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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村民偷偷告诉她说,一些私人煤矿像地老鼠一般,不考虑最大限度地利用资源,根本没有什么设计图纸,只捡好挖的进行开采,东一洞西一坑。有势力的一些矿经常争抢地盘,制造事端。特别是有大背景的富远矿在井下横冲直撞,胡挖『乱』挖,侵占了石沟子的采矿区。后来石沟子煤矿没办法,把巷道堵死。但长期霸道的富远便开始频频闹事,矿井拐塌的当天下午,富远矿的护矿队和石沟子煤矿的现场管理人员大闹一场,值班矿长被打伤。不到一小时后便发生了悲剧。
金杨冷静问道:“富远矿的老板是什么人?”
“表面上的老板是该村的村长,但实际上最大的股东是李标。”詹丽说道:“我以前就查过这座矿。开发区公龘安局还有关于这个矿的几个未结案子,其中一个是三年前该煤矿进行拍卖时,李标等人为了低价围标,互相串通,把另一个竞标矿主打断腿的案子。最后这个煤矿仅以六千五百万元的价格拍卖。现在李标所持股份仅年利润就有三千万元,富远矿是他敛财的重要来源之一。”
金杨沉『吟』片刻道:“看来李标必须打掉不可。”
詹丽犹豫道:“有难度……”
金杨笑了笑,轻声道:“难度当然有,但换个方法打,也许会很轻松。”
詹丽很显然不明白金杨的意思,她忽然压低声音,忸怩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晚上要不要我陪你……说话……”
金杨心里直想笑,詹丽以前是个多么泼辣的女子,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破后,她竟然比之前还要羞涩,明明是过来陪他睡觉,却偏偏要加上“说话”两字,欲盖弥彰嘛!
他何尝不想今夜有个人来陪着他,搂抱着他,哄他入睡。可今天宁夏和詹丽都发出了召唤和邀请,他不想拒绝她们任何一人,那么只有全部拒绝。
于是他很委径地劝说詹丽回去好好休息。接着给宁夏发了个信息,说他很好,不用担心。
放下电话,他看到柳莎默默地站在门厅,抬头看了看表,咦了一声,“小柳你怎么还没去睡觉?”
柳莎“哦”了一声,低头向她的睡房走去。
金杨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皱眉道:“等等。”
柳获默默站住,但没有回头。
金杨不动声『色』走到她身前,抬手端起她的下巴,“看着我。”
柳莎默默抬头。她的两眼蓄满了泪水。
金杨放下手,沉声问,“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我能请假吗?”柳莎双手抓住衣角,嗫嗫道:“一天就够了。”
“请假没问题,你得告诉我你干什么去。后勤服务中心把你安排到我家工作,我必须对你负责。”
“我哥受伤了,我想去看看地……”
“你哥?矿上开车那个?他怎么受伤的?严重吗?”
柳莎吞吞吐吐道:“他去石沟子煤矿拉煤,被人打伤,一只胳膊被人砍伤……”
金杨愕然失语。
柳莎见金杨没有开口,她连忙道:“如果……我不请教了……”
“你稍等,我一会和你一起去看你哥。”金杨说着走向书房,“我去打个电话。”
金杨扔下柳莎,走进书房,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彭放的秘密座机。
彭放接通电话的速度比他想象要快,这代表彭放一直未睡。
果然,彭放开口道:“你比我预补中的电话要晚。”
金杨苦笑道:“自从接到矿难消息,一直忙到现在。”
彭放淡淡道:“按道理,你现在依然应该忙,哪有闲工夫给我打电话。”
金杨知道彭放的意思有些埋怨他,为什么这么迟才给他打电话。他先是解释道:“我总不能一直在您的羽翼下生活,来白浪就是想锻炼独当一面的能力。今天安省长来了,他第一件事情是把我的总指挥给捋了……”
彭放静静听完。其实他知道安家杰把金杨的总指挥拿下的事。也明白安家杰的用意。他笑了笑,“这很正常,任何班子里都不能只有一种声音。那样太可怕了。你最近太过于锋芒毕『露』了,你没觉得有些时间是有些人给你机会表现的吗?否则,南飞和艾慕国调动,但接任人却还没有到位,这正常吗?”
金杨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一个阴谋!环环相扣,花费相当大的功夫和资源,就是为了让他倒霉,下课……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没有说话,彭放继续说道:“你不要去想那些你控制不了的事情,你要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现在善后工作是第一位的,务必维护好矿山的稳定。
金杨嘴里“哦”了一声,随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眼睛里透『露』出来钦佩的目光。今天两大集团组建完毕,他信心高涨,甚至认为自己这水平当个省委书记省长不在话下,但今天安家杰和彭放老辣让他不得不低头承认他们高明。
看来自己还需努力磨练啊!他放下电话,打开书房,对柳莎道:“走,我们去医院。”
第六十五章【冰火两重天】(四)
金杨驱车把柳莎送到医院大门,柳莎感jī涕零道:“谢谢金叔……我明天早上回来喊您起chuáng,给您带早点……”
金杨笑着点头,目送柳莎下车。忽然他喊了声,“等等。”说完,他抽了车钥匙下车,“我去看看你哥。”
“啊……”柳莎脸上又是jī动又是惶恐,她连连摆手,“使不得,金叔!”
“没事,我有事顺便问问你哥。”金杨拍了拍柳莎的肩膀,快步踏上台阶。柳莎呆了呆,疾步抢在前头带路。
两人进入电梯,金杨见柳莎摁下八楼的数字,他问:“你哥在八楼?”
“嗯!我爸爸电话里告诉我在八楼,八六一九号病房。”
金杨不可置否地眨了眨眼睛,晚上他陪同安家杰一行来医院慰问过受伤矿工,当时他记得是在十一楼。
怎么她哥在八楼?他心里有些疑huò。
出了电梯,柳莎看了看病房指示图,带着金杨来到八六一九号病房,先是微微踮起脚尖,从透明的玻璃视孔中看了看病房中的人,确定无疑后,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间双人病房,由于时间已近凌晨,病房内仅亮着一盏昏暗的壁为。靠墙壁的病chuáng上的年轻男子左手缠着绷带,额头上有红sè肿块;另一个病chuáng上斜靠着一个中年fù女。
柳莎进去时,中年fù女恐恨地睁开眼睛,看到柳莎,挣扎着从chuáng上爬起,小声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
说到这里,她看到柳莎身后的金杨,眸子一愣,疑huò地看向柳莎,“……他是?”柳获压低嗓音,正要介绍金杨的身份。金杨抢先道:“伯母您好,我是莎莎的同事。”
“哦,你是莎莎的同事啊?”柳获的母亲先是疑huò,我们家莎莎不是在后勤上工作吗?怎么会有男同事?接着她眼睛一亮,心想,莫非是莎莎谈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无精打采的母亲立刻来了精神,以丈母娘看女婿的态度认真打量金杨。
金杨给柳伯母的第一印象是文静秀气,第二感觉是他有一副和蔼可亲的长相,干净的牙齿,还有……一种柳伯母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类似于风度和气质。
“你好你好,喝茶……吃水果……”柳伯目手忙脚乱地又是测茶又是拿香蕉水果,让金杨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伯母您别客气……”金杨推迟不迭。
柳莎怔了怔,突然明白了她母亲的意思,于是她脸sè一阵白一阵红,狠狠地瞪了她母亲一眼,不由分说把她母亲拉扯到病房外。
也不知她在外面和母亲是怎么交涉的,反正几分钟后她一个人回到病房,忐不安地小声道:“对不起,我妈有些……嗯……那啥,我让她先回去了。”
金杨笑了笑,“没关系。”
正在这时,病chuáng上的年轻人睁开眼睛,轻声道:“莎莎,是你吗?”
柳莎赶紧来áng头,柔声道:“是我,哥!胳膊还疼吗?”
“不疼,已经上了夹板,妈呢?”
“回去了,今天晚上我照顾你。”
“你不用上班了?”
柳莎微微回眸看了金杨一眼,“我请了晚上的假,等明天爸爸出车回来就去上班。”
病chuáng上的年轻人顺着柳莎的目光看到金杨,眸子一怔,目光来回在金杨和柳莎身上穿梭。
“你是?”哥哥的眼神和妈妈的眼神完全不同,里头有戒备怀疑和警楚……
柳莎莎生拍他哥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她急忙介绍道:“哥!这是金叔,开发区主任……”
年轻人míhuò的眼神顿时有恍悟之感,他虽然没有见过金杨,但在报纸和电视上看过他,难怪他觉得金杨像是在哪见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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