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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凉飕飕的寒风吹来,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洛江南提着灯笼,慢悠悠的走着,感觉到空气里越来越强烈的杀气,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一阵银色的光芒晃过她的眼睛,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睛,转瞬之间天旋地转,刮起一阵强烈的灰尘,窜入她的眼睛鼻孔中,控制不住的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就在这时,她的周围被几十名黑衣杀手围在中间,锋利的刀锋对准她,只要她稍微有些轻举妄动,可能就会被乱刀砍死了。
江南一动不动,冷静的瞪着那些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围住我?”
“请洛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黑衣人一双阴狠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寒冷的声音像冬日的寒风一样凛冽嗜血,让人遍体生寒。
数十把长剑对准她柔弱的身体,就算是她想要逃离,也根本动弹不得,不过江南也没有想着要逃离,她想要看看到底是洛鸿缨准备对她做什么。
“好。”
江南爽快的点头,乖乖的伸出手去,束手就擒,倒是让那些准备花费一些精力的杀手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怀疑的眼神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害怕她出什么幺蛾子。
“你们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人对付我一个,我就算长了十双手都不是你们的对手啊,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何苦还要做无谓的挣扎,惹得自己满身是伤呢。”
看出那些人的怀疑,江南清浅的笑了起来,小声的解释道。
“洛小姐果然眼界独到,在下佩服。”
那领头的黑衣人幽寒的语气在夜色中荡漾开来,就像是从远远的坟场上飘散开来的一般,飘忽不定。
江南伸出双手,璀璨的眸子安静的看着为首的黑衣人,轻声说道,“请吧。”
那黑衣人给属下递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去捆绑住她的手,用厚布遮住了她的眼睛,将她仍在一辆马车上,飞快的离开这片郊外。
马车驰骋了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停了下来,江南被人装进了麻袋里,一路摇晃着,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幽冷的房间里,被人重重的扔倒在地上。
“去请主子来。”
一个声音低低的响了起来,尽管已经刻意的掩饰过了,洛江南还是听出了那股阴柔和尖细的味道,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还是到了皇宫里。
半晌之后,有人走进来了,让人将她脸上的黑布给解了下来。
江南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让眼睛适应室内的光线,就看到戴着面纱的女人站在她不远的地方,只露出一双凛冽森寒的眸子。
“洛天瑜和轩辕雪衣到哪里去了?”
那个女人一开口,沙哑的声音里透着强烈的恨意,咬牙彻齿的问道。
“不知道这位夫人在说什么?”
江南瑟缩着身体,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颤抖着说道。
“洛小姐,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也请你说实话,洛天瑜和轩辕雪衣他们去了哪里。”
那个声音变得更加严厉了起来,沉声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去了哪里,千真万确。”
江南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挚而坦然,被捆绑住双手的身子还是能感受到害怕,颤抖得厉害,声音也带上了底气不足。
“你和轩辕语澈在戎州的时候见过轩辕雪衣等人,还势同水火,怎么可能不知道轩辕雪衣他们的下落。不要逼我问第三遍,洛小姐。”
“这位夫人,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呢。”
洛江南无可奈何的说道。
空气陡的变得异常的压抑,那个女人全身被一层熊熊的怒火笼罩着,“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她上刑,一直到撬开她的嘴为止!”
站在她身后几位凶神恶煞的嬷嬷立刻走上来,锋利的银针对准江南娇弱的身子恶狠狠的扎下去。
“杀人啦,救命啊——”
江南惊恐至极,一边闪躲着,哭得眼泪滚滚落下,一边大声的吼道。
在那戴着面纱的女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左手的手腕按压在机关上面,淬了剧毒的银针射出去,准确而快速的刺入那几个嬷嬷的身体内,那些嬷嬷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脸部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咚的一声倒在地上,绝了气息。
“来人啊,杀人啦,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带着强烈的惊恐,在夜色里分外的嘹亮,蒙面的女人气得眼神都变得凶狠无比,恨恨的对身后的丫鬟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将她的嘴巴堵上啊!”
“杀人啦,救命啊,杀人了——”
江南扯着嗓子大声的吼了起来,眸子里翻滚着暗芒,她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那些丫鬟颤抖的不敢上前来,气得蒙面的女人一人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混账东西,你想将别人引到这里来吗?堵上她的嘴巴,快点堵上。”
碍于主人威严的命令,那些丫鬟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猛的抓住了洛江南,用厚厚的毛巾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贱人,谁让你乱喊的,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情,我让你不得好死!”
蒙面的女人眼神可以喷出火来,扬起手对准她柔嫩白皙的脸狠狠的扇下去,江南猛的抬腿对准蒙面女人的肚子狠狠的踹过去,在那个耳光落到她的脸上之前,一脚将那个女人踹翻在地上。力气之大,疼得那个女人痛苦的哀嚎一声,捂着肚子不停的在地上打滚。
“主子!”
丫鬟们都吓坏了,手忙脚乱的跑过去将蒙面女人浮起来,轻轻的拍打着她身上的尘埃,害怕她伤得很严重。
“给我她,杀了这个贱人!”
疼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的女人指着洛江南,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恶狠狠的怒喝道。
江南身子颤抖了一下,惊恐逃跑,眼泪更是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了下来,像落入陷阱的绝望的困兽。
那些怒气冲冲的丫鬟将她的身子牢牢的固定住,不让她再动弹一分。
蒙面的女人恶狠狠的瞪着她,对着她柔嫩白皙的脸颊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巨响,江南的半边脸颊都高高的肿了起来,疼得她眼冒金星。
“轩辕雪衣和洛天瑜到底在哪里?”
修长冰冷的手指恶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让她再也动弹不得,眼泪滚滚的流下来。
“再不说我割掉你的舌头!”
那女人扯掉她嘴里的破布,恶狠狠的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接连碰壁的蒙面女人耗尽了所有的耐性,杀气在她的全身蔓延开来,厉声喝道,“来人啊,将她的舌头给割下来!”
立刻有丫鬟拿着匕首走上前来,对准她的舌头落下去。
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暗器从夜空中划过,准确而凌厉的刺穿了准备动刑的丫鬟的手腕,叮的一声,匕首落在地上。
数十名侍卫闯进屋子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那些宫女和蒙面女人。
轩辕语澈眼睛通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经过蒙面女人身边的时候飞快的点住她的穴道,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江南的身边,迅速的解开捆绑住她双手的绳子,因为惊恐,全身忍不住微微颤抖。
“你没事吧?”
江南脸上露出了璀璨如花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轩辕语澈责备的瞪了她一眼,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怎么能够让他这么担心,就这么将自己陷入危险之地。
“别管我了,先看她到底是谁吧。”
江南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柔声说道。
“不着急,等父皇前来再说。”
轩辕语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深邃的眼神里透着强烈的杀意,恨不得将那个女人杀了。竟敢动他最深爱的女人,简直是找死!
不多时,远远的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透过简陋的墙壁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皇上驾到——”
皇上在众多人的簇拥下走进了这座偏僻清冷的宫殿,锐利的眼神落在轩辕语澈和洛江南的身上,然后瞄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再看看被制服的宫女和蒙面的女人,脸色变得异常的阴沉,让人忍不住头皮阵阵发麻。
“语澈这么晚让朕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父皇,江南被别有用心的人抓到这里来了,儿臣花费了很多的精力才找到这里来的,恰好看到她们想要割断江南的舌头。请父皇彻查此案。”
说得异常气愤的轩辕语澈走上前去,一把扯下蒙面女人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三十岁女人的脸来,竟然是皇后宫里的大宫女琥珀。
皇上的眸子里涌起了嗜血的杀气,就那么瞪着那个女人,冰冷无情的声音萦绕在室内,让人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你将洛江南绑架到宫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她以前总是欺压太子侧妃,奴婢恨她,想要杀了她。”
吓得脸色惨白的琥珀低垂着眼帘,咬着牙恨声说道。
“是吗?”
轩辕祁渊嗤笑一声,嘲讽的声音幽幽的飘荡着,“还是说实话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森寒迫人的气势接踵而来,琥珀只觉得浑身如置冰窖,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来,让她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漫天的惊恐将她包围住,差点就招架不住皇权说出了实话,可是想到主子折磨人的阴毒手段,才生出来的念头就被硬生生的掐灭了。
“奴婢句句属实,的确是对洛小姐怀恨在心,所以想要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琥珀低垂着头,死死咬定了是她自己的恩怨。
轩辕祁渊深深的看了琥珀一眼,那么锐利那么阴沉的目光,差点让后者断了呼吸,“竟然她不肯说,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杖毙!”
“皇上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啊!”
死神就在身边,琥珀吓得面如土色,惊恐的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求饶。
那些侍卫面无表情的将她拉了下去,噼里啪啦的动刑起来,凄厉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分外的清晰,很快又渐渐的低沉了下去。
轩辕祁渊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眸子里有着强烈的厌恶,那么拙劣的把戏,想要骗他,还真的以为他这个皇上是笨蛋吗?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依旧是冷若冰霜的声音,问的对象却变成了洛江南。
“她问我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娘娘去了哪里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江南坦然的抬起头,据实回答。
“太子和侧妃到过戎州,还和你们交手了吧。你真的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吗?”
轩辕祁渊不置可否,她如果不知道为什么皇后的人会别有用心的抓住她连夜审问。
“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的确到了戎州,也的确和民女碰过面,可是他们后来的下落民女真的不知道了。”
江南没有撒谎,她现在还想知道轩辕雪衣的下落呢,这样能够快点将他置之于死地。至于洛天瑜,她早就坠入悬崖,现在恐怕尸骨无存了吧。
“父皇,这件事情我想还是不要在这里说吧,这里是我母妃的宫殿,我不想那些多余的人将她的地方弄脏了。”
皇上似乎还想问什么,却被轩辕语澈冷冷的打断了。
“去御书房。”
皇上看到儿子眼睛里喷薄出的怒火,沉声说道。
“你们将这些尸体处理干净,不要弄脏了这片宫殿。”
说完话,皇上在众人的簇拥下远去了,轩辕语澈一直握着江南的手不肯放开,压低声音不悦的说道,“你胆子怎么那么大,竟然只身冒险,要是我再晚来一步你怎么办?”
那个宫女差点要将她的舌头割下来,吓得他浑身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真害怕她出什么事情。
江南微微笑着,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不会任由着她伤害我的,我的银针都已经要刺穿她的肌肤了,你就来了。轩辕语澈,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已。”
还想要借着皇上的手将洛鸿缨除去,不把事情闹大怎么行。
轩辕语澈的手心还是冰凉的,那种要失去她的恐慌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一直在他的身体内蔓延着。
江南心里一阵阵感动,璀璨的眸子里有暖暖的柔情涌过,忍不住将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低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蔓延着,“轩辕语澈,谢谢你这么在乎我。”
,怎么办?
轩辕语澈唇角翘起了大大的弧度,揽着她的肩膀,甜蜜的情感在心底蔓延着,如果一直是这样那该多好啊。
走在前面的轩辕祁渊忽然回过头来,看到亲密无间的两人,眼神陡的阴沉了下去,语澈和洛江南真的是离不开了吗?
到了御书房,挥退了所有不相干的人等之后,轩辕祁渊冷冷的看着江南,“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洛丞相用将我娘亲挫骨扬灰威胁我,让我给他两百万两白银,在洛家的坟地交换。我没有办法,只好前去了,拿回了我娘亲的遗骸之后,半路上就遇到了一帮凶神恶煞的杀手,将我带到了那所废旧的宫殿里。那个蒙面的女人就出现了,硬是逼问我太子殿下和太子侧妃的下落,我不知道,她就让人将我的舌头割下来,就是这么回事,后来皇上和王爷就来了。”
江南一口气将整件事情说出来,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太子殿下不是前往南方探查灾情了吗?就连太子侧妃都前往了,皇后是知道整件事情的,可是现在皇后却跑来问你她儿子的下落,这中间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轩辕祁渊脸色阴沉得厉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浑身被漫天的怒气包围着,他们将他当成傻子了是吧,想要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是吧,混账!
“语澈,戎州的事情你究竟还有什么隐瞒的,还不快点一五一十的告诉朕。”
“就是父皇知道的那些,还有儿臣在调查税银的时候,太子皇兄派了好几批杀手来阻扰儿臣,儿臣差点命丧戎州。”
轩辕语澈避重就轻的说道。
“很好啊,朕让他去南方探查水患灾情,他却跑到戎州去阻挠税银一案,真是翅膀硬了,以为朕奈何不了他了是吗,很好啊。”
轩辕祁渊怒极反笑,那么多的税银,那群训练有素的山贼,应该就是轩辕雪衣手中一张强有力的王牌吧。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先退吧。”
轩辕语澈拉着江南的手,准备乖乖的退下去,轩辕祁渊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先等等。”
“父皇?”
“明日在御花园的太液池旁边办赏花宴,到时候你带着江南一起来吧。”
轩辕祁渊幽幽的说道,“明日朕会给你选妃,如果江南博得头筹,她将会是你的翼王妃,你看着办。”
轩辕语澈眼神复杂的看着至高无上的皇上,心里却有着强烈的反感,他和江南的感情容不得别人插足,“那儿臣先退下了。”
等到两人一走,轩辕祁渊恨得将桌子上的奏折一股脑的扔在地上,恶狠狠的怒喝道,“皇后,镇国将军,朕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公公,摆驾坤宁宫。”
李公公急忙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轿辇,在皇上的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往皇后的宫殿去了。
皇后焦灼不安的等待着琥珀给她带来消息,没想到皇上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她的宫殿里,急忙带着宫女迎了出来,“臣妾参见皇上。”
“所有宫女太监都给朕退下,退得远远地!”
轩辕祁渊暴怒一声,冷冷的瞪着她,一直看得她心底发毛,也不说一句话,任由着皇后保持着屈膝的姿势站着。
“皇上,臣妾可以起来了吗?”
双腿都已经变得僵硬的皇后笑容都变得很勉强,小声的问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惹恼了喜怒无常的夫君。
“平身。”
冷漠的声音带着变幻莫测的情绪,更加让皇后的心里不安。锐利如同鹰隼般的视线一直落在皇后的身上,几乎要在她的身上剜出一个洞来,让皇后遍体生寒。
“不知道皇上这么晚了前来有什么事情?”
皇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温婉的问道,可是藏在袖子里的掌心已经紧张得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难不成皇上知道了她和洛丞相绑架了洛江南了。
“别装了韩如雪,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轩辕祁渊脸上厌恶的神色是那么的明显,一点都没有掩饰。这个女人他早就受够了,仗着自己的哥哥是镇国将军,一直以来在后宫作威作福,还想杀了他最疼爱的孩子谋夺皇位,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臣妾惶恐,真的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就算皇上想要治臣妾的罪,也请皇上说清楚,让臣妾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皇后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转圈,纤细柔媚的身子颤抖得厉害。
轩辕祁渊看到她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怒气更是抑制不住蹭蹭的往上涨,扬起手来对着皇后的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就是重重的耳光。
啪的一声,震得皇后身子一个不稳,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半边脸颊浮起了清晰的掌印,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不可置信的瞪着从来都不会打她的夫君,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你竟然打我!”
“就是打你了,你能怎么样?你不会还是在等你那个叫做琥珀的贴身宫女吧,别再等了,她已经被朕处死了。”
阴森邪魅的话语传来,让皇后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瞳孔里强烈的惊恐几乎要将她湮灭了,脸色也变得煞白一片,皇上竟然知道了,她要怎么办?
“皇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请皇上听臣妾解释啊。”
手脚冰凉的皇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楚楚可怜的拉着皇上的袖子,忙不迭的解释道。
“解释什么,解释轩辕雪衣和洛天瑜为什么没有去南方视察灾情,反而跑到戎州去,最后下落不明吗?还是几百万两的税银都被你哥哥的门生把持着,差点被你们韩家侵吞?韩如雪,朕已经忍你忍得太久了,别以为你哥哥手握重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想要除去语澈了!朕若是真的想让你们韩家死,你们活不过明天。”
轩辕祁渊恶狠狠的瞪着皇后,冰冷无情的话语从他的唇边吐出来,让母仪天下的皇后像被死神掐住了脖子一般,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皇上,我们韩家并没有参与税银一案,都是那些贪心不足的官员陷害,请皇上明察啊。臣妾的哥哥忠心耿耿的驻守边疆,怎么会贪污那么多的税银呢?琥珀那个丫鬟也不是臣妾派出去的,这一切事情臣妾都不知道啊。”
皇后泣不成声的说道。
“是吗?轩辕雪衣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轩辕祁渊冷冷一笑,幽深的瞳孔里闪烁着残忍的骇芒。
“太子没有擅离职守,太子现在正在南方视察灾情呢,皇上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啊。”
皇后心里怕得要死,儿子和儿媳妇下落不明已经够她忧心如焚了,没想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皇上发现了,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如果是谗言,你为什么让人将洛江南抓到皇宫里来审问轩辕雪衣和洛天瑜的下落?皇后别当朕是傻子。”
气得七窍生烟的轩辕祁渊冷笑着质问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死不悔改,这就是心肠恶毒的皇后,当年害死了容妃不算,现在还想要害死他最疼爱的儿子。
“不管皇上相不相信,臣妾没有让人去抓了洛江南,皇上若是不信臣妾也没有办法。”
皇后擦干了眼泪,倔强的瞪着轩辕祁渊,咬着牙就是不肯承认。
“朕已经派人往南方去了,若是看不到轩辕雪衣和洛天瑜,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就算你们韩家家世显赫,朕也并非奈何不了你们。别太过嚣张,没有朕的支持,你们韩家什么都不是。再敢给朕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朕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轩辕祁渊撂下狠话,怒气冲冲的走远了。
留下皇后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间,心疼得快要窒息了,精致妩媚的脸上却浮起了嗜血阴狠的杀意。
轩辕祁渊,你不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不想让雪衣登上皇位,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谁敢阻挡雪衣成为云国的皇上,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统统斩杀!
她恨得几乎要碎了一口银牙,飞快的写了一封信,恨声怒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宫女急忙推开门走了进来,恭敬的应道,“娘娘。”
“将这封信送到韩将军的手里,越快越好。”
皇后沉声命令道,她一定要在皇上派去的人到达南方之前找到太子,否则太子的位置保本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轩辕祁渊,你想要将皇位传给轩辕语澈,也要看本宫答不答应,韩家手里的兵权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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