,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的语气,已经变得万分郑重和不舍。
他不是才回来,就又要走了么?
西如一下子愣住了。
“若是我再也不能回来,你就嫁给别人吧。”他闷闷的开口道。
“那是自然。我不仅要嫁给别人,还要把你忘得干干净净。”西如强压下心底的不适,恨恨的开口道。
结婚没商量过,也算了!居然告诉我再也不能回来!这个男人也太过份了!
转眼,却瞥见程明辉的脸色已变得十分惨白。
“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休想我替你守寡!”
程明辉听得这话,眼睛猛然一亮,肃容道:“我定会好好活着,不仅如此,还要让你生活的更好!”
西如怔了一下,马上又扬眉道:“你所谓的好是什么样的?加官进爵?我要的一直不是这个,安逸和稳定就行了。”
没权没势,没钱没房,如何安逸稳定?
不过,程明辉并不打算跟西如讨论这个,“你等我三年,我一定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家仆
西如醒来的时候,程明辉已经不在床上,唯有窗外鸟鸣啾啾。
昨夜的荒唐,似还历历在目。
她全身酸软无力,红着脸喊了声 “人呢?”
胡菊闻言忙进来伺侯,打量着西如的脸色,忙禀道:“夫人,老爷一大早就走了,临走时留话‘不要吵醒夫人,等回来再让她去接我’。”
西如只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听他昨天话里的意思,如今的西北必定异常凶险,也不知他衣服够不够穿,走时带的银子够不够用,他不让她送行是怕她难过还是被她昨天的话气到了……
呆呆的怔了半日,西如这才发觉,此时的她一点都不像平常的自己,更觉得这些年对明辉的照顾太少了,她对他的情况居然一无所知。
草草吃过早饭,强忍着双腿酸软,西如去找明忠的媳妇程周氏讨了几张鞋样子,准备做几双鞋袜给明辉送去。
哪想她的一双鞋底还未糊好,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她最近总是变得容易疲倦,连拉个椅子都觉得气喘吁吁,且午睡的时间比以前多了个时辰。
再一算,连小日子都推迟了一周,“胡菊,进城一趟,将仁和堂的大夫请来给我瞧瞧。”
胡菊大吃一惊:“夫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西如被她问得不好意思,又怕是自己猜错了,只让她去了再说。
主人这么一吩咐,胡菊自然是忙着请了古大夫过来。
这位胡子发白的老头儿号过脉,就直接对西如说了声“恭喜夫人”。
“夫人明明是生病了,你这老头怎地还恭喜她?”胡菊一下子就翻了脸。
西如只顾抿着嘴笑,也不跟她解释。古大夫近两年在当地已经颇有威望,如今被个丫头这么一喝,当时就板了脸,“你这丫头脑袋是怎么长的?请大夫就是病了?你家夫人有喜了!”
胡菊愣了一下,也顾不得古大夫的脸色,忙施礼道:“谢谢大夫,已经备好粗菜淡饭,还请您不要嫌弃。”张庄离宛县八十多里路,主家请大夫,自然是要管大夫用餐才行。
古大夫的脸色这才好转,又向西如交待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这才随着胡菊去了。
胡梅忙向西如道:“夫人,你这剪刀可是要收起来了。”
见西如有些不明白,她忙又补充道:“有胎神在看着呢,这个时候不能搬家,不能爬高,不能拿剪刀针线及重物,也不能做繁重的家事,不能让人从后面拍后背,这样胎神才会保佑小公子健康平安。”
西如见胡梅说的慎重,倒也没有不悦,“那就把针钱筐子收起来吧。”
这些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慌诞,不过也不是没有依据,怀孕前三个月比较容易流产,确实不适合做对胎儿有危险的事,她还是别折腾了,安心在家里保胎吧。
此后的日子,流光无声,等到冬天来临的时候,西如开始胃口不好,什么都不想吃。
别人说怀孕的时候吃酸的,她闻到醋就想吐,倒是有时候能吃一点辣的,又担心太过刺激对胎儿不好,倒也不敢多吃,食量倒比之前减了很多。
一个月下来,人倒是瘦了一圈。
她闻到油烟味就想呕吐,吃什么都没有胃口,闻到肉味直接就吐,直把胡菊和胡梅急得不行,每顿饭都要讲上半天好话,她才肯多吃那么一两口。
这样下去,自己也担心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会营养不良,不得己,只得在荷包随时备着零食,有事没事,拿出来吃一点下去。
好在三个月一过,她的胃口慢慢的好了起来,此时的张庄,又有了喜事——里正家的丽珠要嫁人了。
西如也早早的收到了请帖,除了张氏送来的一份,程明楠也送来了一份。
这两人居然真的要结婚了!
“去把我跟老爷结婚的礼单拿过来看看。”西如吩咐道。
她将礼单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才发现上面有程明楠的名字,不仅如此,周家各房也有礼单,张氏还是双份礼,如此以来,她不给丽珠和程明楠送贺礼倒是说不过去了。
不仅程明楠有贺礼,就是连程明诺都送了张五十两银子的贺礼!
“让胡竹和胡松去查一下,程明诺如今在做什么,然后照着这两张礼单,准备两份礼单,一张今天送到里正家,一张三天后送到程长山家。顺便问下秋天斩立决的犯人有没有程伍氏。”
胡竹和胡松下午就过来回话了,“程明诺单独租了间宅子在城南,居说王昌余经常去那里过夜。程伍氏被判流放岭南。”
西如点头,她早就料到周家不可能让伍氏回来。眼不见心不烦,至于没砍了她的头,西如倒也不太在意了。
“听说,程伍氏已经疯了。”胡竹补充道。
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西如释然。
“再挑四个伶俐的小丫头进来吧。胡菊和胡梅一人带两个。”西如吩咐道。
胡竹和胡松见西如闭上了眼睛,忙退了下去。
胡菊却忍不住问道:“夫人,咱们这样不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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