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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自然是認定月瑤是在周府遇見不好的事。
月瑤笑著搖頭道:”表嫂不用擔心,沒甚麼大事。”
莊若蘭不滿地說道:”還沒什麼大事?瞧著你這樣就知道發生了大事了?”
細雨進來說道:”大夫人,姑娘,張大夫來了,在外面等候。”
張大夫進屋給月瑤把了脈,望著月瑤的時候面色很怪異。張大夫走到外間,對著跟過來的向薇與莊若蘭道:”三姑娘這是受到巨大的驚嚇。這到底是碰到什麼事被嚇成這個樣子?”
莊若蘭木了,”驚嚇!”出門做客能碰到什麼嚇人的事。
向薇其實心裡也是有數的,”大夫,你給姑娘開方子吧!”
張大夫作為醫者,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多問的。當下開了一到安神的方子:”等姑娘晚上睡覺前讓她喝。”張大夫是怕月瑤白天受到驚嚇,晚上做惡夢。
莊若蘭問著向薇道:”月瑤去周府作客,為什麼會受到驚嚇?是不是在周府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莊若蘭甚至想到了月瑤是不是被周家的什麼人輕薄了。
向薇其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夫人,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向薇也沒瞞著莊若蘭。將在周家大門發生的事情說了。
莊若蘭皺著眉頭,覺得大門口的兩個人有些怪異,回到正院,莊若蘭讓人去打聽這兩個人的底細。
向薇見月瑤起床了,也沒強制她躺下,只是問道:’姑娘,你不是說回來的時候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姑娘,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月瑤聽了這話面色就黯下去了。過了好一會說道:”我前不久做過一個噩夢,夢見我遇見一個男子,他見著我就跟著了魔似的,非我不娶。可是他是一個海商,又早就娶妻生子,我怎麼可能嫁給他,可是此人有錢,也有勢,明的不行就來暗的,趁著我出門的時候派人擄走了我,然後將我改名換姓帶去了海城。因為有丫環婆子日夜看守,我尋死都不成,在海城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向薇覺得有些好笑,”姑娘,這只是一個噩夢。”
月瑤苦笑道:”夢中的那個男子,就是我今日見到的那個穿著竹青色衣裳的人。說起來你不相信,我還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他姓周名樹,是海城最大的海商。”
向薇過了一小會說道:”只是巧合!姑娘被自己嚇自己。”
月瑤苦笑道:”那次做了這個惡夢,我也覺得很可笑。一個商人,就是錢再多怎麼趕如此膽大妄為,但是我今天見到此人,卻給嚇住了。向薇,當日我夢見舅舅出意外,沒想到舅舅真的有一大劫,幸好了玄天大師幫著化解,才避過了這個劫難。向薇,我不敢心存僥倖,萬一這個人真的膽大包天,那我可怎麼辦?”
向薇眼中閃現過嗜血的神色,”姑娘,你放心,若是此人真敢有這樣的想法,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月瑤心裡還是很害伯,”向薇,你去多尋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要不然我不敢出門。”
向薇點頭道:”好。”向薇將這件事記在心底,等尋個空檔她讓人去查一查這個人。
莊若蘭這次的效率比向薇的要快。下午莊若蘭就知道了月瑤碰到的兩個男子的底細。一個是周家的九少爺,周家三房的嫡三子,另一個是大海商周樹。
周樹跟周九談完了事,出了周府的時候,站在門口停了一會。等回到他的住宅後就進了書房,過了一會周樹吩咐了他的貼身隨從,”去給我打聽一下連三姑娘的事,事無巨細都要打聽道。”
周樹在書房裡,什麼都做不下去,腦海裡就浮現出那個倩影。他知道自己與那人的身分不配,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周樹的隨從傍晚的時候就回來了,將他所打聽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周樹說了。
周樹面色凝重。
周樹的貼身隨從阿三小聲說道:”大爺,這連姑娘雖然長得好,但是這天底下比她長得好的多得是。”阿三跟在周樹身邊數年,他很清楚周樹的性子,能讓自家大爺失態的女子,這還是第一個。可是若是大爺看中的是一個平民的女子或者商戶女,肯定能輕鬆的娶回家去。可是這連月瑤萬萬動不得的,這連月瑤可是官宦人家的女子,雖然父母雙亡,但是靠山也很多。
周樹冷冷地看著阿三,阿三立即縮下了頭。
莊若蘭為著月瑤受到驚嚇的事情想了大半天,到了晚上將這件事跟馬鵬說了。馬鵬覺得莊若蘭想多了,只是意外,哪裡就被人驚住了。
莊若蘭卻是持有不同的想法:”夫君,我記得你也說過,那些大海商跑海出海總會碰到海盜。”
馬鵬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點頭說道:”是有這麼回事。”馬鵬雖然知道海運生意利潤很大,但是他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海運生意利潤大風險也大,所以他不贊成莊若蘭做這個生意。
莊若蘭小聲說道:”夫君,這個人既然是大海商,肯定也跑過船,相信也殺過人。夫君,我覺得月瑤體質有些特殊……你說會不會是這個人身上煞氣太重,所以嚇到月瑤了。”莊若蘭說月瑤體質特殊也是有原因的,一是馬鵬總說月瑤是他的福星,給他帶來了若干的福氣;二是月瑤送出去的兩幅送子觀音圖讓她跟平氏很快就有了身孕;三是因為月瑤當日的噩夢,從而讓馬成騰避過一個劫。
這個時代的人普遍迷信,馬鵬被莊若蘭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有三分道理:”以後讓月瑤不要再去周府了。這個周家應該是在周樹的船行裡有參股,去了說不定還會碰到。”
莊若蘭點了一下頭道:”嗯,以後周家的帖子我盡量幫月瑤推了。”
晚上睡覺之前,細雨將安神湯端來給月瑤用。月瑤生病的時候都不願意用藥,這好好的哪裡會用這安神湯,”是藥三分毒,我好好的吃什麼藥。”她受到驚嚇是不錯,但是這一碗安神的藥卻治不了她的病。
向薇見狀,只能很無奈地讓細雨將安神湯送下去了。
月瑤笑著說道:”向薇要不晚上你來守夜,只要有你在,我一定不會做惡夢。”向薇就是月瑤的安神湯了。
若是以前,向薇定然拒絕了,可是這次卻是應下了,”好,晚上我給你守夜。”
月瑤輕笑一下,說道:”跟你說笑呢!今天晚上讓古蘭守夜。”
向薇搖頭說道:”還是讓我來守夜吧!反正你每天都是一覺睡到天亮,我也就是換另一個地方睡。”給月瑤守夜是很舒服的事,因為月瑤睡下,一般都是睡到天亮才會醒。
月瑤沒反對,向薇願意守夜自然就是好了,有向薇在身邊,她更能安心一些。
半夜,月瑤做了惡夢。
向薇聽到屋子裡有動靜,立即衝到臥房裡,見著月瑤雙手緊緊抓著被子,面色極為痛苦地叫道:”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
向薇見狀就知道月瑤是在做惡夢了,趕緊將月瑤搖醒了,”姑娘,姑娘你怎麼了?姑娘,姑娘你醒醒。”
月瑤被向薇搖醒了,茫然地看著四周,轉頭見著向薇,緊緊地抓著向薇的手叫道:”向薇……”
向薇抱著月瑤,柔聲說道:”姑娘,我在呢!姑娘,不用怕,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妳的!”
月瑤緊緊抱著向薇,言語之中還有顫抖,”向薇,我又做了那個惡夢了,向薇,我害怕!”
向薇輕輕地拍著月瑤,笑著說道:”不怕,沒事的,別說一個周樹,就算是天王老子,敢打你的主意我也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月瑤聽了這話心頭稍安。
月瑤再躺下也睡不著,乾脆穿好衣服,再披了翠紋織錦元狐皮大氅去了後院。
深秋時節,杏樹的樹葉早就枯黃,徒留下樹杈。月瑤站在樹下,覺得分外冷清與淒涼。正好一陣冷風吹來,月瑤卻是自言自語念叨了唐朝劉禹錫的一首詩,”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朝來入庭院,孤客最先聞。”
向薇聽了這詩詞本能地皺了眉頭,”姑娘,要不我們去昭華寺,請玄天大師幫你解夢,你看可好?”
月瑤知道自己其實不該想上輩子的事,畢竟這輩子她不再是人人能欺凌的孤女。周樹就算想打他的主意也沒這本事。只是這個陰影太大了,不是一時半會能消散的。去昭華寺上上香,靜靜心也好,”我想去昭華寺住一段時間,你看如何?”
向薇本能地排斥月瑤去昭華寺長住,上上香可以,但是長住卻不妥當,”姑娘,寺廟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去寺廟長住做什麼?就明日上一下香,請高僧解下夢就成。”向薇不是因為寺廟生活條件不好,而是她擔心月瑤在寺廟住久了會有出家的念頭。”
月瑤沒吭聲。
向薇沒法子,說道:”姑娘,你不記得了你答應等明珠從宮裡出來,你要去侯府住一段時間,姑娘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月瑤點了下頭,”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就去昭華寺吧:”現在剛遇見,周樹還沒這麼瘋狂,等以後,月瑤一想就心驚膽顫。
月瑤想到這裡就怕,哪裡睡得著。
向薇讓人將夜宵端上來,平日月瑤的夜宵都是藥膳或者補品。今日的夜宵卻是三菜一湯,酒糟鴨脯、清炒小白菜、脆皮榨豆腐,再有山藥野兔肉湯。
月瑤用了一碗山藥野兔肉湯,向薇將菜全都吃掉了。當然,不是向薇很能吃,而是廚娘做的飯量比較少。
月瑤看得向薇吃得這麼歡暢,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緩和了許多,這輩子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她不會再落到上輩子那樣的境地。
月瑤一夜沒睡,天剛剛亮,月瑤就去了正院跟莊若蘭說她要去昭華寺。
莊若蘭雖然很奇怪,卻也沒阻止,而是讓他多帶一些人去。月瑤這次罕見地沒有推辭,而且還向莊若蘭多要了人手。
月瑤想著那個跟瘋子一般的周樹,想著下次無事還是不要再外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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