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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堵着气,距离小川愈发的远。
可越走,发现所行的山道越偏,到了最后,连一条路都没有了,回过头去望,才觉一阵恍然。
眼前的山不高,整个山形盘绕成钳状,钳口微张,外有余气团结久久不散,尤其穴口一座小峰犹如点睛之笔。
这在风水上,无疑是合钳吐珠的佳局。
可在穴口位置。不知为何,延伸出两条不宽不窄的河流从钳口两侧疾奔流过。
在底下时没发觉,来到山顶看下去,奔涌湍急。
这在此种风水局中。是大忌。
回头再瞧其他地方,这山上又郁郁葱葱,草木旺盛,水清祥和,一派生生不息之相,证明这两条河流的出现,丝毫没有影响此山的势头。
我不免有些恍然,等小川赶上来。怀疑的问:“你带我来找的,是风水师?”
风水师定风水局,但凡山川河流,都可为他们所用,他们若想要让一处死地变成活棋,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像我之前所破的金家龙吸水,也是同样道理。
小川不答我的话,殷勤的笑着,做出请的手势:“上去就知道了。”
我悻悻然,可也没办法半路返程,只能跟着他走。
在草木林里钻了好一阵,才远远望见一座隐于山脉溪流之间的小院落。
院落里,是一排整齐的古式建筑房屋,置于山与溪中间。
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又下了山。
我回头盯着小川:“你这不是耍我吗?”
从山脚走到山顶,再走回山脚,这不是折磨人。
小川笑了下:“你发现你是上山还是下山了?”
我要骂的话硬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来。
回过神来想,确实在经过那条没有路的草林时,我已不知脚下的路是上是下,这更令我对此行警觉。
小川也不再跟我解释,指指院落的方位,示意我跟他一起过去。
近到院落前,我再次发现不对。
院落隐在草林之间。与水为伴,又有山水局镇着,应该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眼前这院落规整是规整,但门楼挂白灯,门匾为阴文,连两边的对联,也颇为怪异的是死葬时经常用的挽联。
推开门往里头进,一阵冷风袭来,大白天的让我感觉到极寒。
小川以手示意我在外面等等,他单独一人前去正屋门前。
也不敲门,更像是祭拜。
整整齐齐的作了三个揖,说:“不才子文家文川拜偈。请大人一见。”
文绉绉的说完,还又给跪下来了。
这来的哪一出。
看小川之前对我的态度,出自于我爷爷的身份,他都没这么行事过,难不成,这人比我爷爷还厉害?
且‘大人’两个字,也让我颇为在意。
我不解的看向文川。
文川已经跪着磕满了四个响头,顺道还在门前一个白案香炉旁,抽取了四根香点着,插在了灰炉正中央。
我的脚步开始往后退,直觉眼前这人不能见,见了就是个麻烦。
神三鬼四。
说的是敬神三炷香。祭鬼需四炷。
这文川,莫不是给我请一个鬼出来?
我袖中的铜钱剑已经滑到手中。
可恰巧,正堂的门在此刻开了。
我眼看着一排排白纸做的小人蹦蹦跳跳的出来,平日里使唤自如的铜钱剑竟如千斤重,压着我的手,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我直觉不妙。
盯着那些小人,止不住的去数人数。
小人一共蹦出来十四个,左右两侧各七。
七个撑着伞。七个手上提着灯笼,伞是白色,灯笼是白色,随着他们的步子一晃一摇。
如果换一个装扮,我还以为这是鬼夜里的七人众。
微微的阴风从堂屋门口吹出来,我还没看出是怎么回事,就觉脚下一阵虚浮,人已经进了堂屋,见到了这院子的正主。
正堂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孩,年纪大概在七八岁左右,一脸的稚嫩天真。可眼睛里,透着一股强悍恐怖的光。
我自认眼睛辨识鬼怪,可眼前的小孩,我看不透。
小孩摆摆手。让我俩坐下。
上一刻还没有任何摆设的地方,骤然多出来两张椅子,一个茶案,茶案上摆着两只茶杯。里面的茶水还在冒着烟。
茶香四溢。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去端,等茶入口中,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坐在了椅子上。
带着的铜钱剑没了,我只能取镇邪法印。
可法印刚从口袋里掏出,就和铜钱剑一样,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我心急如焚。
这是我自动用风水师身份后,首次感到无能为力。
我看向文川。
文川已起身,替我向那小孩道歉:“大人,小师父不懂事,您别见怪。”
小孩也不介意,摆了摆手,说:“你们求的事,我应了,你们下山去吧。”
我刚还在想,是什么时候中了幻术,把自己所求的事给他说了。小孩已消失不见。
再回神,我和文川都站在我们上山的地方,旁边文川开的出租车还停在距离我们几步远,似,我们刚刚那一场上山下山之旅,并没有发生过。
我试探的寻找袖中的铜钱剑和口袋里的法印,均好好的在那里呆着。
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正是我和文川驱车到达山底的十点。
这证明,我们从最开始,就进了幻境里。
文川兴许是经历这样的事多了,比我适应的还要快。
他看我一系列动作后,望过去的眼神,无辜的解释说:“就是这样,你也看到了,他比你的本事强多了,归个生魂小菜一碟。”
我所经的事情不多,可无论七号楼,龙吸水,连红衣娘娘都没带怕过,闫泽刚的事我更有恃无恐,相信凭着自己的能力,可以一件一件解决。
我有这自信,也有这资本。
可现在,文川带我来见的人,让我毫无还击之力。
对方,还是一个小孩。
“他到底是什么人?”我真的怒了,掏出铜钱剑,指向文川的喉咙。
文川一丝不怕:“我带你来找解决方法,你倒要杀我了。”
我的剑又近三分。
文川这才举手作投降状,说:“走无常。”
我握剑的手一颤,盯着文川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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