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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输的本钱都赚回来了,还有盈利。奈何他把握不住自己,一上牌桌,就忘了自己是谁了。按理说他也了解一些老千骗人的把戏,却还是执迷不悟。后来我们和他分手不干后,听说他还到处赌,又欠了一屁股的债,大概有10多万。随后某个冬季,我去那个海鲜市场,路过他的摊位,他老婆正用小铲将一个个牡蛎的肉刨出来卖钱,天天在寒风里就那样刨着牡蛎的肉。我看她的手都变色了,还有冻疮。想想他老婆挺可怜的,怎么嫁了这么一个浑人?看面貌,她曾经是一个很俊俏的小媳妇呢,着实是可惜了。
26 杀“猪”联盟
出去杀“猪”,也不是次次成功。做局最讲究配合,几个老千合伙演戏对付一个或几个凯子,彼此的默契很重要。最怕遇上贪心又没品的老千,贪几个小钱没什么,一不小心就可能给自己惹上大麻烦。我就遇到一个,差点跟着他倒大霉。
这个老千会简单的千术:洗牌,他可以把牌洗出固定的排列顺序来。这个看起来简单,也算个功夫活了,而且好用,他用这个骗了很多赌徒。
他叫刘宏。我是通过小海认识他的。刘宏有一个有钱的哥们儿,他们经常在一起玩麻将,偶尔一起出去玩,彼此走得挺近。刘宏不懂如何在麻将桌上出千,他们玩麻将凭运气,谁赢了谁请客消费,打得也不是很大,一天一个人最多一两千的输赢。
起初,刘宏并没有骗他哥们儿的念头,就是在一起玩,打发时间。后来刘宏手头紧,急需要钱用,就对这个有钱的哥们儿动了歪心思。可是他只会用扑克出千,而且还需要同伙的配合。他洗好牌,做个简单的桥,让同伙切。如果只是他自己,只能做埋伏桥让人家无意中中招。所以他对自己的手艺很没有把握,何况他那个有钱的哥们儿对玩扑克没兴趣,就好打麻将。
刘宏先在脑子里把自己周围经常玩麻将的哥们儿挨个顺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可以做搭档。一来他们不会,二来都是熟人,万一人家不愿坑哥们儿,把刘宏的计划捅出去,他在这个圈子里就没法混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搭档,刘宏曾经想放弃,但是每次看到那哥们儿包里的大把钞票时,那些钞票就似乎在向他招手。终于,他下定决心要骗那个哥们儿一把。
刘宏和小海关系也不错,知道小海平时总和一些玩蓝道的人在一起,便来找小海。小海知道他的来意,见有猪可以牵,立马就应承下来。在某天下午,小海、我和刘宏,三个人因为相同的目的坐到了一起。
寒暄过后,刘宏先介绍了赌局的大体情况。他那哥们儿具体啥名字我也记不清了,他承包了一片海区,就叫他包海吧。包海不忙的时候,时间一大把,天天到处找人打麻将,除了麻将对别的都没兴趣。我们合计了一下:要对他下手,打一天千把块输赢的麻将,辛苦,又拿不出什么货来。只有先叫小海也去玩玩麻将,和包海套套近乎,等混熟了,小海总有办法让他玩起别的来。
小海一点不比小品里“好人也能叫他忽悠瘸了”的“大忽悠”差,他总有办法让待宰的“猪”心甘情愿参与到各种赌局上去的。小海做这个是专业的。
27 放长线钓大鱼
我对打麻将很厌烦的,总感觉磨叽,打多大都没兴趣,不如扑克来得干脆。所以,开始时我假装什么都不会,不上场玩,就在一边看眼。小海和刘宏上去打配合,我呢,就是个参谋的角色,给他们设计一套号子,让他俩打配合。局虽然不大,也不能输了,我们可不是上去送钱的凯子。磨了一天的手指头,起码得拿点工夫费。
一般人打麻将的时候都喜欢用胳膊肘支在桌上,不摸牌出牌的时候,手随意放在身前,只要动作不大,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就利用这点,设计了一套暗号:手放在膀子上是1;下巴上是2;嘴上是3;鼻子上是4;眼睛上是5;眉毛上是6;额头上是7;耳朵上是8;头发上是9,并把筒万条做了区别。为了让他俩更快记下来,我还编了一套口诀:一脖二巴三嘴四鼻五眼六眉七额八耳九毛。此外,也给中发白和东南西北风都做了规定。
考虑到暗号有点单一,又将这套暗号做了改良。东风上的坐庄时,号子不变。北风上的坐庄时在原来的暗号上向上串一个,即手在头发上是1;手在脖子上是2;手在下巴上是3……南风上的坐庄时向下串一个,即手在下巴上是1;手在嘴上是2;手在鼻子上是3……西风上的坐庄时一毛二耳三额四眉五眼六鼻七嘴八巴九脖这样倒过来走。这么一来,就算真有有心人来观察也破解不出什么的。他们玩的是能吃能碰的带夹带宝的穷和打法。他俩约定,不点炮,也不给吃牌,就是在上听的时候互相给个听牌。
开始筹划的时候除了捞点磨手指头的工夫钱外,也想叫包海小小输一下,顺利的话在适当的时候提提局,玩得大一点。至于赢多少,什么时候提局不好提前筹划,只有一步步慢慢拿。最后要是不能把包海勾引到赌局上,就在麻将上多拿一点。
合计好后,刘宏带小海到他们的局上,等他们都混熟了,我再去混个脸熟。杀猪是个慢工夫,得一步步组织。
他们的麻将局固定在一家麻将馆。说起来这个麻将局也挺闹心的,有时候人多,去得多早都排不上队上桌,有时候人少,三缺一死活凑不上人去玩。就这样磕磕碰碰地玩了快一个月,小海和刘宏或多或少拿了一些钱,一个人赢了不到2万的样子。不过并没有真正宰到包海,他输给刘宏、小海大概三五千的样子。因为很多时候凑不到一起,不是我们去了没排上,就是包海没排上地方。倒是把无关的人一通好宰。
期间我没事去看看热闹,当时就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刘宏比较贪心。事先约定上听才要牌,他呢,缺两口也要。小海有时候为了配合他,什么牌都要拆给他。拆给他了,他还没上听。而小海自己的牌拆了,上听和牌的机会就更少了。也曾在一起喝酒说起他不要什么时候都要牌,最好是在一口上听的时候要牌,但是刘宏总振振有词地说,总有看眼的人在旁观,所以要牌的机会不是很多。好容易等到小海后边没有看眼的人了,或者是我在小海身后旁观,他才能要牌,所以他坚持有牌还是要的。遇到这样的人我也不能说啥,再说赢了也没我份,他俩赢钱了,我就跟着混个吃喝。
大部分时间都是刘宏在赢钱,事后他俩在分赃的时候就成了一笔糊涂账。每次刘宏都会少报三五百,总账总是对不上,小海颇有怨言。但是局是人家找的,要长期宰猪,也只能装糊涂。我冷眼旁观,对这个人有点鄙视,这样的小便宜都要占,而且这样贪心。我留了个心眼,和他结交要留点小心。
慢慢地,小海跟麻将局的人熟识起来。一天,小海、刘宏、包海三缺一,机会来了。利用等人的空当,小海拿出扑克来和刘宏玩起了诈金花(就是斗鸡)。表面上看是他俩在打发时间等人来玩麻将,实际上是在勾引包海。他俩的输赢都只是表面上的事,故意演给包海看的。他俩下50元的底钱,互相斗得热火朝天。包海原先也会玩这个,看他俩玩眼热,也参与进去。大概玩了一个小时左右,有人来了,他们便又开始打麻将。
这一小时中,小海下了本钱,和包海斗牌的时候,不管手上牌多大也要输,一阵工夫就输给包海1000元。这是小海聪明的地方,他很懂得放长线,先给鱼上点饵。而刘宏呢,一开始就洗牌来让自己拿大牌。小海也给过他配合去掐桥,奈何人家包海牌很小,根本不和他斗。后来,小海暗示刘宏不要再这么做了。小海的意思是要先让包海吃到甜头,以后才好勾引他入局,那时候想杀多少能杀多少,之前投入这点小钱那就算不上什么了。后来刘宏看杀不到包海的钱,也只好跟着小海放点钱进去。
事后,小海给我讲当天放饵的过程,我随意敷衍了他几句,心里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就刘宏把小钱看得那么重,还想把包海给拉到赌局上来?
又过了半个月,忽然有一天小海给我来电话了,他很兴奋地告诉我说:快来,包海上钩了。
28 做足前戏
我一听不玩麻将,专门诈金花,立马来了精神。来买卖了,能分钱的好事怎么能缺了我呢?我赶紧拾掇拾掇,跳上车直奔麻将馆。当时脑子里就想着怎么分钱了,其他的都扔到脑后,结果惹了一身大麻烦,这是后话。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麻将馆,里面已经玩得热火朝天。功夫不负有心人,小海又勾引了几次,包海彻底上了瘾。诈金花比打麻将来钱快,一把牌比摸一天麻将输赢大得多。小海为让包海上钩,没少下饵,他打麻将赢来的钱在诈金花时基本输给了包海。包海呢,一步步掉入陷阱,还以为他自己诈金花有多厉害呢,一来二去越来越上瘾。开始时,只在缺人时才和小海他们诈金花。后来,就嫌打麻将输赢太慢,不刺激了,半途输了钱就玩几把诈金花。
那天本来也是打麻将,但是等了很久都凑不够一桌,又玩起了诈金花。玩了一会儿,有人来打麻将,但是包海非要诈金花。小海感觉机会来了,借上厕所的空当,打电话让我速来,用小海的话说:该收点钱回来了。
我走进房间,装作是顺路过来看热闹的。以前来过几次,我很自然地走过去看眼,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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