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说:我是个大师/我是个算命先生之2作者:易之字数:3528更新时间 : 2017-07-30 20: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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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颤抖着说:“你别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真懂算命,我求你给我算算,看看我们全家能不能过去这道坎啊!我真不想活了!”老先生老泪纵横。
  我知道老先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的回答可能直接影响他的生死。我知道我不懂算命,只知道点皮毛,都是从祖爷那学的。但祖爷说过:“人心不能死,心死了,就不叫人了。”
  良久,我说:“老先生,我就相信你。如果你明天把我卖了,我也认了!我懂点周易,可以给您大概看一下。”
  老先生报出八字,我思考一会儿,说:“您这几年走大背运,命犯灾煞、劫煞,但过了这几年就好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您老命非常好,您的子女也会飞黄腾达!您一定会安享晚年!”这其实是一招“隆”千,以前用来骗人,现在用来救命,我要给他生的希望,让他坚强地活下去。
  老先生抬起头,半信半疑地说:“还有出头之日?”
  我坚定地说:“有!绝对有!”
  老先生轻松下来,说:“飞黄腾达不敢奢望了,只要能把我头上这顶大反派的帽子摘除,我死也瞑目了!”
  正说话间,外边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我一惊,站了起来,老先生也吓得颤抖起来。
  我悄悄地走到门后,轻声问:“谁?”
  没人回答,我打开门,一个身影立刻闪了进来,我一看是老先生的小女儿,张盈盈。
  老先生怒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家好好待着吗?没个姑娘样儿!”
  张盈盈是镇上有名的泼辣女,性格像个小子,她大姐上吊后,她拿着菜刀要找二板子拼命,被家人生生拦了下来。
  张盈盈对老先生说:“我不放心你!”
  老先生说:“刘先生说了,我们全家能过此劫,再挨些日子,就会好起来。”
  张盈盈不屑地说:“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信这个!小心被人知道了罪加一等!”
  我无奈地笑了笑,心想:你怎么能体味到你老爹的心情!看着这个任性的姑娘,我竟突然有了一丝好感。
  老先生说:“别胡说!”
  张盈盈说:“我没胡说!我早就想好了!大不了一块死!我早晚要替大姐报仇!”
  老先生大怒:“滚出去!”
  张盈盈哭了:“想起大姐来,我就心疼!”
  老先生也滚下热泪。
  我想了想,说:“报仇的事就不要想了,只能让事情更糟!其实镇上的人都知道大姐死得冤,这样吧,我出个法儿,治一治那个混蛋吧。但你们千万要保密,否则我也完了!”
  于是,我又重新拾起了十多年未用的“扎飞”术。我心想,二板子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老子这次就要吓你个半死。我先糊了纸人,用高粱秆撑起来,接茬处插两节竹筒,竹筒上钻几个眼,夜里插到那女的坟头上,有人骑车从路边看就以为那里站了个人,再加上风一吹,竹筒呜呜作响,大家以讹传讹,就认为是有人在那里哭。这叫造势,让二板子知道这里闹鬼。
  然后再让张盈盈从家里拿一双类似的绣花鞋,半夜用两根挺杆架在二板子的大门横壁上,然后用一根细线两头套上小螺丝,远远拽着那双鞋,然后敲门,等二板子走出来开门一探头,我就拉一下那根绳,绣花鞋就从天而降,落在那小子脖子上。
  经过这一吓,二板子从此变消停了,这个恐怖的结在他心底打实了,他再也不丧心病狂了。
  我没想到这件事会给我带来福报。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大概是张老先生看到了我内心的善良,悄悄把我叫到他家,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孩子,你是个好人。”
  我心下一颤,好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了,风风雨雨,起起伏伏,都麻木了。
  老先生又说:“我知道你服过刑。但这并不代表你是个坏人。我小丫头一向自高自大,挑三拣四,至今也没结婚,你要不嫌弃,你要不嫌弃……我打算把小女儿……”
  “啊?”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老先生,我……我啥都没有,又坐过牢,穷得叮当响,您……”1958年从大狱里出来后,我从没奢望过娶妻生子。
  “我就问你愿不愿意?”老先生追问。
  “我……”这事太突然了,我支吾着,“您女儿什么意思?”
  “我没意见!”张盈盈从里屋撩开帘子走出来,“你替我们全家出了口气……”
  我赶忙说:“别!那都是小事,要是因为这事,那就没必要了。况且,我们差着十多岁……”
  “嘿?你还挑剔上了!”张盈盈说。
  “我不是那意思,我……”我不知该说什么,心想:“你们对我了解得太少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对张盈盈说:“你不怕别人说你嫁了个犯人?”
  “狗屁!”张盈盈愤愤地说,“随便说!”
  我知道她早已厌倦了世俗的流言蜚语,家庭的剧变对她影响很大。
  张老先生在一旁说:“这事我做主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和全家划清界限,省得你们受牵连!”
  “文革”期间亲爹和亲儿子“划界限”是很常见的事,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保全,别无选择。
  人们常说“洞房花烛夜”乃人生四大喜之一,结婚那天,我哭了,作为一个男人,漂泊半生算是有个着落了。
  夜里,我抱着盈盈,问她究竟看上我什么了,她笑着说:“胆子。”我心想:做阿宝的,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胆。
  半年后,盈盈的肚子大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眷顾,第二年盈盈竟生了对双胞胎,一男一女,人们都说祖上三代积德才能成就一对双胞胎,我估计是我爸、我爷爷和我老爷爷的阴德,反正我是无德。
  孩子的出生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我感觉自己活得越来越像个人,有时在梦里都笑醒,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当他们喊出第一声“爸爸”时,我失声痛哭起来,我把盈盈和孩子一同搂在怀里,生怕这是一场梦。
  1976年,“文革”结束了,云开雾散,我的老丈人平反了,我的大姨子也含笑九泉了。
  那一年大年夜,我们全家老小团聚在餐桌周围哭得一塌糊涂。哭了好久,老丈人说:“人哪,这一辈子,不图富贵,平安就行,平安才是福啊。”


揭穿街头骗局
  80年代的时候,中华大地一片生机。我们那个镇变成了地级市,老丈人光荣退休了,二姨子当了当地的文化局长,我爱人进修了几年学业,然后在教委工作。而我,正式拿起了周易,老丈人给我介绍了一位国学前辈,让我跟着他学习。妻子说:“你既然这么爱这个东西,就塌心学吧。”
  妻子明白我的心,她知道我忘不了过去,这些年来,每次我从梦中惊醒,她都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告诉我:“不要怕,不要怕。”
  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我以前打着算命的旗号骗人,现在我想坐下来研究周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易理真的能够改变人生,我愿意终生用它造福于民。
  有天下午,我独自在书市溜达,想寻摸几本周易方面的书,正翻阅间,听到有人叫了一声:“五爷!”
  我的心咯噔一下,几十年了,没人再喊过我一声“五爷”,我回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的站在我面前。
  “你是?”我愣愣地问。
  “五爷,您不认识我了,我是贼猫啊!”
  “贼猫?”我大脑急速运转,一拍脑袋,噢,想起来了,是曾经堂口的弟兄!他是二坝头手下的小脚,因为灵活,上树爬房的活儿都是他干,所以大家都叫他贼猫。
  我捶了他一拳,笑着说:“小子,长这么大了!多少年不见了,都变样了!”
  他挠挠头,嘿嘿笑着说:“那可不,当初在堂口那会儿才十几岁。”
  我百感交集:“是啊,一晃几十年了,这些年都怎么过的?现在干吗呢?”
  贼猫红着脸说:“祖爷死后,你们这些坝头都进去了,我劳改了一阵就放了,随后就回乡下跟我爹种地了。你呢,五爷,现在干什么?”
  我叹口气,说:“我呀,我潜心研究周易了。听好了,是周易,不是骗术。”
  贼猫笑着说:“都一样,都一样。”
  我脸一沉:“什么都一样啊!不一样!”
  贼猫赶忙说:“不一样,不一样,您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我说:“你现在干吗呢?”
  贼猫诡笑:“五爷,我现在可发了。”
  “发了?”我不解。
  贼猫说:“你知道咱们岳家岭上有个道观吧,‘文革’期间大门都给砸了,现在重修了,我在里面当道长,比跟祖爷那会儿来钱快多了!”
  我惊讶地问:“你出家了?”
  贼猫说:“没!就是在那儿上班,白天道袍一穿就是道士,晚上回家照样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化化装呗。求香算命的真不少,连千带打,全搞定。”
  我明白了:“还在骗啊?”
  贼猫说:“那我能干什么?还有一个哥们儿,也是同行,这个道观就是我俩说了算。有一次一个大老板来算命,我们一次就圈了他2000块钱,那傻狍子还一个劲地说谢谢道长。还有一次,一个女的来求签,说她经常做噩梦,我就趁机扎了她一次,她哪懂扎飞啊,被我弄得神魂颠倒。我说她家里不干净,有东西作怪,一来二往,最后跟我上床了,事后她还说借用法师之力,果真不再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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