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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会的发言里,有同志说,他有魏延的反骨。他有异己性,总是有刺,有时候就发牢骚,就骂。毛主席看出他的问题,因他是政治局委员,过去没谈过。这次在常委会上,毛主席讲,你这个人就是要闹分裂的,去年5 月讲防止党的分裂,就是指彭德怀同志。
说,这个人那么难于合作。主席讲三七开,是这样讲的:一二三次反“围剿”是合作的;长征中反张国泰,除个别问题外,是合作的;解放战争时,基本上是合作的;抗美援朝,除开有些问题外,基本是合作的;整个八年抗战是不合作的,有些时候是合作的。彭德怀同志有可能改造过来,他有动摇性。他这次要算大跃进的总账,不讲就不讲,一讲一大堆。因此,这次对他算总账,很有必要。
中央全会召开时的讲话与文件批语两次常委会批判彭德怀,定性为野心家、伪君子、阴谋家,算历史总账,挖根子,三七开,招兵买马,组织军事俱乐部等,很快就传开了。
8 月1 日晚上,周恩来召集大家开了个短会,宣布8 月2 日开全会,由毛主席讲话。周恩来的讲话,我的记录本上只有这么一小段,大概只讲这么一点:彭德怀、张闻天的《意见书》出来后,“问题不少”已出现右倾思想,怀疑和动摇总路线,会议动态逐渐明朗。“问题不少”,即右倾机会主义向党、向党中央、向毛主席、向总路线进攻。他们打着所谓无产阶级旗帜,向所谓“小资产阶级狂热性”进攻。这有深刻的思想、历史根源;他们是有纲领体系,有右倾活动的。
18 日,毛主席本拟讲总路线是否正确,是否“得不偿失”,以及如何落实指标,增产节约等问题。但那时说,嫌早一点。
犯错误的同志这次起了反面教材的作用,谢谢彭德怀同志。
据彭德怀的秘书说,8 月1 日晚上,彭德怀在走廊坐着乘凉,向秘书们谈起这两天常委会议的情况,极其痛心地说:“主席批评我这次写信是有组织、有计划、有准备、有目的地向党进攻,我实在难以接受。”不过到了这时,他已经完全看清了会议的趋向,因而也最后定下了决心。在8 月2 日早上,即八届八中全会正式开始的那天,他抱着难以名状的心情自言自语地说:“我已经够臭的了,这次还要把我搞臭。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能在全军消除我的影响。”说完,就大步出门开会去了。
全会会场即原来蒋介石“庐山军官训练团”的旧址。大家坐藤椅子,散着坐,大体有前、中、后排之分,因为毛泽东的位置在舞台下面,靠近的就算前排。在这种场合,我照例悄悄坐在最后面。后来6 个小组并为3 个小组,集中批判彭德怀的第四组,也用的这个会场。
以下是我记录的,8 月2 日毛泽东在全会的讲话:同志们,开会。八届人中全会,中委、候补中委共191 人,到147 人,列席15 人,共162 人。
会议议程,讨论两个问题:修改指标和路线问题。
修改指标问题。武昌六中全会决定的今年几个指标,上海七中全会时有人主张改,多数人不同意,那次改也改不彻底。今年还有5 个月,改了好,向人大常委会建议。高指标已成为一种负担,自己立的菩萨自己拜。现在得破除迷信,将菩萨打烂,重新确定合乎实际的指标。就是钢1300 万吨,铁2000 万吨,7000 万吨铁矿石,煤3.4 亿吨,以及粮、棉等等,这是5月间曾经定了的。这一次会议所以召开,就是改指标。
另一个问题,就是路线问题。现在有些同志发生怀疑,究竟对不对?路线是八大二次会定的。发生了问题,起初我不清楚。上山后,有些同志就是要求民主,讲说话不自由,有压力。压得他们不敢讲话。当时都不清楚什么问题,不知是什么事。摸不着头脑,什么问题觉得不敢讲话。其实上山起初半个月是神仙会;闲谈一阵,没有什么斗争,并无紧张局势。后来才了解,为什么有些人觉得没有自由呢?就是他们要求一点紧张局势。因为那种松松垮垮的情况,在他们看来,还不得要领,还不过盛,要攻击、破坏总路线,要有批判总路线的言论自由。以批判去年为主,也批评今年,说去年工作都做坏了。自第一次郑州会议到现在9 个月,中央批评了刮“共产风”、高指标,纠正了‘“一平二调三收款”,逐步落实三级所有制等。9个月来这些工作,他们都看不进去,要求重新议过。他们要一种空气,要民主,认为过去就是不民主,许多问题没有彻底讨论,认为政治局扩大会不过瘤,讨论不够。现在开中央全会,请大家来,民主大些。他们可能还要扩大些,我们还有办法嘛,还可以开党代表大会嘛。明春准备开党代会,看形势,如需要,今年9 月J 月开也可以。1957 年不是要求大民主,大鸣大放,大辩论吗?现在要求民主,这种形势,开头没摸清楚,看来是这么回事。庐山会议已开了一个月,今天开全会。新来的同志莫名其妙,不知怎么回事。开几天小组会,再开几天大会,最后作出决议。
就是这两个议事日程。一个改指标,一个路线问题。
开会方法,历来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我们是希望分裂,还是团结?中央委员会,我们这个团体,关系着中国之命运、社会主义之命运。在我们看来,我们应该团结。现在有一种分裂倾向。去年八大二次会我讲过,危险无非是两个:世界大战,党的分裂。那时并无显著的迹象,现有此显著迹象。要分裂我们这个团体。我们应该团结,犯错误的同志可以改,经过批评与自我批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在新的基础上,达到团结的目的。
这种方针,已行之几十年,比较有效。对犯错误的同志要给条路走。不要像(阿 Q 正传)上的假洋鬼子,阿 Q 不满意,就是那个什么赵太爷不许别人革命。过去和今后,允许犯错误的同志改正错误,继续革命。团结起来,从这个愿望出发,对犯错误同志一看二帮,帮他改。只看不帮不做工作是
不好的。
我们是否欢迎错误?当然不欢迎。错误是一种毒药,尤其重大错误,吃了不得了,要闹肚子,甚至要死人,以远离为好。因而要有批评、斗争。
错误的东西,跟我们离得越远越好。对犯错误的同志要加分析,还是有希望的。无非两种可能:能改,不能改。所谓看,就是看能不能改;所谓帮,就是帮助他改。有些同志一时跑到那边去了,经过批评、教育,加上客观形势的改变,可以改变过来。如立三路线,赞成的人很多,后来都脱离了。
王明路线那么积极,经过4 年实践,遵义会议纠正过来。从遵义会议到七大,经过[0 年,中间经过4 年整风,长时间等待,到1945 年开七大,有的人才改正过来。一个人改正错误哪能那么快,经过长期等待是必要的,强迫接受,那是不行的。马克思说,商品二重性,经过几百次交换,才认识的。何止几百次,古代到现代,才认识商品为何物。经过10 年很必要,并且要有材料才能说服。洛甫那时不承认错误,《两条路线》书一出,就承认了,解除了武装。王明始终没改。洛甫好像改了,这次旧病复发,打摆子,疟原虫在体内作怪,潜伏下来,有机会就出来,如今年夏天气候。我要写封信给你,我看你是有病,要大喝一声,你有病,像楚太子,出身汗,就好了。谁人无错误、缺点。就路线错误来说,大多数都改好了。用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能改好,要有此信心。不能改的,只是个别人。
我们要尽人事,努力帮助,对人要有情。对错误的东西要无情,那是毒药,要深恶痛绝。要摆事实,讲道理,不要学李逵粗野。李逵是我们路线的人,李逵、武松、鲁智深,这三个人我看可进共产党,没人推荐,我来介绍。
他们缺点是好杀人,不讲策略,不会做政治思想工作。总之,要采取摆事实、讲道理的方法;至于有时候凶一点,也不要完全禁止,大辩论嘛。现在我出大字报,《简报》是中字报。
路线问题,总路线究竟正确不正确?是否需要修改,或者另换过一条,请大家讨论。因有同志提出怀疑。一上山,讲了三句话:成绩伟大,问题不少,前途光明。后来问题就出在“问题不少”上,发生了问题。他们想改换一下题目是可以的,就是什么问题?现在叫右倾机会主义向党猖狂进攻问题,而不是别的。如刮“共产风”,三级所有制,落实指标等问题,还有没有?基本上不是这方面问题了;不是指标越落越低,越少越好,因为我们反了9 个月“左”倾了。现在庐山会议,这个时候,不是反“左”的问题,而是反右倾,是右倾机会主义向党的领导机关、向6 亿人民的轰轰烈烈的社会主义事业猖狂进攻的问题。错误、缺点确实多,已经改了,但那不算数。他们抓住那么些东西,来攻击总路线,想把结论引导到路线错误方面去。此话是否说得对?请大家讨论。7 月开一个月会,大体情况如此。
详细经过,恐怕要组长、副组长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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